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吃货］迷途蜥蜴 第19章 生不如死

半夜两点，手机来电猛然响起，水泽莲从梦中惊醒。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水泽莲不得不接。

“有什么事吗？”水泽莲带着鼻音声音含糊不清。

“你在公寓里，对吧？”水泽樱子声音急切。

“对啊，在睡觉。”

“最近小心点，对不认识的喰种提防些，最好不要去安定区。”

挂了电话，水泽莲没多想直接进入梦乡，早晨睡醒回想起来还以为是在做梦，对话内容几乎忘光了，只记得妈妈说要提防陌生人。妈妈从来没有在夜晚给他打过电话，看来真的有大事要发生。

走在路上，虽然路人不多，但水泽莲时刻警惕四周直到进入古董。四方和店长已经出门办事去了，店里只有水泽莲，金木和董香三人。

水泽莲迅速换上工作服，站在可以观察整个店里情况的位置，像门卫一样盯着客人的一举一动。

明明店里的状况和往常差不多，水泽莲看起来却是草木皆兵。就算只有他们三个，也不需要这么警惕吧，金木有些不解，“是有小偷吗？”他凑近在水泽莲耳边小声询问。

“不是，只是觉得可能有可疑人物混进来，必须谨慎对待。”

“那你也别搞这么明显，客人都被你吓跑了！”董香一拳锤在水泽莲的后脑勺上。

从水泽莲站在这的那一刻，所有客人都屏住呼吸，为了尽快逃离这里他们迅速吃完东西，三两句话聊完事情逃跑着离开古董。

直至下午，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水泽莲耗尽了大半精力，他趁着没有客人的闲暇时光瘫在卡座里休息。

“对了，你们俩最近也少出门，搜查官加派人手了。”水泽莲打了个哈欠说道，下一秒几股陌生喰种的气味击碎困意，他戒备地盯着门口。

进来了几个带着面罩的喰种，领头的是个大叔，金木以为是顾客便打招呼。

“店长在不在？”大叔拎起金木的领子语气充满敌意，水泽莲准备扭动腰带却被董香制止了，“突然闯进来干嘛，有事的话，起码点一杯咖啡。”

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大叔真的听了董香的话，点了一杯咖啡。四个人围在圆桌，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我叫万丈数一，有事想问你们，你们认识神代利世吗？”听到神代利世的名字，金木明显变得紧张，他一直都想搞清楚神代利世的身份，哪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有人故意推下钢筋让他变成喰种。

万丈猛然嗅见神代利世的味道，他抓起金木，神代利世的味道就是从金木身上传出来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金木，“原来你是利世小姐的男人吗？”

金木和水泽莲都愣住了，“啊！原来金木已经和利世是伴侣的关系吗？”水泽莲惊讶又失落，他以为金木身上有利世的气味只是因为赫包，没想到真正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如果金木和利世真的是伴侣，那前几天自己向金木问出的问题岂不是成了笑话，此刻水泽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金木拒绝他就是因为这个吧。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莲，我和她没有……”

金木话还没说完，万丈已经红温了，伸出拳头打向金木，经过四方的训练金木早已脱胎换骨，躲过这几招攻击对他来说轻轻松松。

金木低下头闪过万丈挥出的左勾拳，“这都是……都是误会。”本来想抬起头直视水泽莲的眼睛，结果撞到万丈的下巴上，瞬间将其击倒在地。

几个小弟把万丈拖到卡座上休息，金木赶忙向水泽莲解释，“我和利世小姐真的什么都没有，当时只是因为她也喜欢看高槻泉老师的书，我们才认识的，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对啊，因为她喜欢高槻泉。别说文学书籍了，我连大学课本都不想看。”水泽莲话中带着满满醋意，他只在意金木拒绝了自己，完全不去深思金木为什么拒绝自己。

“不是的，莲，你和她又不一样……”

“等一下，你们两个……”董香打断金木的解释，用看透真相的眼神扫视两人，“你们两个什么情况？”

“金木拒绝了我的表白。”水泽莲面无表情地说出口。

金木百口莫辩，他的的确确拒绝了，但那也是为了水泽莲好，金木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和水泽莲在一起，他无法给予水泽莲安全感，甚至不一定能带给水泽莲正确的恋爱观。

恰巧水泽莲又是一块白板，对爱情一点定义都没有，金木任何错误的举动都有可能带给他难以消除的记忆。

金木权衡利弊也只能选择拒绝水泽莲。

“我拒绝莲不是因为利世小姐，是因为……”

“你是叫金木，对吧？”金木的话再次被打断，万丈终于醒了，“看不出来你还挺强的，利世小姐就是因为这一点才选择你的吧。”

