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布鲁斯受邀参加科技研讨会,他带上克拉克,来到了位于加利福尼亚的旧金山,然而会议主理人艾伦·丹顿的女儿竟意外失踪……
“亲爱的雷斯垂德,我认为,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所以说,这次我决定不受理这个案件。”——《福尔摩斯探案集》
【消失的女孩】
“记得带上你的论文,你现在在读什么学科来着?心理学?”布鲁斯半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看头顶的天空,阿福移植过来的山茶花都快掉光了,有新的花正在开放,是一排红色月季。
“哲学,哲学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克拉克煞有介事。
布鲁斯笑了一下。
“很多人学完就自杀了。”他对克拉克泼冷水。
“没有东西能杀死我,你大可以放心。”克拉克装模作样的安慰道。
布鲁斯朝他翻了个白眼。
“哲学的精髓就是不停的提问,直到把别人烦死,”克拉克笑着说,“你觉得呢?”
“你是在烦我吗克拉克·肯特?”布鲁斯反问。
克拉克摇头:“我想继续读下去,新闻和哲学博士双学位对我以后的规划来说够用,其他的看看以后需要哪些,到那时候再修习也来得及。”
“你要进新闻业?现在确实很吃香,或者也可以入行狗仔,人人喊打但是赚钱。”布鲁斯说。
“我要是当了狗仔的话,你愿意给我透露一点花边新闻吗,养活你贫穷的朋友?”克拉克佯装可怜。
“不,”布鲁斯冷酷的说,“喝西北风去吧。”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手表上的指针指向一点三十,这代表他们该出发了。
“去拿你的论……”他话音未落,克拉克就一阵风似的拿来了自己的笔记本,还在他面前得意的晃了晃。
“炫耀。”布鲁斯嘟囔。
他已经剪短了头发,也剃干净了胡须,他本来不想剃掉的,直到阿尔弗雷德问他是不是想在下巴上开生态园,然后果断的一剃须刀下去剃掉他一半胡子,要是他不把它弄干净就只能顶着一脸造型独特的I I形胡子去开会。
克拉克对他这副模样倒是很满意:“年轻了很多,你之前看起来跟乔一个辈分。”
“也没见你有多尊重我。”布鲁斯说。
克拉克耸了耸肩:“你也就比我大三四岁。”
“四岁,”布鲁斯咬文嚼字,“不是两岁也不是三岁,是整整四岁。”
阿尔弗雷德站在车边为他们打开门,神态波澜不惊,他已经疲于说“少爷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他现在比较想说“年轻人笑的有点太多了其实可以安静一点”。
乔写信告诉了布鲁斯克拉克杀人事件的始末,那时他七岁,一个歹徒试图把他从庄园里带走,乔在信件里说“你能指望一个七岁的小孩能有多冷静”,他又说“但是我们无法忘记他的强大,并再也无法纯粹的爱他,我们对此感到抱歉,可是当你眼睁睁的看到那名绑匪的脑袋被灼烧出两个窟窿你也会害怕的,那像是神明所为”。
在结尾他写道“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有知情权,我们对此事感到抱歉,先生,非常抱歉,但是弥补已经无济于事,恐惧是一种无法根除的东西……如果您对此介怀我们也能理解,但请不要伤害他,他是个好孩子”。
克拉克在他身边埋头打字,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海德格尔”、什么“梅洛庞蒂”、自由和真理的冲突之类的东西,苦恼的想用热视线看穿他的笔记本,他现在就用他那双能杀人的可怕眼睛干这种事情。
布鲁斯还没想好怎么回信,打算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等他们从加州回到哥谭再说。
“自由是虚假的,人类本质上没有自由!”克拉克猛地抬起头,大挠一把头上本来就看起来乱糟糟的卷发,开始胡乱发表一些暴论,“也不存在真理,因为真理是人说的,人就是真理!吾即真理!”
