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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城堡高大的彩色玻璃窗，洒在石板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你和一群一年级学生一道，沿着蜿蜒的走廊，穿过青草芬芳的庭院，朝草坪边的飞行场地走去。空气里夹杂着湖水的清凉和泥土的腥味，远处禁林的树梢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今天我一定要飞得最棒！”玛丽兴奋得像被施了欢欣咒，手里紧紧攥着借来的学校扫帚，红色的格兰芬多袍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别吹牛了。”苏珊捂嘴偷笑，赫奇帕奇的黄色领结在她胸前一晃一晃，“你连扫帚都没摸过，就这么有把握？”
“我已经能想象自己翱翔天际了！”玛丽夸张地摆出个英姿飒爽的姿势，右手举着扫帚，像是准备骑着它冲上云霄，“明年我一定要进魁地奇校队，横扫赛场！”
“可惜一年级不能报名。”安娜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像在背《标准咒语·基础卷》。
“魔法界最大的悲剧！”玛丽毫不气馁，眼睛亮得像刚点燃的荧光咒，“到时候我们一起来试训！我当追球手，你们呢？”
你握着扫帚的手顿了顿，摇了摇头：“我……不太懂魁地奇。”
“我也是。”苏珊摊摊手，笑得有点腼腆，“就知道要在天上飞来飞去，追几个球？”
“还有球棒。”安娜补充，语气平淡得像在评论天气。
玛丽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你们居然都不知道？！”
“我了解的全部内容……”你忍不住笑了笑，“就是在火车上……詹姆斯和布莱克那次，记得吗？他们说魁地奇比麻瓜的运动有意思多了。”
“他们还真敢说！”玛丽夸张地点头，语气认真得像在评判魔药配方，“不过……确实比麻瓜的足球有意思。”
“嘿！”你们异口同声喊道，齐齐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你到底站哪边？”苏珊假装气呼呼，双手叉腰，袍子上的赫奇帕奇徽章闪了闪。
“好好好，我认输！”玛丽举手投降，笑得前仰后合，“不过等我进了校队，格兰芬多肯定能横扫全场！”
“你还真是信心爆棚。”你笑着摇摇头，手里扫帚的木柄被攥得有点发热。
“当然！”玛丽得意地拍拍扫帚柄，“这家伙天生为我而造，我能感觉到它的灵魂！”
“那你刚才怎么差点拿反了？”安娜毫不留情，嘴角微微一勾。
玛丽脸唰地红了，气得举起扫帚作势要打安娜，惹得你们一阵哄笑。
飞行场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坪，四周是低矮的石墙，湖面波光粼粼，一只水怪的触手偶尔从水面探出。四个学院的一年级学生陆续聚拢，红、绿、蓝、黄交织成一片鲜亮的袍子海洋。
格兰芬多那边，詹姆斯·波特正和西里斯·布莱克打闹，像偷吃蜂蜜公爵糖果的小孩；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周围，像是在挑对手。
霍琦夫人站在草坪中央，银白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身后整齐排着一列校用扫帚，柄身被磨得发亮，像是在等待召唤。
“排好队！”她声音沙哑，穿透力却像魔咒般让所有人瞬间安静。
你们赶紧挤进拉文克劳的队伍，站得笔直。阳光洒在草坪上，青草的清香混着泥土味，远处湖面传来轻微的拍岸声，风里还夹着树叶的沙沙响。你低头看着脚边的扫帚，心跳莫名加快，像是被施了个加速咒。
“感觉……”你喃喃地说，手掌贴在扫帚柄上，“我们真的越来越像故事书里的女巫了。”
“好的那种。”你补上一句，嘴角不自觉扬起。
“第一步！”霍琦夫人的声音在草坪上回荡，铿锵有力，“站在扫帚左侧，伸出右手，悬在扫帚上方，大声喊——‘上来’！”
“上来！”你连忙喊，声音有点发紧。
扫帚躺在草地上，纹丝不动，像在跟你较劲。
“上来！”玛丽在你旁边喊得气势如虹，嗓子都快吼哑了。她的扫帚“咻”地弹起，直冲她手里，差点把她撞倒。
“看吧！”玛丽得意地晃着扫帚，眉飞色舞，像刚抓到金飞贼。
“戏剧女王。”苏珊小声嘀咕，捂嘴偷笑。
你笑着低头，手掌虚悬在扫帚柄上，深吸一口气：“上来！”
扫帚轻微晃了一下，像是被你吵醒了，但还是赖在地上。
你心中一喜，稳住手，继续喊：“上来！”
这次它终于慢吞吞地升起，摇摇晃晃地飞到你手里，木柄还带着点草地的凉意。
“不错。”安娜淡淡地评价，她的扫帚早就稳稳地握在手中，像是天生听她指挥。
