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蝴蝶群岛/恶女出道 第11章 打歌舞台

除了MCD外，更让人重视的是音乐银行的打歌舞台，崔智言能明显感受到不论是舞台还是妆造，音乐银行的这一场要比MCD更用心一些。

舞台彩排从早上开始，几个人照常被杨贤在四点从床上叫起来。虽然已经习惯了每天缺少睡眠的状态，但昨天崔智言凌晨才结束有关《Save me》的工作，到宿舍没睡几个小时就被叫醒，实在是睁不开眼睛。

杨贤敲过门后就去下一个宿舍叫另外三个成员，崔智言是在拍完MV后临时入住的NewJeans宿舍，杨贤说以后还会更换房间的，一定会换一个更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她们。

在这之前，崔智言一直住的还是崔智书家的紫菜包饭店，收拾行李的时候智书说这回是真的要在团队宿舍住了，以后会更忙吧？很难再见到智言了。

崔智书一边给她拿东西一边叹气，好像两人在经历生死别离，弄得崔智言哭笑不得。只好说欧尼啊，我又不是出国了，不可能再也回不来。

杨贤开车来接她，见到她时还抱怨了一下有一段进来的路太窄了，非常考验她的车技，不过幸好她拥有十二年车龄，完全不是问题。

听到这里，崔智言想起在拍摄MV那天李元珠家司机开的宾利。虽然她比出的手势带有夸张成分，但严格来说，那辆车确实很难通过这条狭窄的小路。

李惠仁，Danielle和崔智言住在一起，住宿条件算不上很差但也算不上好。三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搬来的那一天崔智言还觉得抱歉，她的到来让本来不大的宿舍更拥挤了。

不知道闵熙珍进入hybe后到底有多大的权力，方时赫让她在公司单独开办厂牌，成立ADOR，与后期收购的P社和KOZ不同。

虽然表面风光无限，但其实在西班牙拍摄MV时，她们和工作人员居住的还是类似Airbnb的民宿，严格来说算不上酒店，条件甚至称得上简陋。

ADOR作为一个还未盈利的厂牌，远渡重洋到西班牙，只为了一个没有正式出道的团体拍摄MV。没人能确定投资回报比是多少，但闵熙珍依然这么做了。

当初在她离开S.M的那个时期，闵熙珍也同样离开了待了17年之久的公司，不过看起来闵熙珍离开S.M的理由比她更纯粹些，目标也更明确。

第一次进宿舍的那天，两个小女孩还挣着帮她搬行李，杨贤对她们说，再等等吧，等正式出道以后就能换一个更大的房间了，语气异常认真，对说出的承诺有着以后绝对会兑现的信心。

以前很多人都对崔智言说过，再等等，再等等，可是都没有说再等多久，也没人说她会等到什么，她只希望杨贤的这一句话别再是安慰人的假话了。

杨贤刚说完，旁边的李惠仁很捧场，欢呼着问她以后能换一个更大的宿舍吧？

崔智言想了想回复当然，我们以后肯定会换一个更大的房间。

几个人先去化妆室，距离公司不远，造型很简单，几乎是一比一复刻了MV，成员全都拉了直发，发质柔顺的可以代言洗发水广告了。

音乐银行的大厅里，她们来得不算早，已经有团队在彩排了，同公司来打歌的还有enhypen和KOZ的社长ZICO。

NewJeans坐在台下等待前面的团体彩排结束，杨贤和ZICO在一边谈话，离开的时候还交代几个人不要乱跑。

NewJeans的前面就是一起等待的enhypen，杨贤走后，梁祯元立刻从座位上转身对崔智言说你好啊怒那。

自从进入hybe后，她和梁祯元还没正式见过面，崔智言不是在拍摄《Save me》就是在准备出道事宜，两人的谈话也仅限于kakao聊天界面。

“真是好久不见啊祯元xi。”

舞台上彩排的声音有些吵，崔智言往前凑了凑，想听清梁祯元的话。

“怒那现在是hybe新团的成员了，不就是我的师妹了？那怒那要叫我前辈啊！”

旁边的李羲承听到话回头拍了拍梁祯元的肩膀。

“什么要叫你前辈啊，是你叫怒那前辈才对吧？前辈可是在2019年就拍影视剧了。”

“啊，什么啊，那NewJeans也算是我的师妹团嘛……”