嗯……卢瑟好像也去了,他慢腾腾的翻过一页报纸,视线挪到左下角的填字游戏,九个空格,首字母P,中间那一列有两个字母H,“Hypothesis(假设;(凭空的)猜想)”,那这一行就是……蝙蝠侠还没回到哥谭,他仍在考虑这件事,腿倒是好的差不多了,重要的是行走习惯的改变……他最后拼出单词“psychosis(精神病)”。
空想会变成精神病,他点点头,合上报纸,克拉克仍然瞪着他的笔记本屏幕束手无策。
“新闻和物理双学位,”克拉克扭头殷切的看向他,“前所未有的组合!”
布鲁斯摇了摇头:“牛顿不会同意你学物理的,你起码得尊重他。”
“化学、生物、地质……或者神学,我可以去读神学!”克拉克说。
“我交了钱,克拉克,你要想好以后怎么还我。”布鲁斯把**裸的现实摆在他面前。
“我会吞枪自尽,”克拉克宣布,“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我也不用还钱……”
布鲁斯再次告诉他残酷的现实:“按你自己说过的话,这招对你没用。”
“这几天晚上横竖总是睡不着,我想我是要死了……”克拉克靠在椅背上,表情惆怅,布鲁斯忍住了说出“你本来就不用睡觉”这句话。
他们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沿途的春意逐渐苏醒,枝头陡生新芽,浅绿的幻影从他眼中掠过,再这样行驶了约十五分钟,他们到了哥谭机场,人们行色匆匆的穿过安检门,有个小男孩在不远处大喊大叫,他的母亲踩着高跟鞋飞快的跑过去扇了他一耳光,安静又回归大厅。
阿尔弗雷德把他们送进机场,自己又坐回了驾驶位,他没有再跟着布鲁斯,他一般不这么干,上次情况特殊,他隔着车窗看到克拉克拉着两个大行李箱仍然走的虎虎生风的步伐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趟行程布鲁斯计划为期一周,会议在一天后进行,他在到达一座城市时会抽出一些时间搞清楚它们的城市路线和交通情况,第二天参加会议,会议进行两天,接下来的四天他会在这里游览,加州三月的野花就已经开的满城都是了,第一站他打算去湾区公园。
“我们坐哪一班飞机……”克拉克傻乎乎的抬头看大屏幕上的航班号。
“您这次不坐专机吗?”旁边一个穿黑色套装裙的女士听到后礼貌的询问布鲁斯。
“专机?”克拉克回头,用一种很蠢的表情看向布鲁斯。
“坐,带路吧。”布鲁斯朝爱莎说。
“您已经很久没来过了,不过飞机我们都有做专门的保养,经嘱托已经空运了一台车到阿瑟顿(Atherton)您的住处,司机会在您到达后到火车站接您。”爱莎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他们有没有跟上。
“之前发生了一些事。”布鲁斯简略的说。
爱莎见他没有聊天的兴致,识趣的保持了沉默。
“运了台车?”克拉克又说。
布鲁斯唇角上扬,撇了他一眼,假装高深莫测的未置一词。
“嘿!”克拉克扯住他的胳膊,手里的行李箱已经被机场服务人员友好的抢走了。
“你就这样看我犯傻?”克拉克羞恼的红着脸难以置信的说。
“Will,”布鲁斯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非常有趣。”
克拉克真诚的对他说:“我讨厌你,真的。”
布鲁斯耸了耸肩:“那你自己飞过去吧。”
克拉克撇撇嘴:“我七岁前也坐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十六年前,肯特家族一夜没落,布鲁斯突然记起,那一年克拉克七岁,失手杀人,全世界的闲言碎语都向他袭来,公司合伙人携款外逃带着钱死在了太平洋里,他们欠下巨额债款,那时他十一岁,父母双亡的阴影还笼罩在他的身上,深陷哥谭吃人的泥沼,满腔怒火童年是人一生的河流,看着克拉克,他竟然有点同病相怜。
从哥谭坐飞机到萨克拉门托,再转火车到旧金山的阿瑟顿,飞机上有六个小时的行程,他疲惫的瞪了一眼在机舱里抱着电脑焦虑乱窜的克拉克,让服务员端了一杯香槟,喝完想睡一会儿。
这一路上温度会逐渐上升,但依然很冷,春寒料峭,克拉克依旧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单薄的黑色牛仔裤,有时他真的很想剥开他的皮看看是那用什么材质做的,做成服装一定大卖,这么一想,也能理解卢瑟为什么那么痴迷于找到他。
约摸快到午夜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阿瑟顿,司机把他们送到庄园门口,约定了第二天的出发时间之后开着车回到车库。
