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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HP)西里斯出狱第一年 > 第26章 万圣节而我们并立在墓前

“没有什么异象(只有偶然下起的日头雨)

没有什么预兆(只有一位幸存者说梦到死去的祖先叫他全家快逃)

其他的都无言地迎向到来的灾难

历史无情地辗过

幸存者们也没有怨怪请者神(没有及时来拯救)

怪罪逝去的祖先(没及时托梦一下)

而只是感叹命运

死者已矣,但活着的只能咬牙努力地活下去

他们都知道

两代之后

这一切都会被遗忘殆尽

尤其对那些灾难没有降临到头上的人”

上帝全知,全善,全能,耶稣呢?

佩妮·德思礼不知道。

万圣节前夜,十月三十一日。她从小就讨厌过这个节日。到处变得一片糟,小孩子们尖叫着穿上不同的制服,南瓜灯和骷髅头的装饰都看上去非常、非常不整洁也非常不日常,毫无预兆的每过一会儿门就会被咚咚地砰砰地拍响,那些或大或小的孩子腆着脸贪-婪地站在那里,穿着自己缝制的滑稽拙劣戏服,扮演着某个他们在今年的认知里最重要的角色上门索取糖果,又尖叫着扑打着彼此比较谁要到的更多。

佩妮·伊万斯讨厌万圣节。一九八一年她妹妹死掉之后,佩妮·德思礼更加讨厌万圣节。

她现在和那个“教父”一起安静地走在小径上。据说这里是巫师和麻瓜混居的小镇,难以置信,不可理解,那些会法术的疯子就在这里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藏着,他们的小孩说不定都也会一起玩,无分彼此。太奇怪了,她简直微微地发着抖。

“教父”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太冷了吗?”古典而英俊的男人问。“戈德里克山谷是有点靠近北边。”

这下她的牙齿也发起抖来。德思礼太太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似乎又在生气,又像在生病。男人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根和她妹妹那根外观截然不同的“魔杖”,低语了一句,佩妮立刻就感觉自己身上温暖起来了。

“哦,谢谢你!”她下意识地跳开一步,听到自己尖锐得吓人的声音——但佩妮认为自己已经是进步很多了。

“保温咒,”“教父”解释说。“再走一下就到了——哦——你看。”

德思礼太太抬起了头。

他们站在一些连通的小巷中,往前走是教堂,往后看是村中心的小广场。小广场中央有一块方方的纪念碑,但是很明显,“教父”的眼睛里荡漾起了某种怀念的笑意,显然看见了和她看到的不一样的东西。

“抱歉?”德思礼太太说。

“哦——哦!”“教父”反应过来。他诧异了一下,就立刻挥了挥魔杖——那块方碑起了变化,顺滑地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女人、男孩、男人——两个熟悉的面庞,一个不熟悉的。当然,佩妮是和她的妹夫见过一面的,但是不知道是大脑为了保护还是怎么样,她只记得那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显得老是不太靠谱的公子哥儿。德思礼当时和这位姓波特的少爷妹夫话不投机地吵了起来,她也对莉莉说了很可怕的话,既不邀请她作为自己的伴娘,也不愿意去她的婚礼上。

此后的受洗礼,此后的人生,此后的乃至于葬礼,都也不用邀请了。

“教父”等了一会就把雕塑恢复了回去。他们踩着霜冻的土地往前走,佩妮深深地吸气,吐气。他们总算接近了戈德里克山谷村子的墓地。

“教父”显然很熟。他们偶尔打滑地越过许多古老墓碑,鞋底蹭上了霜打的泥土和苔藓。在佩妮不禁想到会不会路过的许多墓碑其实许多也是来自于几个世纪的巫师们的时候,他们走到了。

其实并不难找。一-大块的白色大理石,显然有清扫的痕迹,堆放着许多的花束,比别的寂寞的墓堆看起来缤纷醒目得多。

詹姆·波特 莉莉·波特

生于1960年3月27日生于1960年1月30日

卒于1981年10月31日 卒于1981年10月31日

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

谁替他们刻的碑铭呢?数以代计的巫师和麻瓜都安静而纵横地在这里躺在一起啊......躺在一起长眠着。他们消灭了什么?他们明明都被死亡消灭了。消灭了,什么也不剩下。

“教父”从背后变出了一个花环。他很应景,甚至精巧地点缀了一点万圣装束。他略微踌躇了一下,把花环递给了身边的女人。

佩妮机械地握住了它。

好轻巧啊,巫师。她握紧了那个花环,几乎把上面的枝叶捏得嘎吱响。好轻巧,仿佛他们无所不能,仿佛他们活在传说里一样,环绕着精灵,地精,宝石,——那为什么你不能抵抗死亡呢?魔法到底给伊万斯带来了什么?带来了新朋友,带来了新家庭,带来了不同的成长故事却也迅速地带来了死亡,就像倒春寒里掐断一朵刚开始绽放妍丽的小花?只是因为时令错了?

