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之主同人]水消失在水中 第11章 大梦初醒

......

现在我真的很需要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存档和复活机制了。

“.......”那双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卡西米尔，“请问你可以吃吗？”她礼貌而机械的重复。

......

“我觉得不太行。”卡西米尔把自己贴在墙壁上，干巴巴的说。

他的头又痛起来了。

“好吧。”女孩似乎有些遗憾。

突然，女孩黑漆漆的眼睛缓慢的挪动，望向了卡西米尔身后。卡西米尔下意识的跟随着她向斜后方看，之间克洛伊双手举着一把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被称为枪的东西对准那个危险而古怪的女孩。“你是谁。”克洛伊盯着女孩，警惕的问。

“......”女孩没有回答，也没有被吓到——卡西米尔十分怀疑他是否有这种情绪。她只是漠然的盯着克洛伊一会。

“......序列八的完美者。”她慢吞吞的说，“考古学家。”

卡西米尔看着克洛伊，而克洛伊似乎是刻意忽视了这样询问或震惊的目光，她的手紧张的捏了捏枪柄，似乎握得更紧了。

“我不吃你。”女孩平静的说，“不要害怕。”她的目光再次转向卡西米尔。

这让我很害怕这位妹妹。卡西米尔在心里尖叫。

“你也别想伤害我哥哥！”克洛伊把枪往前举了举。

“三级封印物。”女孩像一个机器人，无情的报出她看见的每一个和非凡有关的信息。

她依旧看着卡西米尔。最后她向前挪动了一步。

“干什么！”克洛伊紧张的也向前一步，枪口几乎要抵在女孩的额头上。女孩还是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卡西米尔强忍着头疼伸手拦住了克洛伊，他努力的与女孩沟通。

“.......”女孩像是卡机了一样，许久没有动作。

墓地里的风吹过草，只有远处斑鸠的低叫。三人就这么僵持着。

卡西米尔眯起眼睛，试图缓解自己的头疼。

突然，不是卡西米尔的错觉，女孩漆黑如墨的眼睛缓慢的迷茫了一瞬，仿佛她在那一刻突然有了灵魂。

“抱歉。”她的声音依然沙哑，但是带着突然惊醒的拔高。

她的动作让兜帽略有滑落，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卡西米尔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人。

她的身上只有黑白两色，漆黑的长发，漆黑的眼瞳，被包裹在宽大而漆黑的长袍中，她很瘦，风吹过长袍灌满了风在其中鼓动，但是她的皮肤却苍白的吓人，在月光下像将碎的瓷片。

“再见。”她在卡西米尔快窒息的安静里说。

她像一个梦游的鬼魂飘回了黑夜里。

“……”

“……”

终于，卡西米尔叹了一口气，“回家吧。”

“那个……我……”克洛伊收起枪，犹豫的张嘴，却被卡西米尔打断了。

“先回家。”他疲惫的重复。

头不疼了，但是心太累了。卡西米尔走在前面，克洛伊乖乖的跟在后面，路上的影子忽长忽短，来来回回，拉拉扯扯。

卡西米尔真的一直没有说话。

“哥哥我……”终于在即将进门的时候，克洛伊没忍住再次开口。

“……其实我想睡觉了。”卡西米尔把钥匙插进锁孔里，“但是我觉得你不说完可能也睡不着。进去以后再说吧。”

克洛伊闭上了嘴。机械咔擦响了一阵，房子依旧安静。

卡西米尔没有开灯，就靠着月光摸索着坐到了沙发上。

“请。”他打了个哈欠。

“我成为非凡者确实是因为我在学校表现的很好。我真的没有骗你。”克洛伊深吸一口气，“我很喜欢机械设计，教堂有一个老师很喜欢我，经常会带我做一些东西。”

“突然有一天，她死了，死在一个角落里。我很震惊，想要报警，却被阻止了。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非凡事件的真相。”

“艾姆老师是通识者途径的序列九。他应该是在秘密追查一个异教组织，最后被杀人灭口。”

“机械之心的队员让我保密，并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但是我在陪艾姆老师的女儿艾玛姐姐收拾遗物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标志。”克洛伊说，“艾玛姐姐并不认识这个标志，但是我记得，我见过它。”

“老师曾经给我一个礼物，她自己做的机械蝴蝶，翅膀是一层薄膜，会自己煽动翅膀。”

