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72章 战斗的旅途

戈德里克带着满肚子疑问和怒火回到山洞里，两位女士都为他的狼狈感到心惊。

“现在满意了吗？萨拉查走了，他不会回来了。”戈德里克把自己摔到火堆旁边，摘掉早就湿透的披风，也不用魔法，就用手一点一点拧干自己湿透的红发，赫尔加惨白着脸靠在石壁上，罗伊纳坐到赫尔加身边，环抱住了她。

“没事了，赫尔加，没事了，都过去了，好姑娘。”罗伊纳轻轻拍打赫尔加的背，将她搂在怀里，“如果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我在这陪着你呢，好吗？”

赫尔加在罗伊纳的怀抱里安静地待着，戈德里克看起来还想为萨拉查说句话，但是罗伊纳用眼神制止了他。

“黑巫师走了，夜骐也走了，我们小赫尔还在闹脾气吗？”罗伊纳只是耐心地哄着赫尔加，过了好一阵，戈德里克几乎要伴随着火堆的噼啪声昏昏倒地了，赫尔加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应：“我不是……我……对不起。”

第二天一早，果然雨过天晴，罗伊纳·拉文克劳总是对的。

“对不起，赫尔加，我昨天说得太过了。”戈德里克向赫尔加道歉，“我只是觉得，这不公平，萨拉查什么都没做过。”

“闭嘴吧格兰芬多。”罗伊纳白了他一眼，“斯莱特林对赫尔加就公平了吗？他们残杀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赫尔加的心情？那些黑巫师坏事做尽，难道萨拉查没有享受过他们带回去的好处？单说他自己，如果他再谨慎一点，何至于为村民们带来灭顶之灾？”

“你现在还不如想想怎么提高我们的战力，萨拉查有一点说得没错，斯莱特林家可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家伙。”

戈德里克挠了挠脑袋，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们路过昨天他和萨拉查分开的地方，黑魔法留下的痕迹依然长在地上，周围焦黑一片。

“这是斯莱特林干的吧？”罗伊纳问道，戈德里克点了点头，“这就是黑魔法，哪怕只是使用了一次，留下来的伤害也是持久且难以愈合的，被波及的花花草草何其无辜？戈德里克，在这道伤口愈合之前，没有人能够替这里的土地原谅他。”

戈德里克若有所思，三个人继续赶路，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过了很久，草丛里又有了动静，一身狼藉的萨拉查带着同样不太体面的夜骐站在那片焦土旁边，萨拉查垂眸，黑魔法痕迹依然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他挥了挥手，黑魔法气息消失不见，在古代魔法的作用下，原本焦黑一片的土地又被花草覆盖。

“罗伊纳，我还是不明白。”萨拉查抿着唇，自言自语。

斯莱特林城堡位于一片泥潭，泥潭外生长着奇形怪状的树，唯有城堡边的一片草坪还算亮眼。

萨拉查先一步回到斯莱特林家，家人们看到他都对他投来轻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垃圾。

【兰戈夫人等你很久了。】

是叫诺克吗？还是诺斯？不重要。

萨拉查无视了他，走向地牢，新抓来的麻瓜都关押在那里。

他很快就看见了眼熟的面孔，有赫尔加的租客，有村民，他们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目光里全是恨意。

【噢，玩够了？】兰戈夫人甩甩魔杖，脚边趴着的小女孩立刻昏死过去。

【我为您带来了礼物。】萨拉查从包里掏出蛇怪的蛋，【是在本麦克杜伊山的集市得到的。】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

【我骗取了他们的信任，他们虽然掳走了我，但是以为我不过是普通蠢货，我骗了他们，才能通过冈特往家里通风报信。】萨拉查冷静地说。

【通过冈特往家里通风报信？】

她用如枯木般粗糙的手指挑起萨拉查的下巴，与他眼神对视，萨拉查没有丝毫情绪波动，顺从地敞开自己的大脑。

【冈特可是说过你乐在其中啊。】

萨拉查顺从地向兰戈夫人展现自己的记忆，有他在厨房里刷盘子被赫尔加数落的画面（取自于他试图用清水如泉洗盘子却把盘子击碎的片段）、有他被迫做园艺被赫尔加嘲讽的画面（取自于他试着给白鲜施展魔法把它变成会咬人的魔法植物）、有他来到黑巫师集市后，罗伊纳举起魔杖念诵夺魂咒的画面（他将那段画面嫁接给了自己），还有他故意折磨作为奴隶的戈德里克的画面（他将戈德里克玩闹般的服从稍加改动）。