“你还买了个庄园?”克拉克瞪大眼睛。
“租的,我没那么闲。”布鲁斯没好气的说,不明白为什么克拉克赶了一天的路仍然精神抖擞,他现在倒头就能睡。
房间很多,布鲁斯直接在一楼随便找了个房间躺下,风声轻柔的拂过窗帘,他听到草叶晃动的声音,万物静籁,克拉克进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关上了他房间的灯,他闭上眼,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八点,他睁开眼,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了,窗帘遮住了阳光,房间里仍然昏暗一片,他翻身下床,脱掉西装外套——它变得皱巴巴的,阿尔弗雷德肯定会生气,他得找机会把它扔掉。
行李箱放在他的门边上,他把它打开伸手进去翻找衣服,接着打开灯走进浴室,洒落的水滴让他清醒了一点,接着他又意识到阿尔弗雷德没有跟过来,是克拉克为他做了这一切。
他放下揉搓头发的手,通过浴室的玻璃门看向门外空荡荡的卧室,鸟叽叽喳喳的在窗外叫唤着,春天透过窗帘在地上映射下模糊的绿色阴影,窗帘上枝影摇曳。
克拉克把盛着煎蛋、面包片和小番茄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口中哼唱着轻快的调子,他抬头看向那道门,布鲁斯从里面出来,发丝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他只裹了条浴巾,克拉克注意到有滴从头发上掉下来的水沿着他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进浴巾里。
“煎蛋面包,”他说,“我想出门买菜来着,隔壁的奶奶就说送我点,小番茄是她自己种的,非常美味。”
布鲁斯移开盯着他的目光,落到那碟早餐上,金黄酥脆的面包片,焦边的半熟煎蛋,完美的火候。
“别告诉我你又用你的……”
“你不能否认这样很好吃,完美的控火。”克拉克说。
布鲁斯在桌边坐下来,咬了一口面包片:“还是感觉很怪。”
但确实美味。
“如果控制好力度我还可以用热视线烤干头发。”克拉克说。
他从浴室里拿了条毛巾出来绕到布鲁斯身后开始替他擦头发,微凉的发丝在他的指间穿过,有一股洗发水的清香。
布鲁斯用余光往身后瞟了一眼,他恐怕他的某个猜想是真的,但他宁愿装作无事发生,他不太清楚这算不算一种雏鸟情节……老太太说得对,她种的小番茄很好吃。
他想住到二楼去,楼层太低让他感觉没有**,这让他感觉很危险,尽管这里称得上是美国最安全的地方。这栋别墅的装修风格与韦恩庄园一致,有个环绕一周的漂亮花园,此时正是绿意盎然的时刻,这让他安心了许多,房子的原主人达里尔曾被英女王授予了荣誉称号,现在和他妻子在环游世界,他和阿尔弗雷德有些交情。
下午一点出发,他们还有三四个小时的闲暇时光。
“阿福让我好好照顾你,你但凡瘦了一斤都是我的不称职。”克拉克拿掉毛巾,随手往旁边一甩。
是吗?布鲁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入口醇厚,几根半干不干的发丝搭在他的眉毛上,喝完茶,他起身到房间里换上了常服,又回客厅打开电视调到本地的新闻频道。
当地新闻很能反应这个地区的样貌,就像哥谭的新闻记者会面无表情的当着劫匪的面播报他们劫持运钞车的新闻,还能找机会弯腰捡几张劫匪漏掉的钞票,哥谭日报的记者们都很喜欢播报此类新闻,这是个肥差。
显然旧金山的记者没有这么良好的心态,布鲁斯看到他竭力避开对面哭的涕泗横流的男人,生怕对方把鼻涕甩到他身上,首先哥谭人不会哭成这副鬼样子,其次他们会在哭之前把造成这件事的人锤进地里。
花园后面好像有个马厩,达里尔安排了专人负责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不太熟悉这儿,不过克拉克应该已经了解了,有的时候他真挺嫉妒克拉克的。
“现插播一条紧急通知……”
女主持人从画外接过一张新的稿子:“据南部商会会长艾伦.丹顿女士所称,她的女儿柯拉·奥斯汀于3月10日在硅谷失踪,至今已有五日,警方正在全力寻找,也请有相关线索的市民及时拨打热线,丹顿女士将有重谢。”
旁边附上了一张柯拉的照片,乌黑的卷发和眼睛,笑的很开心,标上的年龄是十八岁,他冲楼上喊道:“克拉克!”
