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蝙蝠侠]心之歌 第14章 不务正业

14.

黛莉没走两步就停了下来，她看到一个巨大的正义联盟周边商店。

大都会！星球日报附近！周边！十分钟后她的大脑能反应过来这一切联系起来有多么合理，这一片都是亲超英派嘛——但是现在她直直冲了过去。

橱窗里最明显的是两个穿着超人T恤的人体模特，一个双手叉腰一个握拳向天空，看起来有点傻，但是黛莉现在非常激动，买！女款合身，男款oversize，各来一套！

哎呀旁边怎么还有一个款式背后有红色小披风，这太可爱了，买！

……

“为什么这是童装？！”黛莉对着导购难以自控地提高了声音，“成年人就不能有披风了吗？披风这么帅！”

导购小姐有点愣住：“嗯是的小姐，请冷静一点……呃，你比较苗条，要不要试试童装的最大码，也许可以穿……”

黛莉用两根手指拎起那件童装超人T恤，皱着眉头再看几眼。还是挺萌的……但是这种半截的披风是不是太过可爱了？还是要长长的才帅。她放回去，遗憾地说声算了。

往购物车里放了第六个马克杯的时候，黛莉的理智回笼了。她现在一个人住，经纪人解约了也还没认识什么朋友，怎么用得了这么多杯子呢？但是，蝙蝠侠是本命怎么能不多拿两个，超人和神奇女侠的总不能放过吧，那都拿了这么多闪闪和绿灯一起来叭大家都是我的翅膀，现在都这么多了，要不干脆正义联盟抱个盒……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黛莉声音好像又有点大，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大叫的……”

“没事，”导购小姐带着歉意，“我们店超人和神奇女侠的制品比较多，其他人的不一定进了货……事实上在你找出来之前，我都不太清楚蝙蝠侠的那些周边原来堆在那个柜子里……”

“所以，难道，”黛莉的眼睛越睁越大，“难道那一小堆，就是所有的蝙蝠侠周边了？”

导购小姐带着歉意：“我们店里是这样的……也许哥谭的店会有更多……”

黛莉无语望天，痛心疾首。布韦恩啊布韦恩，百特曼啊百特曼，著名DC的爹，漫画销量永远第一，漫展必现角色，竟沦落至此！不过好像也说得通哦，这里他不要名声的嘛……

黛莉想了想自己的公寓大小和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又想了想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轻咳一声，双手往后一背，努力做出威严的神色，但嘴角不停蠕动着，显然快憋不住笑：“咳嗯！全部蝙蝠侠的，我都包了，给我装起来。”

她吸着腮帮子，下巴快成了一个长长的V，还是忍不住，伸手捂着嘴巴狂笑起来。

导购：……

导购收拾了一下表情，努力礼貌地开口：“小姐，您是真的要买吗？”超人在上，这该不会又是一个疯子吧？听说隔壁哥谭市很多凶恶的超级罪犯，不论男女都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大笑的……导购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光也扫向大门口。

“嗯嗯，”黛莉灿烂地笑着，伸出手一横，“这一片鱼塘，我都承包了。……咳，就是都买了的意思。”

导购小姐吸了口气：“好的，我立刻让同事一起帮您结账打包。”她匆匆离开了。

黛莉把其他人的杯子们都放了回去，在内心道歉：“哎呀，反正你们的周边都……货源充足，哼……下次再买也一样。”

不过她还是把正义联盟所有人的T恤买齐了。

坐在回公寓的出租上，黛莉看着旁边的这么多非必需品，突然叹了口气。我一直在用你的钱……我能说现在这是我的钱了吗？这样是不是太……但是，如果是你，你会怎么用呢？

她打开WhatsApp，找到写着“妈”的聊天框，又看了一遍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给对应的账户打了一笔钱。

十分钟后，有电话打来，她深呼吸，接听了。

……电话那头却不是她以为的黛莉母亲。

“嘿黛莉！好久不见，”一个亲切沉稳的女声，“我在这段时间在公司苦苦等待，你却一次也没有回来过。身体怎么样了？上次打过来，你助理说你正在住院治疗，这段时间都不能接电话。”

黛莉从耳边拿开手机，看了一眼号码。米歇尔·朱贝莱尔，没有其他备注，之前有过一次通话，时间确实在住院的那段时间。助理？哦大概是卡伦。……谁啊这是？经济公司的？

手机重新回到耳边，黛莉挤出笑容：“米歇尔！我之前确实需要静养，现在终于出来了。你打电话来是……”

朱贝莱尔：“跟你聊聊天呀！作为CMG首席执行官，我还不能跟我旗下最有价值的艺人聊聊天了吗？”

