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帝光】未来·观影体 第37章 第 37 章

缓了下，黑子对大家摇摇头：“我没事，还是继续看下去吧。”

见他真的没事，大家才将注意力转回屏幕

【桃井守在医务室门口，通道里传来询问：“黑子君在里面吗？”

“啊，在，但是还没醒过来。”虽然不认识来人，但桃井还是礼貌回应着

“这样啊，谢了。”因为担心而来的荻原知道黑子没事了转身打算离开

桃井有些疑惑：“请问，你是哲君的朋友吗？”

“你是谁？”不知何时过来的赤司看着荻原，问，“找哲也有什么事吗？”

荻原介绍道：“我是明洸中学的荻原成浩，是来看望朋友的。”

“决赛的对手啊……荻原？”赤司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之前哲也那么努力打比赛就是因为这个啊。”

“你听说过我吗？”

“我只是以前偶然听哲也说过一次。不过因为他不太喜欢说自己的过去，所以知道的可能只有我吧。”赤司淡淡说着，“看来你们彼此都很期待与对方对战，不过很遗憾下一场比赛哲也不能上场。”

赤司开始朝医务室走去：“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希望你们能奋战到底。”

荻原喊住他：“等一下。”

礼貌地停下，赤司听到荻原问他：“你，觉得打篮球开心吗？”

“……我不明白你问这个问题的意思。”面对似曾相识的问题，赤司给出了差不多的回答

“不能跟黑子对战我也觉得很不甘心，但我不打算在这里多说什么。你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件事我也早就做好觉悟了。”荻原的眼神有些像黑子，他说，“帝光的确很强，但你们只是在赢取比赛而已吧，除此以外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应该还有一些东西是比胜负还要更加重要的吧？”

“…你想说那就是享受比赛吗？”这些话也似曾相识，赤司淡漠地看着他，“真是无聊，‘即使败北只要开心就好’这些话不过是弱者的借口罢了。”

荻原有些激动地说：“输了的话当然会不甘心啊！但正因为如此才能为了下次取胜而不断努力，打赢的话就会很开心，所以打篮球才有乐趣啊！”

“果然只是泛泛之言啊，你说的话。结果你输掉之后就只会说漂亮话罢了。”赤司眼神不悦，扭头就走，“真是浪费时间，就像你说的，我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不管是实力还是那些话。”

荻原冲着赤司的背影喊道：“你告诉黑子！我们绝对还要一起打篮球！”】

知道决赛对手是明洸后桃井就有些心不在焉，看见屏幕播放就脱口而出：“荻原君来找哲君了啊……”

“嗯。”黑子轻声应着，其实在看到荻原碰上赤司时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时候见面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黄濑往灰崎那边挪了挪，小声嘀咕着：“我有不好的预感。”

猝不及防被挤了下的灰崎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同样小声地回道：“用你说，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我觉得还好啊，这个对话虽然比较官方但没什么问题。”虹村加入了他们的悄悄话队伍，像触底反弹一样开始坚信事情不会糟糕到这个地步

灰崎用他丰富的社交经验保证：“等着看吧，接下来肯定要暴雷。”

“这样想想还好小黑子还没醒。”黄濑这时觉得庆幸了，这样下去要真让黑子对战荻原，属实有些伤人了

“那个……”黑子白净的脸上透着几分尴尬，“其实这个音量我能听到……”

“……哈哈，我就说嘛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说出来的，对吧？”虹村尬笑两声，觉得前辈的颜面没有了

灰崎和黄濑跟着点头，哎呀有点尴尬呢

于是原本打算说悄悄话的绿间一本正经地开口：“赤司，你怎么看这段对话？”

“怎么看吗…到现在还算正常。”赤司抬眼，认真地分析着，“不过最后那句恐怕会引起荻原君的不适吧。”

“会吗？这是事实吧——”紫原是不理解这种发展的，毕竟他有时候也会说出这种话

虽然是事实但太过直白了，还带着些浑然天成的傲慢，像黑子、荻原这种性格的人会忍不住不赞同或者反驳吧

青峰想了想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吧，赤司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说，但谁让那个时候是橙司呢。”

