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辰与鹿 第65章 番外if线-宝宝波特

詹姆这辈子做过无数愚蠢的决定，但把那个来历不明的时间转换器转了五圈绝对能排进前三。

“看清楚了，西里斯！”詹姆得意洋洋地晃动着金色沙漏，“只要这样——”

“等等，詹姆！”西里斯伸手要拦，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一阵刺眼的金光亮起，詹姆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塞进了洗衣机，骨骼压缩、肌肉收缩，视野急速缩小——

“噗通！”

一个穿着迷你毛衣的婴儿跌坐在一堆衣服里，圆眼镜滑到了肉嘟嘟的脸蛋上。

西里斯先是呆住，接着狂笑起来。地上，一个黑发乱翘的婴儿正愤怒地扭动着，试图从一堆衣服里爬出来，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抗议声。

西里斯眨眨眼，蹲下身，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婴儿的脸，“詹姆？”

詹姆抬起头，用那双榛子色的眼睛瞪着他，然后一口口水精准喷在西里斯的鼻尖上。

“梅林的胡子啊！”西里斯笑得前仰后合，一把将婴儿捞起来，“你终于把自己玩脱了！”

詹姆愤怒地挥舞着拳头，可惜毫无杀伤力。

“好了好了，邓布利多肯定有办法。”西里斯把他往臂弯里一夹，大步往外走，“他肯定知道怎么办。”

“布莱克先生！”

麦格教授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西里斯浑身一僵。他下意识把婴儿往袍子里藏了藏，结果小家伙不安分地扭动着，从领口探出乱蓬蓬的黑发。

“这是什么？”麦格教授紧盯着西里斯。

“呃……变形术作业？”西里斯尴尬地挠了挠头。

詹姆适时地打了个喷嚏，吹出一个奶泡泡。

麦格教授的视线在婴儿熟悉的五官上停留了三秒，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梅林的胡子！这是……波特先生的孩子？”

“什么？！不！教授这是——”西里斯手忙脚乱地去捂詹姆的脸。

“难道说……”麦格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和波特先生……”

“这是詹姆本人！”西里斯崩溃地举起婴儿，“他把自己变成了这样！”

麦格教授沉默了一秒，然后举起魔杖，一道检测咒落在詹姆身上。

“时间魔法紊乱。”她皱眉看着检测咒语在詹姆身上显现的结果，“波特用了时间转换器？而且显然严重超时了。”

西里斯干笑一声，怀里的詹姆正抓着他的头发往嘴里塞：“呃，可能……拧过头了？”

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在西里斯和詹姆之间来回扫视，最后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现在跟我去见邓布利多。”

校长办公室的门自动打开时，福克斯正发出一声悦耳的鸣叫。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上方打量着他们，蓝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啊，看来我们的魁地奇明星遇到了点……尺寸问题？”他温和地说，示意西里斯把婴儿放在桌上。

西里斯小心翼翼地把小家伙放下，詹姆立刻翻了个身，试图爬向邓布利多桌上闪闪发亮的银器，被西里斯一把捞了回来。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一系列复杂的金色符文环绕着詹姆旋转。“这个时间转换器显然出了问题。”他最终说道，“而且我很好奇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

西里斯和詹姆交换了一个眼神——西里斯发誓他看到詹姆在拼命摇头，只能干巴巴地回答道：“呃……随便捡到的？”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出人意料地没有追问。“至少需要三天才能恢复。”他宣布道，“期间需要有人照顾……婴儿状态的波特先生。”

西里斯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三天？我可没有照顾孩子的经验！”

“我想这正是考验友谊的时候，布莱克先生。”邓布利多微笑着说。

当西里斯抱着詹姆冲进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时，艾薇利亚正和奥黛特进行一场激烈的巫师棋对决。

“将军！”奥黛特得意地宣布，她的骑士棋子一剑砍翻了艾薇利亚的王后。

“这不公平，你上把已经吃过了——”艾薇利亚的抱怨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西里斯打断。

