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带]阿飞の奇妙冒险 第21章 晓创生（19）

这是卡卡西第二次涉足雨隐地界。

阴云密布，细雨连绵。铁石浇筑的楼宇高耸入云，仿佛插入地面的一排单簧管。阿飞凭空掏出一顶斗笠，扣在卡卡西头上。

无孔不入的雨水是雨隐的天然屏障。一行人方才踏入雨幕，小南便已现身。

在黑底红云袍的映衬下，小南身后的双翼越发素白，圣洁如神明座下的天使。她抬起手，墙面上剥落出许多纸片，纸片又凝结为十数个一人高的纸轮，停驻在来者身前。

“欢迎来到雨隐。”

“纸轮是雨隐提供的代步工具：诸位的住地在高空。”

后续事宜不在卡卡西的职责范围。

他在雨隐无所事事，无非是四处游荡，摸索地形，收集情报。阿飞另有任务，暂时失联。

他们只在神威空间里见过一面，带土提着一盒水之国的特产糕点，似乎是面团捏的小鱼，带着一股清新宜人的椰子味。

数日后弥彦说要举办庆功宴，请卡卡西来居酒屋一叙。卡卡西本以为是晓组织出资，谁知弥彦动用的是私房钱。现任雨影笑容窘迫，双手合十，恳请在座各位看在共事一场的面子上，心疼一下单身未婚成年男子的钱包，不要点太贵的菜。

大蛇丸性格古怪，独来独往，至今未曾露面；鬼鲛与阿飞任务在身，并未按时到场。后者不禁让卡卡西念起了少时的回忆。带土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

角都尽显奸商本色，专挑价格高昂的菜肴，弥彦抿紧唇看他点菜，神情呆滞，面如死灰。小南忍俊不禁，握住他的手安慰：钱财是身外之物。传达神之旨意的天使展眼舒眉，唇角微扬，多了几分烟火气。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走桌上的烤鱼，白花花的鱼肉堆了一小碗。

这是卡卡西第一次直面蝎。青年身量不高，有着象征查克拉量的命运红发，眉如远山，目似点漆，像极了商店橱窗里的瓷娃娃。他面无表情，手上拎了个男孩——准确的说不是拎，而是系，蓝盈盈的查克拉线缠在男孩身上，小家伙看身高绝不超过十岁。

“这是……？”卡卡西轻声问。

“迪达拉。”长门咽下嘴里的菜，“三代目土影的大徒弟。晓的替补成员，蝎的现任搭档。”

这是拐带幼童。卡卡西腹诽。

迪达拉大声嚷嚷：“我要吃关东煮！”

男孩有着与水门老师和鸣人如出一辙的金发碧眼，性格却像玖辛奈师娘。他蹦到椅子上，双腿晃来晃去，怎么也坐不住。男孩三两下捏了一尊泥偶，说这白乎乎的一团是引入平面化设计的蝎旦那。

“旦那，你有没有那种傀儡？就是漫画书上的那种，超大型机甲傀儡，可以发射激光和火炮。”

答案显然是没有。这种造型的傀儡违背了最基础的工程学。蝎瞥他一眼，迪达拉完全没有接收到蝎传达的信号，自顾自拽着蝎的衣角，推销自己的艺术。

“虽然高达也很浪漫，但艺术果然还是爆炸。”

蝎冷笑一声。他可没有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肚量，涉及艺术，男女老少一律一视同仁。

“艺术当然是永恒。永生不死才是真正的美。”

迪达拉也有自己的坚持，他瞪大眼睛：“才不是！美好破坏掉的瞬间才是最美的，嗯！”

关东煮上菜很快，弥彦把迪达拉的特别订单递过去，也许是因为这道主食相当平价，弥彦的笑容也相当真心实意。

他问：“迪达拉为什么这样想？”

迪达拉耸肩：“不这样想才奇怪吧？”

“我也是艺术家，”弥彦笑道，“我的艺术是和平。”

“不只是国与国的和平，也是人与人的和平。假如珍视的人不能幸福，那么和平也会失去意义。和平不会建立在堆积成山的尸骨之上。这就是我的艺术。”

长门酒足饭饱，靠坐在椅子上，他偏过头来，轻声问卡卡西：“这段时间，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卡卡西摇头。他原以为蝎的叛村会成为这次任务的阻碍，谁知砂隐好似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但卡卡西心知肚明，砂隐不过是在装聋作哑。这其中必然有带土的手笔，或者晓组织的推波助澜。

长门道：“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也算是投名状。我本来想让你做老本行暗杀的，但角都想看看你的实力。他不放心把资金交给一个新人。就我所知，风影辅佐马基和蝎并不对付。能请千代出山，绝对是超额完成任务。”

“弥彦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卡卡西。”

“请你把晓当成第二个家。”

拥有轮回眼的青年神情真诚。他眉眼弯弯，露出一个春风拂面般的笑容。

长门声称自己前些时日忙于处理蝎和迪达拉的麻烦，一时忘了给卡卡西分派任务。他说卡卡西有火影辅佐的经验，自然也懂得处理政务，这种才能弃之不用纯粹是暴殄天物。

长门希望卡卡西能在晓的情报部门任职——作为领袖钦点的情报部长。

卡卡西一时百感交集。他从未想过，晓组织的领袖会如此信任一个相见不过数面的陌生人。弥彦究竟是天真无邪，还是另有后招？

长门眨眨眼睛：“别担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长门所言非虚。

卡卡西拿到了翻阅历年来晓卷轴的权限。

他一夜未眠，速览一遍保密资料，隐隐挖掘出晓组织的冰山一角。

晓的财务由角都负责。早在第一代火影在位期间，角都就已活跃在战场上。

他带着大量资金加入晓。而这笔钱，又成为了生钱的本金。

角都在雨隐放/债。

地处三国交界，又有弥彦、小南、长门三位影级强者坐镇，雨隐有他国所不能及的先天优势。许多商人途经此地，雨隐境内晓会提供无偿保护，确保货物的安全。久而久之，商人们也就乐于与晓打交道。

角都很有商业头脑，向看中的商家借出大额资金，作为他们经商的本钱，以此获取更多的利润。这是利滚利的买卖。

卡卡西初步估测了一个数额。晓的资金，只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赤砂之蝎能够制造人傀儡，三代目风影的傀儡为晓提供了大量砂铁，这本是限于地域的资源；大蛇丸加入晓后一直在研究血继限界，恐怕醉心制造生物兵器……

——假如他的猜测没有错，不出十年，雨隐将会拥有与五大国叫板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