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白蛇老婆你别跑 第19章 炫耀

卢修斯站在更衣室中央，任由白素贞为他打理衣着。她正细致地为他系上黑色丝质衬衫的扣子，动作轻柔而熟练。

"这里的天地规则与我的修行相斥。"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灵气稀薄，我身上的力量正在消退。"

卢修斯垂眼看着她，他知道她不是普通人，是一条活了几千年的白蛇，但力量消退这几个字让他眼神微动，多了几分考量。

"现在就连最简单的法术都要耗费不少心神。"她替他规整衣领。

卢修斯感到一阵烦躁。

这意味着她不仅不能成为他计划中的倚仗，连自保都成了问题，那些关于借助她力量的盘算，此刻都成了空谈。

这感觉像是国王的宝剑突然生了锈，让他很不痛快。

但这份烦躁很快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他伸手将她揽近，他当然是真的在意她，毕竟——她是他的。

正因为这份在意，他更不能接受任何可能失去她的风险。无论是外敌，还是这该死的天地规则。

"所以，"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你会是最珍贵的宝贝，不是吗——"

白素贞觉察到了他语气中的变化，转而就着被拥住的姿势为他系上袖扣，她选了一对蓝宝石的法式袖扣，成了这墨黑西装的点睛之笔，她安抚着他，“我会一直在你身侧。你的风雨，我愿与你同担。”

“前提是，你必须完好无损地站在我身边。”他毫不犹豫说道，随即就着揽着她的姿势，另一只手拿起靠在一旁的手杖。“至于那些麻烦…我依然有无数种方式达到目的。”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必须永远待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不允许任何东西——从我身边带走你。你的安全，比任何权柄都重要。”

他的占有欲在此刻表露无遗——既因不能完全倚仗她的力量而有些许遗憾，又因真心迷恋而绝不允许她涉险。他决定要将她更严密地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确保她的绝对安全。

廊桥连接着庄园主楼与新建的东方别馆，是出行的必经之路。

卢修斯心情颇佳，看什么都顺眼了些，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去升级庄园的防护咒，再购买几件强大的防御类魔法物品，他抬手将白素贞颊边一缕碎发理至耳后，她侧头，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任由他动作。

就在这时，廊桥另一端传来了脚步声和交谈声。

纳西莎与查尔斯并肩走来，两人手中都拿着羊皮纸卷，显然正在商讨着什么事务。当他们转头，看到的正是卢修斯为白素贞挽发那温情脉脉的一幕。

阳光恰好打在白素贞微微偏转的脖颈上，在素雅衣领的边缘印着几处暧昧的红痕。

查尔斯的脚步顿住了，他几乎是立刻读懂了卢修斯的潜台词——那是一种无声的炫耀，看，这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她完全属于我。

虽然这相遇只是巧合，但也足够使人恼火，他认为卢修斯不该这么高调，同时也为纳西莎感到不值。

“看来我们打扰了某人的抒情时刻，”查尔斯嘲讽道，目光扫过白素贞的脖颈，又落回卢修斯脸上，“真是抱歉，卢克，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份——闲情逸致。真希望你在处理那堆烂摊子的时候，也是这么…游刃有余。”

卢修斯放下了手，相当自然的握住了她的，他对查尔斯的话充耳不闻。

“正好遇到你们，”他带着公事公办的腔调，“我要出门一趟，今天的事情，你们处理。”

纳西莎站在那里，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冷了下去，胃里沉甸甸的像是坠了铅块。她看着卢修斯那副理所当然的姿态，他握着那个东方女人的手，还有她脖颈上那些昭然若揭的痕迹——他甚至都未曾试图稍作遮掩。

他不仅将那个女人堂而皇之的安置在庄园里，如今更是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展示他们的亲昵，将家族事务——这本该是他们两人共同承担的责任——轻描淡写地交给她和查尔斯，自己却要陪着那个女人出门玩？

纳西莎涌上一阵反胃的错觉，差点就要被恶心得吐了出来，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马尔福家族，换来的就是他这般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去衬托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她将羊皮纸递给查尔斯，深吸一口气稍稍找回了一些理智。

不能失态，绝不能。

“知道了。”

卢修斯无视掉了纳西莎的反应，颔首示意后他不再多言，牵着白素贞与她擦肩而过，径直向庄园大门的方向走去。

查尔斯看着纳西莎苍白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眉头紧锁，只剩下无声的叹息。

卢修斯推开门，门楣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店内是另一个世界，几个衣着体面的巫师正在低声交谈，但当卢修斯·马尔福牵着白素贞走进来时，所有的声音都像被掐断了。

