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蝙蝠侠]心之歌 第15章 同好

15.

又是几次呼吸的时间，黛莉耐心等着。

“……我不能说我完全不心动，但是道恩小姐——黛莉，我肯定不能因为一通电话就答应这么大的事。”卡伦在电话里说。

“我理解，”黛莉回答，“之后我们抽空见一面吧，我们好好聊聊。”

定好时间地点，黛莉松了口气。虽然没有准话，但黛莉认为从卡伦的口气来看还是挺有希望的。她想了几秒要不要设计备用方案，但实在没有人，如果卡伦不答应，自己就只能去要公司的那个经纪人了。

“好了，先不想这些麻烦事，”她站在地面上活动了一下筋骨，“接下来是创作时间。”

————

卡伦在咖啡厅内部的靠窗座位坐下，深吸了一口气。

黛莉·道恩问哪里可以见面的时候，卡伦犹豫一下，还是说了这家咖啡馆。她一直很喜欢这里的氛围，上次跟基娜——自己在正联版权部的上司就约在这里，当时她是跟领导八卦，兼报备自己私活儿。

那个私活就是韦恩企业总经理卢修斯·福克斯布置的，其实不难，就是帮黛莉小姐解约和顺利入院。

世事真奇妙啊，现在黛莉小姐跟经纪人解约的后果很有可能是我自己来承担了，卡伦想。幸好她当时对这个女明星既同情又有些好感，把合约解得挺利落，也尽量避免了后遗症。

现在她跟黛莉·道恩也约在这家咖啡馆……卡伦下意识看向上次跟基娜相约的座位。

“嗨。”

卡伦回过头，看到一个戴着墨镜的蓝发女人正冲她挥手。她跟卡伦之前见过的病恹恹的黛莉不太一样，面前的这个女人很明显有着某种……该说是星味儿吗？她似乎有种旁若无人的强烈存在感，不过卡伦不觉得讨厌，只觉得……有点距离。

黛莉·道恩取下墨镜，对她微笑，又像想起来什么，赶紧伸出手。

卡伦也伸出手，忍不住笑了。那种距离感好像又消失了。

她们点了单，黛莉点了一杯热巧克力。“我其实一般不喝咖啡，我觉得苦。”黛莉承认说，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好像觉得不能喝咖啡不够酷。

“能够不喝咖啡说明你工作顺利，不需要咖啡因，”卡伦说，“这可是好事。”

黛莉嘿嘿两声：“那我祝你之后需要喝咖啡的时间不多。”

卡伦没说话，就看着黛莉。

“唔，额？嗯……哦！”黛莉反应过来，“之后我有可能是你老板！那我得说，呃，你跟我……我这边的工作，应该大概率不需要喝咖啡的。也许除了少部分特定时候……”最后一句是不是不该说？

卡伦果然问：“特定时候？”

黛莉叹了口气：“就比如演唱会吧，要筹备这种东西的话想也知道那一段会很忙的。不过我保证，至少近一年应该不会有演唱会，你不需要一来就负责这么大的项目，我们经验都不足……而且主要是接洽公司，大部分的准备应该有公司那边出面处理，你应该主要负责监督。”

卡伦略微皱着眉，点点头。她吸了口气，又抬头道：“我有一个……不，两个问题。”

黛莉说：“你尽管问。”

“第一个问题是，你也知道我没有娱乐业什么经验……”卡伦头低了一点儿，但是双眼直视着黛莉，很坚定、几乎有点震慑力，“为什么找我？”

黛莉看着她，沉默了一下：“我不瞒你，因为你是我目前唯一相对信任的人。你知道我开了我之前的经纪人，而且入院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对于过去的感知变得非常模糊。

“这不限于过去的记忆、人脉，甚至创作对我来说都显得新了。所以，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经验方面的限制，因为我们是一起摸索的。也因为这个，经济上我们商量的余地很大。”

卡伦眼睛睁大了一瞬：“你说，包括创作……那你……”她有些为难地停住了。你还能写歌、唱歌吗？这是一个冒犯的问题。

黛莉呼了口气。“我之前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但我现在不担心了，虽然还是有点紧张。”她的视线移开了，带着有点自豪、有点羞涩的笑容，“我写了一首新歌，就是为正义联盟创作的那一首，我很喜欢。”

卡伦不自觉开始喘气：“真的？！”她的眼睛也发亮了。

黛莉笑了：“你也喜欢他们？哦对，你在正义联盟版权开发部……天，我在从韦恩企业挖员工，这是不是不太好……”

黛莉也喜欢我们老板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卡伦眨眨眼，几乎想要站起来捧住她的手，但这太女同了，卡伦对黛莉（目前）没这个意思。

“你，你的歌里提到蝙蝠侠了吗！”卡伦抛开了其他社交礼仪，她太想知道了，“我知道你说过最喜欢他！我也喜欢他！”

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对话都和正事没有什么关系。

“真的吗？！没想到啊，他的周边都不好买！！是因为我不在哥谭的周边店吗？”

“是也不是吧！！好像他的周边本来就很少，真是奇了怪了，之前很多开发企划好像是有意识把他边缘化一样！我每次都跟基娜提意见，但每次都还是这样！”

