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夏】救世的■■■ 第8章 过往之空，未来之音

距离庆典的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白厄也不好意思让雅辛忒丝带着他们四处逛，她之前提到过自己是学生会长，白厄在奥赫玛也曾给会长打杂过，自然是知道那些杂乱繁忙的工作有多么恼人。因学业与工作就已经很耗费人的精力了，白厄自是不想再麻烦她。

在无聊发呆时，他想起那刻夏之前说过的话，他曾来过晨昏之眼，但因时过境迁，这里与他曾经来时已大相径庭。不过，之前他们做的那家店不也是百年前就存在吗？那就问问那刻夏他有没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好了。

还有关于雅辛忒丝之前在他们聚餐那夜的请求，有关于这场祭典背后的黑暗真相。

想到这，支撑他脑袋的手微微握紧了几分。

如果这之后藏着阴谋，那么为他指明任务的那位吕枯耳戈斯元老，他是否也知道些什么吗……？

并且关于GEASS……吕枯耳戈斯和那刻夏会是什么关系？

无数的疑惑在他的脑中汇聚，而他却并未能得到答案。但是如果他去询问那刻夏，对方怕是也只会留给他一句【答案要自己去探索】类似的话语吧。

他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脑袋。

正巧此时那刻夏推开门进来，他似乎还贴心地为白厄带来了早餐，见他一副乱糟糟的模样瘫坐在床上，那刻夏先是将早餐放在一边，随后发问：“你怎么了？”

“有点无聊。”白厄小声嘟囔。

“无聊？”那刻夏挑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想出去玩？”

白厄小声哼唧。

本以为会因此招来那刻夏关于他幼稚的嘲讽，不过预料中的风凉话并未出现，反倒是那刻夏轻笑了一声：“好啊，那我就带你去看看有意思的东西。”

“诶？！”白厄好奇地探头：“真的吗？”

“当然。”那刻夏笑笑：“曾经有人带我去过晨昏之眼一个特别神奇的地方，据说在那个地方可以与未来对话。”

“哈？真的假的？”白厄闻言，露出狐疑的表情：“那刻夏老师，你没有在骗我吗？那你当时和未来的自己对话了吗？”

“嘛，这件事就需要你自己去探索答案了。”

预料之中的回答。

白厄垂下头去，虽然不知道那刻夏现在是不是在哄骗他，就不说与未来的自己对话这件事有多么天方夜谭，再者，如果真的存在这样的地方，那早就成为晨昏之眼的特别景点了吧！

“你走不走，白厄？”见他还是一副没有动力的模样，那刻夏抱臂：“你不走的话我就去干别的事情了。”

“不！别啊！那刻夏老师！”白厄连忙从床铺上弹跳起身：“我这就来！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两人走出校门，正当白厄以为他们要拦下一辆翼兽车前往目的地，准备伸出手招呼时，手腕却猛地被那刻夏拉住。这突然的动作惊了他一跳，他用带着些疑惑的神色回看了一眼那刻夏，却见对方朝他摇摇头，道：“我说过了，白厄，晨昏百年来变化太多，曾经我去的那个地方如今已不是寻常人能去的了。再加上……”

他的眼睛偷偷朝暗处瞥了一眼：“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进如今晨昏之眼如今的禁地，后果可不是简单一二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啊……”白厄先是愣了愣，在顺着那刻夏的目光瞥见了那隐蔽在角落中的那抹黑时，他惊讶一瞬，但很快恢复正常：“那我们该怎么办？”

“跟我来。”话音未落，那刻夏便快速拉起白厄的手腕，两人在错综复杂的道路上东躲西拐，在经过某个视野盲区时，他的身子猛地一转，白厄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转了方向，随后两人便朝着这个深不见底的小巷子的深处跑去。

“那刻夏……老师？”

似是不明白那刻夏为何要带自己来到这处偏僻的地方，白厄困惑地看着在眼前止住脚步的那刻夏，脑中却突然回忆起在那班开往晨昏之眼列车的时候所见到的那副神奇景象——从那刻夏身后裂开的缝隙，像是将现世的时空刹时撕裂，将他拉入无边的空海……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那似乎并不是那刻夏的能力，相反，在回忆过去遇见那股力量时，一种奇异的熟悉感竟突然在他的脑中炸开。

而前方的那刻夏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身后突然僵硬住的白厄，他的左眼闪了闪，在白厄看不见的暗处，一道明亮的绿转瞬即逝，随后那刻夏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放上略微粗糙的墙壁，随后轻轻摩擦，随着他的动作，那到紫色的光芒再度亮起。

