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午夜飞行 第10章 与布鲁斯的离婚故事

我趴在办公桌上仰着脑袋看着摞得像贝恩一样高的文件，一摞两摞三摞，数着数着眼里蓄起小湖泊。眼泪在打转，心里在下雨。

布鲁斯·韦恩——布鲁斯韦恩、布鲁斯韦恩、布鲁斯韦恩。我翻来覆去念这个名字，恨不得在让它在齿尖被嚼得七零八落。

布鲁斯。我心想。

我脑子不好使你也脑子有问题？偌大的哥谭首富韦恩大少爷结婚前竟然没惦记着做个婚前财产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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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话长但我也懒得长话短说，总之我正在准备和布鲁斯离婚。

彼时我们坐在餐桌前，我刚吃完甜点，左看右看，阿福在，迪克也在，而布鲁斯正在看报纸。

人这么齐，长辈在，孩子在，当事人也在，三代同堂，是个说正事的好时机。于是我坐着思考了会儿，一句我们离婚吧脱口而出。

布鲁斯翻了一页报纸，阿福开始收拾餐桌，迪克张着嘴，香甜无比的小饼干疑惑地一败，回归盘子的怀抱，又在下一秒被阿福连饼干带盘一起收走。

迪克左看看右看看，看看阿福看看我又看看布鲁斯，最后可怜巴巴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那听起来像小狗在哼唧。

心中顿时升起无限爱意，我柔情万分地看着迪克，说：孩子跟我。

布鲁斯头都不抬：不。

于是我准备跟布鲁斯打一架。

其实夫妻打架也是有些说法的，我和布鲁斯关系并不是差到非要动手的程度，所以我也只是想装模作样打他几下以表我要把孩子带走的决心。

打头？不至于。打脸？舍不得。再一思考这人身上哪里没有旧伤适合打一拳，结果一回忆就有点信息过载了，脑子转不过来，好像按照这个标准筛的话就没有我发挥空间了。

最终我决定简单地去打一下他的手背。

手刚一伸过去他就撇下报纸抓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地顺势十指相扣。他的手很大，手指也长，掌心的皮肤一点也不柔软，还有许多茧。每次他拿那双手碰触我的时候我都有点发痒，忍不住笑。现在也是，我没忍住笑了一下，然后就听到身后的迪克又像小狗一样哼唧了一声。

一下子我就回过神来，抽回手——没抽动。再抽一下，他还是纹丝不动，而我用的力气太大，一个没站稳，在力的反作用下往前踉跄几步，跌坐在布鲁斯膝上。

迪克哇哦了一声。我气血上涌，气急败坏地大喊离婚，今天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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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说他没做婚前财产公证，如果离婚的话要分我一半财产。

我说我不要他的钱。他说不行。

我说我可以跟小猫重操旧业养活自己。他说所以不行。

什么人啊这。

最后布鲁斯冷酷地表示要么我自己找律师要么我自食其力整理离婚材料。

我想了又想，问：你说双面人他打不打离婚诉讼的官司啊？

布鲁斯睁眼侧过头看我。几秒后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腹部，轻声说上次双面人开枪在他的腹部留下了弹痕。

天啊，我有点难过了。我一言不发，摸索着他的疤痕。摸索摸索，这块腹肌上没有，那块腹肌上也没有……哪呢？

我不禁疑惑地掀开被子，想借着光仔细观察，但布鲁斯可能误会了什么吧，总之最后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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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重振旗鼓，势必要拿回我失去的一切。

所以现在我望着几岭文件山发呆。

我感到很匪夷所思，难道韦恩家就没有一个律师来处理这种事吗？

布鲁斯听后表示我的路要靠我自己走。

啊？离婚是我一个人的事吗？

我大怒，一拍桌子，然后慌张地扶住顺势柔弱倒下的文件山，狼狈地就着这个姿势横眉怒对布鲁斯，让他把火柴马龙叫出来，我要和我的好朋友商量一下。

布鲁斯叹了口气，不知道从哪摸索出一副假胡子，往脸上一按。

火柴·马龙惊讶地一耸肩膀，从沙发上起身，过来帮我将文件山推回原位：亲爱的，听说你要离婚？

我点点头，长吁短叹：是啊，我和他实在过不下去了。

火柴·马龙：介意和我聊聊为什么吗？

我：我丈夫经常半夜幽会蝙蝠侠，换你你能忍吗？

马龙沉默片刻：我叫蝙蝠侠出来和你聊聊？

我：不了吧！虽然我和布鲁斯有实质的法律关系，但感情也是有先来后到的，蝙蝠侠早我太多来，我看我才是小三吧。

马龙：我记得你的初吻对象是蝙蝠侠。

我大惊失色：别让布鲁斯知道！

火柴·马龙一摘胡子。我表情一正，若无其事地回头随手抽出几张文件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我眉头紧锁。