橙司啊……他给大家的印象还挺深刻的

就连黑子也生出了“不如说是他的话，这句话就变得很普通了”这样的想法

毕竟是那个一登场就显得中二又霸气的家伙

“不过还真巧啊，偏偏遇到的是你们当中唯一知道他和黑子是旧相识的赤司。”虹村神色复杂，到这里之后看见的内容总是让他感受到所谓「命运」的存在

不过……对球员来说，每一球也许存在运气，但更多的是实力，可没有什么命运注定啊

就算真的有，这次也算是“逆天改命”的机会吧

“嗯？这么说来，哲有和荻原提过我们，但是却没有和我们说起过荻原呢。”青峰反应过来，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好偏心啊哲——”

黑子依旧是乖巧的脸蛋：“抱歉，但是相比起来，荻原君不太需要我操心，也就没必要和大家寻求建议或者开导了。”

暴击！青峰捂着胸口倒地不起，可恶，输了啊

“啊，他叫住赤司了，不会要吵起来吧？”青峰立马复活，紧张了起来，他很担心黑子夹在两人间为难，到时候他都不知道该站谁

桃井观察了下摇头：“不会的，荻原君看起来还很冷静，赤司君也是，再说了你能想象赤司君和谁吵架的样子吗？”

那是不能的，青峰能想到的最大程度也就是之前对紫原和火神的那副模样

见过橙司几面的绿间有些叹息道：“他现在就走或许会比较好。”

不过这样的话也就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个坚定又热烈的荻原了

黄濑听着听着觉得有些耳熟：“感觉小黑子也问过小赤司类似的问题呢，这就是幼驯染的相似之处吗？”

桃井感慨：“是啊，很像呢，而且还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很在意哲君。”

毕竟不是谁都能在面对赤司的威压下说这种话的，但同样的问题由不同人问出来的感觉是不同的

黑子是他们的朋友、队友，他问这些是关心和迷茫，而且那时候情况不好，大家看他带着心疼和理解

但荻原对他们来说只是决赛的对手、陌生人，虽然现在可以加上个黑子的幼驯染，但

“虽然我不是不能理解他对小黑子的担心，但也没必要一直和小赤司说这些吧？”黄濑皱眉，对第一次见的人，还是在赛前，有些过了吧

“他不了解赤司，出于疑问、探究和关切问出这番话也不是不能理解。”绿间注意到黑子抿了下唇，制止了黄濑无意识插刀的行为

“但是老实说我没法想象我们输掉的样子，参加比赛不就是要赢吗？”紫原也对荻原的说词不爽，“享受啊快乐啊，不过是胜利的附属品而已，不赢的话还谈什么？”

青峰把自己代入想了想：“不，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话……虽然输掉的时候会有点难受，但是能有这样的对手也会觉得不错。”

“但是如果输了是为下次取胜不断努力，赢了会很开心的话，不就是说打篮球就是为了赢吗？”青峰皱着眉有些不解，众所周知他学习不好，对词句的理解能力也一般般，于是看向其他人试图解惑

“不，我想他不是这个意思。”虹村抽了下嘴角，教导着这几个轻易上头的家伙，“嘛总之先不要这么激动，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不能只是听他说了什么，最重要的还是看他怎么做。”

从自己思绪中回神的赤司也说：“确实，在不同人的视角看来我的话也能有不同意味，所以不要太苛责荻原君了。”

黑子微舒了口气

“唔…这样吗？”紫原看向屏幕，意味不明地说

灰崎却挑眉：“就算在这边说这些也没用吧，你们看——他把赤司惹毛了，说不好接下来的比赛会被碾压啊。”

“没事的。”黑子像是在安慰自己，“荻原君的话是不会被分差打倒的……就算输了比赛，他也会燃起斗志的……”

【一进医务室桃井就带来了好消息：“啊！赤司君！哲君他醒了……”

从黑暗中醒来，黑子一睁眼看见的是被柔光照亮的天花板、担忧的桃井和赤司：“哲也…你感觉怎么样？”

“赤司君…桃井桑…”比起担心他状况的两人，黑子更挂念比赛，“比赛…”

赤司微俯着身：“当然是我们赢了，决赛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所以不好意思现在只有我在这里。”

