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乱）审神者手礼 第31章 可爱

星野凛依旧穿着那审神者制服，只是外面披了一件浅色的羽织，黑色的碎发有些凌乱地贴在额角，脸色比起加州清光记忆中初见时，确实苍白了几分，唇色也显得有些淡。

他身边紧跟着药研藤四郎，少年眉头微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无奈和担忧，显然没能说服自家主公好好休息。

在星野凛身后，五虎退小心翼翼探出半个小脑袋，他怀里紧紧抱着小老虎，金色的眼眸在看到床上的加州清光时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纯粹的喜悦和安心。

而小夜左文字则安静地站在稍远一点的位置，深蓝色的袈裟裹着他瘦小的身躯，冰蓝色的眼瞳在看到加州清光醒来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主公！”堀川国广和和泉守兼定几乎是同时出声，带着惊讶和一丝“被抓包”的尴尬。

星野凛脸上那温和的笑意加深了些许，他抬手轻轻摆了摆，示意他们不必紧张，眼眸径直望向床上因为他的出现而明显怔住的加州清光。

“太好了，加州先生，您醒——”他的问候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他开口的瞬间，加州清光突然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住，只露出一小撮凌乱的黑红发丝。

星野凛愣住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困惑地眨了眨眼，转向堀川国广和和泉守兼定，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着。

堀川国广也是一脸茫然，而和泉守兼定则挑了挑眉，露出一个"谁知道这家伙又闹什么别扭"的表情。

"加州先生？"星野凛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担忧地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刃，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加州清光身上的被子，"您...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子下的加州清光动了动，似乎是听到了星野凛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回答，也没有从被子里钻出来，只是将自己裹得更紧。

‘不可爱，这样一点都不可爱’

加州清光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像他这样破破烂烂，又在审神者面前放肆大哭的刀，一定不会被爱了…

星野凛求助般地看向药研藤四郎，药研藤四郎叹了口气，走上前来："大将，加州殿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了，暗堕也完全净化，这大概是...心理上的问题。"

星野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那团鼓起的被子上，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轻轻在加州清光的床边坐下。

"加州先生…”他放柔了声音，“是因为之前在我面前哭过，所以现在觉得不好意思了吗？"

被子下的人形猛地僵住，随即更用力地往下缩了缩，几乎要埋进床铺里，无声地印证了星野凛的猜测。

“没关系的，加州先生，”星野凛忍不住轻笑出声，"眼泪从来都不是软弱或不可爱的证明，它们是你真实情感的一部分，是那些你独自承受了太久、太重的痛苦终于找到了出口。”

他顿了顿：“就像大雨冲刷过后的天空会更加清澈一样，那些泪水…洗去了你身上那些沉重的东西。”

“现在的加州先生，在我眼里，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可爱’哦。”

被子被猛地掀开一角，加州清光凌乱的黑红发丝下露出一双瞪大的红眸，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可、可爱？！"

"嗯，很可爱。"星野凛认真地点头，他并没有停下，而是身体微微前倾，伸出双手，极其轻柔地捧住了他的脸颊。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加州清光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躲起来，但对方与他记忆深处的那个人格外相似的眼眸，让他一时怔住，忘记了躲闪。

星野凛仔细端详着加州清光苍白却清秀依旧的脸庞，目光在他曾经布满狰狞疤的地方流连，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和庆幸。

“加州先生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真的很漂亮呢，”星野凛的眼眸里漾着水光，“这样努力活着、这样勇敢面对过去的加州先生，怎么会不可爱呢？”

加州清光的脸颊微微泛红，被这样直白又温柔的肯定弄得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