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鹤之忧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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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時光匆匆，審神者為了探究這把刀的來歷而開始頻繁穿梭歷史，世界是如此廣無邊際，歷史更是漫長無比，要不是心中有底，一年還真的嫌太短。

之所以會以「一年為期」只是不經意脫口而出，這樣確實延後對刀劍男子坦承的時間。

期間，不論是「等待的一方」還是「調查的一方」來說都無比煎熬。

為了避免頻繁介入過去而陰錯陽差導致歷史變動，審神者每次穿越回到本丸，就會間隔幾日再繼續探究，這段在本丸的時間就拿來陪伴在刀劍身邊，即使彼此之間的氣氛相當微妙，但還是維持著以往的相處模式。

審神者知道自己沒有變，至始至終都不會改變。

在確實調查出這把刀劍的鍛造者來自於平安時代時，在知道謎月的刀銘為「國永」時，審神者更不敢將事實告知本人。謎月渴望得到的事實是何等殘忍，這些都讓旁觀的他難以承受，更何況是當事者。

「五条國永」是三条宗近的弟子，身為三日月宗近鍛造者的三条宗近，其造刀能力可說是當代中的佼佼者，正因聲名遠播的鍛造技術，也讓崇拜追隨拜師的弟子數不勝數，但能夠稱得上堂堂三条宗近弟子的卻寥寥可數。

鶴丸國永正是五条國永手中誕生的奇蹟，也是存在歷史中受人稱羨的刀劍，而審神者所調查到的史實，是在鶴丸國永這把刀被造出來之前，三十而立的五条國永曾想仿造師傅的技術，想親手打造一把神似三日月宗近的刀劍。

所鍛造出的是把長達一百二十九公分的大太刀，刀身俐落輕盈，上頭布滿著新月於刀身中，華美的姿態與三日月宗近相當雷同，就只差刀型不同，以及出自於不同人手中而有的些微落差。

這讓審神者一時有所懷疑，自己身邊的謎月是把「打刀」的事實。

直到一次次的追溯過往中，親眼看見這把刀被多次的改造成型，原先的大太刀被逐漸融縮成一把打刀，上頭的新月也更加模糊不清。他嚥了口氣，心臟異常的快速跳動，直到第二十四次的回溯讓他見證一把刀被造刀者棄於火焰燃燒中不顧。

並不是意外的火災造成刀劍損壞，而是被五条國永當作失敗品而棄之。

誕生於刀劍中的付喪神，從未被五条國永正視過，然而這回連同「存在」一併被消除。

那被主人背棄顯得狼狽不堪的身影，以及，那深入骨髓般哭天喊地的聲音，全都刺耳到令審神者摀住雙耳不願聆聽，那些聲音卻不斷迴盪在腦海之中。

「就因為……我不是三日月? 」

這份無奈最終還是未傳進五条國永心中，這是謎月在人世間最後的吶喊，直到刀身被火焰燃燒殆盡，依附之中的付喪神也伴隨本體的逝去，一同魂飛魄散。

一把刀劍的誕生是如此浮生一夢，空虛的刀生如果只是為了迎來消逝的結束，那從未知曉這個世間的存在，或許對祂才是種幸福。

「原來……。」審神者喃喃一語說著:「曾在鍛造場中尋找迷失東西的謎月，所落下的是『自己的殘影』。」

他在身無旁人時這麼說著，仿佛在說給自己聽的。

這把大太刀對自身的存在意義，到最後都未能揭曉，不明白自己是為何而生，又是為何而死，寄宿在心中的除了從不被五条國永認同的傷之外，就是對從未見過的三日月宗近產生下意識的忌妒心。

如果刀劍的「從前」算是前世的一種，那今世在「本丸」中的謎月，審神者打算好好做為主人彌補他、陪伴他，即使要永遠要隱瞞這個秘密。

然而，這件事有必要事先告知政府軍。

在回到本丸前，審神者向上級稟告著事實真相，告知所有人: 「平安時代的五条國永就是這把謎之刀劍的鍛造者。」

各個不敢置信，場面頓時鴉雀無聲。

這讓審神者繼續闡述著:「這把打刀確實在平安時代存在過，他是五条國永手中所誕生的付喪神明，即使開始與結束如曇花一現，但事實證明謎月並非是歷史修正主義者安插進來的敵人，會以打刀型態現身，也是因為他在世間最後的姿態，就是把打刀。」

風塵碌碌，奔波在幽深歷史中的審神者耗盡許多靈力與體力，一口氣向時之政府回報完所有經過後，回到本丸時正是日落時分。

仰望著暮色的雲彩正瞬息萬變，看著此景每一時刻的變化，仿佛心中也有著什麼跟著一起流逝了。

仰天長嘆，時不時憶起稍早與政府軍之間的口角衝突。

「您難道還打算把實情告訴那把刀!? 」

時之政府勃然大怒，態度上明顯不佳，面對此事雙方就曾經不歡而散，這次是否能夠不爭執、好好的理性討論，都還是個未知數。

審神者當時這麼回答:「我答應要替他找出真相。」

原因自然也是因為「那段承諾」，之所以會回溯歷史，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謎月。

審神者原有打算將平安時代的實情一五一十告知本人，卻在此引爆出不少反對聲浪。

「這件事應該要永遠隱瞞，我們無法預估……一把被背棄的刀劍在得知真相時，會做出多少事出不意的事情!」

「但是……。」

審神者猶豫的瞬間，也讓政府軍逮到機會將醜話說在前頭。

「如果您堅持如此，那莫怪我們無情。」

最終，「這段歷史」被政府軍當成了最高機密，瞞著的唯一對象正是本丸現在唯一的刀劍男子。

這是政府軍最後的妥協讓步，也是唯一不讓謎月被當場刀解驅逐的方式。

以此為由，審神者也有了不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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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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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