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无花果 第24章 第 24 章

梅菲丝不想顶着红肿的双眼回去，于是找了间空教室发了一晚上的呆。她错过了晚饭，最后饿着肚子去厨房找吃的，还无精打采地调停了两个家养小精灵的争论，它们为该用锡制高脚杯还是陶瓷茶杯呈她点的热可可掐起架来。这热闹的景象让她回想起她和乔治在厨房的许多次见面，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一出门就被赫奇帕奇的级长抓了个正着，因为宵禁后还在外面逗留被扣了二十分，扣得有些多，但她没计较，斯莱特林拿学院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虽然现在的情况下很难说这一奖项到底有没有意义。

由于乌姆里奇的监视，他们无法通信，只得期盼暑假快些到来，或许回伦敦那天她可以支开铃兰，一个人去对角巷看看。当然在这之前还有最为重要的O.W.L.s。梅菲丝勉力安慰自己，起码现在她不用为乔治可能会被关禁闭或开除而提心吊胆了，他已经选择了自己想走的道路。

考试临近的压力笼罩了所有人，与此同时乔治和弗雷德的离校显然也鼓舞了不少人，各种形式的恶作剧频发，而所有教授们都懒得出手，异口同声地要求自称校长的乌姆里奇来处理，她不得不疲于奔波，费尔奇这回不能当她的好帮手了，他得划船运送学生们度过乔治和弗雷德留下的沼泽。凭借着对产品原理和研发过程的熟悉，梅菲丝每天都惊险地避开各种“暗器”，它们有的使蒙太浑身的皮肤变得像玉米片一样层层叠叠，有的使帕金森脑袋上长出了鹿角，校医院挤满了焦虑的五年级和七年级生，庞弗雷夫人的镇定剂用得很快，还得分出精力来应付乌姆里奇，她因为成群结队大汗淋、呕吐、流鼻血而离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学生出离愤怒又别无他法，他们全都声称自己患上了“乌姆里奇综合征”。

梅菲丝把调查行动组的“I”形徽章摘下来，省得只是路过就被当成乌姆里奇的走狗丢个燃烧的火把什么的，现在外面每天都乌烟瘴气，顶着泡头咒穿行成了高年级生的潮流，只有这样才能不呼吸到充斥着粪弹臭气和火药味的空气。

没过多久学校彻底乱成一团，皮皮鬼完全贯彻了乔治和弗雷德的指令，搅得霍格沃茨不得安生，在走廊上行走时不仅要提防突然作怪的盔甲，盥洗室爆破的水管，还要小心头顶上的吊灯有没有被旋下来。每次下课后匆匆回到公共休息室图个清静复习地儿时，梅菲丝都后悔她当初告诉乔治和弗雷德的某个配方被得以很好地实践了。

O.W.L.s就在这样的一片混乱中到来，他们走进礼堂，这里的四张长桌被替换成密密麻麻的小方桌，先是魔咒，变形，草药，黑魔法防御术，整个周末梅菲丝都窝在寝室里，深绿色被单上铺满了一张又一张写满魔药配方与熬制要点的羊皮纸，一直到周日下午被敷面膜的米里森赶出来，她说梅菲丝给她带来了极大压力。

她焦虑地在巨大的玻璃墙前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着繁杂的知识点，一个金灿灿的脑袋从黑色的龙皮沙发上冒出来，德拉科不耐烦地打断她：“行行好，别在那跟巨怪似的冒冒失失了，我们来互相考吧。”

梅菲丝不自在地坐下，德拉科非常自然地抽走她手里的笔记本，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复方汤剂的药效？”

她迅速回答：“可以让人变成其他人的模样，但不能变成动物，也不能让半人类或者非人类变形。会根据加入想要变成的对象的个人特质呈现不同质地，也会受熬制者魔力和水准的影响维系不同时长，在五分钟到几小时不等。”

德拉科唰唰在自己的笔记上补充，他之前没有记到质地这点，“行了，如果是简答题，我给你十分，轮到你了。”梅菲丝问他吐真剂的原料和使用的注意事项，德拉科对答如流，他们就这样互考了几个小时，八点多的时候他让她回去吃点东西泡个澡好好睡一觉，知道她是因为斯内普教授的高要求才格外紧张，“没必要，你复习半年都拿不到O的话，只能说明你不适合继续上魔药课——喂！”

梅菲丝朝他扔了个空墨水瓶，刚好狠狠地砸在大言不惭的德拉科脑门上：“闭嘴吧你。”

第二天的考试果真考到了复方药剂，梅菲丝足足写满了半页纸来论述她所能想到的全部内容，考完出来心里有底多了，下午的实践考试也完成得很顺畅，小个子的主考官玛奇班教授很友善，让不少习惯于在斯内普教授的高压模式下熬魔药的学生感到放松。保护神奇动物之后、夹在天文学理论和实践中间的算数占卜课她有点考砸了，对着一道简单的图形计算头脑发白了十分钟，结果一出考场就想起来该怎么算。和很多学生家长不同的是，梅菲丝的爸爸不甚重视O.W.L.s的成绩，一想到他可能会用“多拿几个破证书还不如赶紧圈个有钱的未婚夫实在”来安慰考场失意的她，梅菲丝就头皮发炸，加倍努力地投入接下来的考试。