听到这黑子挣扎着起身：“我也…要上场！”

两人都不同意，黑子有些着急地想说什么

“我知道，是荻原君对吧，我刚才在过道碰见他了。”赤司说，“绝对还要一起打篮球，他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黑子虽然遗憾，但也知道自己没法上场，“赤司君。”

已经起身的赤司回头：“什么？”

“决赛…请你们认真去打，拜托了。”他双手抓紧了被子，有些颤抖

赤司看着他，问：“…不管我们打出怎样的分差都没关系吗？”

“…是的。”黑子仰着头，配上绷带多添了分虚弱，但眼神恳求又坚定：“‘还是被人放水比较讨厌’，如果是他的话 一定会这样说的。”

“……我知道了。”赤司于是离开前往赛场，“那就让他们看清楚吧，帝光的力量。”】

“太好了，哲醒了。”青峰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应该没大碍，但总归看见了才放心

桃井用谴责的小眼神看黑子：“这个时候就不要在意比赛了，身体要紧啊哲君！”

黑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了，但是比赛也很重要。”

暗色的大手揉着他的脑袋：“再重要也还有我们呢，哲还是多在乎自己一点吧。”

“嗯。”

“啊，我就说怎么只有小桃井和小赤司在，决赛要开始了啊。”黄濑原本还在想他们去哪了，这才反应过来还要比赛，“不过时间还真是紧张啊，只剩五分钟了吗？”

比赛一结束赤司就过来了，黑子感动之余还有些：“赤司君，谢谢你，但是有桃井桑看着我就够了。”

“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赤司责怪地看他一眼，这是他该做的

于公他是队长，于私他们是朋友；而且桃井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再能干也会有些不安，怎么能全都压在她身上

看到立马起身的黑子桃井有些心疼：“哲君……果然还是不甘心吧，所以才拼命想上场。”

“唉，一年级的时候黑子还在三军，二年级的时候明洸没打进决赛，好不容易三年级能碰上了，黑子还受了伤不能上场，确实遗憾啊。”虹村为这阴差阳错唏嘘了下，他们以后还能在球场上遇见对方吗

“嗯——不止吧。”紫原似是随口一说，“因为——有黑仔在的话荻原输掉的时候会更好受一点吧。”

黑子一怔，也许他确实有这个想法也许没有，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紫原

紫原君并不是不聪明也不迟钝，只是他知道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哪怕只是装的。即使察觉到什么，只要不探究、不追问、不捅破，就还能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认真去打啊，第一场我们拿了几分来着？198：8？该不会明洸比这个还惨吧？这种程度荻原君撑得住吗？难道说他最后放弃了篮球……”黄濑越想越糟糕，一直碎碎念

受不了的绿间呵斥着：“闭嘴黄濑，你想太多了。”

被他这么一说，黄濑也冷静了点：“哦哦也对，都决赛了总会比预赛的对手强一点吧，不至于打出那种分差。”

“我不是这个意思…”绿间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黄濑虚心求教：“那是？”

手指微微用力撑着下巴，桃井想了想道：“我猜小绿绿是想说荻原君应该不会单纯因为分差而崩溃吧，毕竟哲君也这么说了。”

绿间点头，补充着：“而且他还在赤司面前说过自己的理念，就算是为了争口气证明给赤司看、给黑子一丝希望，也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

“荻原君的话，确实有可能呢。”想到竹马坚定的眼神和爽朗的笑容，黑子也跟着笑了下，但他也知道，恐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是的，在这种局面下，和其他队伍一样安安稳稳地失败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就连青峰也知道：“但是之后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吧，哲君现在看起来还没有高中的目标和气势。”

黄濑想不出来还能有什么事：“难道说小赤司放水了？”

被猜测放水的赤司摇头：“这样的话该愤怒的是荻原君才对，而且 看就知道了，我并没有那样的打算。”

见他们没讨论出什么，紫原觉得没必要再继续了：“反正看下去就知道了吧——”

【“所以啊，下一场比赛——这样如何？”休息区内，谁在说着什么

黄濑第一个看见了赤司，连忙问：“啊小赤司！小黑子呢！？”