梁祯元悻悻回头，开始和旁边的李羲承争论辈分问题。

NewJeans的彩排就在enhypen后面，梁祯元在结束后就去后台了，离开的时候还给要彩排的崔智言喊了加油。

杨贤带着几人去戴耳麦，工作人员给她佩戴的时候，杨贤问她和enhypen的成员很熟悉吗？

“梁祯元以前是S.M的练习生。”

崔智言知道杨贤问的是梁祯元。

她以前也是S.M的练习生，知道了这个答案，杨贤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

NewJeans在舞台上到齐后，由崔智言带领着几个人问好，虽然NewJeans没有队长这一定位，但是她作为最大的成员，算是担任了半个队长。

“大家好，我们是NewJeans！”

彩排开始，Attention的前奏在演播室响起，崔智言看到舞台下的工作人员，目光略过演播厅的角落，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也在台下的座位上，熟悉的眼睛让她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崔智言能确定那个人的目光正对着自己。

这场在音乐中心的打歌舞台，由李惠仁在镜头前的wink开始，紧接着就是崔智言的导入。

成员灵动的表情管理和不同于爱豆华丽精致的干净妆容，从打歌舞台开始的那天，让本就走势大好的出道曲在榜单更上一层楼。

同时被大量传播的还有推上崔智言粉丝剪辑的单人cut，短短一天内就出现了多个万转热帖，和视频一同上趋势的还有《Save me》的影视预热。

顺利结束后，NewJeans由杨贤带着去音乐中心的后台休息室，ZICO也在后台，她们鞠躬给里面的前辈们问好。

到给enhypen问候时，梁祯元热情地给崔智言打招呼，笑着说不需要不需要，智言xi完全就是前辈啊，崔智言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结果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队友拍了胳膊说严肃点。

同期和她们打歌的还有S.M的大前辈少女时代。

2007年由S.M推出的现象级女团在团体出道15周年的节点上，已经是不同公司的成员们推掉自己的工作，只为了粉丝阔别五年的完整体回归。

《Forever 1》，代表着团队和粉丝的Forever 1。

在后台，少女时代看到来问候的NewJeans成员，还感慨几个孩子真是可爱啊。

少女时代有成员认出了已经在NewJeans出道的崔智言，金泰妍上前拥抱说真是不容易啊智言xi，感觉第一次见到11岁的智言还是昨天的事情呢，没想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11岁的崔智言还未正式公布就参演了金泰妍的MV，现在想起来，确实就像昨天的事情一般。

崔智言回答一直在向着少女时代的前辈们前进，前辈是大家的榜样。

听到这种略微官方的回答，金泰妍也没说什么，只回答智言要有自己为目标才可以啊，不要把我们当作目标……

曾经在S.M时，少女时代作为对于S.M甚至对于韩国来说，都是传奇般的女团，S.M鼓励她，以后出道了，就正式在家族舞台上和泰妍前辈合作吧。

不是简单地参演MV，而是可以站在舞台上和前辈一起唱同一首歌，是S.M家族中的一员，还在S.M练习生时期的崔智言，无数次做过这种梦。

现在想起来，S.M曾经也可能真的想过在公司团体发展中加上她，让她参演MV，加入Rookies企划，大声向外界宣告，我们公司有一位全A练习生，好像表现的她一定会出道一样。

不过无论是承诺还是梦想，最后都像泡沫般碎掉了。

少女时代给她们送了专辑，带着所有成员的签名，离开的时候金泰妍对崔智言说加油吧智言。

NewJeans鞠躬送前辈离开，再次离开后台的时候，崔智言却看到了戴着鸭舌帽的郑在玹。

郑在玹倚在门口给她挥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NCT最近好像没有回归。

僵持在门口，杨贤不明所以，问崔智言怎么了。

被郑在玹二话不说拉着手离开的时候，杨贤刚想阻止却被崔智言摆摆手说不用，一会儿就回来。

KBS无人的消防通道里，崔智言倚着墙壁不说话。

像刚刚在门口对峙样，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样。

“……你手里的专辑不打算给我吗？”