我拎起一张文件冲布鲁斯展示：迪克的家庭作业怎么也在这里面啊？！

我不问，他不说。我一问，他惊讶。

他凑过来站在我背后，垂头就着我的手看向迪克的家庭作业，然后沉吟一声。

布鲁斯：他微积分学的不好。

我：微什么积分？这是初中生该学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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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床上掉眼泪的时候，蝙蝠侠挂在窗外敲了敲窗框。

我含泪叫他滚。他滚了进来。从窗外轻轻钻进屋里，落地姿势像只猫，站起来后月光下的影子像只龙猫。

他走到我身边，戴着护甲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别哭了。

我起身跪坐在床上，甩开他的手：你管不着，你谁啊你大半夜闯进韦恩庄园，天杀的我要报警抓你。

他说：I'm Batman.

不是，谁问你…奥我问的。我说——我没来得及说，一个五颜六色的短裤小男孩就飞了进来，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落在房间里。

小鸟刚‘嘿’了一声，在看到我和蝙蝠侠对峙的场景后突然哑火，声音降了好几个调。

他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他，一时间悲从中来，又看向蝙蝠侠，一字一顿：一想到迪克也有可能穿这么短的小短裤在罪犯面前劈叉，我就感到难以忍受，蝙蝠侠你觉得呢？

小鸟：呃这是在角色扮演吗？

蝙蝠侠不动如山：是他自己要这么穿的。

小鸟猛地扭头看向蝙蝠侠，难以置信：确实是——但是？啊？

一阵沉默过后。

我仍然簌簌地掉着眼泪。小鸟率先动了动。

他有点难过地蹲在我床边：不要哭了，你的眼睛都揉红了……是因为离婚的事？

我：你怎么知道我要离婚？

小鸟：啊？我在现场啊？我们是在演猜猜我是谁吗？

蝙蝠侠轻轻捂住迪克的嘴，对他说：不是。

蝙蝠侠：她哭是因为布鲁斯说离婚后她需要辅导迪克学习高数。

蝙蝠侠：她讨厌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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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蝙蝠侠半夜出门偷情了。他抱着我离开前，我吩咐呆站在原地的小鸟要好好做作业好好学习，不要沦落到像迪克那样作业要大人辅导。

小鸟看上去有千言万语要说，但他没说，只是失魂落魄地喃喃着‘我也讨厌数学’。

蝙蝠侠用他的神奇小道具把我带到本市地标建筑韦恩集团的大楼楼顶后，我从他的披风里钻出来，抬头看着月亮。

蝙蝠侠问我在想什么。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和。

我扭头看向他，说：我在想离婚后如果韦恩集团分我一半的话，我要把我的那一半涂成粉的。

他沉默，面色冷硬。我也不逞多让。

他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我。

我看了他几秒。他收回手，把糖皮剥开，重新递给我。

我慢吞吞地接过糖，塞进嘴里。草莓味的。

他凑过来，拉起披风当斗篷把我裹了进去，就着这个姿势说：布鲁斯让你伤心了？

——布鲁斯让我伤心太多次了，我爱上他之后就总是伤心，也许爱就是这样有很大副作用的东西，只要爱上别人就难□□泪，而强烈的情感本来就都一样，最终都会变成眼泪的。

我忍着落泪的冲动，抬起头，抬得很高，抬到和低头看着我的他对视：不。

我说：我伤心自己无能为力。我帮不了他。

他看着我，看了好久。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亮的像湖水，湖中似乎有水妖在唱歌，在呼唤我，要我同他一起溺死其中。

他说，只要你在我身边。

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按住我的肩膀，让我转过身来，低头亲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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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蝙蝠侠小气鬼！

他把我的草莓糖抢走了！

看似接吻实则暗中夺回草莓糖[好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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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与布鲁斯的离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