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HPL】蛇祖的教学考察 第143章 中立派

「怎、怎么回事，为什么盯着我，难道我要被开除了吗？」赫奇帕奇女生眼中噙满泪水，萨拉查反应了一下，想起来对方正是那个名叫海瑞特的麻瓜女生。

萨拉查拧了拧眉心，又抬眼看了眼天色，厉声训斥：“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城堡外游荡，赶紧回你的休息室去。”

「欸？很、很晚吗？」

距离宵禁还有点时间，但是小獾还是吓得立刻窜进城堡。

「萨拉查，你太凶了吧？」伊西多拉的身影从他视野盲区飘出来，落在他眼前，「那个女生恐怕要吓哭咯。」

“总比她认为自己要被开除了好。”萨拉查小声说道，“没有魔法傍身还活在霍格沃茨，如履薄冰是必然的事。”

「那你对她温柔点不就好了？」

“你就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吗？”

「那我可控制不住，你现在这个状态，看见谁都是有可能的。」伊西多拉耸耸肩。

过度的摄魂取念自然也有代价，比如萨拉查无法停止那种状态，即使不想再听别人的内心也做不到了，比如，诅咒进一步扩散，他开始出现幻听和幻视。

萨拉查穿过庭院，沿着围墙走到大门处。

大门外，一名女子优雅地提着一只手提包，慢悠悠地等待，见到萨拉查来开门，她露出明媚的笑容。

“斯莱特林教授！”

来者是埃莉诺·冈特，冈特家现任家主。

冈特小姐并肩与萨拉查穿行在校园里，目光不时扫过挂在墙壁上的画像。

“我记得我离开学校前好像没有画像来着？”

萨拉查点头：“的确没有，这些画像是罗伊纳新摆上的，可以为学校增添一些活人气息。”

「明明是监视吧。」伊西多拉笑眯眯地吐槽。

要说监视，遍布学校的蛇形雕塑也是一样，那些是萨拉查的情报网。他猜无处不在的家养小精灵会完全听命于赫尔加，至于戈德里克，铠甲和石像鬼或许会是他的伙伴。

他们绕着学校走了一圈，见识过各处新变化后，他们最终又回到斯莱特林书房。

一进门，萨拉查就看见了戈德里克，红发狮子实在太有存在感，萨拉查实在无法忽略他。

“你为什么——”

“嗯？怎么了教授？”冈特小姐毫无所觉地东张西望，时不时还发出一些感叹，“好怀念啊，三年时间好像一晃儿就过去了。”

是幻觉啊。

萨拉查失望地想到。

等冈特小姐逛够了书房，他们终于可以开始谈话，萨拉查这才将自己的视线从幻影中扯回来，投向成熟起来的冈特小姐。

金发蓝眸的少女如今看起来与成年的奥米尼斯更加相似了，手上同样戴着代表冈特家主权威的黑曜石戒指。

冈特家的祖先——佩弗利尔的后代，正是用这枚复活石入赘斯莱特林家，后来佩弗利尔的后人又整支分了出去，成为如今的冈特家。

“今天我来，是有两件事。一件是公事，一件是私事。”冈特小姐知性优雅，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她从包里拿出一些羊皮纸，仔细分成两份，并将其中一份递给萨拉查。

萨拉查接过来看，指尖颤抖了一下，他皱着眉抬起头看向冈特小姐，将羊皮纸搁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意思？”

羊皮纸上赫然是冈特家与萨拉查的通信往来，在冈特小姐接任家主后，那些信件便失去了保密价值，被冈特小姐从各种文书的最深处挖掘了出来。

“这些事，格兰芬多教授不知道吧？”冈特小姐点了点其中一张，“我是您的人？不过似乎这条现在还未生效。”

萨拉查瞥了一眼戈德里克的虚影，后者板着个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这些只是临时协定，我保你接任家主，你的父母给我足够的资源。”萨拉查解释道，“确保不是你那些堂兄弟成为家主，这对你的父母来说很重要。”

“还有这个呢，您可是要为冈特家留一个后代的。”冈特小姐点上另一张纸。

“你就是来找我说这个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不会有任何后代，斯莱特林邪恶的血脉到我这里就是最后一代了。”萨拉查冷冰冰地说。

“这是公事，教授，我们公事公办。”冈特小姐拿出一份协定，“我们会持续为更多毕业的普通家庭小巫师提供岗位，并且持续向学校注资，搜罗各种魔药和炼金材料捐献给学校。相应地，波特那边似乎打算建立一个巫师议会，我们要加入，并且分一杯羹，这还需要您的支持。”

很合理的协定，萨拉查看过一遍就签了字。

“我就知道教授您会愿意的。”冈特小姐收好协定，又将另外一摞羊皮纸递给萨拉查，“这就是私事了，我有许多问题想向您请教。”

