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奥特曼]地球未眠时 第15章 天空的我梦

“Fighter-SG，已经进入舰内。” XIG的指挥室内，乔姬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通知给所有人。

“也就是说阿诚他们制作的装置也一并带过来了。”我梦立刻扭头看向指挥官，等待最终指令。

石室章雄霍然起身，朝他们行军礼：“‘和平号’，即刻准备出击！”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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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的余辉为天空基地覆上一层橙红似的纱，在升降装置的引擎声中，“和平号”自下方基地内部缓缓升起，堤诚一郎在副驾驶座快速校验着参数，确定一切正常后，他按住耳麦，与正在下层空投舱的Fighter-EX机内安装定向发射干扰波装置的我梦通话。

“预计升空后十分钟抵达目标空域。”堤的声线沉稳如常，“指挥室刚刚传来最新通报：美扎德活动模式发生突变，地面部队正在组织半径五公里内的居民避难，你那边的进度如何？”

“十分钟内保证能完成安装。”我梦将手电固定在主控台支架上，回答。她拆开EX机主控台上的接线口，扭头取出经由稻城队长驾驶Fighter SG飞到城南大学带回的干扰装置。

——在将这干扰装置交给她时，稻城美穗朝她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你真有一群相当不错的同伴呢。”

卸下最后一颗用于固定螺栓，金属圆筒内壁突然滑出一张便利贴，佐藤那极具特点的潦草字迹跃入眼帘：加油我梦！和平就靠你了！

“大家。”属于城南大学同学们的鼓励令我梦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少女将那张满载诚挚祝福的便利贴留在装置内，继续低头专注于装置的连接工作。

接下来的就请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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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残阳笼罩的沙化城区上空，直径超八十米的银白色的水母正在进行死亡巡游，所到之处，下方坍塌的楼栋间接连传来爆炸声，于暮色中点起一簇又一簇的火光。

“我梦，你那边准备好了吗？”眼看即将抵达目的地，堤诚一郎再度发问。

“是，已经准备好了。”完成接线，并将干扰装置固定在驾驶座侧面，确保不会在驾驶中被误碰后，高山我梦回答。

“那好，剩下的交给梶尾，你给我立刻回到上面来。”他着重强调最后一句。接连两次，这个过于活泼的科学分析员都在自己的和平号上擅自离开座位，假如不看住她，以先前我梦和梶尾针锋相对互不相让的架势，怕不是敢亲自去驾驶EX机。

他真猜对了。

听完他的要求，我梦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后，并未离开。她直起身，戴好头盔，直接坐在EX机的驾驶座上开始起飞之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和平号”飞近目的地上空，雷达显示屏中属于美扎德的能量标识点越来越近，始终等不到高山我梦上来，堤诚一郎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我梦？你还没上来吗？”

“很抱歉，Chief，我不上去了，我要亲自驾驶EX机。”完成了所有起飞前的检修工作，我梦回答。

“你说什么？喂！我梦!”通讯频道中是堤那没反应过来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主面板上控制运输舱门的开关，拉住操纵杆。

“舱门开启，Fighter-EX，出击！”

折叠成六边形柱体的Fighter EX落下，于下坠途中完成变形，继而如离弦利箭般飞向美扎德的所在。

“……这个混账家伙。” 堤诚一郎从牙缝里挤出骂声， “派另外两架Fighter SG去掩护她！”他朝负责主驾驶的神山笃志喊，自己切换到闪电队的频道：“梶尾队长，拜托你了。”

“明白，”频道那端传来被抢了座驾的王牌飞行员低沉的嗓音，“一切准备就绪，Fighter -SG，shoot！”两架Fighter-SG紧急启航追了出去。

天空基地指挥中心，正全神贯注监控战局的指挥官们被乔姬的惊呼打断：“Fighter-EX已升空，驾驶员是......高山我梦？！”她的尾调忍不住扬起。

“欸？”敦子满脸惊讶，我梦自己出击了？那梶尾队长……？

乔姬这通报令千叶参谋眼前一黑，只想扶额。

#论XIG科学分析员总在刷新作战守则是何种极限体验#

始终沉默的石室指挥官眉头挑起，鹰隼般的目光始终锁定着主屏幕上的光点轨迹。

五指死死扣住震颤的操纵杆，我梦强忍失重带来的眩晕感，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舷窗外奇异的天象所吸引——黄昏与夜幕在天际线处被精准分割，地面倒伏建筑如同被孩童遗落在沙滩上的积木。

这种真实的飞行体验与化身盖亚翱翔时的超然感截然不同，她屏住呼吸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机械传动装置滞涩的阻力让她进行的每个操作都比模拟舱艰难数倍。

Fighter-EX在气流中剧烈颠簸，金属骨架发出令人牙酸的哀鸣。这架新锐战机此刻就像片卷入风暴的枯叶，连续完成数周旋转后才勉强恢复平飞姿态。身处驾驶舱的我梦面色发青，强烈的眩晕感让她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这种感觉简直跟她第一次进入粒子加速域时不相上下！

