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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鬼灭]富冈义勇的最佳存活路线探查纪录 > 第55章 死亡数 20

“义勇?怎么了?”

富冈义勇停住脚步,他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没有在锖兔面前露出破绽,鸟叫声和死亡时伤口的疼痛一起鑽进他的大脑,将他控制接收外界资讯的感官炸得七零八落的。

锖兔转到了他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嘴裡一开一合地在说些什么,但是富冈义勇没有听清,他只看见了对方眼裡藏不住也没想过藏著的那股担忧。

他有不小心露出什么异样吗?不然为什么锖兔会这么慌张?

锖兔在上一次他死掉之前也有露出这样担心他的表情吗?他不是很确定。

上一次的最后,他几乎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了,生命的最后仅剩下触觉和听觉,他似乎听见了不只一个人的啜泣声,脑袋还来不及分辨是谁的,意识便像被吹灭的油灯一样消逝,转眼之间,就又回到了姊姊的面前。

“怎么了?脸色很差呢,身体还很不舒服吗?还是我们回去找胡蝶桑看看,下次再去?”

姊姊面对我这种一直想去找她的人肯定会觉得很麻烦的吧,所以才一直拒绝我......不,不能这么想,只是现在时机还没到而已,约好了要救下大家的,虽然是他单方面地、自顾自地向姊姊这么约定好了的,但是姊姊肯定是因为他还有什么事情还没做完,才不让他去找她的......

这次不能找炼狱,对方还太弱了,最后一击如果对方能自保的话,说不定他们都能活下来——不对......这应该算是他的错,如果他再更强一点的话,就能在保护好炼狱的同时将上弦之二杀了的。

还有谁......既能快速地相信他的话,又不会在上弦之二的手裡死掉?

“义勇?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发生什么事了吗?”锖兔银紫色的担忧撞进了他的眼裡,富冈义勇呼吸一滞,在锖兔惊讶的呼声中一头埋进了对方的肩裡:“欸、欸——?”

好累,这样的场景到底已经重複过几次了?他还要努力多久才可以?

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就好像回到了没能成功救下锖兔的那个曾经,时间总是在杀鬼和救人中滚动著前进,那时候的他没有这个能力——或者说幸运地一直不曾历经死亡,所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无知地、将自己视为普通的棋子一样日以继夜的奔赴在杀鬼的道路上就可以了。

和炼狱杏寿郎的肩膀不同,锖兔的衣服闻起来很乾淨,还有一点蝶屋特有的皂香和太阳的暖意,富冈义勇闭著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好累,刚才明明就成功了,为什么还是不行......

富冈义勇最终不得不承认自己没办法将自己当成最纯粹的棋子看待,没办法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来千百次也不觉得疲惫。

如果......如果,这次还是不行的话,就让他稍微放肆一下也没关係的吧?

“为什么我还活著?”低而轻的声音让锖兔一开始没能很好地捕捉富冈义勇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在听清的那一瞬间,锖兔便僵住了身体:“为什么......不让我死掉就好?”

锖兔猛地推开对方,相同的情节不停地重複上演,对方却始终学不乖的愤怒让他高高地扬起手,却在看清富冈义勇的表情时,所有的怒火在瞬间被对方木著脸却不停滑落颊边的眼泪浇熄,剩下看得见摸不著的心疼,像木材燃烧不完全而产生的烟雾一样,让他感到呼吸困难。

富冈义勇感觉到锖兔高高抬起了手,却迟迟等不到巴掌落下的那一刻。

啊......是锖兔终于对我感到失望了吗?

富冈义勇阖上眼睛,视线被阻断反而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他等待著对方的离去,打算这次也不成功的话,下一次一定会重新打起精神来好好隐瞒自己的状况。

没想到却被人一把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裡。

“......”

锖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语言在此刻太过苍白,巴掌又过于强硬,而久违的、就算上次在河边提起姊姊也没能哭出来的富冈义勇竟然在他面前这么用力地难过,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死死地将对方按在自己的怀裡,好像要替对方将压抑的力道先一步宣洩出来。

......那样一直说著“要是我死在那裡就好了”的富冈义勇,似乎和他原本想的不一样。

锖兔咬唇忍下自己冲上鼻尖的酸意,在脑袋裡回想著过去和对方相处的情况。

对方不是在做抱怨这么不男子汉的事情,如果他没想错......对方大概是在求救吧。透过这么极端、这么让人生气的方式,向听得见的人呐喊“救救我”。

富冈义勇是一个很乖的孩子,明明很怕疼,却会观察能撒娇的人有没有空,叫他做什么拼尽全力也会努力地去做。

锖兔就是在师父收了对方当徒弟之后,见对方为了达成师父的要求而飞快进步,才意识到对方为了其他人到底能有多么拼命。

而他却......做了些什么啊?