“马尔福先生。”店主是一个瘦削的男巫，动作迅捷而无声，谄媚的笑着，“真是意外的荣幸——请问今日需要些什么？”

“适合她的。”他抬起下巴，露出那副熟稔的傲慢表情，随即他看向自己的妻子，她正安静地打量着店内陈设，对那些华美的布料并未露出普通女人该有的惊叹，十分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意外的触动了他。

她越是显得与这个他熟悉的世界格格不入，他越是要将她牢牢的留在这里。

店主会意，迅速示意店员取来几匹丝绸，它们被小心翼翼地展开，流光溢彩，细腻的纹理在灯光下如同流动的月光。

卢修斯松开她的手，捻起一匹正红色锦缎的料子，触感冰凉丝滑。

“这一匹，”他侧头对白素贞说“裁成晚礼服，腰身这里，”他虚虚一划，“收紧。我要它完全贴合你的曲线。”

白素贞抬手抚过那匹丝绸，笑着附和，“好，依你。”

卢修斯满意地看到她配合的姿态，他转向另一匹月白色底暗绣兰花纹样的。

“这个也包起来。”他吩咐完，俯身靠近白素贞的耳边，低低开口，话语中暗示相当明显。

“至于内衣…我亲爱的，我想它们不需要占用太多布料。或许，只需要最轻薄的丝绸，或者……干脆省略？”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灼人的温度，这是一个在公开场合下极其隐晦的挑逗，是他确认所有权和亲密度的又一种方式。

白素贞的脸上泛起红晕，并非全是羞怯，更像是一种对伴侣孩子气行为的无奈与纵容。她没有回答，只是将那匹月白色的料子轻轻推开些许，指尖点了点旁边一匹更为雅致的深灰色。

“这颜色，衬你。”她看着他，将话题重新拉回到正常的服饰选择上。

卢修斯挑眉，似乎是在衡量她这小小的反抗。最终，他扯出一个笑容对店主说。

“照她说的办。所有她碰过的料子，都送到马尔福庄园。”

他不在乎多少钱，他在乎的是这个过程本身——他在用他的方式，将她一点点拉入他的世界，打上属于他的标签。

结账时，他抽出魔杖，在账单上签下飞舞的花体名字，动作流畅而充满优越感。

在将回执递给店主时，他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声音也冷了下去。

“今天在这里看到的一切，我希望只会留在店里。”

店主连忙弯腰，“当然，马尔福先生，脱凡成衣店最注重客户的**。”

书房里，纳西莎正在签署文件，羽毛笔突然在她手中折断，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大片污渍。

"该死。"她罕见的咒骂一声。

查尔斯递了另一支笔过去，他轻声说，"真希望回到过去，去年这个时候，我们三个还在为争取魁地奇世界杯最好的包厢绞尽脑汁。"

纳西莎接过笔，停了一下，"那时候你差点和卢修斯打起来，因为你想用混淆咒混进魔法体育司司长的私人包厢，他则是想直接雇人给对方下药。"

"而你说服了我们采用正规途径。"查尔斯微笑，"你总是最理智的那个。"

纳西莎终于抬起头，表情不再是冷漠平静，她恳求道，"查克，拜托...现在不要说这些。"

就在这时，一条银光闪闪的银蛇守护神优雅的滑入书房，口中传出男主人冷漠的声音。

"查克，戈登的信都送到别馆，我晚上会处理。"

守护神消散后，书房变得安静。

查尔斯盯着银蛇消失的地方，声音干涩。"他的守护神...什么时候变的？"

纳西莎望着空中逐渐消散的银色光点——她和查尔斯都知道，在去年圣诞节时，卢修斯的守护神还是一只和她一样的孔雀。

那时他们在所有人的期待中跳完舞会的第一支舞，在槲寄生下交换过一个热烈的吻。

"白小姐的守护神，想必也会是条蛇。"

她重新拿起羽毛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笔迹依旧工整，但最后一个字母的墨迹却格外浓重，几乎要划破羊皮纸。

查尔斯没有接话，他终于同样的意识到——卢修斯也许并不是一时兴起或者是突然昏了头，因为连那最私密的魔法印记都为了那个东方女人而改变了形状。这条银蛇守护神出现的那一刻，比任何的人或事物都更加具有冲击力。

查尔斯离开送信之后，纳西莎独自坐在书房里，她轻轻抚摸着自己魔杖，一只银色的孔雀悄然出现，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直到眼泪无声地滑落，在摊开的账本上晕开一个小小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