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辰与鹿 第40章 艾薇利亚的生日

转眼间，艾薇利亚已经在波特家住了大半个暑假。

她坐在房间里，埋头写着变形课作业。虽然詹姆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帮她完成，但当她看到他那份字迹潦草、内容混乱的作业时，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梅林的胡子啊。”艾薇利亚叹了口气，要是真让詹姆代写，恐怕一开学所有的教授都会找她谈话。

“利亚！快下来帮帮我！”詹姆的声音从花园里传来，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艾薇利亚跑下楼梯，推开后门，看到詹姆正站在草地上，脸上沾着几道灰痕，手里举着他的魔杖，面前是一个水龙头。

“你在干什么？”艾薇利亚好奇地问道。

詹姆转过身，浅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答应我爸爸来修水龙头，但好像……”他指了指还在喷水的水管位置，“出了点小问题。”

“小问题？”艾薇利亚走近几步，看着不断喷水的水管接头，“詹姆，它看起来像是要爆——”

话还没说完，水管接头突然炸开，一股强劲的水柱直接喷向空中，把两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湿。

“哇哦！”詹姆大叫一声，眼镜片上全是水珠，但他却咧嘴笑了起来，“这下凉快了！”

艾薇利亚的袍子完全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瞪向詹姆：“你管这叫小问题？”

詹姆正要用魔杖尝试修复，突然更多的水管接头开始爆裂，花园里顿时多了好几处喷泉。水流冲倒了花盆，把泥土冲得到处都是。

“詹姆你在干什么？”尤菲米娅的声音从房子里传来。她快步走来，魔杖一挥：“修复如初！”

所有喷水的地方立刻停止了，倒下的花盆自动立起，散落的泥土回到了原位。尤菲米娅双手叉腰看着詹姆：“你爸爸让你帮忙修水龙头，不是让你给自己洗澡。”

詹姆的头发还在滴水，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妈妈。我可能拧得太紧了。”

“利亚，亲爱的。”尤菲米娅转向她，语气立刻柔和下来，“有你的信。”

艾薇利亚的心跳突然加速。会是爸爸妈妈的信吗？他们答应过会尽量回来陪她过生日的。她接过那封用深绿色墨水写着她的名字的信，手指微微发抖。

“我……我先回房间看信。”她低声说，不等回答就转身跑上了楼。

艾薇利亚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才拆开信封。信纸上是母亲优雅的字迹：

「亲爱的艾薇利亚：

生日快乐，我的小女巫！很抱歉我们无法按计划回来了。你祖父突然指派你爸爸去挪威研究一种新型魔药材料，我必须陪同。我们已经申请了门钥匙，但最快也要下周三才能回来……」

艾薇利亚叹了口气，她知道家族的事情很重要，可明天是她的生日。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爸爸妈妈不会回来，但她还是有些失望。

敲门声响起。“利亚？”是詹姆的声音，“你……还好吗？”

“我很好！”艾薇利亚急忙把信塞到枕头下，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进来吧。”

门开了，詹姆走进来，他的目光立刻锁定了艾薇利亚。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到她身边，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他们不回来了，是不是？”他轻声问。

艾薇利亚点点头，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们去挪威研究一种新型的魔药……”

詹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跳起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我们就得办一个最棒的生日派对！妈妈已经在准备蛋糕了，我敢打赌她会做你最喜欢的草莓口味！”

艾薇利亚努力不让自己的失落流露出来，“谢谢，詹姆。你们真的不用……”

“当然要用！”詹姆打断她，眼睛闪闪发亮，“而且我有个特别礼物要给你——但得等到明天。”他神秘地眨眨眼。

第二天早上，艾薇利亚被詹姆敲门的声音唤醒，她刚打开门，就被詹姆拉下了楼。

他拉着利亚穿过客厅，猛地推开餐厅的门——

“惊喜！”

整个餐厅被施了魔法。波特先生变出了一屋子会唱歌的小鸟，它们组成“艾薇利亚生日快乐”的字样在空中飞舞。桌子上摆着一个三层高的草莓蛋糕，顶层是用奶油做成艾薇利亚模样的小人。

“我们的小公主十二岁了！”弗莱蒙特夸张地鞠躬，“请允许我为您献上波特家特制——”

“——能让人疯狂大笑的蛋糕。”詹姆插嘴，被弗莱蒙特用魔杖轻敲了下脑袋，“开玩笑的！只是普通的草莓蛋糕，不过爸爸在里面加了点欢乐咒。”

“许个特别的愿望，亲爱的。”尤菲米娅轻声说，“十二岁的愿望总是很灵验的。”

