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奥特曼]地球未眠时 第100章 仰望星空

梶尾克美驾驶Fighter-SS快速绕至巴茨斯的身后，射击辅助面板再度发出瞄准完成的提示音，他果断按下射击，一连串□□精准命中巴茨斯的脊背。吃痛的怪兽挥舞着三趾利爪转身扑来，却被驾驶员以精湛的飞行技术躲过。

攻击取得效果，梶尾拉动操纵杆，飞机跟着拐了个弯，战机擦着怪兽腋下掠过时，透过舷窗看向怪兽原本前进方向前方不远处正在四处奔逃的人群，他忍不住直皱眉头：“吉欧基地的地面部队到底在做什么！都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完成紧急疏散！”

他这要求说实话实在苛刻，距离怪兽来袭才不到十分钟，地面已然乱得像是一锅沸水。推搡的人群像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女人的尖叫与孩童的哭喊混成一片。弘希的母亲被人流裹挟着踉跄前行，她发丝散乱地朝着呼喊着："弘希——！虎太郎——！"她刚才明明紧紧攥着两个孩子的手腕，却在某个拐角被恐慌的逃难者撞散了！

距离弘希几十米外，虎太郎正猫着腰在人群缝隙间灵活穿梭。等他好不容易找到呆立在路中央的弘希时，却看到男孩正仰着头，瞳孔里倒映着巴茨斯喷吐火球的狰狞身影。

“你傻啦！我们赶紧去找阿姨去！”虎太郎一把拽住他手腕就往回拖，后颈满是冷汗，他自己倒不怕什么，可若是保护不了人类伙伴。

那肯定是没履行好光之战士的职责，呃，虽然自己距离成为战士还要好几千年_(:з)∠)_但不妨碍他现在努力嘛！

正说话间，几辆军用吉普逆流而上，荷枪实弹的士兵们跳下车。

“保持秩序！”扩音器将指令压过声浪，“妇女儿童优先！优先前往往东侧避难所撤离！”这些军人携带的红色的指挥棒在硝烟中指引出安全路径。

人类的疏散速度终究赶不上怪兽的破坏步伐。眼见各种手段均无法击中灵活的战机，巴茨斯突然屈膝蓄力，看似庞大笨重的身躯竟如炮弹般腾空而起，轰然砸向两公里外的居民区。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柏油路面蛛网般龟裂，冲击波将居民区整条街道上的民居像积木般推倒，周边数十辆汽车被掀翻在地，车载警报的尖啸声不绝于耳。

不仅仅如此，怪兽头顶的犄角再度转换成螺旋形态，犄角尖端突然泛起刺目蓝光。银白色电流裹挟着电磁脉冲直射云层，霎时间，方圆数公里的雷云化作暴怒的雷池，闪电在云层间翻涌。

“啊——！”

“快跑啊！”

原本在士兵引导下开始有序撤离的人群再度陷入混乱。妇女的尖叫与孩童的哭喊中，人潮如决堤洪水般瞬间冲垮了临时设置的隔离带。

“总部！这里是B班！请求更新避难路线！”通讯员额头沁出冷汗，可对讲机里却只传来刺耳的电流杂音，急得他忍不住咒骂，“该死！怎么会偏偏在这时候出现电磁干扰！”

几名气喘吁吁的士兵挤出人群跑到通讯员身边：“报告！西区居民正在向这边涌来！”

“A班的指引员呢？！那边不是他们负责的吗？！”

“现在通讯中断，联系不上总部，接下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偏偏全都手足无措之际，千叶参谋的公务车一个急刹停在路口。他大步走到军用吉普车边，利落地展开皱巴巴的街区地图。

“千叶参谋——！”认出这是XIG的千叶参谋，B班的战士们就像有了主心骨，纷纷围到他周围。

“怪兽改变了路线，现将旧21号线全面封锁，禁止车辆通行！”

“在新町路口处配备人员负责指引！”

“然后以最快速度把西区的居民全部引导到瀑布那边去！”

千叶参谋利落地梳理清现在的情况，以快而短促的语速下达着命令，他抬头看向为首的B班班长，“由你负责把消息传给各个班队！”

“是！”

“其余人按照我先前说的去做，等各自负责区域的居民避难完毕后，用信号弹来通知其他人！”

与此同时，在空中，Fighter-SS再度一个迂回拐弯重新飞到巴茨斯的前方，“响尾蛇导弹！发射！”梶尾扣下扳机，然而预想中的命中画面并未出现——数枚导弹竟像醉汉般歪歪扭扭地偏离弹道，最终在居民区炸开一团团火球。