“艾薇利亚！紧急情况！”

艾薇利亚抬头，先是被西里斯慌张的表情惊到，然后目光落在他怀中的婴儿身上。那孩子有着乱糟糟的黑发和明亮的眼睛，正用异常熟悉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

“是詹姆！”西里斯压低声音，“他把自己变成了这样！”

艾薇利亚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波特已经绝交了。”她刻意转过头不再看那个婴儿，“你应该去找莉莉，或者随便哪个还愿意理他的女生。”

西里斯露出苦恼的表情：“听着，利亚这真的是个误会——”

“他还对我的朋友用恶咒！”艾薇利亚打断他，“就因为西尔维特为我说话。”

西里斯怀中的婴儿突然不安地扭动起来，小手朝艾薇利亚的方向伸去，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西里斯叹了口气：“这件事……其实也是误会。”他压低声音，“詹姆对洛莱顿施咒不是因为你想象的原因。事实上——”

“我不在乎是什么原因。”艾薇利亚抱起双臂，“总之我不会照顾他。”

西里斯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好吧，那我只能把他扔公共休息室自生自灭了。”

“什么？不行！”艾薇利亚下意识喊道，随即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西里斯已经趁机把婴儿塞进她怀里。

詹姆一碰到艾薇利亚就安静下来，用那双榛子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紧紧攥住她的袖子。

“你看，他认人。”西里斯得意地说，“而且……”他凑近压低声音，“就当帮我个忙？我这周还打算约个漂亮姑娘去霍格莫德约会，带个婴儿怎么行？”

“那莱姆斯呢？”艾薇利亚急忙说，“他比我会照顾——”

但西里斯已经倒退着往肖像洞方向移动：“莱姆斯这周要帮低年级补课，忙得很！彼得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照顾詹姆了。所有婴儿用品我都让家养小精灵放你寝室了！”

“西里斯！你不能就这样！”

“我先走了！”西里斯一个转身钻出了胖夫人肖像洞，洞口合上前还听见他欢快的声音：“记得别喂他太多蜂蜜公爵的糖果！”

胖夫人肖像重新合上，留下艾薇利亚抱着詹姆站在原地。公共休息室里几个学生好奇地探头张望，奥黛特则捂着嘴偷笑。

“看来你被选中了，利亚。”奥黛特调侃道，伸手戳了戳詹姆的脸颊。婴儿立刻皱起鼻子，扭头把脸埋进艾薇利亚的颈窝。

艾薇利亚长叹一口气，詹姆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她脖子发痒。“我这就把他送到莉莉那里去。”她下定决心般说道，“反正詹姆喜欢她。”

话音刚落，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剧烈扭动起来。榛子色的眼睛瞬间蓄满泪水，震耳欲聋的哭声惊得胖夫人肖像差点从墙上跳下来。几个一年级学生捂着耳朵躲到沙发后面，奥黛特手忙脚乱地翻找静音咒的咒语。

“梅林啊！”艾薇利亚慌忙摇晃手臂，“别哭别哭！”可詹姆哭得更凶了，滚烫的眼泪砸在她领口，两只小手死死搂住她的脖子，像只树袋熊般挂在她身上。

“好好好，不去莉莉那儿！”艾薇利亚压低声音妥协，詹姆的哭声立刻转为小声抽噎，湿漉漉的脸蛋还贴着她锁骨不放。她无奈地看向奥黛特：“我先带他回寝室？总不能在这儿……”

奥黛特憋着笑道：“我们回去吧，再哭下去费尔奇该来了。”

通往女生寝室的旋转楼梯上，詹姆的鼻子还一抽一抽的，“你倒是挺会挑人。”艾薇利亚小声嘀咕，“明明喜欢莉莉，为什么要粘着我。”

詹姆又她怀里扑腾起来，艾薇利亚不得不停下脚步稳住他：“别乱动！摔下去我可不管，虽然你现在这个体型大概摔不坏。”

