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奥特曼]地球未眠时 第81章 对峙

一起分享完蛋糕，又闲聊了一会儿，敦子和乔姬便带着猫起身告辞——与工作时间相对自由，只要没紧急情况就算昼夜作息颠倒都没关系的高山我梦不同，等天亮后她们还要去换鹈饲彩香的班，所以必须抓住天还没亮的这段时间再休息一会儿。

送走敦子和乔姬后，我梦重新坐回书桌前。她盯着那个集成了语言翻译功能的信号接收装置发了好一会儿呆。

“下次和丹尼尔联系时，得想办法提一下这件事...”她最终下定决心。

早年的经历摆在那里，无论怎么解释，“炼金之星”都不可避免地会与藤宫扯上关系——包括她自己也是，所以至少要让丹尼尔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想到这里，我梦头痛揉了揉太阳穴，回想上次通话时丹尼尔意味深长的语气。以他如今的城府，恐怕早就通过各方信息渠道猜出了不少东西。这一认知让她愈发烦躁——明明都是“炼金之星”的一员，为什么就剩自己还在原地打转？

“到底要怎么证明光量子计算机的预测出错了...”我梦泄气般趴在桌上，额头抵着冰凉的金属桌面。检查十二遍不够，难道要她去提申请检查第十三遍？那绝对会被现在的维护组骂死的。

或者干脆——她突然直起身，盯着自己的双手——把那台机器拆了重装？啧，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如今身在XIG，如果不是因为Crisis如今承担了GUARD宇宙导弹防御系统的运算与控制任务，她还真想飞去国际工学研究所，亲自动手把那给他们带来无限困扰的计算机给大卸八块。

但这样做真的就能改变藤宫的想法吗？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地球，回应了藤宫啊。

就这样漫无边际地思索着，我梦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间再度坠入黑甜的梦乡。直到空中基地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一道幽蓝的光芒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悄无声息地没入基地上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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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梦是被一阵莫名熟悉的心悸给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书桌上的台灯仍亮着，柔和的光线映照在从仲耐尔头部拆下的信号接收器上，而此刻，它顶端的LED灯正有规律地闪烁着蓝光。……蓝光？！

我梦那点困意瞬间飞出九霄云外，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根本没有对LED进行检测，因为没有必要。所以现在它闪烁的唯一解释就是……藤宫博也本人就在附近，甚至可能已经进入到空中基地当中！

一股寒意窜上脊背，我梦立刻扑向房间另一侧的台式电脑。这台机器与基地的网络安全系统相连，早在她为反重力系统升级防火墙时，就悄悄给自己留了个后门端口。

屏幕亮起，鲜红的警告框赫然弹出： [Intruder Found]！

果然有人入侵了内网！

我梦一把抓起外套，冲出房门，直奔上层指挥室。尽管她此前升级了空中基地防火墙，但面对藤宫博也——那个曾经在“炼金之星”也是最为杰出的计算机与信息领域的天才，她可没天真到认为自己设置的防御系统能拖住他多久。

在这个时候入侵空中基地，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梦一路快跑来到上层指挥区，发现堤诚一郎、乔姬和敦子正聚集在指挥室门前。堤队长反复刷着门禁卡，厚重的安全门却纹丝不动。

“Chief，发生什么事了？”我梦气喘吁吁地问。

“通行证突然失效了。”堤诚一郎向她举起手中的证件，眉头紧锁，“明明昨天还能正常使用。”

乔姬蹲下身检查门禁面板，困惑地摇头：“系统显示一切正常啊？这太奇怪了。”

与此同时，指挥室内——

藤宫博也站在控制台前，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跃动，屏幕上的代码如瀑布般滚动。就在他即将突破最后一道防火墙时，一个不慎触发了我梦精心设置的陷阱程序。刹那间，所有屏幕同时白屏，其中跳出一个像素风格的Q版帕尔形象。

“啪！”

这个像素帕尔朝着屏幕外扮了个鬼脸，兴高采烈地朝屏幕扔出一个像素墨水瓶，屏幕一黑，藤宫苦心破解的进度条瞬间归零。

几乎同时，整座空中基地剧烈震颤起来，警报声响彻走廊。

“果然是冲着反重力系统来的！”我梦脸色骤变，“熔断机制已经启动，反重力装置控制权限已经自动转移到中层备用计算机了！程序防火墙放心交给我！”她朝几个人快速交待现状，快速转身冲向电梯。