“和平号”上，一直在密切监控战局讯息的高山我梦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一点，

“Team Lightning的弹药命中率开始下降了！”她立刻向首席通报。

“怎么回事？”副驾驶座上，堤当即转过头来问。

“恐怕是巴茨斯的原因，先前它刚才释放的电磁脉冲已经形成持续干扰场，持续干扰这片区域内各类电子仪器的运作，恐怕Fighter上搭载的辅助瞄准系统也一并受到了影响，”我梦分析说，“这种时候只能切换到手动瞄准射击模式了！必须要尽快通知给梶尾队长他们才行。”

“但是现在联系不上他们，就像你先前分析的，电磁波也干扰了‘和平号’的通讯设备。”通讯频道中满是电流杂音，堤眉头紧皱。

我梦闻言立刻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那我开Fighter-EX去通知他们！”她边说边往驾驶室外走去。

“等等，我梦！你去能做什么？”堤连忙阻止她，好不容易分析员安安稳稳坐在“和平号”上一次，怎么又想着去前线！再说现在通讯设备全部都失效，她去难道就能把信息传递过去？

我梦转过头来，“早上我跟稻城队长学了一种办法，”说着单手比划了几个手势：“可以用手语来传递信息！”

"该死！"梶尾克美看着又一枚导弹偏离轨道，在居民区炸出刺目的火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听着耳麦当中的杂音，眉头皱紧得仿佛能夹死蚊子，“也联系不上和平号。”

突然，雷达发出急促的滴滴声，蓝灰色涂装的Fighter-EX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飞到Fighter-SS旁侧，

“我梦？”梶尾透过舷窗向外看去，EX机驾驶舱中，高山我梦正看向他，她先朝梶尾招了招手，接着单手接连打出多个手势，

“解除飞弹诱导系统，改用手动方式攻击……”梶尾逐一解读出了她的手语信号——在对阵“瓦赛特”的那一战中，Team Crow在讯号干扰情况下依旧靠着手语完成了队内协调。虽然此前梶尾对渡鸦队多有轻视，但输了就是输了，认清自身短板的他在后续多队协作训练期间老老实实地向稻城队长道了歉，并专程向渡鸦队的姑娘们请教了手语。正因为他表现出的这种知耻而后勇的性格，两队后续的相处氛围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明白了！”点头并向向我梦比划了个赞扬的大拇指，Fighter-SS高速前飞，机翼侧打出信号，重新集结队友后，三机驾驶员均解除了飞弹自动瞄准辅助系统，改用手动瞄准的方法正面朝着巴茨斯发起攻击，这一次，导弹终于再度精准命中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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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虎太郎紧拉着弘希的手，在士兵们的引导下随着人流向安全区移动。天空中，闪电队的战机不断俯冲攻击，将巴茨斯的注意力牢牢牵制在战场中央。原本混乱无序的逃难队伍渐渐恢复了秩序，像退潮的海水般沿着预定路线效率且有序地流动。

转过某个十字路口时，弘希突然停下脚步。在指挥交通的士兵中间，那个穿着灰绿色军装的身影不算高大，却如指挥塔一般指挥着全局。

“辰巳舅舅......”弘希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哇哦，你舅舅他……咳！”虎太郎说到一半紧急改口，“我是说，他就是你常常提起的舅舅啊？”他望着那个在硝烟中依然挺直脊背的军人，眼底里是由衷的敬佩，“真了不起呢，在这种时候......”

弘希没有回答。他望着那个会在夏夜陪自己数星星、讲述"旅行者号"传奇的舅舅，此刻正站在末日般的战场上履行军人的职责。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在少年脑海中重叠，让他第一次真切地触摸到“成长”这个词汇背后真正的分量。

巴茨斯的咆哮声仍然不断传来，可他却再度想起舅舅的话：“请好好思考一下，当你放弃仰望星空时，你真正舍弃的东西是什么呢？”

……

即便现实中要面对不断袭来的怪兽，舅舅依旧会在空闲时拜访自己和母亲，为他带来新的天文望远镜，这是他对自己的期盼，而对于自己来说，就算现实当中会从天空中看到可怕的东西，但实际心里却……

仿佛有一道电流穿过脊背，弘希突然挣脱虎太郎的手，朝着小镇外围的石之翼山丘狂奔而去。

“喂！弘希——！你这是要干嘛啊！！！”虎太郎被小伙伴再度突然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给吓到，他跺跺脚，也连忙追了上去。

