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同人]水消失在水中 第14章 观众

“蒸汽教会在贝克兰德的机械之心小队是直接由序列6以上的高级执事统领的，霍奇纳执事就是你的队长，他是通识者途径非凡者，序列6的机械专家，也就是俗称的‘工匠’。还有之前你见过的奥拉·菲利克斯队长，他也是一位‘工匠’。”伊宁坐下，先开始介绍起机械之心的结构，“你是菲利克斯执事的队员？”卡西米尔回忆和伊宁·希里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不料女人摇了摇头，“我不属于任何小队。”

看着卡西米尔困惑的眼神，伊宁笑了一下，“我记得是说过你是贝克兰德大学的学生对吧？那你应该听说过几年前的学术风潮？就是第五纪心理学派，又叫岛屿学派？”

这我可太知道了，卡西米尔心想。“嗯。”他点头。伊宁继续说，“这个学派的兴起其实与第五纪末尾的非凡现世有关，在第六纪初盛行了。”

“所以这个岛屿是真的存在的。他是观众途径序列7的能力，而到了序列六就可以进入他人的潜意识海。”

“在潜意识海中，人无法撒谎。效果类似通灵者的通灵，梦魇的入梦，在既没有梦魇又没有通灵者的蒸汽教会这是很难得的审讯能力，所以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小队。”

“观众？”卡西米尔咀嚼着这个名字，伊宁注意到了，笑着说，“对吧？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众生你方唱罢我登场，而我只是台下一看客。”

“每个序列的名字.......有什么意义吗？”卡西米尔斟酌了一下问，伊宁被他的问题问的一愣，“我不知道。他其实是那个阶段的魔药给予的知识之一，可能是总结那个阶段能力的一种表达方式吧？”

昨天的那个女孩，卡西米尔突然想到，她当时说什么？克洛伊是“序列八的完美者，考古学家”。

“序列八考古学家？”

卡西米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伊宁看上去很惊喜，“你妹妹告诉你了？考古学家就是通识者序列八的名字。”

通识者。那为什么那个女孩要说完美者？卡西米尔思考，最后还是没有问。那个女孩太过奇怪，如果不是她一见面就问能不能吃，卡西米尔还真想拽住她问个清楚，她就像那个游戏里的特殊信息NPC.......

卡西米尔默认了伊宁的说法，“克洛伊告诉我说，她用于兑换通识者途径魔药的功勋，是一件与星空有关的非法组织的线索。”

伊宁原本笑着的嘴角压平，脸色严肃了起来，“是的。你目前还不能知道那是什么，克洛伊也不知道，说实话，我也只知道一点。”

“但是他很重要。”伊宁说，“蒸汽教会拥有通识者的全序列魔药，这一途径会比其他途径所需的功勋多一点。一个情报就可以兑换，那这个情报一定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如果我有类似的，怎么算？”伊宁睁大了眼睛，她左右看了看，最后站起来，“我带你去找霍奇纳执事。”

她直接拉开了咨询室后的那面落地镜。

“走吧。”伊宁侧过身，“一直向前走就好了。我在你身后。”

卡西米尔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在黑洞洞的隧道里，伊宁的声音在耳边闷闷的回响，“这是连接贝克兰德所有联络所的通道，之后你出任务，或者觉得被人跟踪，有所危险的时候，都可以进入那些地方，还有教堂，把圣徽递给他们对他们说，你是机械之心的成员，遇到了危险，希望得到帮助，他们就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卡西米尔点点头，旋即又想到这样昏暗的环境伊宁可能看不见，就回答：“我知道了。”

这时眼前恍然亮堂了一点，卡西米尔钻出去，看见了一个堆满了工具和书的空室，里面坐着一个男人在木桌前专注的修什么东西。

“你好，我们找霍奇纳执事。”

男人眼皮也没抬，随手指了一个看上去破破的衣柜。

“这是蒸汽之心联络的核心枢纽，所以会特地派人驻守，如果有一个联络点被攻破，那这里的人就要防守，并发出预警。”

“攻破？”卡西米尔对这个词表示困惑，“谁会进攻教会？这里被人攻击过吗？”攻击教会就是对神明的挑衅，卡西米尔实在想不出这样做的理由和那种人能做到。

“没有人。”答案当然不出卡西米尔所料，伊宁摇了摇头，“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是这条规定是从第六纪开始一直就有的。”