斯莱特林那边传来几声嗤笑，估计是有人扫帚没动。赫奇帕奇那边却爆发出一阵欢呼，几个学生兴奋地挥舞着刚抓到的扫帚。
霍琦夫人的靴子踩在草地上，脚步声越来越近，你们立刻收起笑闹，站得像被施了石化咒。
“下一步！”她抬起手，指向前方的空地，“看我示范后，一个个依次起飞。注意控制，不要乱来！”
玛丽整个人都在抖，小声嘀咕：“天哪，我等这一天等了十一年！”
你偷偷瞄她一眼，她的表情比说“进魁地奇”时还认真，眼睛亮得像点亮的荧光咒。
不远处，詹姆斯的声音忽然高高响起：“各位准备好见证历史了吗？我会是第一个飞起来的人！”
“你在梦里飞吧！”西里斯大笑着回敬，语气懒洋洋却带着挑衅，“还不如先想想怎么不栽下来，波特。”
你低头盯着扫帚，心跳像擂鼓，阳光刺得你眼睛发酸，微风拂过手指，草坪上满是跃跃欲试的低语。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宁静：“啊——！”
你猛地抬头，只见彼得·佩蒂格鲁半挂在扫帚上，歪歪斜斜地飞在半空。他的腿拼命夹住扫帚，上半身却像破布袋一样吊在下面，脸色白得像见了摄魂怪，惊恐地喊：“停下！快停下！”
可扫帚像中了恶咒，完全不听使唤，忽上忽下，像只失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几次差点栽到地上，又猛地弹回空中。
“糟了！”詹姆斯反应飞快，猛地跨上扫帚，一边跃起一边喊：“我去救他！”
“别想落下我！”西里斯紧随其后，动作利落如风。
两道格兰芬多的红袍在阳光下划出锐利的弧线，仿佛两支红色的利箭，笔直朝着空中失控的彼得冲去。
“别乱动！”霍琦夫人大步上前，举起魔杖，嘴里飞快念咒，试图稳住彼得的扫帚。可彼得飞得太乱，像个破风筝，咒语根本抓不住。
“彼得！抓紧！”詹姆斯在半空大喊，试图靠近，但彼得的扫帚猛地一转，竟朝地面的人群俯冲而来。
“快闪开！”人群一片慌乱，尖叫声四起，大家纷纷后退。
你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失控的扫帚朝你冲来，脑子一片空白，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
“伊莱莎！快躲开！”苏珊在你背后喊得撕心裂肺。
你还没来得及转头，一道红色身影已从天而降，风声贴着耳边掠过，猛地挡在你眼前。
“快走！”是西里斯！
一股力道从你肩膀猛然拽起，你几乎是被他整个人拖出原地。下一秒，彼得的扫帚“嗖”地擦着你方才站立的地方飞掠而过，带起一阵凌乱的草屑，狂风像利刃般划过脸颊。
“砰！”彼得差点撞地，幸好詹姆斯及时追上，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似的拽住，两人打了个旋，稳稳落地。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彼得，你没事吧？”詹姆斯气喘吁吁地蹲下身，看着脸色惨白的彼得。
“我……我还活着……”彼得小声道，瘫软在地。
“你呢？”西里斯已经转过头，眉峰紧锁，仍拉着你的胳膊没松手，语气虽轻却直接，“撞到了没有？”
你怔了一下，下意识摇头，心跳还乱作一团，像刚从梦魇里脱身。
他盯着你看了两秒，像确认什么，才慢慢勾起嘴角，往后一靠，语气重新带上那熟悉的调侃味：“早知道你反应慢，就该给你拴个铃铛。”
你张了张嘴，愣是只挤出一句：“……谢谢。”
他轻哼一声，像是嫌你太客气，手一甩松开你肩膀，袍角一转，“记得下次别站那么正中间——我又不是每次都刚好在上头看你。”
说完，他潇洒地拍了拍扫帚柄，像是刚打完一场魁地奇表演赛，而不是从天而降救了你一命。
霍琦夫人快步走来，先扫了彼得一眼，又看看你，确认没大碍后，语气严厉得像冰霜咒：“佩蒂格鲁，飞行不是儿戏！下次再胡来，我亲自把你拴在扫帚上！所有人，注意安全，乱动扫帚后果自负！”
彼得羞愧地低头，恨不得钻进草地。
霍琦夫人环顾四周，冷冷道：“飞行课继续！”
你还在原地发愣，苏珊冲了过来，拍你背：“你吓死我了！差点就被撞上！”
“我知道……”你低头看手，指尖还在发抖。
安娜也走近，眉头轻皱：“你当时完全定住了，如果不是——”
“好了好了，”玛丽抢着打断气氛，凑近你耳边，笑得贼兮兮，“西里斯·布莱克从天而降哎，够你写三页日记了吧？”
你翻了个白眼：“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用扫帚把你踢上天。”
玛丽立刻举手投降：“开个玩笑嘛——但说真的，他们飞得确实好得不像话。”
安娜点头：“动作确实漂亮，尤其詹姆斯那一下。”
苏珊撇嘴：“飞行技能好，不代表情商在线。”
你终于笑了出来，心跳慢慢回归正常。
你低头望着手里的扫帚，草屑还未拂去，柄身微凉，指尖的颤抖也还没完全消退。
飞行课，确实比你想象中刺激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