“你说什么？！”堤一头雾水，

“等等！我梦！你要去哪？”乔姬和敦子的惊呼在身后回荡。

指挥室内，藤宫盯着恢复初始状态的屏幕，“...临时转移权限？有点意思，”他半赞赏地冷笑一声，“但想用这种儿戏般的防御系统守护地球，还是太天真！”

就在他举起手臂准备强行破坏控制终端时，整间指挥室突然沐浴在耀眼的红光中。光芒穿透金属墙壁，一个与高山我梦等身大小的盖亚出现在指挥室内。

看着变身成盖亚的高山我梦，藤宫直起身，他眼睛微弯，嘴角露出丝略显傲慢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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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离开后不久，石室指挥官与千叶参谋便率领一支全副武装的特勤小队赶到指挥区。石室目光如炬地扫过紧闭的指挥室大门，直截了当地问道：“堤主任，现在什么情况？”

“确认有人试图入侵反重力系统，”已经理清楚现状的堤诚一郎神色凝重地回答，“根据我梦的判断，入侵者已经触发了防火墙预设的熔断机制，她现在应该正在设法加固防火墙。”

“舰长室那边也被锁住了，目前指挥室的状况呢？同样是被占领了吗？”石室以肯定的语气问。

“这简直难以置信，”千叶参谋握紧拳头，指节发白，“这里可是XIG的中枢，事态再恶化下去...”

“最坏的情况是，”堤诚一郎的声音沉了下去，“一旦反重力系统崩溃，整个基地将脱离赤道轨道，在重力作用下坠毁在地球。”

石室章雄斩钉截铁地下令：“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反重力装置！”

“但是还没到最糟糕的境地，”敦子突然插话，“我梦上周升级系统时，在指挥室和中层主机之间建立了权限分流机制。刚才的熔断触发了应急程序，反重力系统的控制权已经自动转移到中层备用主机——这应该就是刚刚基地突然震动的原因。”

乔姬立即补充道：“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建议立即将其余系统权限也转移到中层主机，并暂时完全切断与指挥室的连接。”

石室当机立断首肯：“立即执行。”

两位操作员默契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这就去处理。”话音未落，两人已转身奔向电梯间。

等两人离开，石室指挥官复又看向堤主任：“指挥室的突破作战准备进行得如何了？”

“海鸥队已经在正下方的舱室内待命。”堤立刻道，这亦属于面对突发事件时的紧急突破，发现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海鸥队就已经快速集结并依据现状开始了前期准备。

“无论如何不能让空中基地坠落，拜托你了！”石室沉声道。

“是，我立刻去现场指挥！”堤诚一郎一行礼，也快步向通往下层的电梯处奔去。

昏暗的指挥室内，藤宫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注视着盖亚。他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倨傲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我梦，你不觉得吗？正是因为有像XIG这样的机构存在，人类才会沉溺在可笑的希望里，永远看不清现实。”这便是他执意要关闭反重力装置，让整个空中基地掉下去的理由。

【心怀希望，这有什么不对吗？】盖亚警惕地盯着他，我梦饱含怒意的声音直接穿透藤宫的意识。

“地球的敌人是根源性破灭招来体，” 藤宫的眼神骤然转冷，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人类从一开始就根本不该有希望。”

【……这只是你自顾自认为的吧！】我梦再也按捺不住，顶了他一句，【所以你准备怎么做呢？利用地球的怪兽吗？】不依靠人类的力量，转而利用地球怪兽的力量，这难道是藤宫想到的方法吗？

“对付力量就要使用力量，我梦，地球蕴藏着强大的力量，而那正是地球赋予我的。”藤宫慢慢踱着步伐，最终说。

【……但你坚持的那些绝对不是地球全部的想法！】盖□□绪激动地摇头，祂的胸口激烈起伏着，显然被藤宫的话气得不轻，【人类也生存在这个地球上，你想泯灭人类的希望以及生命的做法根本就是错误的！】

“阿古茹才是那个真正能拯救地球的存在！” 自己的理念被否认，藤宫跟着提高声音，“我梦，我原以为你也会是其中之一，你要彻底与我为敌吗？”

这话听得我梦一怔，犹豫间，面前蓝光闪烁，藤宫博也直接变身为等身大小的阿古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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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空中基地中层的主控室内。

敦子死死抓着扶手，双腿微微发颤。她刚刚攀完几十米高的垂直扶梯，此刻站在狭窄的操作平台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栏杆不敢动弹。

“我梦说得对...”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给自己鼓气，“这个垂直扶梯的设计简直反人类。”

