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今日这么早便回去了吗?”
“今日是阿毅的生辰,我得早点回去。”画师回头和旁边卖烧饼的大郎打了一声招呼,转头又继续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摊上的画布。
渭城这几日天气都不是很好,阴沉沉的,仿佛随时就能够发生些什么,好似危如累卵,有无数的阴谋诡计在涌动着。
画师手上抱着准备被卖的画卷,一边往家里赶去,他新婚不久的“妻子”想必现在也快回去了,他今日和酒楼的老板打过商量,会早点放自己的小妻子回去。
他摸了摸怀中的物拾,那是一根男式的玉簪,是他为自己的妻子准备的生辰贺礼。
“阿毅,我回来了。”
“今日怎得这般早就回来了?”阿毅也才刚回来不久,今日来酒楼吃饭的人不多,老板便放自己早点回来,正好新婚不久的夫夫二人在家门口撞上了。
他现在在城中的一家酒楼当后厨的帮手,虽然按照他的相貌来说,去当前堂的小二才是最佳的,而且拿的银钱也会多一些,最起码不必二人过的如此清苦,但是介于他们“新婚”不久,作为“妻子”他还是选择了在后厨这个难得接触到别人的工作。毕竟,家里某个人吃起醋来,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今日天气不佳,等下恐怕会下雨,我便早些收摊回来了。今日阿毅想吃些什么,我来做。”说着画师便挽起了袖子,走向不远处的小厨房,“阿毅要吃南瓜吗。”
“都可,不论你做什么,我都爱吃。”阿毅走过去,默默在一边当起下手。
“好,那今日便做一些小菜,欸,你放着那菜,我来,你就去歇着吧。”画师将他手中的青菜拿走,将人推出了小厨房,“今日,便让我掌勺,你就歇着阿。”
“欸?”阿毅被推出了小厨房,最后只能无奈地搬了一把椅子,在灶台后替他看火,青菜下锅,熏起一阵薄雾,遮挡了他们二人对视的目光。
——我是做菜吃饭的分界线——
“阿毅,来,尝尝这个肉味道怎么样,我特意去和西街的谢掌厨学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阿毅,来尝尝这豆腐……”
“阿毅,来尝尝这菜……”
“很好吃的,你也尝尝。”阿毅艰难地从画师的一声声“阿毅”中逃脱出来,忽略自己碗中小山似的的饭菜,夹了一块肉放到画师的碗中。
“你也别只顾着我,你自己也吃。”
“好,阿毅,来,尝尝这酒,是前年我们埋在前院那棵树下的,我刚刚挖出来,尝尝。”
几口酒水下肚,阿毅的脸上不可避免地烧了起来,脸色绯红,眼神也逐渐湿润迷离了起来。
画师是知道自己媳妇的酒量的,所以平日里都尽量避免让他喝到酒,许是今日过于兴奋,竟一时不查,让人自己给喝醉了。
他摸了摸怀中那只带着温热的玉簪,无奈地放弃了将生辰礼物交给某只醉鬼的打算。
阿毅醉酒后极为乖巧,让他坐下就坐下,躺着便躺着。这样一来,便又是不可避免地便宜了某个男人了,于是一夜巫山**,苦了某个寿星。
第二日日上三竿,寿星才堪堪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