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合理嫖到鼬神的方法 第137章 第 137 章

木叶医院，三楼咨询处。

“什么？佐助已经出院了吗？”鸣人难以置信地拍着桌子：“那卡卡西老师呢？他醒了吗？”

“请保持安静。”

护士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后道：“旗木卡卡西明天就出院了，至于李洛克，他还住在302病房。”

纲手道过谢，和鸣人静音穿过拥挤的走廊。

走到拐角，正巧遇到杵着拐杖四处蹦跶的小李以及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凯时，秀气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她瞥了眼身旁的鸣人，随意找了个糊弄的借口：“你不去看看卡卡西？”

于是等延年拟好第五代火影继位的公示，急匆匆赶到302病房，隔着薄薄的玻璃窗，他清楚地看到小李正背对门坐着，褪去上衣；而纲手手里盈满绿光，贴着脊柱骨反复摩挲。

满屋子人的脸色端凝而肃穆，特别是凯——他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蝴蝶结。

“…重要的神经系统周围有大量骨头碎片，而且都在深处。”

纲手的声音透过门隙隐隐约约传来，延年心头一跳，放弃了敲门的动作。

他靠着墙，继续安静地聆听。

“综上，这种身体实在无法执行忍者任务。你最好放弃忍者这条路。”

“纲手大人，您在开玩笑吗……你是假冒的吧啊喂！你到底是谁！”

“…请您冷静。”

“所以，没有任何可能性…么？”

“除了我没人能做这个手术，手术的风险很大，成功的概率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甚至更低，如果失败——”

“你会死。”

非常漫长的沉默，直至杵拐杖的人“哒哒哒”走到门边、推开门，延年直直撞见了与阿凯极为相似的稚嫩面孔。

延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索性小李仅对他礼貌地略一颔首，就继续“哒哒哒”地蹦走了。

接着是失魂落魄的阿凯，直接无视了延年晃悠悠地飘过去。

“情况这么糟么？”延年蹙眉，看着纲手和抱着粉红小猪的静音走出来。

纲手如实道：“可能会更糟。”

三人一齐肩并肩走出医院。

延年找纲手一是为了交接文件资料、二是为了询问千穗的细胞提纯，可刚刚发生的事儿让他的脑子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

即便于自己而言，被剥夺了忍者身份……大抵等同于被剥夺了眼睛失去光明吧？

何况是继承木叶苍蓝野兽的青春意志的小李。

延年吐出一口气，想了想问道：“虽然我不怎么懂医疗忍术，但……因为是脊柱手术，那里分布着丰富的神经，所以导致成功率不高、并且失败的后果非常严重么？”

纲手应了一声，捏捏眉头：“完全是对施术者的大考验啊。”

延年抛出了预备的问题：“如果保持高度的细胞活性，能提高手术的成功率么？”

纲手顿了顿，忽得转过头：“静音，你还记得那个叫做‘兜’的医疗忍者么？”

“那种快速制造新细胞的能力，如果可以应用到患者身上……”

延年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的话：“纲手大人，您是否还记得千穗的血液样本？”

“千穗？”

纲手疑惑了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是谁来着？”

延年：“……”

他就知道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不靠谱！

延年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她是大蛇丸和兜的实验品，用来对抗宇智波血继限界的反噬，体内细胞蕴含着特殊的能量。”

纲手轻快地拍了拍手，眼睛“噌”得亮起来，“我想起来了。”

她不好意思地呲牙——难以想象她还会有感到不好意思的时候，“本来答应你研究一下她的血液样本……不过现在也不晚嘛！”

延年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样本丢失，我相信研究院有多余的储存。”

纲手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当年的提纯试管早就被她弄丢了，她很快品出了言下之意：“那……千穂已经去世了么？”

延年淡淡道：“嗯。”

三人重新回到木叶行政楼，延年亲自交接完毕重要的资料，准备起身离开时，纲手叫住他：“现在有设备有资源还有钱，你还希望得到对抗写轮眼反噬的方法么？如果有空闲，我不介意帮帮你的忙。”

延年歪头，突然觉得全身毛孔都在喘气发作，被强行压抑的情感差点就变成一句脱口而出的“去他妈的”。

但，很快又变成了“以后再说吧。”