崔智言右手还拿着自己的出道蓝专，本来是准备给少女时代的前辈们的。

看到手里的专辑噎了一下，她竟然忘记了。

犹犹豫豫地递给郑在玹，对方倒是理所当然地接了下来。

蓝色的封面上，崔智言的面孔出现在中间，建模似的容貌复刻让她的棱角更加锋利，透露出一股冷冰冰的态度。

褪下了帽子和口罩，郑在玹仔细翻看着专辑，说很漂亮啊，智言怎样都很漂亮。

“前辈过来不是专门和我讨论专辑的吧？”

“态度真差啊我们智言。”

郑在玹停下了手，小心把专辑收起来。

“当然不是为了专辑，因为非常想见你，所以才来到这里的。”

和预想中一样冰冷的态度，崔智言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决绝，无论是电话还是kakao，好像被她拒绝了之后，一切事情都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明明当初先招惹的是崔智言，为什么最后却是他这么狼狈呢，这太奇怪了，当初见到崔智言就应该立刻逃跑才对。

“离车银优远一点吧，智言，离他远一点吧。”

郑在玹柔声劝导着，好像在说什么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为什么呢前辈，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吗？”

这句好朋友应该加上引号，想起车银优提出的恶劣建议，觉得郑在玹在这种人身边是有点可怜。

“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郑在玹突然靠近，身后的墙壁让她退无可退。

“他说，《Save me》拍摄完后就可以牵上智言的手了。”

“现在呢？”

确实是相似的眼睛，崔智言身上香水的气味充斥在两人中间，过近的距离让她感到不适，想更换位置却被郑在玹握住了手臂，把她围在郑在玹圈出的领地。

“智言，别因为赌气做出不好的事情，车银优比你想象的还要聪明。”

传说中专门和素人交往的爱豆突然对她抛出橄榄枝，任谁看都会觉得不对劲吧。

假装在心里给他留一个位置，这句话的重点一直都是假装而已，想利用崔智言让郑在玹在其他人面前受挫，她还没蠢到不明白这一点。

“欧巴啊，”

崔智言踮着脚，对上郑在玹垂下的眼睛，两个人近到不能再近距离，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气息。

“我还没傻到连这一点都……”

话没说完，郑在玹的面孔突然凑近了，她从对方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不可置信的神情。

嘴唇上覆盖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余光瞄到消防通道的摄像头，这里刚好是视野盲区，既然推不开就攥着衣领把对方拉得更近，狠狠咬住了眼前人的嘴唇。

“欧巴啊，你也太胆大了。”

在对方的惊呼声中，崔智言顺利逃脱郑在玹的桎梏，看着他无可奈何的神情，崔智言开玩笑说欧巴来的时候喝酒了吗？

还没等来对方的回答，梁祯元出现在入口处，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面，对崔智言说怒那啊，经纪人在找你。

对狼狈的的郑在玹说了再见，崔智言就这么丢下他离开了，梁祯元在不可思议的情绪中还不忘了给前辈鞠躬，然后被崔智言带走了。

“这样就离开不太好吧。”

梁祯元一脸惊恐地指了指消防通道的方向又指了指崔智言。

“怒那是在和前辈交往吗？”

“没有啊，”崔智言想到刚才的情形就觉得有趣，心情大好。

“那你们……”

“祯元啊，”

崔智言在嘴巴上做出拉上拉链的手势。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梁祯元捂住嘴巴，慌张地点头。

杨贤见到她回来，问她和前辈说了什么。

崔智言回答只是打了招呼而已。

旁边听到答案的梁祯元撇撇嘴表示质疑，是个人都能知道她在撒谎，打招呼怎么可能用这么长的时间。

杨贤当然也知道，但依然没说什么，只是温柔催促几人赶下一个行程。

回到车上，李惠仁坐在旁边，对崔智言说前辈拉着欧尼的手离开后，杨贤欧尼都快吓死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惠仁。”

崔智言凑近李惠仁小声说，杨贤就在她们前面的位置坐着。

“因为你们走后杨贤欧尼就和其他人通了电话，在讨论欧尼和前辈的事情。”

“哦……这样啊……”

虽然杨贤对于突然出现的郑在玹警铃大作，但依然对她漏洞百出的回答表示认可，她没有向崔智言表露自己的疑问，哪怕只是作为爱豆经纪人正常履行自己的职责。

宁愿在崔智言离开后和ADOR的工作人员商议对策，也不愿意直接劝阻她的行为，这看起来是值得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