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假期实在是不怎么长,艾玛总感觉懒觉还没睡几天,假期就接近了尾声。
格兰杰夫妇在节后一直都很忙,没空送她,于是艾玛就只能独自拖着行李箱,准备原路返回。
谁知刚走出家门,一道熟悉的人影便出现在了眼前。
银发的青年倚靠在门前的路灯杆上,双手揣进大衣的兜里,像是已经等了她许久。
“嗨,赫敏,早上好。”亚伯拉罕笑着和她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艾玛惊讶道。
“来送你啊。不是你说的吗?今天就要回霍格沃茨了,但是父母最近都好忙的,看来勇敢的格兰芬多级长又得一个人穿越风雪了……”亚伯拉罕学者艾玛的语气说道。
这些天来,他们也依旧通过信件交流着。亚伯拉罕说得便是艾玛在信里写的内容,带点儿夸张,也带点儿玩笑话的意思。亚伯拉罕当时也回信说,看在格兰芬多级长这么可怜的份上,他再忙也一定会来送送她。艾玛一直把这也当做是玩笑,可万万没想到,他真的会来。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知道了。”写在信里的内容被亚伯拉罕这般念出来,艾玛有种莫名的羞耻感,连忙急急地打断他,“你的身体好些了吗?竟然现在就跑出来。”
“都这么多天了,早没事了。”说着,亚伯拉罕已经自觉地拎过了艾玛的行李箱,“走吧。”
艾玛连忙抱起克鲁克山跟上亚伯拉罕的脚步。
近来天一直都没放晴,两人出发还没几分钟,细碎的雪花便又飘落下来。
艾玛撑开伞,看了看身旁拎着箱子的亚伯拉罕,抬高手臂想替他也遮上。
亚伯拉罕比艾玛要高上许多,带着蕾丝边的女士小伞被举到他的头顶,只能刚好不遮挡住视线,乍一看,倒是像顶滑稽的帽子。
艾玛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耸动着肩膀,拼命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但亚伯拉罕还是察觉到了,他疑惑地看她一眼,然后顺着艾玛的视线瞧了一眼头顶,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只是些雪而已,不用给我打伞的。”
艾玛干脆“噗嗤”一下大笑出声。
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的雪,路上滑得很。所谓乐极生悲,艾玛笑着笑着,脚下就是一个打滑。艾玛眼看着就要摔了,亚伯拉罕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可他自己也没站稳,于是两个人在雪中摔成一团。
雪开始下大了,而伞却已经滚落到了路边。
两个人从雪地里慢慢地爬起来,都是一身的雪,像两个圣诞老人。他们的视线撞到一块儿,突然就都笑了。
……
艾玛刚一走进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就被罗恩和哈利拉到了角落的位置。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不晓得掩藏情绪,艾玛一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假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出了什么事吗?”她问。
“你知道的,这次的圣诞假期哈利一直跟我们家在一起。”罗恩拼命地组织着语言,“有天我爸爸出去了,很晚都没回来。那会儿我们都已经睡下了,哈利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告诉我,我爸爸被蛇给咬了!”
罗恩的声音有点儿大,哈利不得不提醒他:“你可以小点声。”
罗恩赶紧点点头,继续和艾玛讲述这个假期里发生的可怕事件,从哈利自梦里看见袭击现场到他爸爸被及时救回来。
“哈利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罗恩最后总结道。
这是早已知晓的剧情,艾玛对此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突然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变化——剧情的进度变了,这段原本应该发生在假期之前的剧情发生在了假期期间。
艾玛看向哈利:“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能直接看到这些,当我陷入梦里的时候。”哈利说,想了想他又补充道:“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就是那条蛇。”
“除了这次,这样的情况还出现过吗?”
哈利点了点头:“有两次我像是跑进了蛇的身体里,但更多的时候,我觉得我在伏地魔的身体里,我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艾玛沉思了好一会儿,看着哈利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想办法把这种联系给断开。”
“西里斯也这么说。”哈利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一下,窃取情报什么的……”
艾玛当即打断他的话:“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能看到他的思想,这不代表他不会看到你的!如果你的头脑被别人给侵占了,那会是多么严重的后果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西……”
艾玛猛地顿住。
冷静,要冷静。
这个时候,哈利还没有被伏地魔反过来利用,西里斯还活着,一切都还未开始,总会有办法将结局改变的。
只是还未成长起来的哈利简直天真到让人头疼,除了这样的忠告,艾玛实在是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再三和他强调了事态的严重性之后,直接撇下两人回了寝室。
发生这样的事情,邓布利多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就算斯内普还没开始教他大脑封闭术,那也一定在赶来的路上了。
但愿他能早点学会封闭大脑,把这种联系给断开吧。
……
假期刚过,因为人们又重新投入了工作与学习之中,平日里喧闹非凡的蓝调酒吧反倒清净下来。
驻唱歌手罕见地唱起了舒缓的古老情歌,零星的几个客人安静地坐在吧台前喝酒,一眼看去,酒保竟是比客人还要多了。人少,就意味着基本上不会出什么乱子,几个当值的内保干脆就开了瓶低度数的酒在角落里围坐下来。
亚伯拉罕走进酒吧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
“嘿,亚伯拉罕,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其中一个叫阿德里安的内保看到他,当即招手叫他也加入进来,“前一阵子简直忙得要死,你小子正好请假没来,这会儿终于来了,咱们蓝调酒吧却又到了一年中最清闲的时段。话说你怎么一口气请了那么多天的假?”
亚伯拉罕在他们之间坐下来,避重就轻地回答道:“打了场架,不小心受了伤。”
“哇,不是吧?我一直觉得你已经很厉害了,原来你也有吃亏的时候。”另一个叫莱昂的内保惊讶道。
“但是人外有人啊。”亚伯拉罕说。
“行了行了,难得清闲这么一会儿,老提这些做什么。”阿德里安抓起一瓶酒在亚伯拉罕面前晃了晃,“来一杯?度数不高的。”
亚伯拉罕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我没喝过酒。”
于是大伙儿都笑了。
“哦,天呐!我都听到了什么?一个不会喝酒的酒吧内保!”
“你应该有二十岁了吧?早过了不能摸酒的年龄了。”
“就是,男人哪能不体验一把酒精的乐趣?”
“你们喝吧,我就算了。”亚伯拉罕仍是坚定地摇头。
阿德里安“啧”了一声,去吧台那儿给亚伯拉罕端来了一杯果汁:“给,不会喝酒的小男孩。”
“小男孩”这几个字他说得极慢,于是大伙儿哄笑起来。
亚伯拉罕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然后一边注意着酒吧的情况,一边听这些同事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只是听着听着,大脑就混沌起来,然后“咚”地一声躺倒在了卡座沙发里。
还在喝酒闲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半晌,有人突然问道:“你给他拿的真的是果汁?”
“哦,糟糕,我拿成鸡尾酒了!”
最近猫爷比较忙,白天没逮着空闲,晚上还加了班,就更得晚了一些。
猫爷写文只是因为个人爱好,喜欢的小可爱只要留个评,让猫爷知道有人在看就成~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