“啊？！怎么这样啊！”黛莉的失望溢于言表，“是因为什么呢？”她话音刚落，自己就反应了过来。

卡伦摇头：“我不清楚，但基娜有次暗示我是高层的意见。”

韦恩企业高层！还能是谁！蝙蝠侠自己不想要开发太多自己的周边！黛莉很是不高兴地撅起了嘴，但也无话可说了。

卡伦也有些低落。她思考过不少次大老板对蝙蝠侠究竟是什么态度，论坛里也有许多猜测，有的认为是某种保护，有的认为是情感纠葛。卡伦当然赞同后一种了，她在论坛追了不少同人文呢。

卡伦看着黛莉，没忍住，谁能在这么热情的同好面前完全忍住？她说：“其实……我真的见到过一次蝙蝠侠。”

“天啊……天啊！近距离吗！”黛莉抓住了卡伦的手上下挥舞。这纯粹是本能反应，“我也好想见！”对没错，她是见过布鲁斯·韦恩了，但是蝙蝠侠当然还是不一样的！

“我还是学生的时候，遇到了罪犯……事故。”卡伦尽量平静地说。因为蝙蝠侠，她没有受到真正的身体创伤，但仍然，讲起这件事时她喉中的肿块也不是时间能轻易抹平的。“当时蝙蝠侠救了我。”

“啊……”黛莉冷静了，支持地握住她的手，“我很抱歉你经历过这个。但我也很高兴你没事。”

“还见到了蝙蝠侠。”卡伦的眼睛里露出笑意，“那之前我还不太喜欢他呢。”

“为什么啊！”黛莉好奇了。

“当时……当时哥谭内部嘲讽他的人比较多，我有点被这种言论影响了。”卡伦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解释。

“他……呃，”黛莉停了下来，眼里是真切的担忧，“我仍然好奇他，但我现在不知道详细询问会不会冒犯到你……”

“没事，”卡伦吞咽了一下，“他把我抱了起来带到了家门口，只是我当时也没有看清楚他，我当时在哭。”

“啊……”黛莉犹豫一下，向前握住卡伦的手臂。

“但是他给我的印象就是……非常稳定、非常……大，我是说体型，”卡伦补充，“而且不知道怎么说，他揍那些人非常狠，但是对……对我态度很，很……”

“温和？”黛莉的声音也十分柔和。卡伦不禁抬头看过去，发现她的眼睛也一样。

“是的。”卡伦声音有点哽咽，她并不想这样，但是克制不住了，黛莉·道恩的目光有种直击人心的魔力，虽然和自己之前以为的并不一样，“我之后就很关注他。”

黛莉慢慢拍着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你呢？”卡伦缓过来了，对黛莉笑了笑，“他真的看着挺吓人的，他也救过你？”

“我……”黛莉收回手，低头看着衣角，“算是吧。但不是你那样直接的……”她不想卡伦追问，补充了一句“我写进歌里了”，又不自觉微笑起来。

卡伦搓了搓衣角说：“我保证不泄密的话，能提前让我听吗？”

黛莉乐了，说：“还是等我们签完经纪合同，怎么样？算员工福利。……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那我们单独签一份保密协议，我还是可以给你听。”

卡伦是法务，审过许多合同，所以她虽然没见过什么娱乐经济合同模版，但她能看出，黛莉·道恩给她的条件非常宽松。基础工资比她现在的办公室工作当然高了，但也没有高出特别多。黛莉解释说这是因为她还没有特别弄清楚自己的财务状况，查清楚之后可以再商讨。黛莉还给了许多资产的分成比例，不算高，但黛莉说这是基本工作对应的价格，如果卡伦愿意努力上进工作，之后这个比例可以提高。

不用了，我要摸鱼。卡伦当即说。

黛莉忍不住笑，但她理解地点头，说之后可以主要让公司的人处理各项事务。

卡伦想起来，主动和黛莉讨论了保密协议的事，她说她那里有现成的，给她几小时就能改出来。

黛莉忍不住笑：“你要优先签保密合同？你的意思是我想的么，真的这么想听这首歌？”

卡伦诚实地点头。

“那好吧，”黛莉想了想，“不过我还没有开始制作……这可能就是我们的第一件工作，这首歌需要乐队，我们签约之后你以我的名义在公司内部联系录音室和乐队，我可以去问问之前合作过的歌手他们惯用的。”

卡伦看上去有点欲言又止，不过点了头。

太好了，黛莉想，卡伦没有问。她确实一个录音室都不知道，但黛莉·道恩不应该。

等下，她知道一个。那个可以读取思维的工作室……但是音乐人不可能次次都用那种神奇功能吧？想也知道不会便宜。而且很多混音的实际音效多半会超出黛莉这个半吊子的预期，她的想象会限制自己的歌。

而且她如果真的想在这个行业发展，迟早都是要踏实搞懂这些的。

“等一下，”卡伦突然说，“我想起来了！这首歌的合同，你还没跟我们正联部签呢！”

卡伦是之前《让他降落》那篇评论很多的读者定制npc，没想到剧情变动变成了重要配角！但我想读者本人应该，不介意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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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