许许多多的记忆共同构成了萨拉查是一个被迫在巫师家服劳役、被施展夺魂咒后又自我突破的小可怜形象，一直没有离开那些人只是为了找个机会脱离控制罢了。

兰戈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抬起魔杖：【钻心剜骨。】

比上一次还要痛的魔咒击中了萨拉查，萨拉查一声不吭地忍耐着，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兰戈夫人加大魔力输出，但是萨拉查依然忍耐下来了。

【进步很大，回房间去吧。】

兰戈夫人收起了那枚蛇怪卵。

萨拉查回到房间后，就发现自己被锁在里面了，房门被封死，没有出去的途径，一日三餐都有家养小精灵送进来。

他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更加努力地研读黑魔法。

这一个月来萨拉查没有听说过任何与其他三人有关的消息，家养小精灵和蛇雕都会为他送来家族的情报。

他衷心希望是他们放弃了前来斯莱特林城堡，在萨拉查回归家族后，倾巢而出的黑巫师们也再次回归曾经的运作模式，只有获得外出许可的巫师才能出门狩猎，而一两个斯莱特林根本无法伤害到他的朋友们。

偶尔，兰戈夫人还会来他房间里见他，并且不断地对他使用钻心剜骨，他全都忍耐下来了，每次都顺从地迎合这位掌控整个斯莱特林家族的女人。

但是萨拉查是被神明抛弃的人，他的祈祷一向不曾奏效。

一个月后，戈德里克带着许多巫师大张旗鼓地闯到斯莱特林城堡来，萨拉查从窥视窗中看到赫尔加和罗伊纳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罗伊纳看上去有些疲惫，而赫尔加则糟糕透了。

戈德里克大声喊道：“将城堡内俘虏的麻瓜和巫师放出来！”在他身后，几十名巫师高举魔杖，共同面对斯莱特林城堡。

没有人回应他们的挑衅，泥潭中游出几百条蛇与这些巫师战作一团，巫师们施法的动作再快也抵挡不住源源不断的蛇群，没过多久就开始减员。萨拉查看着他们，兰戈夫人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

【啊，你的仇人们来了，萨拉查，向我证明，你依然属于斯莱特林。】

萨拉查顺从地向兰戈夫人行礼，拿着自己的魔杖去地牢里提出一个麻瓜来。

斯莱特林城堡的高台上，门突兀打开，戈德里克眼尖地看到黑色长发的少年如童话中的公主那般从城堡里走出来，只可惜这位公主手中还捏着一位好好邻居的命。

“都住手！”

萨拉查的魔杖抵在那位麻瓜头上，蛇群在他的命令下将巫师们团团围住，巫师们也警惕于这个突然出现的斯莱特林没敢出声。

“萨拉查？”戈德里克张大嘴巴，赫尔加同样惊讶极了，她其实打心里也不相信萨拉查真的会变成他们的敌人。

“巫师们，离开斯莱特林城堡，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萨拉查冷漠地将赫尔加的好邻居推到高台边缘，他身后的大门内影影绰绰，斯莱特林家的巫师压着更多人质上了高台。

“放过他们，我们就撤离！”罗伊纳高声呼喊。戈德里克和赫尔加反应不过来，罗伊纳却是早有准备的。智慧的女巫不会为情感负累，总是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如果萨拉查是被迫的，这也能显示出他们并非同伙，这大概就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了。

【给他们点颜色。】兰戈夫人阴冷的语调从萨拉查背后传来。

萨拉查垂下眼，他一旦这样做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但是他没有击杀兰戈夫人的自信。

怪我吧，朋友们，请怪罪我，然后逃命去吧。

“阿瓦达索命！”

索命咒的音节被念诵得清晰又充满转折，好像一位讲台上的教授在为学生们答疑解惑，粗壮的绿光从杖尖射出没入麻瓜体内，毫无击中的反馈感，只是一瞬间，那位麻瓜就失去生命，尸体软趴趴地坠下高台，跌落在众人面前。

巫师们面面相觑，愤怒开始攀升，但是交涉已经结束，随着萨拉查身影消失在城堡里，蛇群又一次缠上来，密集的魔咒和诅咒从各个窥视窗中射出，斯莱特林家的黑巫师们各个强的可怕，正面迎敌这些巫师尚且不是对手，何况还是被偷袭，几十名巫师互相搀扶着逃跑，斯莱特林城堡附近不能幻影移形，他们就原路返回钻回荆棘林中去，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就好，他们可不愿意为素不相识的人搭上性命。

没过多久，还站在斯莱特林城堡前的巫师只剩下戈德里克、赫尔加和罗伊纳还有少数几个巫师，蛇群越来越多，魔咒的攻击一刻不停，再多的盔甲护身都被击成碎片，戈德里克深深地看了一眼斯莱特林城堡，下达了撤退指令。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