不出所料地,佐助不告而别离开木叶的消息在第二天掀起了轩然大波,其中不乏对“他是主动跟音忍走掉”还是“被音忍捉走”的猜测。
延年向纲手报告情况时隐去了部分东西,新官上任的第五代火影立马拍桌而起:“那个变态混蛋!”
我也很赞同这个观点。
所以我趁佐助不注意在他背包里塞了一张改良通灵符,开启的条件是携带者的查克拉完全耗尽。
然后我的分/身就会“噗”得冒出来。
于是延年根本就不打算掺和这件事,在汇报完毕“音忍四人众人均中忍”的初步猜测后,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然后脚步一拐去了任务管理中心。
——在这个时段,除去必要最低限的上忍留在村子,剩下的都领到了外勤任务。
脱手部分文书工作后,延年的生活变得清闲了很多,充分压榨劳动力的管理中心秉承“绝不浪费人才”的观念,给他分派了一些较为简单的B、C级任务。
并且全部限定在火之国境内,以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这位木叶村高级行政人员能迅速地赶回来。
比如现在,延年就领到了一个C级护送委托——准确来讲,是把几个装着名贵玉石和香料的大箱子运到……
伊川的“出云神社”。
看到目的地时,延年的眉稍高高抬起缓缓落下。
他差点以为这是松枝清显“命运般”的戏弄,借此提醒他“徒儿你已经很久没上山啦!为师好想你!”
……以对方的恶劣和无聊程度,这种事他干得出来。
以一个上忍的脚程,往返伊川不过一天的时间;而对于一个精通体术的上忍,延年盘算着还能赶回木叶跟鸣人一起吃晚饭。
虽然他不知道,此时此刻鸣人已经焦急地踏上了千里追友之路。
面包山从背面承受着正午的阳光,通向山顶的石板路上行人稀疏,头顶朱红横梁上悬挂的风车已经换了新的一茬。延年始终保持着一个不快不慢的步调,逐一超越了前来参拜的普通人。
忍者有一千种快速登山的方式,但在一个平民小城里,他坚持秉持着低调做人的原则。
不过令延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即将登顶的时候,他看到了前方两道相当熟悉的背影。
黑底红云的晓袍正慢吞吞地向上挪动着,较高的那位负着一柄足人高的血色镰刀,在囊括五彩缤纷的风车、以及高远稀薄的蓝天的暖色大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
延年:“……”
做委托?血洗出云神社?还是想把这里的神职人员发展成邪神教教徒?
一时间各种猜测咕噜咕噜地上浮,但延年并不怎么担心——这座山头可是某个千年老妖怪的地盘。
不过担心归一码事,咬牙切齿又归一码事。多次实践经验表明,只要遇上穿黑底红云袍子的,就准没好事儿发生。
转瞬间,延年收敛起自己的目光,害怕过度怨念或者自带杀意的凝视被敏感的S级叛忍们察觉。
延年自我审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单打独斗是赢不了这两个不死怪物的,除非有把握将飞段角都置于死地,他不会贸然出手。
——他可不想看到自己被采血外加胁迫后,只能屈身于邪神教左护法的一幕。
但很快,延年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完整的神苑入口出现在眼前时,高高瘦瘦的黝黑少年正站在巨大的八重樱下,初秋不是樱花绽放的季节,他站在那些虬劲盘曲的苍青色枝节下,脸色一如既往的严肃而冷峻。
唔,弦一郎率先看到了飞段和角都……看到两个奇装异服、疑似非法分子的怪人后,弦一郎直觉地挑起了眉梢!
“善主。”他首先礼貌地合掌行礼,随后毫不客气道:“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件。”
延年:“……”
飞段嘻嘻笑道:“什么时候到神社参拜也需要查户口啦?”
弦一郎姿态坚绝地堵在门口,又道:“你们不是来参拜的。”
“嗯。”
飞段点点头:“我们是来找东西的。”
角都不悦地开口:“还跟他废话什么?”
“能不能有点耐心?”飞段亲吻了一下胸口的圆形三角的银项链:“至少让我先把献祭仪式的前置工作做完!”
延年心头一跳,他已经扣上面具准备向山顶冲锋了,然而弦一郎面无表情地听完了飞段和角都的对话,突然遥遥向后山方向颔首,沉声道:“进入神社后向左走,通过祭祀堂,继续向前,那里有你想找的东西。”
“啧。”飞段咋舌:“早点说嘛!”
他干干脆脆地收回镰刀,又听到弦一郎补充说:“还有,请不要惊吓到其他的参拜者。”
飞段:“……小鬼,今天算我心情好,没让你去见邪神大人。”
一边说着,他和角都走进了神社。
延年鬼鬼祟祟奔到门口,朝弦一郎道:“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弦一郎挑眉:“东西呢?”
“哦哦。”延年从储物卷轴里召唤出两个沉甸甸的木头箱子,确认货物后,弦一郎在委托书上签了字,冷漠地道别:“再见。”
延年:“……”
“我去拜访一下师父他老人家。”他大义凛然地说着,跨进神社大门。
“喂。”弦一郎叫住他,有些底气不足的意味。
延年回过头。
“抱不动。”弦一郎瞥了瞥地上的大箱子。
延年“噗嗤”一下笑出来。
“储物卷轴里还有一包绸丝糖。”
经过祭祀堂、行至走廊尽头,延年在分叉口停住脚步,“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再去见师父。”
弦一郎点点头,问道:“你要去找刚刚那两个人?”
