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的黎明 第35章 魔药课上的药剂改良

今天的魔药课是复习课，全堂制作缩身药剂——欧若拉为这个安排感到失望。

四下环视，地窖里，学生们陆续开始行动，翻书、取材、低声商讨，搭档西奥多也着手准备仪器。

欧若拉趁乱靠近自己的同桌。

“西奥多。”女孩小心翼翼地唤。

西奥多已经恢复寻常的高冷模样，“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仿佛跟刚才课前提醒她吃早饭的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我…被扣了五十分，”欧若拉竭力放低姿态，脑子里不抱希望地搜刮着可能说服对方帮忙的说辞，“我需要加分…”

没回应，毫无意外。

欧若拉抛出诱饵，继续低声央求，“我有把握让我们两个一起加上至少十分！但我一个人做不到…可不可以…帮帮我？”

西奥多连个余光都没给。

摸不清对方态度，欧若拉不气馁，姿态一再放低、声音放得更软，“我想改良缩身药剂…现在已经推算出理论比例和步骤，虽然还没有实践记录…但配方是可行的！我有八成以上把握一次成功！”

西奥多依旧沉默地收拾仪器，棱角分明的侧脸表情淡漠，睫毛掩去大部分眼神，叫人看不透想法。

欧若拉略有焦急，临近期末，所有课都开始复习，想不漏破绽地加分难上加难，这显得每一次机会十分宝贵。

女孩子双手合十抵在唇边，歪头凑到同桌跟前，语气可怜巴巴地，“拜托！说不定可以给你接下来的论文提供思路…倘若我们成功，教授肯定会给我们加上双人份的分数! 拜托拜托！”

——但要是不成功，会被扣掉双人份的分数。

西奥多肯定明白这个道理，欧若拉因而没把握说服对方陪自己冒险。

就在欧若拉眼底期望逐渐消失、开始盘算其他机会时，西奥多拾掇好器械，突然朝旁伸出手，“配方拿给我看看。”

欧若拉面上一喜，飞快抽出笔记，改良缩身药剂那页夹着书签，她直接翻开递过去。

西奥多也不拖沓，目光因她双手呈上笔记的举动停顿一刻，略过镶银边的梧桐叶书签，落在笔记内容上，快速且仔细地研读起上面的改良配方。

欧若拉从没像现在这样打心底里感谢哈利和隆巴顿先生——斯内普的刻意刁难、哈利的不在状态，让原本就依赖搭档的纳威手忙脚乱，连带折腾着周围的格兰芬多学生们也不着消停，对比表现状况尚可的其他学生十分显眼，斯内普乐得持续徘徊在他们附近随时扣分，这才给了欧若拉一组充分的时间。

在其他组开始第二道工序时，西奥多从笔记里抬了头。

事发突然，这小骗子来不及掩藏狐狸尾巴…笔记里老练的学术用语，显然超出一年级新生自学能够达到的水准，他拿自己的魔药天赋作比——没有五年功底写不出这样层次的改良配方，这小骗子上回说什么来着？六岁时在蜘蛛尾巷附近发生魔力暴动、刚巧被斯内普救下……竟然被她圆过去了，可惜。

西奥多眼底意味不明。

“怎么样？”欧若拉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的脸，紧张追问，“能试吗？”

“开始吧，”西奥多收回视线，手上开始行动，言简意赅地分配任务，“你掌埚，我准备材料。”

