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辰与鹿 第39章 近距离接触

波特家的门廊灯亮着，在夜色中投下温暖的光晕，詹姆掏出魔杖轻轻一挥，门锁发出咔哒一声。“爸妈应该休息了。”他压低声音说，“我们小点声。”

艾薇利亚点点头，踮着脚跟着詹姆走进门。门厅里很安静，只有老爷钟的滴答声在黑暗中规律地响着。她刚把还有些潮湿的外套挂好，就打了个喷嚏。

“你还好吗？”詹姆立刻转身，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眉毛担忧地皱在一起。

艾薇利亚摆摆手，“没事，就是鼻子有点痒。”她不想承认自己可能真的有点着凉了，尤其是在詹姆面前——他肯定会小题大做。

上楼时，詹姆的手始终虚扶在她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艾薇利亚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清台阶，却也没说什么。到了二楼，他们轻声道了晚安，便回到了各自的卧室。

艾薇利亚关上房门，终于放松地呼出一口气。她挥动魔杖点亮了床头的灯，暖黄的灯光立刻照亮了房间。

看来詹姆已经忘记淋雨的事了，她暗自庆幸。毕竟，她可不想喝那些喝苦的要命的魔药。

艾薇利亚从行李箱里拿出睡衣，迅速换上，柔软的棉质布料贴在皮肤上，舒适得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正当艾薇利亚准备钻进被窝时，一阵轻快的敲门声响起。

“利亚？你睡了吗？”詹姆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他特有的那种活力。

艾薇利亚犹豫了一下。如果她说睡了，詹姆肯定会离开。但某种预感告诉她，假装不在可能不是个好主意。

“还没，怎么了？”

“我能进来吗？有东西给你。”

艾薇利亚叹了口气，拢了拢睡衣领口，“进来吧。”

詹姆走了进来，他换上了干爽的T恤和运动裤，头发依然乱糟糟的，但已经不像下午那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了。不知为何，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迈步进来，目光飞快地扫过艾薇利亚的睡衣又迅速移开。

艾薇利亚的目光立刻锁定在他手中的瓶子上，心里警铃大作。“这是什么？”她明知故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戒备。

“暖身剂。”詹姆走到她床边坐下，瓶子里的液体还在冒着泡泡，“以防你因为下午的淋雨感冒。”

“我才不要喝这个！”艾薇利亚立刻往后缩了缩，鼻子皱了起来，“这东西苦得要命。”

詹姆大笑起来，“你必须喝。”他向前倾身，把瓶子递得更近了，“我特意去厨房热的，还加了一点点蜂蜜。”

“蜂蜜也盖不住那味道。”艾薇利亚抱着手臂，闻到蜂蜜香气时吸了吸鼻子，詹姆肯定还加了别的什么。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詹姆的手指在瓶子上轻轻敲击。

“这样。”艾薇利亚突然说，“你喝一口，我就喝。”

詹姆的眉毛几乎要飞进乱发里：“我体质比你好！”

“但你也淋雨了。”艾薇利亚指出，“而且你还把外套给了我。”

詹姆盯着瓶子看了很久，久到艾薇利亚以为他要拒绝。终于，他仰头咽下一口，顿时倒吸一口气：“梅林啊，这也太苦了吧。”

艾薇利亚忍不住笑出声，看到詹姆痛苦的表情又赶紧抿住嘴。但詹姆已经注意到了，他假装生气地瞪着她：“该你了。”

艾薇利亚接过药瓶，却只是假装要喝，在最后一刻又把它推回给詹姆。“再喝一口，你刚才那口太小了，不算数。”

“我们可没这么约定。”詹姆挑眉。

“但绅士应该礼让女士。”艾薇利亚晃着药瓶，嘴角微扬。

詹姆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出人意料地又喝了一大口。这次他的反应更剧烈，整个人都在颤抖。“梅林啊……这简直……是某种黑魔法。”他艰难地咽下药水，把瓶子递给艾薇利亚，“现在该你了。”

