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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宫治×你】身为不良的我反被稻荷崎主攻手 >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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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度过了最快乐的18岁 谁都没料到19岁却会迎来一场漫长的初智齿生长痛。

当我意识到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短,我开始着急了。

我开始时不时打探宫治的饭团店计划,被我问多了,宫治总是笑着把我搂进怀里,“你这就急着做老板娘了?”

“我很认真在问你的!”

宫治每次不当一回事的回答总是让我莫名恼火,只有我一个人能切实感受到我被时间追着跑,越来越紧迫的压力逼得我很难再和宫治笑着打闹。

“你干嘛这么——”宫治察觉得到我近来愈发频繁的烦躁,但对我生理期了如指掌的他却又清楚我这样并非是收到激素影响。

他说不清你到底怎么了,但他就是能清楚感知到你在焦躁不安。

和宫治第一次真正产生大爆发,是在高三结业前的一个月,我和他坦白了和父亲之间的约定。

要不说我是父亲的孩子,解决问题的办法如出一辙。

我给了宫治两个方案:一是他等我四年,待我学成归国,他的饭团店也有所起色,我们一起去见我父亲,然后提出我们要结婚的想法;第二个方法是,他和我一起出国,他在国外开饭团店,我勤工俭学帮他一起把饭团店做大做强,回来后让我父亲收购饭团店,我们结婚。

“你在开玩笑?”

可是宫治听完我给出的提议,非但没有开心地跳起来抱着我,哼哼唧唧说着我去哪他就去哪,反而脸色冷然死死地盯住我,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没看到宫治如我预料般的表现出开心或是不想要和我分离,我的脾气也上来了,语气不善反问他。

“你听着像玩笑?”

“你所有假设方案的结果都是以我开的饭团店要成功为前提吗?”

“难道你觉得不会成功?”

“重点不在这里。”宫治的逻辑和他那稀碎经不起推敲的成绩不同,他总是能一下子就捕捉到事情最为关键的地方,“我和你结不结婚,和饭团店成不成功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确实没有。

至少在我这里,我觉得没有。

但我太了解我的家庭,了解我的父亲和母亲,所以如果我想要和宫治在结婚路上少点阻碍,饭团店能不能成功就很关键。

只是我不能当着宫治的面直接说出来。

所以我开始口不择言,“啊我知道啦!那就选第一条,我出国奋斗四年,等我学成归来,我本人直接收购你的饭团店总可以了吧!宫老板~”

我发誓,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向对方低头,还用上了撒娇的语气,就是希望宫治能给我一个台阶下来。

然而他不仅没有像往常那般给我递上台阶,甚至还把我们两人的前途后路全部踹翻了。

我看着面前变得陌生的宫治,他看向我时眼中的情绪陌生得让我害怕。

“你一点都没变。”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的话似乎在对我进行一场残忍的凌迟,“嘴上说着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但实际上,你心里从头到尾就是觉得没有钱不能解决的事情。说白了,在我眼里,你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你所追求的不同,大概只是对我一时的新鲜感而已。”

眼泪涌出我眼眶的瞬间,我一句反驳也说不出口,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父亲说的那些狗屁不通的所谓快乐啊力量啊的话。

就是狗屁不通。

不然,怎么会快乐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痛苦和难过却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

毕业前夕,我去排球馆看了宫治的最后一场友谊赛。

比赛结束的时候,我再次没忍住哭了出来,宫侑和其他队员经过我时,无一不拍了拍宫治的肩,和我的。

他们的意思很清楚:让我们两人好好说话。

宫治头上今天戴着那顶我第二次见他时用来伪装的黑色帽子。

他走向我,脸上早已没有前几天那么冷漠和决绝,取而代之的却是令我感到不安的温柔到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像第三次我们见面时,我因为离家出走难受地坐在便利店前哭泣,他把帽子戴到了我的头上,并压了压,防止别人看见我在哭。

今天的他做了同样的动作,但是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所以宫治是为了防止他自己看到我正在哭泣吗?

替我戴上帽子后,宫治轻轻抱了我一下,我能感到他落在帽檐上的吻。

泪如雨下的我听清了宫治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你走吧,你该回去属于你的地方了。”

每个人在生长智齿时表现都会有所不同。

有的人在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情况下,智齿已经全部顺利长出来;有的人却会每时每刻都在承受智齿一点一点,总是一点又一点生长的痛苦。

19岁我离开日本,抵达加利福尼亚的那天夜里,我的口腔左侧最里端,第一颗智齿冒头了。

离开兵库县的前一晚,我把那顶黑色帽子放到了宫家的信箱里。

帽子上面是我魔怔写了好几个晚上的‘宫’,我在‘宫’的外面画了个圈圈,真心许愿宫治往后的人生就和这个圆一样幸福圆满。

-12-

岩泉一对你的初印象,是个一脸看上去总是睡不醒,上选修课时左手总是撑在桌子上捂着左侧脸颊的女生。

你们第一次说上话,是因为下课后你急匆匆走出教室时把笔记本忘在了抽屉里。

岩泉一拿着你的笔记本追上你并叫住你的时候,你回过头看他的表情依然是那副没睡醒的表情。

“你的笔记本落在教室了,那间教室下节课还会上其他课。”

看着眼前亚洲面孔的男生,我对他确实有印象,是大我一级不同专业的选修课上的学长。

我点头朝他示意感谢,简短说了一句thanks,准备掉头离开时,身后的人突然用日语和我搭话。

他和我解释道:“我没有乱翻你的笔记本,只是看到了笔记本扉页上写了你的名字。”

看到我再次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道:“虽然名字是三个字,但我看到你姓宫,是中国和日本都有的姓氏,所以才想问一下是不是和我一样是日本人,没别的意思。”

当他说起我姓宫时,我没有否认这一点。事实上就是,来了这里之后,我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姓宫。

这就是我和岩泉一相识的过程。

一起上了几次选修课后,总是提前到教室的岩泉一也习惯了帮总是踩着点或是迟到的我帮忙占座。

“或许定多几个闹钟会有用?”

