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星辰与鹿 第31章 情人节的约会

礼堂里飘满粉色的心形气球，猫头鹰们扑棱着翅膀投递信件。艾薇利亚刚坐下，三封信便接连落在她面前——银丝带的、泛着柑橘香气的，还有一封簌簌洒落金粉的。

“哇哦。”奥黛特凑近，拨弄着那几封信，“利亚，给你送情书的还不少呢！”

艾薇利亚淡定地往面包上抹果酱：“也有可能不是情书。”

坐在艾薇利亚旁边的娜塔拉起哄道：“快拆开看看写的什么！”

艾薇利亚轻轻触碰其中一封，信笺自动展开，飘出一阵柑橘清香。金色墨水写就的字迹在空中闪烁：

你的头发像秋天午后的麦浪，

你的眼睛像冬日结冰的湖面。

每次你走过长廊，

我的心就像被施了漂浮咒。

奥黛特和娜塔拉兴奋起来了：利亚，还有两封呢！快看看另外两个！！”

艾薇利亚拿她们没有办法，正要拆开第二封信时，礼堂大门被猛地推开，詹姆和西里斯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詹姆那一头标志性的乱发似乎比平时更加凌乱，他的目光直接锁定了艾薇利亚手中的情书。

“哟，这是什么？”西里斯故意提高音量，“我们的小利亚收到情书了？”

詹姆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拉开艾薇利亚旁边的椅子坐下，眼睛紧盯着那张飘在半空中的羊皮纸。

“快给我看看！”詹姆伸手就要去抢。

艾薇利亚故意把信往怀里藏了藏，“才不给你看，这可是我的信！”

詹姆的手僵在半空，表情像是被游走球迎面砸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憋出一句：“我……我就是好奇！”

西里斯慢悠悠地晃过来，单手搭在詹姆肩上，拖长语调：“哦？真的只是好奇吗，詹姆？”

詹姆的嘴角抽了抽，又要伸手去抓那张羊皮纸：“让我看看——说不定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恶作剧。”

艾薇利亚有些不满，瞪着他：“嘿！明明你也收到那么多情书，怎么到我这就成恶作剧了！”

西里斯在旁边坏笑：“就是啊，詹姆。你该不会是……”

“我才没有！”詹姆立刻反驳，但耳朵尖已经红得发亮。他抓了抓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强装镇定，“我只是觉得，一年级就收情书，太早了点吧？”

西里斯夸张地挑眉：“哦？是吗？我怎么记得某人一年级时就……”

“西里斯！”詹姆恼羞成怒地打断他，转而看向艾薇利亚手中的另外两封信，“这些……这些该不会也都是情书吧？”

“我还没拆呢！”艾薇利亚回答詹姆，说着她拆开了第二封信，“是妈妈给我写的，她让我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詹姆松了口气，“那这个呢？”他指着那封系着银丝带的信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好奇而非急切。

艾薇利亚打开了第三封，她快速浏览信的内容。信里的内容让她倒吸一口气，以至于信纸从她手中滑落，飘到了地上。

詹姆眼疾手快地弯腰捡起，不顾艾薇利亚“等等！”的惊呼，迅速扫了一眼信的内容。羊皮纸在他手中只展开了一小截，刚好露出最上端的几行字：如果你愿意，今晚午夜天文塔见……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N.F.

詹姆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天文塔？！”他瞪大眼睛，“晚上？单独？！”

西里斯在一旁突然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去，肩膀可疑地抖了抖。

艾薇利亚把信从詹姆手中抢走，将它折好塞进口袋，说道：“你就别管了，詹姆，天文塔的观星邀请，我打算去。”

詹姆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起来——像是愤怒、困惑和某种他自己都没搞明白的情绪混在一起。他咬了咬牙，直接拽住艾薇利亚的袖子：“你不可以去！”

艾薇利亚试图躲开，但失败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詹姆的眼神里闪过挫败。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语气还是忍不住带了点急躁：“艾薇利亚，这种来路不明的信谁知道是不是恶作剧？万一是什么黑魔法玩意儿呢？”

坐在一旁的莉莉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波特，你上周还往西弗坩埚里扔粪蛋呢，现在倒担心起黑魔法了？”

詹姆被噎住，一时语塞。

艾薇利亚并没有太在意：“没事的，詹姆，在学校他们不敢这么过分。”

西里斯在旁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而彼得则一脸茫然地左右张望，完全没搞清状况。

詹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长袍边缘，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准去。”

艾薇利亚眨了眨眼，故作无辜：“为什么？”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卡住了。最终，他一把抓起桌上的一块南瓜馅饼，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嘟囔：“因为今晚我们要练习新战术。全体格兰芬多魁地奇爱好者，必须到场。”

西里斯挑眉：“你们什么时候有这安排了？”

詹姆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现在有了。”

艾薇利亚歪着头，故意拖长音调：“这没什么呀，詹姆。我可以看完你们的训练之后再去天文塔。”

詹姆的表情瞬间凝固，手里的南瓜馅饼被捏得变形，果酱从指缝里挤出来。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绷得紧紧的：“你——真——的——要——去？”

莱姆斯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而西里斯已经放弃掩饰，直接笑出了声。

艾薇利亚眨了眨眼，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嗯……天文塔的夜景应该很美吧？而且N.F.还说会借我他的望远镜呢。”