所以卡西米尔没再多问。

但是让卡西米尔没想到的是，刚刚离开地道，克洛伊的声音就隔着木板传来。

“我真的只是很正常的在扮演啊。”

“谁家好人扮演‘考古学家’去半夜挖坟啊？你以为你是‘掘墓人’吗？”是卡莱尔的声音。

“......”对面的女孩似乎沉默了。“我以为第五纪战场应该也算遗迹吧。”她苍白的辩解。

“好啦，你对扮演的概念理解的很快，这是一件好事。”一个温柔的女声安慰道，“只是可能位置找的有些不对。”她似乎制止了卡莱尔的笑，“只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呢？教会会给你委派任务帮助你消化魔药的。”

“.......”卡莱尔似乎小声说，“我知道，她可能只是想偷偷消化，然后惊艳我们所有人。”

“闭嘴吧卡莱尔·亚伯拉罕。”克洛伊有气无力的说，“你再欺负我的学生的话，我可要去找圣佛尔思殿下告状了。”那个女声温柔的说。

伊宁感觉到了室内谈话的结束，伸手敲了敲门。“梅丽莎大人，这里有人找教会。”不是找霍奇纳执事吗？而且他还没有和克洛伊坦白自己加入机械之心的事情呢！可惜，卡西米尔还没来得及阻止，门就被拉开了。

瘦小的伊宁根本挡不住卡西米尔，于是她看见了克洛伊震惊的眼神。

“哥？”她的脸色变了几变，电光火石间脱口而出，甚至顾不上梅丽莎还站在她旁边，“你加入机械之心了？！”

卡西米尔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克洛伊大声说，“那你还骗我说你是个普通人？！”

“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卡西米尔无辜，“我还没喝魔药呢。而且我觉得这些事情我们可以回家再说.......”

这时克洛伊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她尴尬的咳了几声，乖乖的缩回了原位。卡西米尔注意到，站在克洛伊身边的陌生女子一直温和而又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两个。

“抱歉，我的妹妹可能有点太激动了。”他主动向那位叫梅丽莎的大人道歉。梅丽莎似乎没有在意刚才克洛伊的大喊大叫，“啊，没关系。”她笑着说，“哥哥总是拿妹妹没办法，反过来也一样。”

“你就是克洛伊的哥哥卡西米尔？”卡西米尔点头，“是的，我叫卡西米尔·索斯。很荣幸见到您，梅丽莎大人。”

“梅丽莎·莫雷蒂。”女孩报出自己的名字，她看上去平易近人，一点没有刻板印象里教会“大人”们的架子，可能因为她是克洛伊老师的原因吧。

“你有什么事找我吗？”她问。

其实是找霍奇纳执事的，卡西米尔想，但他看了伊宁一眼，伊宁说，“梅丽莎大人是蒸汽教會神前会议的成员。”卡西米尔一下子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把和天文俱乐部有关的异常和猜想全说了出来。

“........因为克洛伊说‘看星星’这个异常举动和天文中的观星有相似性，所以我才往这块地方想。”卡西米尔解释完，就看见之前一直带着笑意温和的女人变得严肃了起来，她像一个真正的大人一样再次询问：“你还记得那个黑衣人的主要面貌吗？”

卡西米尔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褐色的眼睛，应该不是鲁恩本地人，当然，我不排除混血，很高，大概比我还高......”他最终摇了摇头，略带歉意的说，“抱歉。”

“没事，已经很好了。”女人说，“你现在是这个俱乐部的成员对吧？你愿意再潜伏一段时间吗？”

“可以。”卡西米尔点头，只听在旁边一直安静的卡莱尔突然转身对梅丽莎请求，“我愿意和他一起去。”

所有人看向他。卡莱尔不慌不忙的解释，“他说他是占星师。”

梅丽莎仿佛了然的点头，“可以。”

“什么意思？”就在卡西米尔疑惑时，克洛伊已经发问了。

干的漂亮妹妹。

“通过扮演消化魔药，而卡莱尔所在的途径序列七就是占星人。”梅丽莎耐心解释，“如果对方是非凡者，那么卡西米尔作为一个普通人就很危险了。”

“对了，关于你的晋升。”梅丽莎说，“你对蓝色心脏的情报，以及这次的情报，已经足够兑换除通识者以外的一些途径的魔药了。”

“你可以现在选择上报，但是魔药需要你自己购买，或者你再等待一会，等你完成这个任务，再积攒一些功勋，你就可以兑换通识者的魔药了。”

卡西米尔垂下眼思考了一会。

“我想要当观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