乔姬已经利落地翻上平台，闻言笑出声：“听说她自从来到天空基地后，每天早上都跟着渡鸦队在这里进行障碍训练。”她熟练地启动控制面板，“稻城队长说她平均每周一次扬言要拆了这个‘死亡扶梯’呢。”

“下次她要是在会议上提这个提案，”敦子终于缓过劲来，和乔姬一起俯身操作主控台，“我一定第一个举双手赞成。”谁敢反对就把他扔来这里亲自爬一遍体验一下！

“哈哈，那也算上我。”

两人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跃动，准备转移系统权限时，整座基地突然剧烈震颤。操作台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她们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慌忙抓住护栏才稳住身形。

与此同时，指挥室内——

阿古茹甫一现身便抬手射出一道锋利的切割光线，蓝色的月牙形能量束直指中央控制系统。千钧一发之际，盖亚纵身跃起，用身体硬生生挡下这一击。能量冲击在祂胸前炸开刺目的火花。

不等烟尘散尽，盖亚已借势撑住操作台，修长的右腿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一记鞭腿精准踢中阿古茹的手腕，将第二道即将成型的切割光线扼杀在萌芽中。为避免藤宫再用光线技对基地造成不可逆转的损害，盖亚直接欺近阿古茹身边，与祂开启近身战。

指挥室的正下方，堤诚一郎快步赶到现场。“情况如何？”他问主负责的海鸥队队长神山笃志，

神山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确认指挥室内只有入侵者一人。问题是...”他抬手指向上方，“天花板和指挥室地板之间的线路太密集了，贸然突破可能导致系统瘫痪。”

“必须尽快准备突破。”堤再度强调：“乔姬她们已经去转移全部的系统权限了。”

“明白，现在迈克尔正在调查可行线路。”

没等几分钟，堤诚一郎腕间XIG-NAVI传来通讯，敦子的声音传来：“这里是中央主机区域，指挥室系统权限已经全部转移。”

几乎同时，迈克尔终于从基地建造的设计图纸中找到了线路最少的区域：“找到了！”他拧开手电筒照向某块天花板，“从这里紧急爆破我想是不会影响到线路的！”

“能够允许爆破的尺寸？”神山立刻追问道。

“45厘米！”

“好，松尾，交给你了！准备爆破！”

三声倒计时后，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的爆炸震撼了整个通道。地板和指挥室大门同时被炸开，特勤小队从门口突入，海鸥队则迅速架起伸缩梯。当石室指挥官和千叶参谋紧随其后冲进指挥室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人类大小的盖亚和阿古茹正在指挥室中央对峙！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阿古茹突然抬手，一道耀眼的“清算者”能量弹呼啸而出，擦着盖亚的肩膀掠过，直接在指挥室墙壁上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高空气流瞬间涌入，形成可怕的低压漩涡。

文件、设备碎片在空中疯狂旋转，所有人都不得不抓住固定物才能站稳。

阿古茹借着气流腾空而起飞出基地，但最靠近爆破点的松尾莲二却被狂风卷起，眼看就要被吸向那个致命的缺口！

“松尾！”神山的惊呼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

千钧一发之际，盖亚周身绽放出耀眼的红光。祂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破洞，在松尾即将被卷入气流的瞬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借着旋转的力道，盖亚将松尾稳稳抛向指挥室入口处的队友们，自己则顺势飞出破洞。

就在众人以为基地将面临毁灭性失压时，赤色的能量波纹从盖亚体内扩散开来。墙壁的金属结构如同活物般蠕动重组，转瞬间便将巨大的破洞修复如初。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千叶参谋扶着墙壁勉强站稳，声音发颤：“为什么奥特曼会在指挥室里？”这个疑问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难道险些让空中基地坠毁的元凶，竟是某个奥特曼？

另一边，死里逃生的松尾莲二呆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右手腕，他突然抓住前来查看他情况的神山队长的胳膊，语调激动到颤抖：“队长！盖亚...盖亚刚才握了我的手！”这个好不容易变沉稳的队员此刻激动得像个追星成功的少年，完全忘记了方才命悬一线的惊险。

：稍微改了改，原作是盖亚的光子流线误击中墙壁，这里改成阿古茹的“清算者”击中墙壁。以及继得罪了吉欧基地后，藤宫再度得罪了XIG，上黑名单次数＋1→w→，虽然逼王不在乎→w→

以及虽然被我梦坑了一下，藤宫情绪还是比较兴奋的，怎么说呢，大致有“不愧是另一个被地球之光选中的”这样的想法，虽然真要被我梦揍到趴地了他又不高兴→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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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