延年走出办公室，“嘭”得摔上门。

第五代火影继位在即、村子损毁部分的重建工程进入尾声，所有的一切很快就会走上正轨。

纲手已经自带了静音——“五代目秘书”的职位无望，不过这并不代表延年的工作有所减轻，大蛇丸和砂隐联手的“木叶摧毁计划”对村子的打击不算大、但也绝不算小，在这种时候，村子更要对外体现自身的实力。

所以，由于人手短缺，刚出院的卡卡西立刻领到了B级任务，跟静音交接部分文书工作后，延年也久违地开始执行外勤。

村里村外跑得团团转，他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自家某个崽子的纤细变化。

以至于在半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加班回家——看到鸣人一脸鼻青脸肿时被惊了一跟头。

“没事儿，嘶。”鸣人后仰着避开延年的手，“就是…我跟佐助打了一架。”

延年“哟”了一声，好奇地问道：“谁赢了？”

鸣人小声道：“被卡卡西老师阻止了，没分出胜负。”

……阵仗这么大？看来绝对不是友好的交流切磋。延年指指天花板：“他回家了么？”

鸣人做了个凶巴巴的鬼脸：“不知道！”

延年揉了揉他的脑袋，直至把金毛搓成乱糟糟的鸟窝：“我去找你们的卡卡西老师喝一杯，你早点睡，晚安。”

确定佐助不在家后，飞掠过夜色下高高矮矮的屋脊，延年轻车熟路地摸到了上忍公寓楼，敲响了307室的玻璃窗。

藏青色的窗帘缝隙漏出点点橘光，在即将到来的煞人的秋天里看着非常温暖。很快有人推开窗户，来者正一手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穿一件宽松的家居衫，俨然是刚洗过澡的模样。

不过就算才洗了澡，他脸上的面罩也戴得严严实实的。

卡卡西见到延年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问：“怎么不走门？”

“跟你学的。”延年翻过窗台，一点也不见外地走向开放式厨房，“我还没吃晚饭，你这里有吃的么？”

卡卡西：“酸奶、泡面、还有很多鸡蛋。”

延年点点头：“够了。”

深夜，两人团坐在咕噜咕噜的电磁锅前，把酸奶当啤酒干杯。

“这两个人之间有说来话长的羁绊联系，无论是朋友、同伴、竞争对手……”卡卡西首先下了结论：“其关系复杂程度大概不比你和宇智波鼬差。”

延年险些一手捏爆酸奶盒，他挤出扭曲的笑容：“您继续。”

“这次较量是佐助先挑起来的，为了确定两人之间的差距。”

“他亲身感受着鸣人近乎飞速的成长——话说鸣人最近跟自来也初步学会了螺旋丸，佐助开始有了强烈的自卑感，甚至觉得自己没有丝毫的成长。”

“最近一次跟鼬的会面，虽然我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更让他心急如焚。”

卡卡西湿成一绺一绺的头发柔顺地贴在额头上，很快就随着蒸腾的热气重新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再者是鸣人，佐助对他而言一直是希望可以与之对等的人。从忍者学校时期就一直追在佐助身后，直到现在……比起任何人的认同，他都更希望得到佐助的认同。”

延年想了想：“如果这种关系得到正确引导，说不定会成为他们进步的动力。”

卡卡西笑了笑，“你支持佐助的复仇么？”

延年嗦了口面：“不支持也不反对，看他自己选择吧。”

“我还以为你会劝他珍惜眼前人。”

“很多道理大家都懂，可是有些事必须得亲身体会。”延年歪歪头：“况且佐助不是听人几句劝就会回头的性格。”

“说的也是。”

卡卡西晃了晃酸奶：“干杯。”

延年没有想到这个晚上注定不平静。

等到将近凌晨一点，他跳上上忍公寓楼屋顶准备蹦跶回家时，月色下几道戴着动物面具的人影疾驰而过。

零星的睡意立刻消散了，延年逮住一个狐狸面具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人认出他的身份，老老实实回答道：“接到情报，村子里疑似有音忍入侵的痕迹。”

音忍。大蛇丸。咒印的力量。

延年心头微微一跳，与暗部们错身而过，奔回公寓楼顶层。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人在家。