“嗯。那两个人是坏人,下次再见到那种黑袍子,赶紧跑路。”延年朝他挥挥手,拐进了另一条石板路。
以前延年从未穿越通往东侧的小径,虽然入口就安安静静地杵在那儿,但似乎出于很玄妙的原因,每一次他都以各种理由忽略了它。
而今天这条未知的路终于向外人开放了。
等延年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的樱海里,脚下的青石小路延绵至看不见的远方。
又来……幻术。
延年揉揉眉心,准备向往前走、总之先跟上飞段和角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彦彦?”
延年:“……”
他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转过头矜持地打招呼:“你好。”
然后他只看到飞段一个人,四周没有角都的身影。
——是个机会。
延年不动声色地想,可以试一试能不能把飞段一脚踹进天欲门!
“嘶,每次总在奇奇怪怪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见你。”
飞段迈着大步走上前,笑嘻嘻地得出一个结论:“我们可真有缘分。”
那是孽缘。
延年点点头,不咸不淡地问:“你知道怎么出去么?”
“不知道,不过目前我不打算出去。”飞段道:“我想找一件东西、或者一个祠堂,你能帮我么?”
延年真情实意地露出疑惑的表情:“哈?”
“前几天我在换金所得到一个情报,这间神社里有邪神大人存在的痕迹。”
飞段扒掉衣袍——大概是经常性出血、而换洗衣服相当麻烦,褪去晓袍后他露出赤/裸的上身,以及锁骨之下的纹身符号。
延年默默收回视线……虽然眼前这个人又蠢又惹人烦,但不得不称赞其流畅而性感的肌肉线条相当有冲击力。
飞段亲吻银制项链:“我一直在追寻邪神大人存留人间的足迹,有消息说这里存在带有这个图腾的物品。”
“我明白了。”
延年一边说着,一边在心底琢磨:这个符号他在师叔的面具上见过。
莫非师叔跟死神划等号,还真跟邪神大人划等号?
两人继续向前走,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一幢掩映在绯红之中的平层建筑。
这间木质祠堂小而破败,顶尖上雕刻有黑乎乎的乌鸦,表面好像被煤烟熏黑似的,无端显得几分诡异。
“你果真是我的吉祥物!”飞段眉飞色舞地向延年抛了一个媚眼。
他大步走向虚掩的木门,用力推开——然而在缝隙敞开的前一秒,飞段突然毫无征兆地、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延年悚然一惊,一时无从判断这是不是松枝清显的把戏。
原地等待片刻,他犹豫着走到祠堂口,扒拉着木门探头探脑看了几眼。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似乎没有活人存在的气息。
延年相当虔诚地朝着天空嚷了几声:“师父,您老看清楚,这次是我!”
他越过门槛,踮着脚走了进去。
……虽说无事发生,但延年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
即便是大白天,大抵因为过于繁盛的八重樱阻挡了光线,祠堂内部显得格外昏沉。
延年从忍具包里摸出一根荧光棒、点亮,随即有一种头发发麻的森然感。
正前方的整堵墙上,整整齐齐密密麻麻挂着百来个惨白的面具,其实不乏代表着“邪神大人”的图腾者。
延年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师叔很可能是一名资深的面具收藏家。
他小心翼翼凑上前,好奇地摸了摸位于最左下角的一支哭泣假面。
——随后,延年眼前一黑,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跪坐在了蒲团上,眼前是流光溢彩的屏风,而室内氤氲着浓郁的檀木香。
“师父。”
延年老老实实地颔首,突然发现师叔的面具被自己捏在手上,手忙脚乱地想把它藏到屁股后面。
“这次的香料我很满意,作为报酬……”松枝清显愉悦地开口:“拿着吧,以后还有用。”
延年顿时有种被看穿一切的奇异感觉,他不由再次揣摩师父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妖怪。
“它有什么用?”延年问道。
松枝清显:“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过,你要记住——它很危险。”
延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飞段和角都……嗯,我是说刚刚那两个闯入者,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道。”松枝清显打了个哈切:“我随手一扔,我也不知道把他们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延年:“……哦。”
师父,我想学!
松枝清显:“说到这里,你那天欲门开得怎么样了?”
延年被戳中痛点,瞬间木着脸干巴巴地说:“还在第三重呢。”
“有些事情急不得。”师父意味深长道。
不是急不急的问题……好吧!就是着急,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个混蛋到底什么时候作死成功!
想到这里,延年心头微微一跳,某个人的名字自然而然浮闪脑海。
千代洵。
写封信问问他宇智波鼬何年何月何日死!
1.收集死神面具的漩涡纳一堂被我魔改了一下…
2.故事已经到收伏笔的时候了,之后还会有跟大蛇丸和团藏的最后交锋、以及佐助离开大蛇丸、我爱罗复活、阿斯玛挂掉之类的关键节点…毕竟是长篇小说,为了前后逻辑和观感,还是希望大噶不要着急呜
大概还有三章左右(是的三章!)然后就步入**啦!当然不会只是什么牺牲自己的复活术那么简单啦!伏笔不会这么浅显~
接下来贤10的年年开始布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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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 13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