女生寝室的大门在感应到艾薇利亚靠近时自动打开。娜塔拉和贝琳达正围坐在壁炉旁写论文，听到动静同时抬头，然后集体瞪大了眼睛。

“梅林的胡子啊！”娜塔拉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利亚，你从哪偷来的婴儿？”

“这不是偷的……”艾薇利亚的话还没说完，奥黛特就已经替她解释了，“这是詹姆·波特。”

寝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随后爆发出足以掀翻屋顶的笑声。与此同时家养小精灵准备好的婴儿用品被自动摆放在墙角。

詹姆兴奋地挥舞手臂，咿咿呀呀指着悬浮在半空的奶瓶。

“噢，他想喝奶。”娜塔拉母爱泛滥地凑过来，“让我来——”她的手刚伸向奶瓶，詹姆的脸立刻皱成一团，扭着身子躲开她的触碰，嘴里发出不满的“啊啊”声。

“哎呀，他好像不愿意呢。”奥黛特忍不住笑出声，“看来波特还挺挑剔的。”

娜塔拉不死心，又试着晃了晃奶瓶，柔声哄道：“乖，让我喂你嘛——”

詹姆干脆把脸一埋，小手紧紧攥住艾薇利亚的衣襟，一副“谁都别想碰我”的架势。

“看来他只认利亚。”贝琳达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观察，“利亚，你试试？”

艾薇利亚有些无奈，但还是伸手接过奶瓶。詹姆立刻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嘴巴张得大大的，像只等待投喂的雏鸟。

“真是偏心！”娜塔拉夸张地叹气，“明明我比利亚温柔多了！”

“得了吧。”奥黛特翻了个白眼，“你刚才差点糊他一脸。”

寝室里又是一阵哄笑。詹姆完全不受干扰，一只手抱着奶瓶，另一只紧紧拉着艾薇利亚。

晨露还未散去，艾薇利亚抱着裹在红色小毯子里的詹姆沿着河畔散步。詹姆玩着她的一缕头发，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咿呀”声。

“看到那边了吗？”艾薇利亚指着不远处黑湖旁的红发身影，“我带你去见你喜欢的人。”

詹姆的动作突然僵住，榛子色的眼睛瞪得溜圆。

艾薇利亚调整了一下抱姿，朝着莉莉走去，“嗨，莉莉！”

莉莉抬起头，目光落在艾薇利亚怀里的包裹上，惊讶地眨了眨绿眼睛：“梅林啊，这是——”

“詹姆·波特。”艾薇利亚直接了当地说，同时把怀里的婴儿往前一送，“我想他更愿意由你来照顾。”

詹姆的反应堪称惊天动地。他死死抓住艾薇利亚的衣领，两条小短腿在空中乱蹬，活像只被惹毛的小猫。

“什么？”莉莉像接到一颗炸弹一样手忙脚乱，“为什么给我？”

艾薇利亚低头看着地面：“因为……全校都知道他喜欢你……”

“怎么可能？”莉莉不可思议道，“利亚，不要信报纸上的那些，都是假的。”

詹姆趁机从莉莉手中挣脱，像只受惊的嗅嗅一样拼命往艾薇利亚怀里钻。

艾薇利亚不得不重新抱稳他：“我……我在天文塔看见过他向你表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还跟西里斯说我就像他的妹妹。”

莉莉的表情从震惊最后定格在恍然大悟，她突然扶住额头，发出一声长叹：“梅林的臭袜子啊……利亚，那天他是在练习怎么和你表白！”

“什么？”艾薇利亚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来找我排练了至少二十遍。”莉莉无奈地摇头，“至于妹妹……”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生无可恋的詹姆，“大概是他脑子被游走球打坏了才会这么叫。”

艾薇利亚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勒得怀里的詹姆闷哼一声。

莉莉弯腰捡起掉落的书本，意味深长地说：“等这个白痴恢复原状后，你们需要好好谈谈。”她转身要走，又补充道：“对了，他偷时空转换器，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个。”