“没事，他没有异常，不过很遗憾这场比赛他不能上场。”

黄濑有些失落地垂下脸：“这样啊…”

绿间没有说话，紫原倒是提出：“啊——总而言之我们拿到冠军之后～再一起去告诉他不就好了——？”

青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应和着：“……嗯，说的也是。”

“的确，顺带一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赤司脱下外套和套衫放到板凳上

“啊——那个啊，是谁先提议的来着？因为得分比赛我们都玩腻了嘛。”青峰漫不经心地说

紫原有些不情愿：“可是——那个很麻烦耶～”

“所以才有趣嘛！”黄濑笑着说

绿间和大家不一样：“无聊，随你们去。”

赤司却笑了下，说：“嗯……挺不错的嘛，看起来比单纯的得分比赛要有趣得多，而且，也非常适合下一场的对手。”

决赛，帝光中学对明洸中学，正式开始】

“你们在说什么？”含糊不清的语句让虹村有些担忧，顺带吐槽了句，“话说怎么还带变声的，连谁说的都不知道。”

“呃…在讨论下一场比赛怎么打？”话是这么说，但桃井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以他们的水平已经不用在乎打法了吧，而且一群孤狼要什么打法啊（微笑:）

那么，他们还能讨论什么呢？

“小黑子……对不起……”黄濑狠狠闭了下眼，不敢去看黑子，他的尾音向上却带着颤抖，“看样子又是我提出了什么不好的提议呢～”

黑子也神色复杂起来：“黄濑君……”

“实际上呐，我本来就想向小黑子道歉的，先前的得分游戏做的不对让你不高兴了。”黄濑垂着头，稍长的头发也柔顺地垂着，“但是小青峰抢先说了，我就打算再找机会，谁知道等到现在罪加一等了……”

“荻原君大概就是因为我的提议造成了什么不好的结果才崩溃的，而且说不定小赤司还帮我背锅了，小黑子也伤心地不行……对不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在黄濑的脑中越发清晰，说着说着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黄濑很珍惜和篮球队的大家之间的感情，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他其实很有责任心

本来维持着平衡的队伍，即使这份平衡岌岌可危，可这也是大家努力之后的结果了，但就这么被他打碎了

“这也不全是你的错吧。”青峰眉毛一挑，见不得他这么灰暗，“谁提的先不管，什么内容也别管，但既然我跟着做了，责任也就有我的一份。”

对于黄濑的说法，赤司表示并不妥当：“谈不上‘背锅’，毕竟我确实同意、支持了这个提议，我答应了黑子要认真打却没有履行这个约定，这点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无法辩驳。”

“虽然我没有参加，但也没有阻止你们，作为队伍的一份子，我同样有错。”绿间正擦拭着眼镜，没有刻意和谁对视

紫原也撇了下嘴：“不过是区区黄仔，谁允许你代表我了？”

“大家……”黄濑蠕动了下嘴唇，心里酸酸的，又小心翼翼地看向黑子，也许这样想有些卑鄙，但他还是想得到小黑子的原谅，他不想失去小黑子

“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对黄濑君说什么，经历这一切的不是我，无论是责怪还是谅解都不应该由我来。”黑子很是思索了一番才缓缓开口，他的表情和平常一样无懈可击，“但是我想相信认识到现在的黄濑君，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黄濑君以后不要做这些事。”

“小黑子……”黄濑没想到黑子会这么说，一把抱住他，有些哽咽地答应了，“约好了！我绝对绝对不会像他一样的…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小黑子就不要客气地教训我一顿吧！”

紧张围观的桃井松了口气，男孩子啊，明明那么强大，内心却很纤细呢

黄濑的心结解开了，赤司却没觉得事情结束了，黑子看似释怀了，但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释怀的，不过是不忍心黄濑继续自责，又觉得自己也有错罢了

“黑子，刚才的话是对黄濑说的，但是现在，这份道歉是给你的。”赤司的眼神真诚又饱含歉意，是他给了逐渐麻木的黑子致命一击，“已经答应了你要认真打，却因为私心没有做到，也没有告诉大家你和荻原君的关系，影响了比赛。”