不只没听懂对方的求救,还要求对方“不准再说了”,于是对方学会了把话烂在心裡,即使疮口发疼发臭,他也会拼命地忍耐,拼命地......直到疼得再也受不了,才用攒积起来的勇气尝试著向外界求救。

明明是如此震耳欲聋的呼声......锖兔忍不住更加收紧手臂,感受到肩上的湿意时,他感觉心裡某个地方也被剜了一刀。

“抱歉。”明明义勇就是和他不一样的人,他却擅自拿自己的想法套在对方的身上,自以为对他好,在对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转身离开。

富冈义勇对他们的了解程度真的清楚得过分,鬼杀队不需要家人那样的“需要”也能够活下去、能够继续存在,但是——人活著,并不止仅仅“活著”就可以了。

“......我真的,很抱歉。”

这些年来,他和胡蝶姐妹的相处、和其他队员有更多的认识,在人们的簇拥下,误以为富冈义勇和他一样走出了选拔那年的山,但是他一直没能意识到,他和富冈义勇始终是不一样的存在。

贸然地用他的想法套到对方的身上,最终不过是逼著对方在沉默中消亡而已。

为什么锖兔要道歉?富冈义勇有些困惑,抬手想抓住锖兔的衣摆,最终却还是没有将问题问出口,手也放弃似地垂落回身侧。

算了......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这次还是不成功的话,他问清楚也没有什么意义。

感受到富冈义勇的动作,锖兔将手放到对方的脑袋上,一下一下顺著富冈义勇的头髮,像是要把自己不擅长而不知道该怎么彙整成语言的想法,尽数透过这样的动作让富冈义勇能够明白。

不能够明白也没关係,他会再更努力、再做得更多一点——直到对方明白的那一天。

富冈义勇听著锖兔强力而稳健的心跳声,怀著偷閒的愧疚感,忍不住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的意识沉入这样令人安心的氛围裡。

就让他稍微、放肆地休息一下下吧,然后,他一定、一定可以再重新调整好,再努力一下的。

没事的,他跟姊姊约好了,一定会——

——

“——!!”富冈义勇几近惊恐地从床上弹起来时,发现锖兔已经不见了。

“我——死了吗?”他环顾四周,发现疑惑地看著他的夈野匡近和狠狠地皱起眉头的不死川实弥。

“蛤、突然的说什么呢?!”不死川实弥的青筋蹦了出来:“要说和死最接近的大概是你的睡眠了吧?你这傢伙又多久没有休息了?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富冈义勇几乎是睡死了,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哭完立刻倒头就睡,锖兔抱著睡著和醒著都莫名其妙的师弟很没辙,敲开了最近的一扇门后,将富冈义勇借放在不死川实弥的床上。

因为是很突然的决定,锖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最后是夈野匡近替他解了围。

“抱歉啊,上次突然那么说。”夈野匡近苦笑著说道,锖兔花了一段时间才回想起来,对方指的是上次一见面就做出“我要死了吗?”的发言那件事。

“啊,没事,不如说我有点好奇为什么突然那么说,吓了我一跳。”锖兔摆摆手,在稍微更多地明白富冈义勇的想法以后,他开始用其他的角度去看以前没有细想过的细节,顿时有些担心夈野匡近的心理状况。

“啊......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夈野匡近有些尴尬地挠头,吞吞吐吐地将原因坦白:“就是、那个,富冈的羽织不是一半是你原本的衣服吗?从选拔后就换了吧?我就以为......”

锖兔露出了然的表情,被误认这种事情,从他开始会不小心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看不见的幽灵搭话起,就很常被误认为怪人了。

“之前和下弦之一战斗的时候我也看见幽灵了,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脚变成这样......”

夈野匡近用手摸了摸大腿,那裡虽然有触感的回馈,但是一点也使不上力:“我老家那边有‘看见幽灵就死期不远了’的说法,所以才......”

“你也看得见幽灵?”锖兔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话。

“也?”

“嗯,从我升为柱——和下弦之三的战斗的时候开始,突然能看见的。”锖兔看了眼不死川实弥,有些犹豫有看不见的人在场,到底该不该直接地把蝶屋附近哪裡有幽灵常出没说出口:“......而且最近幽灵们的哀嚎特别多,晚上不太好睡,夈野你是怎么做到不被影响的?”

“啊......我从那之后其实就看不见了。”夈野匡近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所以才在看见你、以为你是幽灵的时候那么惊讶......不过你不担心是陷阱吗?”