艾薇利亚的笑声戛然而止，“呃……我突然觉得我好像真的没事……”

“艾薇利亚！”詹姆佯装生气，“我们说好的！”

“好吧好吧。”艾薇利亚不情愿地接过药瓶，却在最后一刻又改变了主意，“你再喝最后一口，我就喝。”

“什么？不行！”

“求你了嘛。”艾薇利亚望向他，詹姆知道她在耍赖，却还是心软了，“就一小口。”

他认命般又灌了一口，魔药的苦涩让他整张脸皱成了一团。艾薇利亚咯咯笑着，却依然没有喝的意思。

“再来一口？”她露出了无辜的笑容。

就这样，在艾薇利亚的各种借口和詹姆的纵容下，整瓶暖身剂几乎都被詹姆喝光了。当最后一滴药水消失在詹姆口中时，艾薇利亚欢呼起来。

“太好了！你喝完了！我就不用——”

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詹姆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瓶完全一样的暖身剂，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你！”艾薇利亚瞪大眼睛，“你早有准备！”

“跟我玩心眼，你还嫩了点，艾薇利亚。”詹姆得意地说，虽然他的舌头因为药水的苦涩还有些发麻。

艾薇利亚尖叫一声扑上来要抢暖身剂，詹姆敏捷地闪开，两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艾薇利亚的头发扫过詹姆的脸颊，淡淡的药草香气包围了他。在某个瞬间，詹姆不小心被艾薇利亚绊倒，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

艾薇利亚仰躺在床上，詹姆的双臂撑在她身侧，让她动弹不得。床头灯的光线从他背后照过来，让他的轮廓染上一层暖色的光晕。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睡衣传来，让她心跳加速。

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下巴，带着熟悉的薄荷味。艾薇利亚不确定自己的心跳声是否大得能被听见，但詹姆似乎也屏住了呼吸，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望着她。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艾薇利亚应该推开他的，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却没能付诸行动。某种奇异的期待让她僵在原地，只感觉到脸颊发烫。

詹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艾薇利亚突然注意到，他的耳尖也泛着淡淡的红色。这个发现让她莫名松了口气——原来紧张的，不止她一个人。

“我……”詹姆的声音低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自己想就这样看着她，永远不挪开视线。

艾薇利亚先移开了目光，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你太重了……”

詹姆如梦初醒，赶紧翻身坐起，药水差点洒在床上。他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试图让呼吸恢复正常。

“所以。”他举起药瓶，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现在能乖乖喝药了吗？”

艾薇利亚坐起来，整理了一下睡衣，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她看了詹姆一会儿，突然伸手拿过药瓶。

“好吧，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可不能帮你喝了。”詹姆警惕地问，他已经领教够了艾薇利亚的“条件”。

艾薇利亚凑近一步，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你得帮我写暑假作业。”

詹姆下意识想拒绝，却在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时顿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成交。”

艾薇利亚满意地笑了，然后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了暖身剂。放下瓶子时，她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呕——加了蜂蜜也难喝！”她吐了吐舌头。

詹姆大笑着递给她一杯水，“但有效，明天你就不会生病流鼻涕。”

艾薇利亚喝完药，突然安静下来，手指绕着睡衣的边缘，“谢谢你，詹姆。不只是为了暖身剂……还有今天的一切。”

詹姆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揉了揉艾薇利亚的头发，“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艾薇利亚抬头看向詹姆，他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詹姆似乎在盯着她的嘴唇，这个认知让她的耳朵红了起来。

就在这微妙的时刻，门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艾薇利亚慌忙别过脸去，假装整理床单上的褶皱，她能感觉到詹姆迅速后退了一步，两人之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詹姆，别在艾薇利亚房间里呆太久，该睡觉了。”尤菲米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知道了，妈妈。”詹姆转身往门口走去，却在搭上门把手时停住脚步。

“晚安，利亚，做个好梦。”他的目光柔柔地望向她。

艾薇利亚像是被他的目光烫到，低下头轻声回应：“詹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