“他的望远镜？！”詹姆猛地站起来，长袍带翻了南瓜汁杯子，橙黄色的液体泼在桌布上，但他完全不在意了，“看星星哪里有魁地奇好看！！”

彼得小声插嘴：“詹姆，大晚上除了星星没什么可看的了……”

“这不重要！”詹姆抓狂地揉乱自己的头发，看起来像只炸毛的猫狸子。他突然俯身撑在艾薇利亚面前的桌子上，脸凑得极近，浅褐色的眼睛里跳动着罕见的焦躁，“听着，利亚，那家伙根本——你根本——天文塔晚上特别冷！你会生病的！”

艾薇利亚忍住笑意，扯了扯他的长袍：“哇，詹姆，你是在……担心我？”

他的呼吸明显滞了一下，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直起身子，语速飞快：“我当然担心！我答应了你爸爸照顾好你的……”

就在这时——

“咳。”

艾薇利亚和詹姆同时转头。莱姆斯不知何时站在旁边，温和地提醒道：“詹姆，你袖子里藏的巧克力要融化了。”

詹姆猛地捂住袖子，但已经迟了——融化的巧克力酱正顺着他的手腕滴下来，在袍子上晕开深色的痕迹。袖口隐约露出金色包装纸的一角，上面能看到半个画得歪歪扭扭的爱心。

艾薇利亚有些惊喜，拉住了他的袖子，“我就知道詹姆你不会忘了我的！这是送给我的巧克力吗？”

詹姆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僵在原地，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试图抽回袖子：“什、什么！那只是……只是彼得忘在我这里的……”

彼得从面包堆里茫然抬头：“啊？我没有巧克力啊？”

西里斯已经笑得趴在了桌子上，肩膀疯狂抖动。

艾薇利亚趁机猛地一扯——

“哗啦！”

三块裹着金箔的巧克力从詹姆的袖子里掉了出来，砸在长桌上。包装纸上用极其夸张的花体字写着“送给艾薇利亚”，旁边还画满了涂鸦。

整个格兰芬多长桌瞬间爆发出起哄声。

詹姆看起来恨不得当场跳进黑湖，他把手挡在脸前，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这些已经不好吃了，我换别的给你。”

“不用。”艾薇利亚捡起一块巧克力，拆开包装，“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

“等等！”詹姆一把按住艾薇利亚的手腕，睫毛紧张地颤动着，“时间太久了……可能吃不了了，让我先帮你试试味道。”

“没关系。”艾薇利亚毫不在意，她直接把化掉的巧克力塞进嘴里，“很好吃，是我喜欢的口味，我还有事，就先回寝室了。”

艾薇利亚转身离开，留下詹姆站在原地，表情像是被人塞了一嘴比比多味豆。

午夜的天文塔，詹姆、西里斯、莱姆斯和彼得鬼鬼祟祟地爬上旋转楼梯。詹姆的魔杖尖亮着微弱的荧光，照亮他紧绷的脸。

“我就知道有问题！”詹姆咬牙切齿，“谁会约人在午夜看星星？肯定是想……”

“想干嘛？”西里斯懒洋洋地问，“偷她的天文课作业？”

詹姆没理他，一把推开天文塔的门——

塔上空无一人，只有艾薇利亚独自靠在栏杆边，仰头望着星空。

她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哟，这不是詹姆·波特吗？”

詹姆呆住了：“你……N.F.呢？”

艾薇利亚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笑眯眯地递给他：“你自己看？”

詹姆一把抓过信纸，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只见信的最下面部分写着：

“亲爱的艾薇利亚，今晚午夜一定要去天文塔，我有个超棒的恶作剧计划要和你分享。——你真诚的，S.B.”

“等等！”詹姆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开头，“这里明明写着N.F.”

阴影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嗤笑声。西里斯晃了出来，指尖转着自己的魔杖：“笨啊詹姆，N.F.当然是Naughty Friend的缩写啦。”

“西里斯！！”詹姆猛地转身，怒吼道。

西里斯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整个人瘫在莱姆斯身上：“梅林啊！你的表情——！”

莱姆斯也忍不住笑出声，彼得在旁边捂着嘴哧哧偷笑。

艾薇利亚歪着头，眼睛弯成月牙：“所以，你是来保护我的？”

詹姆的耳朵红得发烫，他抓了抓头发，恼羞成怒：“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艾薇利亚凑近一步，故意问。

西里斯还在后面狂笑：“他只是太在意了！从下午开始就坐立不安——嗷！”詹姆反手一个锁腿咒扔过去，西里斯敏捷地跳开，笑得更大声了。

艾薇利亚看着詹姆窘迫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好啦，既然来都来了……”她指了指夜空，“要一起看星星吗？反正比和不认识的人约会强多了。”

詹姆愣了下，随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行吧。”

西里斯在后面夸张地叹气：“唉，看来我这个恶作剧反而帮了某人啊。”

莱姆斯拍拍他的肩，忍笑道：“走吧，给他们点私人观星时间。”

三人溜下楼梯，只留下詹姆和艾薇利亚站在星空下。夜风轻轻吹过，羊皮纸上的字迹在月光下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