光将白厄的神志唤醒，但很快他又被裂隙中那股熟悉的气息吸引住了。

他蓝色的双眸中倒映着闪烁的紫光，空间的裂隙从表面看上去似是将无数的光点合作一同。但……

白厄睁大眼睛。

不知为何，他似乎能从光的连隙中清晰地看到将他们串联的丝线。

这不是那刻夏的力量，这种熟悉的感觉……这也是GEASS吗？难道是遐蝶小姐吗？这是……她的GEASS吗？

他的手被力量拉动，随着巨大的吸力跌入那巨大的裂隙中，紫色的光影在他的身旁跃动，空间内的力量极为巨大，如果不是那刻夏在前方紧紧拉着他的手腕，他怕是下一刻就要迷失在其中，迷失在混乱的紊流中。

但他的大脑仍在思考，因为心中那股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眼前的画面也像是被什么干扰了似的开始模糊不清，眼前从清晰的画面逐渐模糊，像濒临报废的老旧电视机，眼前的景色逐渐扭曲，他的眼皮也开始发沉，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

在两人离开后，紫色的裂隙悄然关闭，但跟踪他们的追兵显然不会因此而罢休，精锐地跟踪者训练有素的分散出几组，在这块稍小但复杂的区域里搜寻着二人的痕迹。若是跟丢了两人，该如何像皮埃罗斯复命？若是惹了那位大人生气，恐怕下一个被丢进黄金池里当祭品的就怕是他们了……

而就在他们搜寻多遍无果濒临绝望之时，令人振奋的消息突然传来，搜寻小队之一在晨昏大学的一侧校门发现了两人的踪迹，性命之忧因此解除，几人都忍不住因此而松了一口气。

而几人看到的，所谓的那刻夏与白厄的身影，在直勾勾走进两人的客房后，便迅速化作绿色的光粒消失无影。

……

……？

白厄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却不是那刻夏的脸，而是自己的双手，向下看去，他此刻身着的衣物也不是今日所准备的。

他的脚微微抬起，像是涟漪的声音与之波动，清脆如悦耳的风铃，他的身子每动一步，身旁的声音就愈加混沌，他的步子很沉重，但身边却隐隐约约又一个稍显轻盈的声音。

“■■■■■，你说……■■■■看■■■■■……”

身边的语句突然模糊不清，像是放在失真的播放器内卡带，只能隐约识别出大概的词语。

“■■■骗■■■……？”

在那失真的疑问落下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摇头，但嘴中吐露的话语依然模糊：“怎■会？■■，■■■■■■■■。”

“■我■■■你■■■！”

“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比起平日要更加温和且舒缓：“■■■■■■■。”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抹绿色的影子，像是一阵温柔的风样卷过，带起清新的气息，白厄想要伸出手，试图抓住那些，但却扑了个空。

他的手中僵在空中，身子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突然牢牢禁锢住了，使他再也不能动弹分毫，只能看着那抹绿随他远去。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心中有什么在突然吼叫，巨大的失落感在心底蔓延，但他的双腿犹如灌铅般，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法移动，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花白世界的绿色越来越远。

他张大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脑子突然变得沉重，红黑色悄然翻涌，将这片白花花的故障世界入侵，死寂与压抑包裹了他，就像从天国落入泥沼，他的身躯被那股洪流拖拽着下沉。

身体逐渐被吞噬，就连意识也开始模糊，伸出的手并未收回，但心却已然空洞。在那泥沼完全吞噬他的面庞时，他的唇蠕动着发出了简单的字节：

“■……夏……”

……

“醒……”

“白……醒……”

缥缈的呼唤声从空洞的世界传来，似引导的丝线，将堕入无边深境的他轻轻托起，泥沼中的四肢被带着光芒的线缠绕随后向着光的方向拉扯，力道又一开始的轻微逐渐变强，似是要将他摆脱于这阴暗的泥沼。

在一声声的呼唤中，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光从绿色的荫丛中透下，并不是特别刺目，但对于在黑暗中适应已久的白厄来说，似乎还是有些晃眼。那刻夏绿色的脑袋在他的眼前放大，在这个角度，他能很清晰地看到他脑袋上那两个凸起犹如猫耳的发窝。

“那……那刻夏……？”白厄的喉咙发干，吐出的字句也沙哑许多，虽不知为何每次经历一段熟睡（不，这次是昏迷）都会使人感到饥渴，白厄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因干涸而略微发硬的皮划过舌，略微有些刺激，但还未及疼痛的程度。

“我们到了吗？”右半边的脑袋有些刺痛，令白厄嘶了一声，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眼睛因头部的不适微微眯起，他的耳边是树影摇曳发出的沙沙声，此时身处的地方不再是富有科技感的城市内，似乎是来到了要塞边缘的某个小地方。