来不及欢呼，欧若拉着手加热坩埚。

“你们才开始？！”前边德拉科已经快速独自完成第一份药剂，正打算举手换取加分，回头发现一向动作迅速的两人居然才开始加热坩埚，犹豫片刻，把手缩了回去。

欧若拉还生着德拉科的气，而西奥多专注处理着缩皱无花果，自然没人回答他的提问。

德拉科撇嘴，转过头再看自己旁边手足无措的克拉布，长叹口气，决定从头另做一份。

当然，为了速度和药剂的成色，克拉布依旧只能充当吉祥物。

扎比尼魔药学功底比西奥多和德拉科略逊一筹，这会还在为第一副药剂做收尾工作，分神瞥去一眼，正瞧见隔壁配合得令人赏心悦目的二人组。

欧若拉和西奥多的搭档确实无懈可击，尤其西奥多，那篇笔记他不过研读一遍，已经能在实践上紧跟配方创始人的进度，这样畅快的配合逐渐消解了欧若拉积郁在胸前整晚的怨怒。

不一会儿，当德拉科举手叫来斯内普并递上两满瓶蓝色药剂时，欧若拉顺势交上自己组的作品，那瓶只有一小瓶底、份量少得可怜的黑色药剂经西奥多、布雷斯，最后越过高尔呈交给魔药教授。

魔药大师将德拉科的两瓶药剂放到一边，率先拧开欧若拉他们组的药剂瓶，先是随意嗅了下，而后斜了里侧两小只一眼，男孩垂头整理案板、而女孩子正希冀地看着自己，斯内普眉毛压了压，然后将药瓶凑到近前仔细地闻了一会。

片刻后，他将药剂瓶的盖子拧回去，“你们先放了无花果？还去除了籽？”

嘴上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平铺直述。

“是的教授，”对上斯内普那双黑漆漆的眼，欧若拉这会儿毫不畏惧似地，“此外我们还加了天麻石粉末，并在加雏菊根之前添了十克融化的肉竹虫，用来……”

“马尔福！你来继续说，”斯内普突然打断了欧若拉的话，把手上的瓶子递给德拉科，“评价一下他们这份药剂。”

教室里其他排队打算上交药剂的学生队列渐渐围上来，靠在近前的都是些做得快的优等生，包括赫敏在内，他们好奇地打量那一瓶底怎么看都像是制作失败的黑色浓稠液体。

德拉科接过教授递过来的药剂瓶，飞快揣摩欧若拉提及的关键词，打量液体成色，最后拧开瓶盖闻起气味。

四周安安静静，斯内普也没有催促，后排学生看不清状况、又不敢在斯内普的课上擅自打破平静，只能拼命踮脚。

类似的互动在以往的课外辅导里十分常见，德拉科不多时便做出答案，余光看见周围水泄不通的同学，心头一紧。

这是要他当众发言啊。

“我想，”他谨慎发言，“这应该是一瓶改良成功的缩身药剂。”

德拉科仔细盯着斯内普的脸，想从中捕捉一些用以提示的表情变化，可惜魔药大师面部表情控制得极好，显然不打算给出任何提示，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无花果籽可以在加热期间稳定药剂…但会中和掉一部分雏菊根的药性，将它去除后，辅助天麻石小火慢煨可使药性稳定。”

说到这，德拉科侧身瞄了眼旁边，西奥多仍垂着头，欧若拉却微微点头，于是他底气足了一些，继续说道，“融化的肉竹虫具有强酸性，但可以浓缩药剂，闻这副药剂的味道……我认为它还加了河豚的鳍，不仅中和酸性，还能使变形速率提升，所以这个改良配方不仅浓缩、提升了药剂效果，而且避免了不必要的药性损失。”

“完美的分析，马尔福先生，再加上你的两瓶药剂，斯莱特林加十分。”斯内普嘴角难得抿出一丝弧度，飞快消失不见，端详着瓶底黑乎乎的液体，又拿起桌上德拉科制作的两瓶常规药剂，“至少三瓶这样的普通药剂，才抵得上这些改良药剂的药效——上同样的课时，别人已经可以改良药剂了，而你们，有谁能做到吗？”

斯内普目光锐利，所及之处的学生都低下头。

乖乖，他们做普通药剂都得不到“E”的评级！改良药剂？别开玩笑了！！

“做的不错，”斯内普心情颇佳，“瑞菲尔德小姐，诺特先生，为你们的改良药剂，每人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