艾薇利亚闭上眼睛。她本可以许愿父母在身边，或者许愿新学期所有考试都拿优秀。但浮现在脑海中的，却是詹姆在圣戈芒病床上发誓照顾好她的样子，是伦敦雨幕中他陪她淋得浑身湿透的样子，是他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

“我的生日愿望是能永远和詹姆在一起。”

当她睁开眼睛吹灭蜡烛时，发现詹姆正专注地看着她，眼神中有种她从没见过的情绪。

就在他们准备切蛋糕时，一阵急促的翅膀拍打声从窗外传来。五六只猫头鹰同时降落在窗台上，每只都携带着包裹。

“这是什么？”艾薇利亚惊讶地问。

“你的生日礼物，当然！”詹姆得意地说，好像这是他安排的一样。

艾薇利亚小心地解下包裹。里面有奥黛特送的香水，娜塔拉寄来的麻瓜玩偶，贝琳达送的一本关于罕见魔法植物的书，莉莉送的魔药课本，就连西里斯莱姆斯和彼得也合送了一份礼物。

每拆开一个礼物，艾薇利亚的心就温暖一分。她在霍格沃茨认识的这些朋友，每一个都很重要。

下午，波特夫妇去准备晚餐，留下詹姆和艾薇利亚在花园里。艾薇利亚在秋千上轻轻晃着，詹姆则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

“今天开心吗？”他突然问道。

艾薇利亚点点头，“很开心。谢谢你，詹姆。你们让我感觉……像是家人一样。”

詹姆转过头看她，勾起一抹微笑，“利亚，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他坐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是一条细细的银链，坠子是一颗被施了魔法的金色飞贼，翅膀收拢着，安静地躺在深蓝色丝绒上。

“这是我作为找球手抓到的第一颗飞贼。”詹姆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我让爸爸帮忙把它缩小并固定住……这样它就不会飞走了。就像……”

“就像什么？”艾薇利亚轻声问，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颗小小的金球。飞贼突然颤动了一下，展开翅膀绕着她的手指飞了一圈，又落回掌心。

詹姆的耳朵红了：“就像……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总是会回到彼此身边。你知道的，就算你父母不在，但你还有我……总之，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艾薇利亚感觉脸颊发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她低下头，让头发遮住自己通红的脸。“能...能帮我戴上吗？”

詹姆愣了一下，喉结微微滚动，随即伸手接过项链，他笨拙地摆弄着银链的搭扣。

“抱、抱歉。”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带着点不自然的沙哑，“我手有点抖。”

艾薇利亚咬着下唇没说话，只觉得他每一次呼吸都像羽毛扫过她的肌肤，痒痒的，让她想缩脖子。搭扣“咔嗒”一声扣上时，两人都轻轻松了口气。

艾薇利亚转过身来，将指尖搭在詹姆的肩上，微微踮起了脚。

她的左颊贴上他的左颊，温热的肌肤一触即离。

紧接着，她微微偏头，右颊又轻擦过他的右颊，短暂停留。

两次轻触，快得像是错觉，却让花园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她稍稍退开一点，脸色通红，“法国的贴面礼，希望……你不要觉得冒犯。”

詹姆呆住了。

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一路蔓延到脖颈。他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完全忘记怎么说话。最后，他只能咧开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自己本就乱糟糟的黑发。

“冒、冒犯？”他结结巴巴地重复，声音比平时高了不少，“不！完全不会！我是说——你可以多冒犯几次——不不不，我是说——梅林的袜子啊！”

艾薇利亚忍不住笑出声，詹姆这副模样简直比中了锁腿咒还滑稽。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被金色飞贼迎面撞了一下脑袋，整个人僵在原地，只有嘴角还保持着那个傻笑。

“你的脸可真红。”艾薇利亚小声说

“我才没有！”詹姆立刻反驳，但红透的耳朵出卖了他。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听起来像平时那样游刃有余，“这只是——呃——太阳晒的！对，今天太阳特别大！”

艾薇利亚抿嘴笑着，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胸前的飞贼项链。詹姆的目光跟着她的动作，在看到那颗小小的金球时，他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所以。”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雀跃，“法式贴面礼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也可以——”

“不行。”艾薇利亚打断他，但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除非你生日。”

詹姆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梅林啊，你太残忍了！我要写信给魔法部抗议！”他顿了顿，又认真的看着她，“这个项链很适合你，金色很衬你的眼睛。”

艾薇利亚低头看着胸前的飞贼，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谢谢你，詹姆。”她轻声说，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我会珍惜它的。”

詹姆笑了，露出了让她心动的、充满阳光的笑容。“生日快乐，利亚。虽然我不是今天的寿星，但我的愿望是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