这一整年的校园生活梅菲丝几乎就没放下心来，为自己、也为乔治他们，还为了无孔不入的乌姆里奇，她担忧的事太多了，它们化作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在她的头顶，临近考试结束时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天文学实践考试上，所有学生都看见一群人在黑夜中攻击了海格的小屋，还用多个昏迷咒击晕了麦格教授，领头那人的矮胖身影再好分辨不过了，正是得意洋洋的乌姆里奇。一年半以前她和乔治在白雪覆盖的禁林边上跳舞，那块平整的草地如今被咒语毁得一干二净。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愤怒又担心，梅菲丝也在想多少能制衡一下乌姆里奇的麦格教授住院以后，她恐怕会变本加厉地针对波特他们……最后一天，她编了很多口诀用来记忆一向不擅长的魔法史，再加上每年都反复考妖精叛乱和保密法，答得总算还不错。但同一考场的波特看起来糟糕极了，他发出痛苦的叫喊随即就晕倒了，被托福迪教授扶出门去。

一交完卷，赫敏和罗恩·韦斯莱立即冲出去查看他们最好的朋友，梅菲丝跟着一群同学回到地窖，帕金森一路都在高声奚落着粗鲁莽撞的格兰芬多，但她有些心神不定，波特不像是因为考试压力大成这样……不管他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只要跟她无关就行，她现在只希望这个学期赶快结束，她太想回伦敦见到乔治了，他和弗雷德开店之后会一直住在伦敦，或许他们每天都能见面，只要爸爸出门她就去找乔治——

乌姆里奇又一次冲进地窖，她匆匆打断正高谈阔论夏天要去哪度假以平复考试带来的心理创伤的斯莱特林们，“波特那个非法组织又行动了！快！这次必须要抓到他们！”

梅林啊，可恶的乌姆里奇，永不安分的格兰芬多。梅菲丝绝望地跟在兴致勃勃的德拉科后面，希望乌姆里奇这次失望而归，但她没能如愿，刚上四楼，他们就正面碰上了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正是乔治的妹妹，她立刻赶在所有人之前甩出一个精准的缴械咒击飞了金妮·韦斯莱的魔杖，把她的双手反在身后，控制住了这个一头红发的漂亮姑娘，她又惊又怒地看着梅菲丝，后者微不可察地摇摇头，与其他人一块押着另一个拉文克劳的女孩、格兰芬多的纳威·隆巴顿进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乌姆里奇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胜利者，她放肆地嘲笑着波特的不自量力，同时还狡猾地想套出话来，显然知道波特闯进她的办公室是为了利用壁炉和某人对话，但波特的不配合没能让她得意多久，她沉下脸来，让德拉科去找斯内普教授。

梅菲丝在进去之后就放松了对金妮·韦斯莱的钳制，只假装用了大力气抓住她的衣服，她拼命地想有什么办法能解决面前这一切，对正把赫敏压在墙上的米里森说，“给我吧，你拿着不方便不是吗。”

米里森大概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女巫，直接整个人盖住赫敏让她动弹不得，她把赫敏的魔杖扔给梅菲丝，这下更能用上两只手压制住她了。但其他人的魔杖在各自看管他们的人手里，她拿不到……斯内普教授进来了，他虽然憎恶波特，却显然也不喜欢乌姆里奇的做派，面对咄咄逼人的乌姆里奇，只说他已经没有吐真剂的库存了。

几句争执之下乌姆里奇完败，被他气得涨红脸，尖叫道，“卢修斯·马尔福一向对你评价很高！你可以离开我的办公室了！“

最不希望他离开的人反而是波特，他突然大喊起来：“他抓住了大脚板！在藏那个东西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梅菲丝紧盯着斯内普教授和乌姆里奇，前者冷漠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乌姆里奇大概离走火入魔也没多远了，在场唯二的成年人离开之后，她很快当着所有人的面痛快地承认去年暑假曾经派摄魂怪去谋杀波特，还准备用不可饶恕咒刑讯波特。梅菲丝努力用眼睛记录下来这一场景，只要到时候她匿名联系《唱唱反调》的人，乌姆里奇就保不住她的位子了——

赫敏突然伤心地捂着脸哭了，她要把一切说出来，关于邓布利多藏在学校里的最后武器。这一招正中乌姆里奇的下怀，她急不可耐地拉着赫敏和哈利走掉了。留下其余人，德拉科对她不带上他们大为不满，“我爸爸可比她更能在魔法部说上话——”其余几个被控制的学生的表情也不好，神色紧张，梅菲丝才不信赫敏会出卖她的朋友们，特别是在乔治说那个拉文克劳六年级脸上长出的“告密者”形状的痘痘正是出自赫敏的手笔之后。但乌姆里奇总算走了，梅菲丝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正好站在金妮·韦斯莱身后，便悄悄拉了拉她的手指，把魔杖塞回给她，韦斯莱立即紧紧地握住她的魔杖，梅菲丝用气声在她耳边说了个字：“等。”

双红会看得人心浮气躁、趁着中场赶紧用电脑更今天的章节……

明天五年级结束，求评论哇(?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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