“你这外行人到底在想什么呢？马上给我回来！”两架Fighter- SG缀在EX机后，梶尾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自频道当中响起：“实战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高山我梦通过了飞行模拟测试，甚至成绩还不错，可她此前毕竟没有真实驾驶过Fighter，像这样贸然出击简直是在给怪兽送活靶子！

我梦抿了抿嘴，她当然清楚自己这举动打破了多少条安全条例，可是——

控制EX机进一步逼近美扎德，她赌气似地令射击瞄准面板竖起，“我设计这套相位干扰系统，是为了制裁破坏和平的家伙！”以及让所有质疑自己的人看清楚！她是能够做到的！

“没人质疑你的设计！”梶尾在频道那端只想骂这小姑娘是什么较真脾气，为了对付怪兽居然忘了自己是科学分析员，直接亲自上前线。

“那我也原谅不了它！必须要我来！”我梦生气地喊，在启航之前她与负责救援的海鸥队沟通，获悉沙化城区中被困的人们很可能都还活着。

但是那么大范围的房屋无故沙化塌陷，就算未死依旧会受不轻的伤，美扎德制造出这么大的混乱，她的同学们对自己寄予了那么多的期待，她绝对要亲自把对方逼至现实宏观域中！

面板锁定目标，我梦正欲启动干扰波装置，战况骤变，美扎德优雅的类水母形体突然迸发出妖异紫芒，几道瑰紫色的时空波直直向Fighter-EX激射而来。

她猛拉操纵杆，Fighter-EX搭载的反重力装置瞬间响应，机身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急速攀升，堪堪避开美扎德的攻击。

可没等她松口气，机体警报在耳边炸响，高空湍流如同无形巨掌拍击机身，刚稳定的飞行姿态瞬间崩解，Fighter-EX就像被抽去骨架的巨鸟，旋转着朝地表栽落。

急速下坠带来的重力压迫让眼前泛起黑雾，我梦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这种时候应该做的是……！紧急回忆应急预案的她双手紧握操纵杆，全力向后拉。

“用力拉操纵杆！让机身恢复稳定！快啊！别真的掉下去了！”梶尾在频道中急得大喊。

Fighter-EX一路下坠，然后，在距离地面不到五十米的位置猛地上抬升空，银色的机翼在暮色中划出锐利的折角。

重新飞至安全高度，两架Fighter-SG自边上飞过。

“既然已经来到这片天空，就把你该做的事做好！”见我梦转危为安，梶尾松了口气，依然严肃地强调。

“我知道！”我梦攥紧操纵杆的掌心已沁满冷汗，作战服后背也被浸湿，少女深吸一口气，Fighter-EX如同离弦之箭再度逼近美扎德的虚影。

锁定目标，按下发射键，她大声宣告：“捉迷藏的时间该结束了！”

量子跃迁干扰波激射而出，在这片空域当中，同时浮现出多个美扎德的虚影，仿佛受到某种干扰力量的牵引，这些影子缓缓向某一位置收拢，最终，天空中浮现出美扎德的实体。

“成功了！”我梦的声音带着雀跃的颤音。

“干得漂亮！”梶尾难得赞许道，“现在该轮到我们了！”随着指令下达，两架Fighter-SG同时发射十二枚对空导弹。拖着橙红尾焰的弹幕将巨型水母状生物团团包围，此起彼伏的爆炸令整个空域都在震颤。银白色躯体表面接连绽放赤红火火花，最后一枚□□贯穿核心，这个入侵者终于化作燃烧的陨星，裹挟着黑烟坠向苍茫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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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hter确定击落目标！”指挥室内，敦子清亮的声音率先打破沉寂。

“这可太好了！”千叶参谋振奋地道，

可石室指挥官面色依旧严肃，“还没结束呢！”他紧盯着屏幕，“我想那个怪兽，恐怕不会这么容易被消灭。”

仿佛印证他的判断，地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浓烟散尽后，原本优雅的水母形体已蜕变成骇人怪物——焦黑的章鱼状躯干支撑着扭曲的鸟类嶙峋长颈，在夜幕下的大地上仰头嘶吼。

“小美扎德被强制卸妆，结果恼羞成怒咯。”距离战区不远处的某座天台上，为自己寻觅到绝佳观景位置的雾崎往嘴里扔着爆米花，如是点评。

“所以水母外表只是掩饰？”东虎太郎不客气地从她怀里的爆米花筒里抓了一大把塞进嘴里，两腮鼓鼓地问。

“毕竟是那个根源性破灭体派来搜集情报的嘛，当然是要伪装得比较无害最好受人喜爱才行的。” 雾崎话音未落，一架战机被美扎德的时空波击中，拖着黑烟坠落，“啊呀，又一架Fighter坠机了，驾驶员再次完美脱出，嗯，话说这已经是他们掉的第几架了？”

“……你数这个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当然是拿来统计着玩的，嗯，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超过当初的ZA……”她话语的末尾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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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发现怪兽竟存在第二形态，而Fighter-SG的火力攻击已收效甚微时，我梦果断关闭所有通讯频道。她将Fighter-EX切换至自动巡航模式，随即从制服内袋掏出蓝宝锥。