赤司认真地说：“从性质上来说，我和黄濑是不一样的，无论你是否收下这份歉意，我都该道歉的。”

“赤司君……确实在听到你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很痛，我也…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但是我却也无法将一切怪到你身上…总而言之，请让我再想想吧……”这一串话黑子说的很犹豫，他想，那个不知情的他或许会恨上赤司君，但他做不到

赤司君为篮球队的付出他是看在眼里的，就像他对黄濑君说的，如果怨恨现在的赤司君，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还有就是橙司和赤司君虽然是一个人，但怎么说呢，有了独立的称呼后他有点没法把他们看做一个人

但是，这样的举动确实扎他心了

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拉扯，这个状态下的他没法给赤司君好的回复

赤司温柔一笑：“是该这样。”

“好了好了，道歉的或者别的什么先停一停，还是先看完再说吧。”见几人的谈话告一段落，虹村连忙喊停，早看完早说开，一段一段的实在磨人

灰崎听的都没脾气了，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就是啊，话别说太早了，现在连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快点看吧。”

【黑子再次醒来时问桃井：“…唔…比赛…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哲君，你还不可以动啊！”桃井紧张地看着他，柔声说着：“听说第四节刚刚才开始，我只知道我们这边的比分大幅领先…”

“我去看一下，我记得直播比赛的显示屏就在附近吧？”黑子掀开被子下床，桃井立马阻止，黑子看着她，眉眼间有些悲伤，“就算不能上场，至少，我也想亲眼看见比赛的结果。”

“哲君…”桃井还是让步了

他们到的时候有不少人在议论：

“不愧是帝光压倒性的差距啊，总冠军已经定了吧。”

“但是明洸也做得很好了，明明都已经确定要输掉了……”

帝光被明洸一对一盯防，但他们还是轻易地传着球，从赤司到黄濑到紫原，再从紫原到黄濑到青峰

桃井带着些雀跃看向黑子：“看这个分差应该是没问题了吧，三连冠也在眼前了……”

“……不对”黑子的反应和她不同，“这场比赛有点…奇怪……”

比分来到111：9，时间只剩下15.4秒

明洸的选手气喘吁吁，荻原鼓励着大家：“比赛还没结束，不要放弃啊！”

“你在说什么啊？比赛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荻原的声音从颤抖变得坚定：“那种事我也知道，可就这样结束比赛也太不甘心了吧！”

“还有15秒，我们至少要难道2位数！”尽管难受，但荻原还是努力笑着说出了这番话，“反正都是要输了，我们定好最后的目标昂首挺胸地输掉吧！”

队友愣愣地看着他：

“阿成……” “啊啊…说的也是”

“还他们一球，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志气！”

“噢噢！”

“该不会…为什么…”看着比赛的黑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蹒跚地跑开了】

对黑子执意要看比赛的举动他们已经没脾气了，说了听听了不改，执拗的很

哲君，你是不是心里不安？所以才会突然醒来，就这么恰好地卡在最后一节……桃井看着被说服的自己闭上了眼，要是阻止他就好了，但是，那个眼神怎么忍心拒绝的了啊

她听着围观者们的话，眼神闪烁：“压倒性的差距下还能坚持，明洸真的很厉害了。”

但是，你们在做什么啊？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古怪，灰崎第一个发问：“你们把球传来传去的是想干什么？到最后打累了不打算得分了？”

黄濑不确定地回答：“可能……？”

这算是比较好的情况了，虽然没认真打但也没闹别的幺蛾子不是

很显然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大家对屏幕里的自己没法共用一个脑回路，所以他们也猜不到这是要做什么，只能暂时放下

“真是了不起啊，荻原成浩。虽然实力不如你们，但这份心性着实优秀。”看着这一幕，虹村很难不动容

赤司也赞叹着：“即使心里难受也没有表露出来，内心坚定的同时还能让队友振作，不愧是队内的王牌。”

“嗯——有点意思。”紫原也被吸引了一点注意力，说不说佩服，只是有些在意

“看来先前说的那番话也不是妄言，最起码他已经尽人事了。”绿间给出了他的风格的看法，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是在夸人

青峰的眼睛亮的不行，一下子把别的都忘了，兴冲冲地对黑子说：“哲，出去之后介绍我们认识吧！这家伙太合我胃口了！”