我这么牛？黛莉想。

“更何况，你还是我招来公司的呢。”朱贝莱尔声音中的笑意加深了。

“……”黛莉悄悄吸了口气，强撑起来也跟着笑，“我当然知道啊，所以你要跟我聊什么，米歇尔？”

“我最近才知道你把你的私人经纪人裁了，”米歇尔·朱贝莱尔坐在好莱坞著名的圆形黑胶唱片大楼高层，高跟鞋在地上轻轻一撑，座椅旋转了半圈，“你之前也没让公司给你在艺人经纪管理部安排专门的经纪人，现在找你都不知道怎么找了呀。怎么样，不然我把丽萨给你？你也用熟了。”

越熟越遭吧这，黛莉在心里吐槽，想了想说：“我会尽快招一个新的私人经纪人，之后让ta联系……丽萨。联络方式之前都在阿蒂那里，麻烦你把丽萨的电话发给我。”

“Good.”一声清脆的响声，听起来像是钢笔放在了平滑的桌面上，朱贝莱尔笑了一声，“你大病初愈，我就不找你催新专辑了。下次见。”

……这不还是催了吗？！黛莉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为正义联盟写的那首单曲肯定比什么新专辑更加重要，这有更多的……私人意义。反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违约金，恰好自己可以说是经济宽裕。唉，她运气真是太好了。虽然现在一堆麻烦事，但至少不用为身体和生计奔波，这难道不就是上辈子最想要的条件吗？

黛莉自己想得心气儿顺了。她付过钱回到公寓，踢开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思考。过了一阵，她拿出手机给卡伦·帕克打电话。

“嘿卡伦，好久不见……”一阵寒暄后她直奔主题，“我这边缺一个私人经纪人，你有意向吗？”

按黛莉之前查的资料，经纪人一般有两种，第一种是艺人自己的经纪人（Personal Manager / Artist Manager），这种经纪人通常是艺人自聘的，属于艺人自己的团队，不属于唱片公司。他们的职责是代表艺人的整体利益，统筹艺人事业发展的大方向；另一种经纪人一般隶属于音乐娱乐公司艺人经纪管理部，是连接艺人和公司各职能部门的核心节点，会协调艺人的日常安排，确保艺人配合公司的宣传、发行、演出等计划。

区别在于，艺人自己的经纪人是“站在艺人一方”，而公司分配的经纪人是“协助公司管理艺人”的一方。有时候二者会同时存在，密切配合，但立场不同。

……反正黛莉现在手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来这里业务上只跟前经纪人阿蒂联系过，在show business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如果说她并不想留在娱乐圈，那反而简单了，她可以带着资产退圈去尝试别的，但黛莉偏偏喜爱唱歌。过去在ktv她喜欢抱着话筒沉浸演出歌词中的爱恨情仇，而现在沾了身体原主的光，她有了真正在舞台上爆发的机会，这太宝贵了。

“所以卡伦，你怎么说？”黛莉问。

卡伦·帕克，韦恩企业正义联盟版权开发部法务专员，之前被总经理卢修斯·福克斯安排私活来处理黛莉的解约及入院事宜。最关键的是，在之前的聊天中，黛莉得知她在去正联部之前在韦恩娱乐干过。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很感激你的提议，道恩小姐——”

“黛莉。”黛莉打断说。

“好吧，黛莉，”卡伦说，“但我得说，韦恩娱乐其实并不像你签约的CMG那么……专业，我们基本没有自己的艺人，主要是投资和文化支持项目，就是博物馆啊社区剧院一类的，我参与安排过最大的文娱活动是仅仅是‘哥谭艺术节’……”

“所以？”黛莉认真地问。

“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出名，我的能力可能不足以担任你的经纪人，我没有人脉资源也不擅长社交，并不能帮到你什么。”卡伦摊牌了。

卡伦很坦诚，所以黛莉也思考了一下再回答：“谢谢你这么直入主题，我是认真考虑过的，我现在……状况特殊，事业上更是没有什么扩张的野心，只希望能有比较安心的环境做音乐。所以其实，我仅仅只是需要一个我信任的人，处理所有已经存在的必要事务，不用做更多的事。”

对面沉默了，黛莉听着听筒里的呼吸，让她安静地思考。

过了一小会，黛莉说：“我自认为是一个大方的好老板，也不需要尽责以外的忠诚。都是打工，我这边薪酬肯定比你现在的职位高。怎么样，考虑考虑？”

怎么感觉最近人物越来越多了……但黛莉确实会见到很多人，我想想怎么阅读性好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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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