这里就是那刻夏说的他曾来过的地方吗？这里看上去风景很好，空气中隐约还弥散着淡淡的花香，想必不远处就有一片花田。

这个地方似乎很适合放松心情，但那刻夏却说这是不可涉及的禁地，如此美丽的地方，经历了百年也未曾变化什么吗？这样安宁且平静的地方，为何会成为禁地呢？

“可别光顾着发呆了，白厄。”那刻夏见他并未大碍，于是道：“我们这可是违背了约定偷偷出行的，我的能力也不能维持太久……至少在夜晚之前，我们该回去。”

纵使心中有百般疑惑，白厄还是暂且将他们压进了心底，他用手支撑着缓缓站起身，手掌沾上了些泥土，轻轻拍掉了手中的脏污后，他还是选择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那刻夏刚刚说的能力，是你的CODE吗？”

“哈，当然不是。”那刻夏弯弯嘴角：“CODE只是不死不灭的能力，真正使用的力量当然是我的GEASS。”

“那刻夏也有自己的GEASS？”白厄好奇。

“是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当然，我当时也是先获得了GEASS，至于CODE……那是之后的事情了。”提及此处，白厄似乎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叹息：“如果你好奇我的GEASS能力，之后若是有方便的时候，我自然会为你演示的。”

那刻夏似乎想快些结束这个话题，在向白厄解释的时候，他的脚底已经抬起，在向着前方前进，见状，白厄连忙迈动脚步，跟上前方的那刻夏的脚步。

“话说那刻夏……老师，你到底有没有和未来的自己对过话啊？”

白厄并没有得到回应，那刻夏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似乎现在并不是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道路两旁的绿意随着他们的动作向两侧分开，茂密的枝叶被他们踩在脚下，断裂时发出清脆的声响，甚至能隐约嗅见新芽的绿叶与泥土混合在一起的香气。

“那刻夏老师，你说……这里可以看到我的未来……”在两人行走的距离愈发遥远后，白厄终于还是忍不住再一次询问：“不会是骗我的吧……？”

“怎么会？白厄，我可不会欺骗你啊。”他听到那刻夏摇摇头，语气轻松的说出了这句话，还未等他接上下一句，他能明显感受到那刻夏在这之后的呼吸短暂停滞一瞬，虽然不知道他的身子为何突然僵硬，但白厄还是接着那刻夏方才的话说了下去：

“那我就相信你一回吧！”

“好。”那刻夏的声音微微颤抖：“我就在这里等你。”

“诶？”白厄有些好奇：“那刻夏老师不和我一起去吗？”

“不。”那刻夏又摇摇头，但语气比起方才要紧绷许多：“我就在这里，等你……那片可以看到未来的湖泊就在前方。不要担心，这里没有人来……”他的左手不自觉地捏紧垂落的衣袍，但白厄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

“那我走了，那刻夏老师！”他开心地冲那刻夏露出一个笑容：“真期待啊，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呢？那刻夏老师应该不会用他的GEASS骗我吧？”

他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朝着前方走去。这一次没有那刻夏在他的身边，他需要自己探索前方的道路。

但是他并未走得很久，前方便隐约能瞥见白色大理石柱后的澄澈，白厄揉揉眼睛，在确信自己并未出现错觉后，脚下的步子逐渐加快。在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后，那片巨大的湖泊便在他的眼前豁然开朗。

白厄在岸边缓缓蹲下，伸出手，尝试轻轻碰触平静无波的水面。

在他的指尖接触到毫无波澜的水面前，那上面本倒映着他的面容与身后的蓝天，少年白色的短发与蓝色的双瞳，比起清澈的湖水要更加透亮。在只剩他一人的寂静世界里，唯有时刻间断虫鸟的鸣声格外响彻，心中带着即将面临未知的激动与紧张，那刻夏并未告诉他如何使用这神奇的湖水，所以白厄只得自己去慢慢摸索，于是他先是用手小心的试探。

先是异常的清凉，紧接着是翻涌。白厄本因紧张有些走神，但这仅仅只有短暂的一秒，手中的凉意很快将他的神志拉回，但方才平静的水面却突然显露涟漪，清澈的水面泛起泡沫，将他原本倒映在水面上的面容离散。

难道这就是那刻夏所说的神奇吗？

白厄低下头去，静静地注视着水面，看着混沌的水窝旋转的速度加快，加快……随后又开始放慢速度，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晰，但显露出的影子并非白色，也并非蓝色，而是青翠的绿，像生命的根在生命的泉中开出了花，他蓝色的眸子中倒映着湖面，倒映着绿，倒影着空。

【湖面】中的倒影愣了愣，白厄能很清晰地感受他语气中的惊讶。不过这并不奇怪，虽然他的表现并未像水中的影子一样震惊，但他也在心中暗暗惊讶着。

“他没有骗我……”白厄听到他的喃喃自语：“我真的看到了……”