代表居民全部撤离完毕的青色信号弹在小镇各处接连升起，千叶参谋见状颔首：“好，现在我们也立刻撤离，把战场全部留给XIG。”他对周围负责疏导的士兵们说。

在重新坐进公务车之前，眼角似有熟悉的人影自街角一晃而过。

“弘希？”千叶不确定地低语，妹妹一家明明应该早就撤离了，可他却——这个认知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 “你们先撤离，不用等我！”他朝身后的军人喊，大步向着外甥消失的地方追去，

土坡前的荒草被疾风吹出青灰色的浪痕，千叶终于在这里截住了两个男孩，难得严厉命令道：“你们这时候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快点去避难！”

“我要把‘旅行者一号’拿回来！我把它埋在石之翼附近了！” 弘希的瞳孔映着远处巴茨斯肆虐的火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虎太郎，你来帮我！”

“啊？”一路上已经有所预感的虎太郎眨眨眼，“你想通啦？”

好神奇哎，弘希这时候想通了，可自己反而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通的！人类的想法果然是很复杂的东西！

“‘旅行者一号’让我看到的不止是星空，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弘希说着，挣脱千叶的手，继续向前跑去。

千叶的瞳孔微微扩大，心情同样说不出的复杂，自己想传递给外甥的精神被很好的传递到了，这很好，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下一秒，他变了脸色——远处，巴茨斯摇头晃脑，头顶犄角正朝着山坡的方向，高压电流如同银色的巨浪扑来！

“危险！”千叶大惊失色，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搂住两个小男孩，向地上扑去！

Fighter-EX上，高山我梦也注意到了地面上的这一幕，不等她举起蓝宝锥，在电流即将席卷小山坡的那一瞬，伫立在那里的石之翼忽然破碎，从其中迸发出金色的光芒，这道金光化作实质性的庇护屏障，将三人妥善地保护起来。

未感到预想中的疼痛，三人抬起头，

“石之翼……”弘希呆呆看着这一幕，原来，自己的幻想居然是真的……石之翼，它真的来自宇宙，内里蕴藏着神奇的力量。

虎太郎的下巴则几乎要掉到地上——这道金光实在太过眼熟，他忍不住疯狂吐槽：那位大人到底在多少星球上扔了这种“纪念品”啊？！[1]，哦，万幸，这里的地球上没有异生兽_(:з)∠)_，不然他PTSD要犯了。

一击未中，第二波高压电流再度袭来，这一次，一道红光挡在三人面前，明亮红光不断扩大，逐渐凝聚成实体，最终，红光散去，单膝跪地的盖亚以一种双臂大张的保护姿态出现在土丘之前。

“奥特曼盖亚……！”弘希激动地喊出声，虎太郎终于松了口气——没有变身器他是真的变不了身，都怪托雷基亚那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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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三人无事，盖亚立即起身，大踏步朝着巴茨斯冲去，巨人与怪兽在中途相遇，身躯相撞，盖亚双臂肌肉绷紧，试图将巴茨斯推离居民区，却在力量角逐中节节败退——对方如山岳般的躯体足足是巨人的两倍有余，每一次角力都震得周边建筑震颤乃至倒塌。

……如果现在有研究说它跟戈布是在同一个星球上生存的怪兽我都会信的，我梦在意识深处咬牙，好不容易止住怪兽前进的步伐，光之巨人一扭身换了个方向，双臂用力将怪兽推开，祂抬手并掌如刀，侧切重击巴茨斯相对薄弱的脖颈部位，一手刀打得怪兽发出痛嘶，盖亚抬腿又是一记横踢正中怪兽腰际。抓住怪兽踉跄的瞬间，祂双手抓住它头顶的盘角，意图将之顺势仍出去，却不料巴茨斯力气更大，它一甩头，反而把盖亚砸摔出去。

落地一个打滚起身，盖亚再度冲向怪兽，先抬腿一记重踹，正中巴茨斯胸口，趁着怪兽后仰时双手锁住其肩膀，自身向后倒去，同时足部发力顺势一脚踹中它腹部，终于将这庞然大物整个掀翻。巴茨斯倒飞出去的身影撞塌多栋无人房屋，在漫天烟尘中发出不甘的嘶吼。