锖兔眨眨眼睛,等著夈野匡近把话说完。

“锖兔你是想去斩鬼,让幽灵们能够早点离开这个世界的吧?”他指了指锖兔身上即使在谈话中也不曾离身的日轮刀:“不会担心去了之后发现是骗局——像是活人一样,会为了自己的慾望而帮助鬼之类的吗?”

“......”锖兔短暂地沉默了下,看向在睡梦之中依然紧皱著眉头的富冈义勇,忍不住也想皱起眉头:“我......没有那个思考的馀裕。”

“光是听见对方呼救的声音,我就会想快点跑去救他,如果不快一点做出反应的话——”

他这个一听到需要帮助的呼声就想去救人的老毛病好像一开始就有了。

但是觉得不能思考太多的原因,好像是从选拔后,义勇因为他犹豫了、没有杀掉手鬼,而亲口对他说出“我不会有需要你的那一天”之后,才有个“不能想太多”的印象。

他无数次地在深夜裡想过,“如果那时顺利地杀掉手鬼”会怎么样?会不会他和义勇不会分道扬镳,他不会这么多年都没察觉到自家这个不会说话的师弟在用什么奇怪的方式求救,义勇也不会......

啊,想太远了,不小心就让气氛变得有点奇怪——而且他的烦恼也不应该让眼前这两个人因为他而感到困扰才对!

“我是要成为男子汉的男人,真正的男子汉可不会因为被欺骗就不去拯救有需要的人,只要世界上的鬼少一点,我能够尽可能地多救一点人,无论我会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关係!”

锖兔热血地握紧拳头,在夈野匡近和不死川实弥因为突然的气氛转换而呆楞在原地时,话锋突然又一转:“不过如果我死了的话,重要的人会难过,所以还是活著比较好。”

他算是真的相信了,如果自己死了的话,富冈义勇大概真的会像选拔结束后,以为他死了而差点想拿刀自尽一样衝动的吧?如果那时没有一个像师父一样的人在他身边拦著的话,义勇会做出什么傻事谁也说不定。

所以为了大家好,他会更努力地活下去的。

“......”夈野匡近没有说什么,而是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腿,不死川实弥见状,立刻开口打散了这个诡异的气氛:“......长篇大论地吵死了,你这个男子汉笨蛋!”

他臭着一张脸,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开口:“既然觉得幽灵们很吵的话,就快点带著你的东西滚出去斩鬼!”

“不死川你意外地是个好人呢。”锖兔眨了眨眼,在听完他的烦恼以后这么说的不死川实弥肯定是想让他和幽灵们能够早点安眠吧?虽然总是凶巴巴的样子,但是意外地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蛤啊?!!”不死川实弥瞪大眼睛,惊讶让他一不留神没有控制好音量,在瞥了一眼睡著的富冈义勇后,试图压低声音继续放狠话,但是用气音说出这样的话听起来反而有些滑稽:“我哪裡看起来像是好人了?!”

“谢谢你啦!下次请你吃饭!”锖兔并没有在听,而是走到最近的窗户旁,态度自然地翻窗离开了。

“......”夈野匡近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就被富冈义勇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死了吗?”对方这么说。

睡昏头了吧?夈野匡近这么想,便听见刚才还贴心地为睡著了的人压低音量的自家师弟扭曲著表情放狠话,似乎要将刚才在锖兔那裡丢失的面子给找回来:“——想死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不死川的话,做不到的吧。”不死川实弥看他的眼神和真正想要他性命的鬼相比和善太多了,因此就算在练习中折断再多把木刀、对方说了再多可怕的话,他都不觉得有超出“练习”的范围。

富冈义勇表情平淡地想著,而且那是以前的不死川实弥,现在的话......虽然他也不怎么强,但是用多了好几年的经验对上刚才达成升任柱的要求的不死川实弥,简直是欺负人。

“不死川还太弱了,现在的你就连我的木刀都没办法弄断吧。”富冈义勇实话实说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死川实弥更生气了。

啊,眼神和几年后的对方像了一点......再过不久应该就能恢复他记忆中那样的水平了吧。

水平......再过不久......

富冈义勇灵光一闪,顾不上不死川实弥越来越黑的脸色和夈野匡近流著冷汗试著打圆场的声音,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不死川很閒的吧?”

没记错的话,对方这几天被胡蝶香奈惠勒令要好好养伤,几乎没有离开蝶屋,会快速相信他的话,又还没在上弦之二的手裡死过的人出现了——

“和我去斩鬼吧——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如果不死川真的不幸死掉的话,他会记取教训,下一次再思考还有谁能一起去斩杀上弦之二。

如果这次再不行的话......他就要考虑一下用更极端的手段来保护重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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