金木在心中祈求万丈不要再说有关利世小姐的事了。水泽莲此刻就像充气的河豚，气鼓鼓地躲在吧台后面，不去听他们谈论的内容。

“不是的，万丈先生，我和利世小姐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吗？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万丈土下座向金木道歉，“那利世小姐现在在哪里？”

金木沉默了半响，摸着下巴说道：“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那就拜托你一件事。”

“想要拜托……我吗？”

“对，如果你下次见到她，请转告她，快点逃走。”

玻璃瞬间炸开，黑影窜进店里，一脚踢飞万丈。那人身上有和董香差不多的味道，想必就是董香的弟弟了，水泽莲不敢轻举妄动。

董香和绚都两人从寒暄到恶语相向只用了几句话的时间，只有水泽莲还在戒备状态，门外有奇怪的喰种味道，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讨厌，气味逼近，门外的喰种要进来了。

店里的铃铛响起，水泽莲立刻扭动腰带。

“amazon！”

热浪将柜台上的玻璃器皿连同古董的窗户全部震碎，小圆桌被掀翻在地，古董一片狼藉，所有人都被热浪击退三四米。

水泽莲又拔出小型镰刀，盯着门口时刻准备攻击，“董香，快带金木走。”从万丈刚刚的话就能知道，这群喰种应该是冲着金木来的。

“你们走不了了。”那喰种十分高大穿着白西服，屁股后边还跟了一只人妖。

水泽莲主动发起进攻，想要掩护其他人离开。镰刀像回旋镖一样被抛出，划过壁虎的脖颈，回到水泽莲手中。

“真有趣呢，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伤口太浅几秒钟就愈合了，不轻不重的攻击反而激起壁虎的**，一脚踹在水泽莲的腹部。

好在水泽莲反应迅速，用镰刀挡下，可惜壁虎体型庞大竟然硬生生将镰刀踩断。

此刻不可以向后退，金木和董香就在身后，只要退一步他俩就会被波及。

巨大的重量压在水泽莲身上，五脏六腑全部被挤压，他扭动腰带，手臂上的臂刃变得如同砍刀般，长而锋利的臂刃砍向壁虎的小腿，刃风呼啸而过，砍下的却是壁虎的赫子。

水泽莲的攻击被看透了，壁虎用赫子挡下攻击保住小腿。金木和董香乘胜追击释放赫子刺向壁虎。

那群喰种全都因金木的独眼愣了一下，壁虎似乎对金木更感兴趣了，但还是得先解决这个碍事的怪物。

他侧身闪过攻击，“看来这个腰带对你很重要啊。”抓住水泽莲腰带上的把手，用尽力气将其抽出。

水泽莲一开始就使用了武器，刚刚还释放技能，身体里的蛋白质已经大量减少，现在连仅剩的蛋白质也被剥夺，不成型的蛋白质挂在腰带把手上，壁虎像对待垃圾一样将它扔到窗户外面。

没了蛋白质的支撑，盔甲化成液体从水泽莲的身上剥脱。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密密麻麻的彩色小点占据视野，水泽莲摇晃着站起身。

金木把水泽莲护在身后。对壁虎的所有攻击都显得无力，三个人明显都不是他的对手，壁虎伸出赫子想要捅向金木，水泽莲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抓住金木的肩膀把他推向一边。

鳞赫贯穿水泽莲的腹部，就连腰带也一同粉碎，大股血液从嘴里喷涌而出，amazon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赫眼注视着水泽莲。

壁虎猛吸一口血气，赫子再次刺向金木把他高高举起扔在地上。

金木趴在地上缓缓伸出手想要抓住水泽莲，却被壁虎一脚踩在背上，疼痛让伸出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董香想要放手一搏却被绚都用羽赫贯穿，摇曳的羽赫挡在她面前拦住去路，绚都轻松抓起董香的衣领把她甩进墙里。

水泽莲和金木都被带走了，董香在昏迷前看了两人最后一眼，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白炽灯刺眼的光亮，黑白格子交错的空旷房间里，只能听见金木的尖叫声。

血迹布满地板，金木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脚趾和手指被一遍又一遍剪下，指甲因为再生次数过多已经变成了黑色，多多良说已经不需要金木了，壁虎有了新的玩具。

痛苦从来到这个房间就没有停止过，壁虎让金木从1000-7开始一直算下去，好让他保持清醒。

“真可惜，那个怪物多多良还有用，所以只能玩一会儿。他可比你‘幸运’多了。”壁虎在器械台前准备工具。

莲没事，金木唯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莲没有被吃掉，太好了，悬着的心慢慢落下，只要莲没有事就好。

壁虎转过身朝着金木走去，酷刑又要开始了，下眼皮被强制掰开注射rc抑制剂，大脑胀痛，四肢因为过度挣扎早就被锁链磨破皮。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刚长出来的脚趾再次被剪下，思维快要涣散。