她的尾部雕刻着很小很小的一个标志，就是这个。

于是克洛伊在一个夜晚放飞了这个蝴蝶。蝴蝶带她在廷根的路上前进，最后拐入了一条小巷。

那是一个非教会的福利院。

“我的胆子确实很大吧，居然收起蝴蝶，就这么在福利院外蹲了一夜。”

“我发现，一个晚上，他们分批将孩子赶到院子里，看星星。”

“看星星？”卡西米尔重复。

“看星星。”克洛伊确信，“我将这件事情上报了机械之心。出于安全，我并没有继续跟进这件事。直到他们说，我的信息很重要，足以兑换通识者的魔药。”

“通识者的失控相比于其他一些路径要更安全一点，也有助于我的学习。”克洛伊最后总结，“我同意了。”

“你成为非凡者多久了？”卡西米尔沉默了一会儿，他最后问。

“……”克洛伊没想到他关注这个，“6个月。”

“你现在是序列八。”卡西米尔自言自语。

“今天刚刚序列八。”克洛伊补充，“我今天下午就是去领魔药的。”

“那你这次的功勋是什么？”克洛伊坦然的说，“因为我晋升比较快，我6个月就消……容纳了魔药。我说了，圣堂有老师看重我嘛。”

“晋升快还有奖励？”卡西米尔不了解，克洛伊却摇头，“只有蒸汽教会是这样的……因为工匠很稀缺嘛，加上神战以后蒸汽教会已经失去主流教会的地位了，大部分人都去了西大陆，晋升资源不像永暗教会这么紧张。”

这就是反内卷的赛道。卡西米尔感叹。他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哈欠。

“今天晚上的人……”克洛伊犹豫的说，“哥你不是非凡者，对吧？”

卡西米尔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克洛伊明显松了一口气。“你也知道当非凡者危险了？”卡西米尔又气又无奈的笑，“我都没说不让你当非凡者。”克洛伊说完又立刻打补，“但是你也要考虑好啊，可别因为我当了非凡者你就也要跟来。”

“我问你这个是因为她一直在看你，如果你是非凡者的话你和她可能就是永久的相互追杀的关系了……如果你是普通人，这种可能性就不大。大部分的非凡者对单个的普通人应该没有特别大的恶意。”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卡西米尔挑眉，“你学了很多嘛。”

“那当然。”克洛伊轻哼一声，看着卡西米尔又打了个哈欠，终于反应过来，“你要不……先去睡了？”

时钟刚好咔嚓一声指向了3点。

“谢谢，我很高兴这么做。”卡西米尔最后打了个哈欠，啪嗒啪嗒的上了楼。

克洛伊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她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会，又走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卡西米尔的房间已经没有了声响，她知道自己的这位哥哥生物钟准的吓人。你也该睡觉了，她把被子拉到下巴。

然后和天花板对视了1个小时。

“……”

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利落的掀开了被子坐到了窗边的书桌上。

她从背包里面翻找出一个不知道是蚱蜢还是蝴蝶的小机械装置，轻轻按了一下，齿轮开始窸窸窣窣的响。

“尊敬的梅丽莎大人，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但是我今天晚上遇见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怕这可能会伤害到我的家人，因此我希望得到您的解答……”

“她穿着黑色的长袍，行如梦游，但神色平静，和普通的失控并不相同。她并无动作，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序列和您的神奇物品，我怀疑她可能是窥秘人序列的非凡者……”

“……重要的是我在她的长袍上隐约看见了白色的圣徽，但光线过暗，我并没有看清，请您不要怪罪。我害怕这是什么邪教组织在进行活动，而这个女孩是一个出逃的受害者……”

“吱嘎”沉重的大门被打开。坐在一堆又一堆高大书堆间的女人习以为常的放下书，她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来帮站在房门口一动不动的女孩拉下兜帽，理了理她散落的头发。“今天回来的有点晚，下次早点回来。”她自言自语的说，“头发好像太长了，下次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吧？不过我似乎也不会扎，还是等下次正义回来吧……”

女孩一动不动的任她摆弄。

但是女人似乎对这个状态接受十分良好，她最后把女孩的头发别到耳后，注视了她一会儿。那双深紫色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她摇了摇头，坐回了椅子上。

“去睡觉吧。”几个像云一样的东西晃晃悠悠的飘过来，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被女人剜了一眼以后才缩了缩，乖乖的推着女孩向楼梯走。

但是这次，云朵们推了几次都没能推动。

女人困惑的再次抬头。

“……”

“晚上好，老师。”女孩沙哑的说，在女人震惊的目光中，女孩轻咳了一下，似乎在艰难的启用生锈的零件。

“晚安，嘉德丽雅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