今天的选修课我又迟到了,好在岩泉一占的位置在教室后几排,得以让我教授转过身写板书时顺利从后门溜进来。

下课后,我们顺道一起去学校的自助食堂吃饭。

“哎......定了,但是没听到。”说话时,我开始习惯性伸出手按了按左侧脸颊。

岩泉一盯着我看了几秒,像是终于忍不住问了我:“一直就想问你,上课时撑着左脸按,还有现在按左脸,是习惯,还是?”

“啊——”回答他时,我把手放了下来,转而用嘴里的舌头去舔口腔内壁左下侧,岩泉一看到我左脸鼓了起来,“因为我最近在长智齿。”

“没去看医生?”

“看了。”我叹了口气,“医生说这很正常,每个人都要长智齿,都会长智齿,说如果我实在痛得受不了就给我开多点止痛得了。”

岩泉一笑了:“你拿了?”

“怎么可能?”我瞟了走在我身侧的岩泉一一眼,我想他能明白我的意思,“那玩意吃多了不是会上瘾吗?”

岩泉一又问我:“不是可以直接开刀一劳永逸吗?”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里面蕴含着多少留学生的辛酸和无奈,“医生的手术都排到明年了,搞不好等他的时间里,我的智齿都长好了。”

“没想过回国去看一看?”岩泉一刚问完,能明显感觉到你的身体一顿,但你很快给了他一个苦笑,“课程表完全挤不出来,最近还有好几个DDL,算了,回一趟怪麻烦的。”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一方面是这算是你的私事,岩泉一不好再多过问。

另一方面是岩泉一感觉到谈及最后一个问题时,你的情绪骤然变得低落了不少。

-

岩泉一在礼拜五的选修课后询问我是否有空,邀请我参加周末一个小小地日本留学生派对。

礼拜六一整天无所事事的我,在下午就给岩泉一发去了邮件,问他大概几点到派对,我好参考一下出发的时间。

他回复我他正在打排球,结束后整理一下到派对大概八点半左右。他还说如果我现在无聊,可以去排球馆玩,今晚派对上挺多人现在已经在场馆里聊天了。

我抵达场馆的时候,岩泉一正好结束了他那轮比赛,换别人上场开始新一轮比赛。

“猜到你应该没什么事。”前几天我有和岩泉一提过自己的DDL暂时告一段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要打排球吗?可以上场玩的噢。”

场上正传来球被暴扣在地的声音,我耸了耸肩,很有自知之明说道:“上去也只是让球打我,算了。”

出于礼貌,我问了岩泉一打什么位置,当他告诉我他高中时代打的主攻手位置时,我看着场上的比赛久久没有回他下一句话。

又是这样。

岩泉一察觉到你再次陷入自己的世界里。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发现你会突然停顿、放空。

这么说不太准确,在他看来,你似乎在一条走不通的死胡同里呆着,不愿意出来。

还没来得及问你怎么了,岩泉一就看到你的嘴角看似正在和没有人能看到的无形力量做着抗争,但是怎么都抗争不过,你很快放弃了抵抗,最后只能任泪水在你的脸上肆意滑落、奔腾。

岩泉一说不上一个确切的理由,一心想要安慰你的他,选择抱住了哭泣的你。

岩泉一的拥抱和宫治完全不一样。

宫治似乎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把我和他融为一体,嘴上还会抱怨我一点也不听话,即使到最后我们两人的肋骨都因为贴太紧而喘不上气了,他也没想过要放开我。

而眼前的岩泉一却只是虚虚搭着我的肩,一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轻声安慰我:“会好的,都会好的,一切总会好的。”

然而事实上我知道,我大概率永远都好不了了。

我从来都没想过,绝对不会放开我的宫治,他终究还是放开了我,他让我走。

因为害怕会依赖安眠药,但又深受失眠的困扰,我在医生的建议下选择了褪黑素。

岩泉一每次见到我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还有踩点和迟到,都是褪黑素惹的祸。

在这个离日本遥远的国家,我没有一天能够自然睡着,我的脑子里只有被课业填满时,才能不想起宫治。

我真的好想他。

我太他妈想他了!

无时不刻都在想他!

想到我都觉得我要尽快完成自己的课业,才能有时间用来好好想他。

而最让我难过的是,即使知道我们分手了这么久,我却越来越停止不了去幻想宫治和我结婚的画面,那一定会是该死的那么甜蜜和幸福。

我开始懂得父亲和我说过的那些快乐和力量。

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靠着和宫治在一起时快乐的回忆撑过来,每一步我踩下的步伐,都是宫治在支撑着我走下去。

当褪黑素开始见效时,躺在床上闭上双眼的那一秒,我感到了宫治手掌的温度盖在了我的眼皮上,暖暖的,让我碎掉的心得以暂时被缝补起来,耳边传来他特有的软乎乎的语调。

他对20岁独在异国他乡的我说:“该睡了,晚安。”

晚安,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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