巴茨斯摇晃着从废墟中站起，愤怒地甩动头颅，再次向盖亚发起冲锋，光之巨人这次早有准备，再度双手握住它的盘角，强行发力拖着它在原地转了半圈改变方向，接着故技重施，手刀重踢一个不落，又及时一个猫腰下蹲躲过了巴茨斯转身时的尾巴抽击。

随着时间推移，怪兽的体力渐渐不足，二者的力量抗衡从一开始巴茨斯的占优转变成二者旗鼓相当，乃至盖亚更占优势，

“……真不可思议，我觉得盖亚展现出了格斗的成长性。”“和平号”上，望着下方的战斗，堤主任忍不住低声评价，

“相比起最初出现时，现在的祂……”神山笃志赞同式地点头，就见巴茨斯又是一记甩尾，盖亚未能全然避开，被抽绊倒在地，但旋即，祂立刻起身，双手拽住怪兽的尾巴，借力一旋一扭，整个怪兽就跟条绳索似地整个被旋摔在地，接着盖亚走到近前扣锁住巴茨斯的脖颈，反手给了它一记狠狠的背摔。

“在面对劣势局面时也能很沉着的应对，并利用一切机会反转局势。”神山最终评价，看着盖亚整个将怪兽扛起并扔摔出去，他忍不住想……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一幕，他总能想到海格力斯队那几个……上次他正是看到我梦被桑原队长提着后领示范动作，下一秒竟真的把体重远高于己的大河原摔出了垫子。

……等等，自己是不是联想得太偏了？

巴茨斯再度站起，它愤怒地朝着盖亚咆哮，高压电流如同银色的巨浪自犄角顶端喷涌而出，对此盖亚早有准备，祂高高跃起，躲避闪电攻击，随即摆出飞踢狠狠一记踹中怪兽的脑袋，再度将它踹翻在地。

这一击着实不轻，等到巴茨斯晕头转向地起身，等待祂的，是盖亚已经蓄力完毕的量子流线，炽热光束正中它的头部，从头部开始，整个怪兽瞬间被炸了个四分五裂。

击败了怪兽，盖亚未作停留，直接朝着天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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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茨斯被打败，但事后还有收尾与救灾工作。

千叶参谋最终没有去参加后续的各国首脑晚宴，选择留在满目疮痍的小镇。如今，他站在临时指挥车前，有条不紊地调度着吉欧基地的军人和陆续抵达的救援队伍。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士兵们正在清理倒塌的房屋残骸。

郊外的土坡外，一辆小轿车驶来，今天也将去研究所调试装备的我梦推开车门，任由晨风吹散她不知何时长及肩膀的头发。山坡上，那块形似羽翼的奇石已不见踪影，只有两个满身泥泞的男孩还在奋力挖掘。铁锹与泥土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郊外格外清晰。

“在找你们的‘旅行者一号’吗？”我梦走到他们身边，弯下腰来问。

"是呀！"虎太郎抬起沾满泥点的小脸，活像只在泥地里尽情撒欢的小花猫，眼睛却亮晶晶的，“弘希说他终于明白了——”

“喂！”弘希忍不住害羞地打断他，他站定，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认真地向我梦行了个标准的鞠躬礼，“XIG的姐姐好。”他的目光落回土坑中那个包裹严实的帆布袋，声音渐渐坚定：“我知道现在用望远镜看星星...可能还是会看到那些可怕的东西。”

男孩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拂去包装袋上的泥土，继续说道：“但是当年科学家们发射‘旅行者号’时，是怀着探索宇宙、向外星的生命传递人类文明与声音的心愿。”他抬起头，朝阳将他的瞳孔映成琥珀色，“这份想要和星空中未知生命对话的勇气...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该被丢弃的。”

他想起昨天晚上，辰巳舅舅百忙中再度找到自己，两个人在这片星空下，听他再一次讲起“旅行者号”的故事。

微风拂过山坡，掀动我梦额前的碎发。她望着两个男孩脏兮兮却格外认真的脸庞，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正在整理的那份文件中，除了各种数据，到底还该增加什么。

属于人的憧憬与希望。

诚然，这世界上有些人类走错了道路，做错了事，他们会被警告，会被按照人类的法律进行各种惩处。但是，没人有资格就此否认全部人的意志，无视孩子的心愿。

人类心怀的希望，以及他们畅想未来努力实现未来的勇气，无论在何种时代，何样的背景下。

都在闪闪发光着。

[1]虽然在盖亚播放期间肯定还没做奈克瑟斯的企划，但这里都有石之翼了……那就假设是诺亚大神扔在这个宇宙的地球上的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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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