“什么事?”克拉克转瞬就出现在他身边,带来一阵风,手里还拿着笔。
布鲁斯看向电视屏幕上的照片:“帮忙看看这个姑娘在哪里。”
克拉克眯起眼睛,过了大概有一分多钟,他平常找东西都用不了这么久,布鲁斯直觉出了问题,他微微皱眉:“怎么样?”
“没找到,照片准确无误吗?确定是这个年纪?”克拉克同样皱起眉,笔在他的指尖快速旋转。
“照片是她母亲提供的,现在就长这样。”布鲁斯凝思片刻,知道柯拉肯定出了意外,如果她没去太空旅行,那她很有可能就是已经不在人世。
他关注这件事是因为艾伦·丹顿,她是明天科技研讨会的主理人,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克拉克的左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可能是我写论文写出幻觉了,没注意到一些地方。”
而布鲁斯知道对方从不在这方面出错,这也是他所欣赏的克拉克的好品质之一。
“写你的论文去吧,用完午餐我们就出去走走。”他说。
佣人会在指定时间来这里打扫、做饭,早上来的时候她只打扫了卫生,做饭的任务被克拉克抢走了。
艾米莉拿着工具包敲了敲大门,依然是那个抢她活的男人来为她开的门,她自认已经在旧金山见过了很多俊男美女,但眼前这位依然是个中翘楚,她怀疑对方是被包养的,因为主人通常不会亲自来开门也不会抢她的活干,而这张脸干佣人这行又太过浪费。
艾米莉会希望这位主人不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子或是一个丑陋的女人。
“抱歉先生,但是我该叫你什么?”她忍不住问。
“我姓肯特,”克拉克简短说,“里面那位,你可以叫他韦恩先生。”
“他不喜欢被人打扰。”他又加上一句。
克拉克打开门,示意她在门口等一会儿,艾米莉透过门缝看到他低头小声跟坐在大厅沙发上的男人说话。
原来是gay,她颇为遗憾的想。
“进来吧。”克拉克为她打开门,在她进来后又迅速关上。
艾米莉把好奇的目光投向那位在看新闻的主人,克拉克走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语气有些不耐:“你可以去工作了。”
“哦,我是想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艾米莉收回目光。
“不要有甜椒,蔬菜也不用太多尤其不要有甘蓝,牛肉五分熟,淋芝士会比较好,下午要出门,不用做太多。”克拉克说。
“好的。”艾米莉拎起包往厨房走,因为厨房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所以她依然没有看到那位主人的真面目,但应该不老,是个年轻男人,这个年纪能住到阿瑟顿,要么是天才,要么是家族传承。
“我要住到二楼去……”布鲁斯对走过来的克拉克说,他抬手揉了揉鼻梁,“昨天实在太累了,老天。”
“要不你去二楼找个房间再睡一会儿?让我先给你把头发弄干。”克拉克说,并挑剔的看着他仍然半干不干的头发。
“不……不了,我去查查丹顿的资料,吃饭喊我。”布鲁斯说。
艾伦·丹顿与她的丈夫在一年前离婚,他注意到他们离婚的日期,去年的3月5日,虽然尚不清楚这代表了什么……丹顿白手起家,公司从加州一个小店面变成了硅谷的新能源巨头,与她的前夫在22岁相爱,30岁结婚,3年后他们有了女儿柯拉,去年一年柯拉都没去上学,给学校的理由是旅行……这很常见,很多学生会抽出大学中的一年出去做自己的事。