“莉莉和我们讲过你。”“教父”说。

“......她说了什么?”

“唔。”“教父”回忆着,“莉莉很容易惆怅。你知道。每次在月台上离开家的时候她都不太开心,这时候詹姆就会傻乎乎地去把她逗笑,但这往往只会把她弄得更心烦意乱。”

佩妮感觉墓地里有温柔的小风,风儿盘旋着,也轻柔地吹干了她夺眶而出、流淌在她那高颧骨上的泪珠。

“要我说,我现在也不知道麻瓜女校是什么。”“教父”说,“你不喜欢她用猫头鹰给你递信,不是吗?她后来就不再怎么写了。我也就是在詹姆旁边听一耳朵......我想想。三年级前,她总是很抱歉,能去霍格莫德后每年詹姆都知道她去文人居给她的麻瓜姐姐挑礼物。”

佩妮轻轻地放开了那个花环,弯下腰把它搁在了花束们的上头。

“她有时候还问我们这种兄弟姊妹的事怎么办。詹姆是家里老来子——他不会答,叫我来答,我也不会答。”“教父”声音低了下去,“虽然我也有一个弟弟......后来他也死了。”

“也是伏......伏地魔杀的吗?”

“教父”诧异地瞥了她一眼。佩妮发现他灰色的眼眸有点儿呆滞——或许是这面容上的唯一一处破绽。也或许别增风味。

“可以算是吧。”“教父”转过头去,“他反抗了他。这很厉害。我本来以为我很不错,他却还要高尚得多。我们全家本来都是支持那个人的——他可真是不声不响做了大事啊。我的老母亲发现他失踪后就疯了,没几个月也死了。”

“......节哀。”佩妮说。

“姊妹兄弟是很神奇的存在。”“教父”似乎在解释。“雷古勒斯之前特别听妈妈的话。谁也想不到。他也老是想跟我说话,但我那时候一样不爱理睬他。也许总是这样,没人想得到......”

“没人想得到。”佩妮重复道。他们同时注目在那白色大理石墓碑上,身上都慢慢染上了那缤纷氤氲的花香。

他们在墓碑前默默伫立了好一会儿。

“说起来,”“教父”忽然说,“你刚刚路过邓布利多家的墓碑了吗?”

“——邓布利多?”

“是啊,我也是最近发现的。”“教父”说,“以前都不知道......大概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妹妹,还有他的家人。”

他们走了回去。是并不起眼的黑乎乎的碑石。在青苔斑驳的花岗石上,刻着坎德拉·邓布利多和阿利安娜·邓布利多以及生卒年月,两者前后相距不久,而距今已然遥远,就好像岁月的回音,只会泯灭在今人嘶哑的呐喊里。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

(Where your treasure is, there will your heart be)

我的珍宝是达达和弗农。佩妮站着,迟钝地想,我也弄丢了很多珍宝……她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双更加稚嫩的翡翠色眼睛。

“邓布利多……教授也会和正常的人混居着吗?”她不禁问。感觉很难想象。

“说不定呢。”“教父”笑了一声,“——其实——算了。——我想他应该在霍格沃茨的塔楼里待得更久一些。”

“女儿阿利......安娜,”她读道,“这才——十四岁——?”

"唔。"“教父”含糊地说。“她是……呃,传言魔力就不太正常。这也是为什么我得来帮帮忙的原因——默默然。很多小巫师如果压抑他们的魔力,魔法就会伤害他们。如果他们不接受自己的魔力……默然者很难活到成年。”

“我是哈利的教父,我得当起教父来。”“教父”忽然好像情绪一下子阴郁了一些,但是他笑了两声,揭过了这一切。

“走吧。”他说。他们逐渐走回到小教堂,那里的彩绘玻璃在迷蒙的日光下映射着宁静而温柔的辉光。“我得送你回去呢。”

11月3日是小天狼星的生日。自1959年布莱克家的长子呱呱坠地之后——逾今已然24年。流年弦急,弹指间光阴虚度——小天狼星当然是不会有这么春花秋月的感伤的。他只是揉了把脸,把脸上的水洗掉之后,就准备兴致冲冲地去接受堆满客厅的礼物。去年这个时候,他才乱成一片、形销骨立地出狱呢,当然是不会有什么嗨皮趴体的。