“别想继续嚣张下去！”

战场上空，熟悉的赤红光芒闪烁，盖亚奥特曼矫健的身影出现半空中，在轰然落地的瞬间便向美扎德摆出战斗姿态。

与先前交战的阿帕苔、基鲁以及戈布相比，美扎德虽然具备量子跃迁特性，本体也能从背部和嘴中发出紫色破坏光线，但它的攻击强度远不是先前那些怪兽能比的。

翻滚着躲避光线攻击，盖亚抓住机会跃起，一脚踹中怪兽的头部，将之干脆利落地踢翻在地。

光之巨人接着拽起美扎德的腕足意图将之举起，不想这些腕足反而主动缠绕上巨人的手臂，

“呃——！”

强烈的生物电流顺着腕足疯狂窜动，我梦只觉得全身神经都在灼烧。这些该死的怪兽怎么都对放电情有独钟？她咬紧牙关猛然发力，伴随着组织断裂的闷响，那段缠绕的腕足竟被硬生生扯断。

几乎同一时刻，梶尾驾驶的Fighter-SG如同赤色闪电般掠过，对空导弹精准贯入怪兽绽开的伤口。

抬腿一脚将美扎德踹开，盖亚后空翻着拉开距离，不给怪物更多的机会，祂当即弯下腰扎马步，开启大招光子冰刀利落地将之炸了个粉身碎骨！

“结束了——！！！”

解决了美扎德，盖亚并未第一时间离开。光之巨人悬浮于焦土上空，从掌心释放出超低温气态光束，迅速扑灭了美扎德爆炸引发的熊熊烈焰。而后，就如来时一样，祂再度化作一道光，转瞬消逝在天际。

“确定怪兽能量反应彻底消失。” 乔姬欣喜的通报声自指挥室内响起。

“立即通知GUARD地面部队，向灾区派遣救援队，不惜代价全力救援。”石室章雄下令道，“还有，EX机现在的情况呢？”他看似不经意地问。

“正以自动巡航状态飞行在灾区上空。”

心中的猜测又多了一重印证，石室微不可查地点点头，“让他们快速返航吧。”他说着，走到会议桌前，这一场战斗结束，他终于坐了下来。

千叶参谋踱步靠近他身侧，未及开口便被石室抢了先机：“有关于我梦私自驾驶EX机出击的事，等她回来我会按规定对她做出相应处分。”

“嗯，适当惩戒即可。”千叶参谋故作严肃地说，毕竟那位年轻的科学分析员已经用实力证明她值得信赖，如果没有她那么快找出对付怪兽的对策，只怕XIG没办法那么快解决掉美扎德。

目送千叶背手离去的背影，石室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唇角扬起几不可察的弧度。

数十架救援运输机轰鸣着掠过天际线，地面救援部队的绿色车队也开着夜灯在公路上列队疾驰。

废墟间穿梭的担架不时抬出幸存者，给这幅末日图景增添了些许希望。

虎太郎双臂交叠枕在脑后，蹦跳着倒走在人行道上，忽然仰头问雾崎：“被困的人类全活着，所以那个美扎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先前说它是负责情报工作的？它想知道什么？”

“这个嘛...”雾崎拖着长音，丹凤眼流转着莫测的神情，“你觉得人类是什么模样的生物？”

突如其来的哲学命题让男孩表情瞬间定格。他眉头打结地思索良久，直到后脑勺险些撞上路灯才灵巧地一绕开，含糊道：“唔，嗯……应该是...复杂到离谱的矛盾体？有丑恶到无药可救的；但也有纯粹到让人感到耀目的存在。”

曾在颠沛流离间见证因人心恐惧而诞生的冷漠与恶意，也亲眼目睹光在人与人之间艰难但坚定地传递，最终成长为坚不可摧纽带的他最终说。

“那不就行了，”听到与那人十分相似的回答，雾崎勾起嘴角，信手弹了他个清脆的脑瓜崩：“你都搞不清楚，更何况是怪兽，它也很想弄清楚啊，所以把被困的人类的脑内记忆全都看了一遍。”她看向这苍茫夜色，谁都会想知道，人类到底在想着什么，人类到底在恐惧着什么。

“疼疼疼！”东虎太郎吃痛捂住额头，却在抬头时撞见监护人似笑非笑的神情，电光火石间他突然顿悟：“等等，你这是拐着弯说我比怪兽还蠢吧！”

“啊呀，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雾崎故作惊讶地掩住薄唇，凤眼促狭地弯起，”不过能意识到这点，说明还不算无药可救~”

“托！雷！基！亚！！！！你又耍我！！”

成功把小家伙气到七窍冒烟，雾崎笑着转过身去，没错过那自废墟无人处走出的修长人影，她看好戏似地弯了弯眼睛。

入侵人类的大脑，解读人类的思维与弱点，加上还有更早之前的……

这场由破灭根源体导演的末日大戏，究竟还能带给她多少意外的惊喜呢？

但其实我觉得，我梦这次出击一方面是赌气，一方面则是她觉得自己背负着同学们的期待→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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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空的我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