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二周目旧日支配者 第3章 卖自己是苟三家传统艺能

（1）

被警察和疑似教会非凡者找上门时，前键盘侠·嘴强王者周明瑞，现历史系毕业生·待业青年克莱恩的第一反应是：能不能向官方举报，有人违法私下进行邪教活动？

好吧好吧，他知道这个主意很可笑，好笑程度大致相当于□□争地盘大打出手后，弱势方反手打了110。他身体里的“同居人”连个反应都没有，想来也知道：他这个夺舍的穿越者，不可能做这种可以被列入“穿越者最傻的100种死法”的蠢事。

“我觉得能进top10”

“同居人”在脑海中悠悠然地开口，平静地陈述。

“但你先是抢我麦克风激情发言，后来又把收尾工作扔给我，让我当这个挂名愚者，实在可疑到极点。”克莱恩冷静地将左轮手枪扔进余火早已熄灭的炉子旁，一边往炉子里扔煤块一边吐槽：“我像背锅侠吗？你想让我当被预定终身牢饭的公司挂名法人？”

“并非如此，实际上……你在做什么？”

同居人毫无起伏的淡漠声线终于出现了一点起伏。

“消除疑点。”

克莱恩答道。

他拽出之前被胡乱塞到口袋里的“黑色天鹅绒”手套，揉成一团，也扔进了炉灰和煤块堆里。

站在远处看了看，黑色手套完美地融入了黑灰的背景中。他觉得还不够，又往手套上扔了几块碎煤，将它掩埋到底部。

“……”

片刻沉寂，同居人仿佛找回了声音一般，再次在脑海中开口：

“我有更稳妥安全的方法，你可以通过一个仪式向我献祭……”

“来不及了”克莱恩果断地打断了他的发言，走向了门口。

在了解神秘知识前，我绝不会再举行一个未知的神秘仪式了。

克莱恩冷静地想。

他知道他能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他也知道他知道他能知道……

好吧，停止套娃。

（2）

第二次被教会非凡者找上门时，克莱恩有点慌。

他完全不想见那位审讯的专家，他还不知道教会是怎么处理穿越者的，火刑架还是研究室？

克莱恩跟在邓恩·史密斯身边，两侧有四位健壮的警官戒备、防范，一边走一边紧张不安地询问:

“你会帮我遮盖问题吗？会吧？”

紧紧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怀着希望，期盼地等待同居人的回音。

毕竟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对方应该会……

“你是一个成熟的穿越者了，应该学会自己独立解决问题。”

对方凉凉地开口，打断看他的妄想，“真诚”地“告诫”他，尾音里却带着点儿轻快的上扬音调。

“……”

克莱恩极力控制住嘴角的抽搐。

他不抱多少希望地尝试劝说这位同居人：

“暴露我也就等于暴露你，也许你有办法遮盖你自己的存在，也许你认为教会不是你的敌人，但凡事总有意外。只要我身上的特殊被教会发现，一定会引来更多的关注。教会内部不可能是死板一块的吧？也许你的消息会流传到外敌那里。”

对方沉吟片刻，开了口：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建议……”

克莱恩精神一振，认真聆听，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微弱的希望之火。

“为什么不举行仪式，去问问神奇的海螺呢？”

希望的火苗被一个巨大的巴掌挥出的掌风给熄灭了。克莱恩面无表情地听着同居人略带笑意的声音，跟着邓恩·史密斯上了马车。

他错过逃跑的最佳时机了。

（3）

灰眸警官、教会非凡者邓恩·史密斯原来是一位入梦者。

克莱恩有点庆幸自己在梦中没做出逃跑的抉择了。

“准确的称呼是梦魇，不眠者途径的序列7。顺带一提，通灵者是收尸人途径的序列7。”