“小黑子真的没说错诶，他和小青峰是有点像。”黄濑不由得感慨，同时在心里暗暗道歉，要摧毁这样一个人真的太令人窒息了

比赛都快结束了，那个他到底想做什么？比得分游戏更有意思，大家都对对手不感兴趣，所以应该还是和分数有关才对，分数……

“荻原君也会很喜欢青峰君的。”黑子轻扯嘴角，并没有反对青峰的话，想着要是这两人早点认识会不会是件双向促进的好事

“明洸的氛围很好，看起来就算输了也很快会振作。”灰崎有些不解和怀疑，“哲也真的是因为这场比赛和你们决裂的吗？”

“之前的事肯定也有影响，但一定会有个关键点让哲君下定决心才对。”桃井这么回答着，她按着自己不安的心，一错不错地看着跌跌撞撞的黑子，回想只放了几秒的赛场局势，哲君到底发现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等，到底发生了什么

【荻原和青峰one on one，一个猛冲让青峰避开，抬手投篮却没有进，霎时间荻原脸色很难看

特意放你过去倒是给我进个球啊，青峰抱怨了句，对篮筐下的紫原喊了声

“知道啦。”紫原轻轻一跃，把球扣进，同时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

不止荻原和队友，观众们也都不敢相信，纷纷议论为什么紫原要自灌篮板，总感觉这个结局有点奇怪

他刚才是故意的！？怎么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这时，他听见了青峰和黄濑的对话：

“真是的，枉费我给了那么好的机会，特地帮他们在最后帅一把——”

“但是你看你看，我们凑出来了耶，目标达成啦。”

凑成了！？该不会……荻原看向比分板，猩红的111：11映在他不停颤动的瞳孔内，红色的血丝蔓延，两队的比分都用1凑成，就只是为了…这个…？

他的队友也听见了：“那……刚才的那些失分也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被他们拿来玩而已吗？被当做…那种单纯用来打发时间的凑数字游戏的玩具…】

“不对！”/“奇怪？”黑子和青峰的声音同时响起，大家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正常情况下，青峰没那么容易被突破，黄濑和紫原也不会就这么看着对手投篮得分，如果不是放水，那就是他们故意的，但是为什么？

很快，青峰给了他们答案，这是故意的

而紫原自灌篮板的那刻更是彰显了他们的用意：让明洸进球得分

可还是那句话，为什么？

早有预料的白金监督不忍地叹气

聪明的记住之前比分的几个已经想到了，本就有不好预感的黑子脸色煞白，了解自己的黄濑也隐隐有了想法

剩下几个人和明洸队员、观众一样不解，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的，他们追寻已久的谜底就要揭开了

凑出来？目标达成？黄濑欢快的语气让众人知道这就是他们的计划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荻原一起转动，得分板上的比分赫然是五个一

111：11

黑子白着脸喃喃：“就只是为了这个……？”

行尸走肉一样的明洸球员和之前斗志昂扬的样子截然相反，他们心灵破碎的声音更是冲击感拉满

像是被屏幕里的情感影响了，空间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这种无视对手尊严、玩弄比分的行为，居然是他们做出来的事……这可比先前的得分游戏更加严重，严重的多得多

没人开口，屏幕就这么继续播放着后续

【“荻原君！”终于赶到的黑子急切地喊着呆立在场上的荻原

僵硬地转头，明亮的眼睛失去了高光，荻原艰难地吐出好友的名字，泪水涌出：“黑…子…”

广播激动地喊着：“帝光夺冠——！！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全中三连冠——！！”

黑子却眼前一花，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队友

“赤司君……”好友的惨状、被背叛的事实都让黑子痛苦不已，他想要质问，却只发出了喃喃，“为什么——”

与朋友的约定被践踏粉碎，泪水止不住地流，这一刻他仿佛与世界隔绝，同伴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他不明白，明明获胜了，为什么胸口却好痛，抓着衣服的手收紧，连空气也一并被收紧，觉得呼吸困难