“但是……”白厄又听到影子的呢喃，伴随着水流波动的声音，白厄并未动作，想必是对面的影子在轻轻荡漾属于他的湖面：“为什么，我看到的是你的未来呢……？”

白厄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但他能看到的画面似乎比对方要模糊些，对方似乎能看清自己的脸，但白厄却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绿色。

而且对方的话语也令他迷惑，什么是【看到的是你的未来】？对方难道认识他，但，在他孩童的记忆中却从未有这样的绿出现，白厄并不明白，他只能将脸凑近，试图窥见湖中之影的真面目。

“你真的没有骗我吗？”白厄又听到绿色影子的声音，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未来的你……变成这副蠢样了？”

哈？！

白厄瞪大双眼，凑近湖面的身体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弹起，这家伙在说什么！他居然在骂他蠢！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评价！！

“你到底是谁？”白厄开口：“你是……谁的未来？”

“？”对方似乎被白厄的问题问住了：“你不记得我了吗？”他问。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吧！”白厄反驳：“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你这样没礼貌的家伙啊。”

“……”对方沉默一瞬，道：“所以你果然是在骗我啊，卡厄斯兰那。”

额。等等，他刚刚叫自己什么？

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白厄听过这个名字，那是在雅辛忒丝讲述的故事之中，卡厄斯兰那……奥赫玛的大将军，他曾隐约听过这个名字，但不知为何，很多老人在听到这个名字后都迅速变了脸色，仿佛是什么不能谈论的禁忌，如果这个所谓的大将军真如雅辛忒丝所说的那般厉害，为何奥赫玛的所有人都对此闭口不谈？

“什么看到未来的神奇地方？怕不是你又用自己的力量做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来逗我了。”影子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什么可以看到未来的魔法湖泊，卡厄斯兰那，你还当我阿那克萨戈拉斯是小孩子？”

“等等！”白厄语气惊讶：“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阿那克萨戈拉斯……这个名字很难记吗？”

阿那克萨戈拉斯……所以这个一直和他对话的人，其实就是那刻夏？他说自己是卡厄斯兰那，而这个人是几百年前的人……也就是说，白厄没有通过这片湖泊看到未来，但却看到了过去。

所以，那刻夏认识这位卡厄斯兰那，更有可能的是……他甚至知道雅辛忒丝所讲述的故事，乃至亲眼见证过……

嗯，不过为什么感觉百年前的那刻夏比起现在的嘴巴要更毒辣几分？

白厄很想和对面的人说自己不是卡厄斯兰那，但时候他又突然意识到：万一那刻夏和那位卡厄斯兰那的关系要好，但在百年后的今天，也许这位在曾经辉煌的将军早已化作枯骨……这样的话，他还能将他并非那人的真相告诉那刻夏吗？

“额……”白厄张了张嘴，却问出了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问题。

“那刻夏，你觉得卡厄斯兰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

“卡厄斯兰那，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那刻夏】语气不满：“捉弄的游戏该结束了吧？你不会觉得这样很好笑？”

虽然不知道那刻夏为何将他认作那位卡厄斯兰那，但那时的那刻夏应该与这位卡厄斯兰那相熟，不然他为何要对白厄说那些话？

“那刻夏，你是如何看待他……我的死亡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刻夏】冷哼：“卡厄斯兰那，你根本就不会死。”

还未等白厄回应，【那刻夏】再度开口：“不过……如果有一日你真的死去……“

白厄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但语气却依旧平静：“我不相信你会死的，卡厄斯兰那，你必须活着……活着，接受我的复仇。在那之前，我不会允许你死的。”

“我不允许你去死，卡厄斯兰那……”

说到最后，【那刻夏】几乎是咬牙切齿着吐露出那些字句。

随着他声音的减弱，眼前的湖泊再次翻涌起来，那抹绿色逐渐模糊，最终在涟漪与旋涡中消散无踪。

湖面再度陷入平静，方才的绿色早已失去踪迹，只余白厄一人的影子倒映在湖中。

风轻轻吹拂，荡起微波与涟漪，吹起少年的鬓发，将远方的落叶垂落到他的身边。

“你回来了？”站在原地等待许久的那刻夏见白厄缓缓走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问：“你看到什么了？”

“我吗？”白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刻夏老师以前的时候真是比现在强硬了不止一分呢。”

“？”

白厄能看到那刻夏的脸上明显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第一次在与那刻夏的交流中占上风，令白厄感到小小的窃喜：“是呀，我刚刚在那片神奇的湖里看到了以前的那刻夏老师呢，不过你好像把我认错啦哈哈……”

那刻夏的瞳孔猛地收缩。

于是他乘胜追击，紧接着追问那刻夏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那刻夏……老师，我想知道……你和卡厄斯兰那，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空气静默无声。

开学了 整理了一下宿舍，拖延了更新时间[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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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过往之空，未来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