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约定
清晨七点半,夏末的阳光已经带着微热的温度。你站在国家博物馆北门前的台阶下,手里攥着两张提前预约的门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票面上的烫金纹路。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扉间的消息:「到了,你在哪?」
你抬头,看见他从人群中走来。他今天罕见地没穿那件标志性的高领族服,而是换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黑色长裤衬得他身形修长,银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是被晨露浸染过的雪。
“等很久了?”他站定在你面前,声音低沉而平静,但你能从他微微加快的呼吸里听出一丝紧张。
你摇摇头,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纸袋上——里面是两杯冰美式,杯壁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
“路上买的。”他递给你一杯,“提神。”
指尖相触的瞬间,你感受到他指节上常年握苦无留下的薄茧,微凉的触感让你心跳漏了一拍。
博物馆内冷气很足,光线透过高耸的玻璃穹顶洒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们的第一站是青铜器馆,昏暗的展厅里,古老的青铜器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
扉间站在一件西周时期的青铜鼎前,微微俯身,目光专注地扫过鼎身上的铭文。
“这种铸造技术……”他低声说,“比我们那边的忍具锻造还要精细。”
你凑近他,肩膀轻轻擦过他的手臂,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冽气息,像是雪松混合着墨香。
“你们忍者也会研究这个?”你小声问。
他侧头看你,红瞳在暗处显得格外深邃:“研究历史,才能避免重蹈覆辙。”
你忍不住笑了:“所以你今天约我来,是为了学术考察?”
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不全是。”
转到书画展厅时,人渐渐多了起来。你们停在一幅宋代山水画前,画中的远山淡墨晕染,近处的松枝苍劲有力。
“像不像火之国的边境?”他突然问。
你愣了一下,仔细看去,确实有几分相似——层叠的山峦,蜿蜒的河流,只是少了忍者穿梭其间的身影。
“如果我们的世界也能这样安静……”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
你没说话,只是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他的手臂贴着你,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像是一道无声的承诺。
在明清服饰展区,一件绣着金线龙纹的龙袍吸引了你们的注意。
“这种工艺……”扉间微微皱眉,“如果用查克拉线来绣,会不会更牢固?”
你忍不住笑出声:“这是皇帝的礼服,不是忍具啊。”
他轻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服,但眼神却柔和下来。你们继续往前走,路过一面巨大的铜镜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试试看?”他指了指镜子。
你疑惑地站过去,铜镜里映出你们的倒影——他站在你身后,银发红瞳,身形挺拔,而你微微仰头,目光正好与他相接。
镜中的画面像是被定格了一瞬。
“很适合你。”他突然说。
“什么?”你没反应过来。
他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你的发梢,像是拂去一片不存在的灰尘:“这个角度。”
你的耳尖瞬间发烫。
中午,你们在博物馆的咖啡厅休息。他点了一杯黑咖啡,你选了抹茶拿铁。
“苦吗?”你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喝下一口纯黑咖啡,忍不住问。
“习惯了。”他放下杯子,“比兵粮丸好喝。”
你忍不住笑出声,他看了你一眼,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无奈,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扉间。”你突然叫他的名字。
“嗯?”
“你今天……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他的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敲了一下,红瞳微微闪烁,像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下午,你们来到博物馆最安静的特展馆——这里正在展出古代兵器与铠甲。
扉间在一把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前驻足,指尖悬在玻璃展柜上方,似乎在模拟握剑的姿势。
“如果是你,会用这种剑吗?”你问。
“太沉重了。”他摇头,“忍者需要更快的武器。”
“比如你的飞雷神?”
他侧头看你,红瞳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平静:“……是啊”
他的眼神微微一动,像是被什么触动。
傍晚,博物馆的闭馆广播响起,游客们陆续离开。你们走在最后,空旷的展厅里只剩下你们的脚步声。
路过中央大厅时,夕阳的光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洒进来,将整个空间染成金色。扉间突然停下脚步。
“等一下。”他说。
你转身看他,发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卷轴——不是忍术卷轴,而是一个精致的、绑着深蓝色丝带的纸卷。
“给你的。”他递过来,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你小心地解开丝带,展开卷轴,上面是扉间亲手写的一行字——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见证更多的历史。」
旁边是一枚戒指
你的心跳骤然加快,抬头看他时,发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但目光依旧坚定。
“不是忍术,也不是任务。”他低声说,“只是……我的私心。”
夕阳的光落在他银白的发梢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你握紧卷轴,忍不住笑了。
“这就是你今天约我来的真正目的?”
他轻咳一声,别过脸:“……嗯。”
扉间又转过头认真的说“对于那些已经发生的说对不起没有用,但我任然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那样对待你。我可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我不会松开你的手,哪怕是默默保护你,我也可以保证我再也不会碰你,我会仔细考虑你的心情,不再那样无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在离开前,我想对你说,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你上前一步,轻轻拉住他的手腕。他的皮肤温热,脉搏在你指尖下跳动,清晰而有力。
“好啊。”你说,“我们一起。”
早已释怀的你,面对他真诚的告白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的红瞳微微睁大,随即,唇角扬起一个极浅的、却真实的笑意。
闭馆的最后一刻,你们站在空荡的博物馆中央,在历史的见证下,交换了一个无声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