但要是把这件事和丹顿夫妻的离婚联系到一起……
“布鲁斯,吃饭了!”克拉克喊他。
他不得不把这些事想到一起,他们的日期很接近,隔了五天后,柯拉从学校离开,然后学校再没人见过她。
艾米莉拿着用具上楼打扫卫生,正好与主人面对面的经过,她拘谨的站在拐角处等他下楼,看到他衣服的一角,接着是蓝色领带……起码他身材不错,最后是那张脸,有些黑眼圈,但不掩光彩,她又开始疑虑到底谁才是这家的主人。
“韦恩先生,我是来处理家政的。”她说。
布鲁斯朝她微微点头,语气温和:“辛苦了。”
他们离婚时据报纸所说,是和平离婚,理由是性格不合,附加的照片上艾伦表情严肃的与她的前夫布兰德·威尔握手,布兰德的表情上也看不出来什么,但那不像是和平的氛围。
克拉克坐在桌边,试图用叉子叉起一个滚圆的小土豆,它在他的盘子里不停翻滚,他的力度控制不当,好在很有耐心,没有把桌子戳出个窟窿,他能做出这种事,但他没有,他想这就是他愿意帮助他的原因。
“我要用手了。”他咔哒一声放下叉子。
布鲁斯坐在他对面姿态闲适的叉起土豆塞进嘴里:“请便。”
新闻还在播报,他们贴出一张告示,丹顿女士广招侦探以破获这个案子,下面有一串电话号码和邮箱地址。
他不认为这一举动会对案件起到什么作用,比起找那些不入流的侦探,警察虽然慢了点但是确实能力不错……他接触过他们其中的一些,破坏网络的方式居然是去爬到屋顶上拔天线,还有一些干脆就拿着小照相机拍一些风景交差,指着一个黑色帽檐说那里面暗藏玄机。
克拉克叉起了一个土豆,正欣喜若狂的欣赏他叉子上的艺术:“土豆的自由被叉子的真理捉住了!”
布鲁斯觉得他可能有点精神失常,开始考虑给他把哲学换成物理的那个点子。
一台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准时停在庄园门口,司机是个加州的年轻小伙子,大概二十八岁上下,姿势老练的为他们开门,挑不出一点错处。
Fair oaks在旧金山和圣何塞之间,四处可见的橡木在这里茁壮成长,风景如画,住户们都安静的紧闭大门,他的隔壁可能同时存在三个房地产大亨和五个科技新贵,剩下的几户是老贵族,给克拉克小番茄的老太太是圣德尔曼军工的董事之一。
克拉克侧头看向窗外,平静的景观在他的眼里是另一副样貌,有人躺在沙发上酗酒,瓶子在沙旁堆积成山,绝望的妻子等待彻夜未归的丈夫,秘密情人抱着狗经历漫长的等待……他不喜欢这些东西。
上流社会的隐晦和普通人家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附上了一层高雅而虚伪的薄皮,但他从没在布鲁斯身上见过有钱人的那些怪癖,他也有秘密,但是是好的那种,不是在某地藏了个情人或是把谁埋尸荒野。
他认为蝙蝠侠没有回归哥谭的必要,站在他的角度看,那些容易听信小丑谗言的人不值得布鲁斯为之付出一条腿,或是一个胳膊,甚至是生命。
举行科技研讨会的地点在硅谷,位于湾区南部,他们驶过起伏颇大的道路,有那么几个瞬间布鲁斯想干脆就让克拉克带着他飞过去算了,他们在车上摇来晃去,这样的路途没有任何指望。
硅谷的地平线在他们眼前展现,布鲁斯觉得这里很压抑,四处可见的高大现代化建筑从他们的指缝里露出一点呼吸的天空,与哥谭的压抑不同,哥谭的罪恶摆在明面上,这里的深埋地底。
人工智能是当下乃至未来都会热议的事物,丹顿抓住了这个风口,扶摇而上,28年成就一个稳固的商业帝国,在硅谷赢得一席之地,这样的人,她不会对任何事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