莉莉的身影消失在城堡方向后，艾薇利亚低头看着怀里的詹姆。后者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那双榛子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所以……”艾薇利亚的声音有些发抖，“你一直……”

詹姆没有回答——他现在也说不了话。但他做了个让艾薇利亚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把额头贴在艾薇利亚的脸颊上蹭了蹭，然后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冲她咧嘴一笑。

艾薇利亚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但这不代表我原谅你对西尔维特做的事，你怎么能乱对同学用恶咒？”

怀里的婴儿僵住了。詹姆低下头，无意识地揪着毯子边缘。阳光照在他乱蓬蓬的脑袋上，投下一片阴影。

“等你变回来......”艾薇利亚认真的看着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给西尔维特道歉。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詹姆伸出手，勾住艾薇利亚的手指，随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第三天晚上，公共休息室的壁炉火光渐弱，宵禁的钟声即将敲响。艾薇利亚和西里斯、莱姆斯、彼得围坐在詹姆的摇篮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的婴儿。

“梅林的胡子啊。”西里斯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詹姆怎么还不变回来……”

话音未落，摇篮里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艾薇利亚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等她放下手臂时，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手忙脚乱地从破碎的摇篮里爬出来——詹姆终于恢复了原样，只是身上还套着婴儿时期的围兜，显得格外滑稽。

“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先走了。”艾薇利亚迅速站起身，脸颊发烫地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詹姆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他的声音因为太久没说话而有些沙哑：“艾薇利亚，我喜欢你。”

整个公共休息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西里斯吹了个口哨，被莱姆斯一把捂住了嘴。

“那天说你是妹妹……”詹姆的耳尖通红，“是因为西里斯一直追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被问烦了才……”他懊恼地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至于莉莉……我是在跟她练习怎么和你表白。”

艾薇利亚抱着手臂，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那西尔维特呢？”

詹姆的肩膀明显垮了下来：“我……我嫉妒他总能和你呆在一起。”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变成了嘟囔，“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给他道歉，现在就去。”

他转身就要冲向肖像洞口，却被莱姆斯一把拽住长袍后领：“现在是宵禁，詹姆。”

詹姆急刹车转回来，凌乱的黑发随着动作晃了晃。他望向艾薇利亚，榛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小心翼翼：“那……明天早餐前？”

艾薇利亚抿了抿嘴唇，她看着詹姆此刻手足无措的样子，心底某处悄悄软了下来。

“利亚。”詹姆突然上前一步，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在伦敦的那个雨夜，或许更早。你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吗？”

壁炉的火光在他脸上跳动，将那双总是盛满恶作剧光芒的眼睛映照得格外认真。艾薇利亚的视线落在他微微发抖的手，和因为紧张不断滚动的喉结上。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几秒，西里斯、莱姆斯和彼得屏住呼吸，连壁炉里的火焰都似乎停止了跳动。

“那我先考察你几天吧。”艾薇利亚最终轻声说道。

詹姆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张开双臂就要扑过来——

“梅林的蕾丝睡帽啊！”西里斯突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夸张地捂住眼睛挡在两人中间，“希望你对我的眼睛友好一点，詹姆！我可不想因为目睹某些肉麻场面而需要去找庞弗雷夫人要洗眼药水！”

胖夫人的画像发出咯咯的笑声，莱姆斯明智地拖着西里斯和彼得往男生宿舍楼梯走去：“考虑到明天早上还有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课，而且某些人还要赶在早餐前去道歉……”

詹姆的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可是我才刚变回来——”

“三天考察期，从明天开始计算。”艾薇利亚打断他，转身往女生宿舍楼梯走去，又突然停住脚步，“记得把头发梳一梳再去道歉，你现在的样子会让西尔维特以为你要再给他一个恶咒。”

西里斯爆发出一阵大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就在艾薇利亚的手碰到楼梯扶手的瞬间，詹姆突然大喊：

“利亚！明天早餐前，休息室门口见！”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轻的关门声，和西里斯毫不留情的调侃：“梅林啊，我倒是宁愿再看你当一天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