他张着嘴跪倒在地，不知是想要汲取氧气还是想问，这就是…这种东西就叫做所谓的胜利吗？

在队里出事后，他曾经问过赤司，就没有比胜利更重要的事情了吗？赤司回答他没有，因为帝光的理念就是「胜利」

断了线的泪珠落在地上混在一起，他也像是被混在了一起，已经完全搞不懂了

他倒在地上，视觉也被剥夺

那么…胜利究竟是什么？】

黑子眼里含泪，笑容里带着丝嘲讽：“和帝光的三连冠比起来，明洸的异样还真是不起眼啊……”

黑子的状态比屏幕里要好些，但也没好太多

他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握着，明明看不下去却硬撑着盯着屏幕不放，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其他人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撑不住崩溃倒地了

参加比赛的几个是没脸说什么了，说了也怕是白说，搞不好还要被怼、被打，但他们也认了，毕竟这事做的确实不道德

灰崎没那个安慰人的本事，让他**还能搞搞，软话是不会的，一句都说不来，指望他还是趁早算了吧

桃井和虹村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事确实难评，切入口都找不到，而且他们也怕一个没注意反而刺激了黑子，那可真是完蛋了

于是就只剩下德高望重的白金监督了，让我们掌声欢迎（呱唧呱唧）

被寄予厚望的白金耕造其实也有些为难

年纪大了总是比较淡然，不管是一开始进到这里还是看到所谓的未来，他的心态都还算平稳，哪怕是看到队伍分崩离析也因为早有预料而没有那么震惊

甚至觉得孩子们能有这场奇遇是件好事，不破不立嘛，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早点发现腐肉并割去的

谁知道屏幕突然放了个大招，跟裁员裁到大动脉一样，血流个不停，痛又止不住

他只是比较擅长揣摩人心，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这事啊 难咯！

不过拼一把还是能试试的

而众人的焦点黑子哲也选手正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状态

啊……好想见荻原君……

他的脑海里不断交织着浮现荻原和奇迹们的模样，给他的鼓励、对他的支持、亲昵的称呼、友善的笑容……

屏幕里的黑子在无声质问，屏幕外的黑子也在无声质问：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是为了胜利，还是为了有趣？

他的心仿佛被剜去了一块

白金耕造站到黑子身前，挡住了他看向屏幕的路，抬手按住他的脑袋：“好好哭一场吧，黑子。”

一张嘴，眼泪就立马顺着脸颊滑落

黑子顺着白金监督的力道低头，假装他看不见谁就谁都看不见他

哭吧，把你的愤怒、委屈、困惑都哭出来吧

“呜……啊……啊啊啊……”

几乎已经确定自己就是主谋的黄濑慌得不行，你做就做了还说出来干什么啊，太不把人放眼里了吧！？

啊当然了，首先这种行为是不好的，不要学习也不要模仿（重点强调），其次这种行为真的很没品，千万不要干（重点强调），最后这种行为特别伤人，试试就逝世（重点强调）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黄濑凉太你牢牢记

把这件事刻进脑子里后黄濑才开始苦恼该怎么办，他既没法阻止屏幕里的发展，也不能拯救崩溃到麻木的荻原成浩

啊啊啊到底该怎么办呢？欢快的话语萦绕在耳旁，明明是自己的声音却显得陌生起来

一开始大概只是想让大家开心点？反正一切顺利的话除了他们没人会知道～

推测着自己的想法，黄濑在心里冷笑：都到那种程度了玩个游戏能开心多少，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

青峰感觉天崩地裂，那个人真的是他吗，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双胞胎？

尚且怀揣着对篮球的热爱、对团队的信赖的青峰很难相信、很难理解屏幕刚刚播放的一切

凑这五个一的意义在哪里，寻开心吗？也没见谁有多开心啊，除了黄濑，但那是他的常态，不算

这是脑子坏了才能做出的事吧，还是说

青峰的目光透过漆黑的屏幕与臭脸的他对视

看到别人因为对手而自我怀疑会让你觉得爽吗

不不不，应该不会吧

青峰紧急撤回一个猜想，这太变态了

主要还是无所谓吧，反正输赢是注定了的，所以在过程里找点乐子也是可以的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可惜荻原没进球，不然双方皆大欢喜，谁知道就那么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