“黑魔法、黑魔法、血液魔法、炼金、炼金……人体炼金？”萨拉查猛地看向冈特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不但在私下里做黑魔法研究，还是最危险的人体炼金！”

“当然，教授。”冈特小姐勾起唇角，“根据家族协定，我们之间还应该孕育一个后代。但是，就算不说您的意愿，我本人可没打算真的生一个孩子出来。”

“所以你就打算用这么危险的方式达成目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考虑过后果吗？”

“是的，教授。我个人会持续推荐一些巫师来霍格沃茨应聘教师，作为交换，我需要您的技术支持，靠我一个人，无法完成这么大的工程。”冈特小姐说道。

萨拉查犹豫着，从情理上来讲，他不应该参与进这件事来，人体炼金即使是黑巫师都少有人触碰，因为那真的太过危险和禁忌。但是另一方面，他不参与，冈特小姐也一定会一意孤行地完成这件事，那就更加危险了。

“好吧。我会仔细研究的。”萨拉查收下了那些手稿。

“太好了，看来接下来我们时常能见面了呢。”

冈特小姐眉眼弯了弯，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喂，萨拉查。”戈德里克靠在走廊边上，见人来便站直了身子，“我们应该谈一谈。”

这么礼貌，应该是假的。

萨拉查无视了戈德里克，径直走回房间。

“他还是不肯和我们交流？”罗伊纳从角落里走出来，拍了拍戈德里克的肩膀，“好吧，算啦，我们先回去。”

“为什么萨拉查会变成这样？”

戈德里克叹了口气。

一路上他将吵架的小巫师们分到两边，解救了一个徽章派和两个校服派。

“萨拉查并没有直接插手过学生们的事，带头闹事的一直都是布莱克。”罗伊纳冷静地指出，“你因为这件事去吵他，难怪他要生气。”

“现在霍格沃茨可是他的一言堂！而他的态度呢，明摆着就是支持学生们互相吵闹。”戈德里克气闷道，“如果他出手干预，霍格沃茨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血统争论为霍格沃茨带来了分裂，即便他们想要努力弥合也很难做到。

“至少现在霍格沃茨绝对安全，而且实际上他并没有真的开除那些麻瓜种，只是开除了那些真的间谍。”

“罗伊纳，你到底是哪边的？”

罗伊纳挑挑眉：“中间。我谁也不站。”

“那你和我一起来找萨拉查做什么？”

罗伊纳沉默了一瞬：“虽然我认为萨拉查的方法行之有效，但是我还是觉得他太过了。距离那次事件已经过去整整三年，最近他都没再找出过任何间谍了。我希望他能停止那种窥视别人大脑的行为，让学生们和教师们能正常生活。”

说到这个，戈德里克也有些沉默。

他们的弟子经常向他们抱怨，斯莱特林教授上课有时会无视他们的提问，有时又会在没人说话的时候突然回答问题，小巫师们已经在魔咒课上了解了摄魂取念的概念，因此他们感到非常不安。

更遑论这期间他们招揽了许多成年巫师分担教学任务，而他们早就向戈德里克提起过无数次投诉了。

“哎，罗伊纳，你一向最有主意，你说该怎么办？”

罗伊纳扶了扶自己的蓝宝石冠冕，声音平静：“既然萨拉查因为权力而变得傲慢，你何不争夺他的权力？事实上，赫尔加会很乐意站在你这边。”

“让我去跟萨拉查对着干？”戈德里克吃了一惊，“我不要，萨拉查现在还没消气呢，这不是让我火上浇油吗？”

“反正他现在也懒得理你，你何不站在高处让他不敢无视你？”

戈德里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路会如此顺利，赫尔加一直对沃夫的死心有芥蒂，再加上萨拉查的纯血论和以布莱克为首的徽章派持续对赫奇帕奇学院造成压力，她的不满与日俱增，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纯血巫师在任何时代都是少数，而大家之所以愿意旗帜鲜明地反对麻瓜种正是由于三年前的悲剧。但是悲剧已经过去，新入学的小巫师们并未亲身经历那些事，却不可避免地被裹挟进来，苦不堪言，因此戈德里克只需振臂高呼，就有许多人聚拢在他身边，与萨拉查·斯莱特林分庭抗礼。

——学校内言论自由，信仰自由，血统自由，不得出现任何形式上的歧视或霸凌行为。

这是戈德里克提出的新校规。

学生们聚在礼堂里去看萨拉查的脸色，却并未从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中读取到有效信息，萨拉查依然和往日一样，校内正常上课，校外与纯血家族交好，就像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似的，丝毫没有占据他的精力。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斯莱特林教授不是最讨厌麻瓜种了吗？难道布莱克说的那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