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午夜飞行 第15章 兄妹.3

你是说肯特兄妹——哈，我就知道，兄弟。没人不喜欢她，想追她的人很多，不过没一个成功的。

我觉得她像只忧郁的小鸟。卡洛斯说。

同学撞了撞卡洛斯的肩膀，打趣道：忧郁的小鸟……该死，你起码该再加上可爱、漂亮、美丽之类的形容词吧！

他嘟囔着：想追我们的小公主恐怕你得先想方设法绕过她那黏人的哥哥——等一下，最近确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克拉克·肯特去了堪萨斯大学…所以她最近总是看上去有点忧郁？

呃……所以我还有机会？卡洛斯露出一个微笑。

同学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似乎恍惚了一下，以至于胳膊夹着的篮球眼见就要掉落在地。卡洛斯眼疾手快倾身抓住篮球，又抬脸看向他的感情顾问。

——有。对方喃喃道：幸运小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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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说他对你一见钟情。

这个凭着平易近人的性格和优秀个人能力成为校园明星的转学生坦率的令人惊讶。说完这话，他耳朵有点红，碧湖一样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有点波光粼粼的。

所以……卡洛斯吞吞吐吐，局促的样子像只刚来到新家的大型犬。

所以，我是说，我们可以先成为朋友吗？他有些紧张，所以话音刚落时反射性地弯起唇角笑了笑，酒窝和小虎牙若隐若现。

你喜欢他的笑容。

你们成为了朋友。作为朋友来说卡洛斯是个十分贴心的对象，他对你的情绪感知似乎很敏锐，总能在你感到有些无聊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你不知道他为什么有那么多有趣的小举动，但你并不讨厌。

克拉克仍在镇上上高中时，总会悄悄跑到学校接你放学，然后又利用他的超能力带着你一起赶回学校参加社团活动，你的下午自由时间大多和对方以及社团里其他哥哥姐姐一起度过。

克拉克上大学后离开了小镇，你的这部分时间平等地分给了朋友们，和爱读书的朋友一起去图书馆，陪参加社团的朋友社团活动……你过得很充实，但也很无聊。

有人在小声叫你。

你回过神来，顺着声音向窗外看去，发现卡洛斯从窗边探出半张脸。他趴在窗台的边沿，午后正好的阳光从窗外落进室内，也落在他身上，令他金色的发丝像是被铸进了光般熠熠生辉。

你没惊动仍在读书的朋友，步伐轻悄走近窗边。卡洛斯像只邀功的小狗似的仰着头冲你咧嘴一笑，变魔术般掏出只小花环，小心翼翼地放在你的掌心上。

手环，礼物。他用气声说。我拿干花串的——糟了，我忘了今天有训练！回头见！

他匆匆忙忙站起身，只来得及冲你挥挥手。奔跑着的背影像某种爱撒欢的大型犬，看上去活力十足。

你捧着花环手串往回走，发现本来在看书的凯琳正拄着下巴静静地注视着你。

她眼神平静，语气柔和轻声道：你在和那个人交往吗？

你摇摇头，坐在她身旁。

凯琳垂眼打量着你掌心的花环。

客观评价，这只花环做的不算精美，大概制作者不算是手巧的类型——克拉克其实也不是——但看得出每朵花都是被认真挑选出来的。

你第一次对除了你哥哥之外的其他男生这么有耐心。凯琳说。

哥哥。

今天是周三，明天是周四。周六上午哥哥会回到家，然后和你讲起这一周的生活。周日晚上他会再次离开。

然后你会在一周的开始就期盼周末的到来。

凯琳伸出手拿起花环，另一只手轻柔地托住你的手腕，掌心的温度传到你的皮肤。

你回过神，疑惑地盯着她。她却在定定看了你几秒后垂下了眼，认真地将花环套进你的手腕。

亲爱的。她顿了顿，叹息般说道：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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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喜欢以各种称呼叫你，和你周围的人一样。他们总执着于这一点，似乎叫这些小昵称能够体现出你们的亲近一样。

——小蜜糖这个称呼不可以，卡洛斯，我约定了不能让别人这么叫我。你拍了拍他的肩膀。

任劳任怨在约会后背着你回家的男孩很夸张地叹了口气：唉，好吧、好吧，小奶油……

他又小声嘟囔着什么，你只听到似乎提到了凯琳。卡洛斯好像对凯琳有一些意见，但他不乐意和你坦白。

你不知道为什么。毕竟凯琳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也几乎没和他接触过。

为了防止卡洛斯对你朋友增加更深的成见，你又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把你放下来。

虽然没听清你刚说了什么，但凯琳从不叫我小蜜糖。你站稳后抬起头看他：她更喜欢叫我亲爱的。

——亲爱的。卡洛斯说。

他的眼睛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很明亮。你同他对视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可以这么叫，毕竟凯琳没有和我约定过。

他终于舒展了眉心，但看起来还是很紧张，手也不自觉地摸向裤兜。那里大概是他准备的小礼物。

卡洛斯紧张时总是忍不住笑，柔软的特质也会趁机流露出来，比如说酒窝和虎牙。

你喜欢他笑起来时的样子。玛莎曾经说过嫁给乔纳森的原因之一就是在看到对方的笑容时自己也会开心。你喜欢玛莎、乔纳森还有克拉克的笑容……也喜欢卡洛斯的笑容。

所以你亲了亲他的脸颊，接受他作为男友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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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将约会定在周六时发现你有些惊讶。这意味着他准备上门拜访——这确实对于一对刚交往几个月的小情侣来说进度太快了？但他真的很想见见你的母亲和哥哥（据他所知你的父亲因急病不幸离世）。

为这次见面卡洛斯本来准备挑选一些昂贵的礼物，但你告诉他玛莎和克拉克并不习惯这么隆重的社交，于是他准备了一捧漂亮的向日葵花束。

你的母亲玛莎像他想象中那样和善慈爱，你们的家也像他想象中一样布置的温馨。只有你在外上学的哥哥，他从一进门就让卡洛斯感到了某种违和感。

那是个身高至少有六尺以上的高大男性，穿着老土的格子衫牛仔裤，还戴着一副莫名其妙的黑框眼镜。黑发蓝眼，肩膀微微内扣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只是个内向的书呆子。

违和感接踵而至——卡洛斯很确定他看到了自己，也听到了自己热情的招呼……为克拉克开门后他就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而对方竟然只是扫了一眼他后就恍若无物地大步冲你走去。

卡洛斯看着他神情快活，扬着笑容抱起你转了两圈，然后亲昵地拿下巴的胡茬蹭蹭你的脸颊。

小蜜糖，我回来了。他听到对方说。

卡洛斯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他最初最希望见到的笑容。漂亮，明亮，生机勃勃，就像他带来的那束向日葵一样耀眼。

哥哥，你的胡子！你笑着推开那个男人的脸：……那是我的男朋友，卡洛斯。

你或许还说了其他什么，但卡洛斯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关注，因为克拉克·肯特侧过头对他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对方脸上的酒窝和虎牙若隐若现。

他看着那个笑容，突然有一种恐慌感涌上心头。

同学曾说过的话莫名在他的记忆中清晰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就是那个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