“算到哪里了？”

“6……78……，67……1……”

脑袋浑浑噩噩，疼痛刺激着每一根神经，所有的事物都没了形状，时间不知道，地点不清楚，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在脑子里徘徊，莲……好想再见他一次。

万丈趁着壁虎离开进来打扫血迹，“我会救你出去的。”他在金木耳边小声说道。

“莲，他怎么样了？”此刻痛苦不重要，莲的情况才是金木最关心的事。一开始他还会听见莲的惨叫，到了最后什么声音的没有了，如果壁虎不折磨他那么一定会去找水泽莲。

“……我也会尽力把他救出去的。”

为什么是尽力，金木慌了神，水泽莲到底怎么样了？

泪水止不住的流，都是自己，所有的根源都来自他，明明他才是青铜树想要找的人，结果最后被带走的却是水泽莲，都是自己害了水泽莲。

“莲……莲……莲……”空荡的房间回响着金木低声的呼喊。

壁虎每次都会给金木喂煮熟的肉，让他快点恢复好继续折磨他，煮熟的肉吃不出味道，金木一开始十分拒绝，牙关紧闭即使壁虎撬开他的嘴巴塞进喉咙他也会吐出来。

“无聊，隔壁的怪物比你有趣多了。”壁虎动身准备走出房间。

金木立刻吃下肉想要挽留壁虎，“你们俩真搞笑。”壁虎放声大笑，嘲笑他们相同的思维，相同的举动，“他比你好养活多了，吃点鸡蛋就能完全恢复。”

“弱者会被蹂躏……”门被打开，壁虎手中拿着东西走进来，“被欺凌……被侵犯……被折磨……”

一只扭动的蜈蚣被展示在金木面前，他猜到壁虎接下来的举动，极力挣扎手脚磨出血来，锁链碰撞激起的声音让壁虎更加兴奋，蜈蚣靠近金木的耳朵，扭动的噪音放大金木心中的恐惧。

“不要！……快住手！”

脑袋好像被蜈蚣搅成浆糊，什么也看不见，眼睛被蒙蔽，耳朵像是灌了铅，什么也听不见，只有鼻子可以嗅到气味，是莲的味道，安心的味道，“莲……”金木呼喊着他的名字。

眼罩从脸上滑落，金木怀着希望看向前方，没有水泽莲的身影，那只黑紫色的蜥蜴又一次出现了。

“莲？”

“是我。”

“为什么你总是以这种方式出现？”金木终于看见莲了，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

金木被捆住椅子上，身体前倾想要离蜥蜴近一点，蜥蜴四脚支撑身体，尾巴高跷着，嘴巴勾起弧度，红色的眼睛和金木对视上。

“因为……你吃了我的肉啊，壁虎喂给的那些肉都是从我的身上割下来的，我们的血肉交融，这只不过是副反应罢了。”

金木表情凝固，大脑和此刻的世界一样是白色的，白茫茫一片，白色的曼珠沙华，白色的天空。

蜥蜴融化成血水染红鲜花，突兀的殷红刺痛金木的心脏。

“你怎么了？为什么全身都是伤？”紫色的头发遮挡金木的视线，颤抖的瞳孔重新聚焦，“你一直想见的不就是他吗？”

身边的路人看不清脸，他们不是金木脑子里的主人翁，唯有夕阳下水泽莲闪着光芒的琥珀色瞳孔，带着生机勃勃的眼神望向金木，他忘不掉水泽莲的笑容。

太阳掉落在白色的尽头，水泽莲的身影化作血红的海水，冲洗金木腿上的污渍，海面上飘荡着器官。

眼泪划过脸颊，金木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锁住，就这样呆呆地、无能地看着水泽莲在他面前四分五裂。

利世语气平和不带一丝情感，“你的主人来了。”

“你不只是□□强韧，连精神都意外的很坚强，所以我决定稍微改变一下玩法。”

万丈口中提到的另外两个同伴秀和遥被捆住摆在金木面前。

“彼此相爱的情侣，选一个吧，你想让谁先死掉？”壁虎按住金木的头强迫他低下直视两个人，“快点，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壁虎不停询问，钳子指向秀，“是他？”，又转向遥，“那会是她吗？”

金木紧咬着牙齿，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惊恐的表情，“我没办法做出选择！”带着哭腔喊出这句话。

“那就让这个游戏变得简单一点吧。”壁虎走出房间，不到一会儿手中提着血肉模糊的红色身影走进房间，那人没了意识向玩偶一样任人摆布，被随意丢弃在地板上。

“你想杀死这个怪物，还是那一对情侣？”

水泽莲的赏味期即将进入倒计时，后面剧情会按照漫画走向写，所以金木性格不会变化太大，希望我能把持住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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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