延年暗骂一句，他在静谧的黑暗中思索了一刻钟，最后确认了自己的两个目的地——西村口、以及南村口。

非常幸运地，他在西村口就逮到了想要找的人。

打扮花里胡哨的音忍四人众或站或坐、相当嚣张地倚在墙边，瞭望台里的巡查员已经坠入了沉沉的梦乡。

延年首先检讨了一下村子外围薄弱的防范和预警能力。

他提刀走了过去，音忍四人众看到独身的来者从容逼近，一时摸不清路数，唰唰警惕地起身。

“请站成一排。”延年微笑道。

“你在搞笑吗？”

“吗”字卡在了半截喉咙里，说话的音忍大概是为首的那位，他的外表相当邪意，一前一后两个脑袋共有着一个躯干骨，但延年的草薙剑已经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中央——并不介意将他从上到下一分为二。

音忍四人众脸色一凝，他们显然都认出了这柄原属于大蛇丸的武器。

延年收刀归鞘：“最后重复一遍，站成一排。”

即便压抑着近乎扭曲的愤怒，四个音忍还是乖乖照做了。

“很好。向左转，齐步走。立定！”

“向左转，向前三步走。”

“好了。”延年轻快地拍拍手，示意他们转过身，“看到这根线了么？这是木叶村的地界线，迈进一步，就断脚，听明白了么？”

双头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干嘛？”

“这话该我问你。你想干嘛？”延年歪歪头：“我来猜猜看，你们是来帮大蛇丸寻找解除尸鬼封尽的办法？还是给佐助送信的？”

双头人冷笑一声，他的目光突然瞥见了什么，错开延年投向不远处的地方，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最后恶毒地说道：“我们是来迎接首领的。”

延年似有所感，他回过头，看到黑发少年在月色下格外俊美的面孔。

延年：“……”

他没有料到佐助的选择……不，是做出选择的这天来得这样快而突然。

佐助停在原地，皱眉问道：“你也是来阻止我的么？”

延年并没有纠结这个“也”字，他耸耸肩，说道：“并不。”

佐助有些惊愕地瞪大眼。

延年不再看他，扭过头对眼前的音忍四人众道：“帮我给大蛇丸带句话，我不管他是搞研究还是种咒印，不过，要是宇智波佐助在他那里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延年拍了拍双头人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喃喃道：“相信我，我会有这个能力的。”

放完狠话，延年走到佐助身边，板着脸说：“我有点生气还有点伤心——你一声不吭就跑了，居然不跟我道别？”

迷茫的神色渐渐爬上了佐助的脸，带着类似小孩子的赌气和委屈，刚才坚硬似铁的面具层层崩塌，纠结在一起竟然生成了明显的动摇。

“我……”

他“我”了半晌没再蹦出第二个字。

“你可以追寻力量，我并不反对你。在某种角度上大蛇丸会是一个好老师，但是你自己要明白——即便是追求究极，但有些事就是不能做——希望你能恪守木叶人的守则。”

延年郑重道：“如果你干了出格的事，我会亲自清理门户。”

佐助抬头，看到青年逆着月光，面目轮廓在朦朦胧胧的银辉中晦暗不清，他忽得想到了卡卡西老师的诫告：

“为什么不放弃复仇呢？我和你都不算幸运的家伙，不过，我也好、你也好，我们不都找到重要的同伴或者，唔，可以说是哥哥了么？”

哥哥……

哥哥。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假哥哥比真哥哥陪伴他的时间更长，长了很多年。无论是给他做最爱吃的番茄汤、或者认真地给他讲解这道题为什么要选“C”、或者穿着藏青色羽织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其实很多东西都融化在了早晨的一杯加热牛奶里。

佐助轻轻“嗯”了一声，他沉默片刻，最终与延年擦肩而过。

音忍四人众单膝跪地：“佐助大人，恭候多时了！”

佐助没有看他们，径直朝前走去，听到风里吹来温柔的声音：“那么，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瞬间，佐助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或许他将再次失去什么，可他没有回头。

1.非常肥的一章～抱歉久等了

2.我尽力加快了情节发展速度…可这样大家读起来会不会觉得有些突兀呢T T以后再改吧

3.最后，延年这种，遇到很多事都顺其自然不作为的态度，某种角度上是充分尊重当事人的意见、从某种角度也是不想承担责任和后果的体现——没错，这是年年的…缺点吧？他害怕承担责任（比如不想当中忍小队队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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