我们都知道,四个月前,哈利总算终于又在正式的、有人见证的场合下,见到了同样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出现的小天狼星。阿卡西娅靠着窗想道。虽然她无缘亲见,但光是想象这一幕的重大意义,就已经让人无言。

没关系。我不是要当历史的摄像头。我需要的是克制自己的一点控制欲。

阿卡西娅对自己冷静地说。

我只要改变,不断地推动改变——就好了。

尊敬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先生:

时隔一年,鉴于您在监管期间无不良表现,特此通知:您的魔法监管关系已自动解除。

祝您生活愉快。

你忠实的,阿曼德·莫林·史密斯

魔法部法律执行司

1文头引自黄锦树《雨》,但为了语感和不出戏有改,原文“没有及时来拯救,”还有后一句“或阻扰一下日本鬼子”;原文非诗,这里只是重新做了排行(林清玄也写过这种一句带一个括号的,这种形式有些意思(本来在头秃要不要写这章(因为人到了快完结的时候就非常想完结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怎么回事),给亲友看了这个放在这里的引段,她说确实很值得为它写上一节,所以就没有在后文略提一嘴而是扩写了

2 hp7:

"他把隐形衣塞进外衣里面,两人没有羁绊地朝前走去。冰冷的空气像针扎在面颊上,沿途经过更多的房子:任何一座都可能是詹姆和莉莉曾经住过的,或是巴希达现在住着的。哈利望着那些积雪的前门、屋顶和门廊,自问是否还能记起一二,虽然内心深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自己才一岁多一点。他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那所房子,不知道被施了赤胆忠心咒的人死掉后会发生什么情况。小巷向左一拐,村子的中心——一个小广场呈现在他们眼前。

广场中央有一个战争纪念碑状的建筑,半掩在风中的圣诞树后面,周围张挂着彩灯。这里有几家店铺、一个邮局、一家酒吧,还有一个小教堂,彩绘玻璃的广场对面放射着珠宝般的光辉。

这里的雪都压实了:被人们踩了一天的地方硬邦邦、滑溜溜的。村民们在他们面前交叉往来,被街灯短暂地照亮。酒吧门开关时传出片断的笑声和流行音乐声,又听见小教堂里唱起了颂歌。

“哈利,我想今天是圣诞前夜!”赫敏说。

“是吗?”

他已经忘记了日期,两人都好几个星期没看报纸了。

“我可以肯定。”赫敏说,眼睛望着教堂,“他们……他们会在那儿,是不是?你爸爸妈妈?我能看到那后面的墓地。”

哈利感到一阵颤栗,那不止是激动,而更像是恐惧。现在距离这么近,他倒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看了。也许赫敏了解他的感受,她拉起他的手,第一次领起路来,拉着他往前走。但走到广场中间时,她突然停住了。

“哈利,看!”

她指着那块纪念碑。在他们走过时,它起了变化,不再是一块刻满名字的方尖石碑,而是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一个头发蓬乱、戴着眼镜的男人,一个长头发、容貌美丽善良的女人,还有一个坐在妈妈怀中的男婴。雪花落在他们三个的头顶,像松软的白绒帽。

哈利走到近前,凝望着他父母的面庞。他从没想过会有一座雕塑……多么奇怪,看到石刻的自己,一个快乐的婴儿,头上没有伤疤……

“走吧。”瞻仰够了之后,哈利说道。两人继续朝教堂走去,过街时他回头看了看,雕像又变成了战争纪念碑。

走近教堂,歌声越来越响,哈利嗓子发紧,他如此强烈地想起了霍格沃茨,想到了皮皮鬼从盔甲里胡乱吼唱圣诞颂歌,想到了大礼堂里的十二棵圣诞树,想到了邓布利多戴着拉彩包爆竹赢到的女帽,想到了罗恩穿着手编毛衣……

墓地入口有一扇窄门。赫敏尽可能轻地推开它,两人钻了进去。通向教堂门口的小径滑溜溜的,两边积雪很深,未经踩踏。他们从雪地上穿过去,小心地贴着明亮窗户下的阴影绕向屋后,身后留下深深的沟印。

教堂后面,一排排积雪的墓碑伫立在淡蓝色的银毯上,耀眼的红色、金色和绿色光斑点缀其间,是彩绘玻璃在雪地上的投影。哈利手在衣袋里握紧魔杖,朝最近的墓碑走去。”

注3 十月万圣扫墓是小天问佩妮要不要去,佩妮过了很久答应了,不过没打算带丈夫和达力(但也许以后会有一起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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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万圣节而我们并立在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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