同居人在脑海中更正。克莱恩很感谢他的教导，虽然听起来更像是抬杠。

你好，莫非你也是键道至强者？

“梦魇”并未在梦中发现他与“同居人”交谈，而后又顺利地通过了真正的通灵者，戴莉女士的考验。克莱恩得到了“成为值夜者的文职人员”的邀请，结束了这一天的刺激旅程。

拒绝了邓恩先生的陪同，他独自坐上了马车。在回家的路上，他第一次真诚地向“同居人”先生表达感激之情，感谢他为自己遮掩了特殊之处。

“……不，我没做什么。”短暂沉默后，同居人这么答道，并情绪微妙地吐槽：“敌在国会山啊……”

“……？”

克莱恩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的意思是，敌人的内部有“我们的人”？是戴莉女士或邓恩先生放了水？

看起来不像啊。

而且……

为什么你比我这个键盘侠还喜欢玩网络烂梗啊？玩梗是你人格的什么重要组成部分吗？

克莱恩撇了撇嘴，内心吐槽道。

与同居人稍微斗了几句嘴，克莱恩身子半歪，靠到马车的窗边。凉爽的夜风拂面而过，绯红之月的光芒宁静地洒下，他静静地体验着这难得的闲暇轻松时光。

果然，黑夜给人以安宁……

他半眯着眼，在这纯净的月光中，几乎要坠入梦乡。

许久，又或许是一瞬，车轮滚动、马匹嘶鸣的背景音停了下来，雇佣的马车到地方了。克莱恩从半睡半醒中清醒过来，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准备下车。

“先生，车马费。”马车夫在前排，按惯例提醒。

……克莱恩呆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他明明可以搭乘警察部门的马车回家的，为什么要为了“想独处静一静”而选择自己搭车？而且因为时间太晚，乘坐的还不是公共马车！

周明瑞社畜时加班晚了，确实一般选择打车回家，但那时候可以向公司报销，现在可都是自己掏钱！

……………………

尽管心疼得滴血，克莱恩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从钱包中数出相应数额的纸币，一张张排开，递给了马车夫。

体面，体面！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让自己不要把钞票抓得太紧。

无人的街道上，克莱恩目送着马车在夜幕中从慢到快，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周围没有了别人，克莱恩堆在脸上的假笑终于维持不住了。他苦着脸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计算着这个星期的开销。

必须马上找到工作了……

我今晚怎么会这么蠢？特么就像个玩游戏充值了家里存款的熊孩子！

班森总共的积蓄也就十几苏勒，里面还包含半周的生活费……

绯红的月光和昏暗的灯光一同照耀在铁十字街的道路上，唯一的行人缓步慢行，一点点往家里挪，身影竟显得有点悲怆、凄凉。

红月悄悄挪进了乌云中，这下只留了发黄的昏暗灯光照耀夜幕了。

路上的身影显得更加悲凉了。

（4）

克莱恩成为了值夜者的文职人员。

周薪是2镑10苏勒，外加10苏勒的保密和风险补贴，还可以预支12磅的先生。

随着资历的提升和相应的功劳获得，薪水还会逐步增长。

有各种报销和申请经费的机制……

赞美女神！

克莱恩在胸口划了一个红月，发自真心地感谢体贴的队长邓恩先生，和慷慨的黑夜女神教会。

如果没有这笔预支的薪水，他是真的没办法向班森解释那几张可爱的1苏勒纸币是怎么消失的。

他是个要脸的人，真的说不出口：我被卷入杀人命案，从警察局出来后脑子进水，车费花了你五分之一还多的积蓄……

光想一想都觉得脸皮发烫好不好！

他再次在胸口划了一个红月，虔诚赞颂道：“赞美女神，您是绯红之主，您也是厄难与恐惧的女皇，感谢您庇佑我远离厄难。”

隐藏在楼梯上方阴影处的绿眼睛午夜诗人看着他虔诚祈祷，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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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女神：……行吧。不过我要声明，你遭受的厄运跟我没关系。降智不在我的权柄范围内。

某知名不具的诡秘之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