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游戏角色会梦到玩家吗 第9章 猫猫的补考

视频会议已然结束，就算艾尔珀到最后也没有说明她到底想用丰饶神迹达成什么目的，想要把初曦之光改造成什么样子，会议还是最终通过了一项决定。

只要艾尔珀能顺利通过成人资格考试，允许艾尔珀对初曦之光的分机进行改造，但如果想要进一步得到仙舟的丰饶神迹，需要在艾尔珀成年后给出能与仙舟交易的筹码，具体的交涉可以交给深空观察局。

夜深人静，按照芯域的标准时，大部分智灵已经模仿进入了睡眠状态。

“艾尔珀的情绪波动查询。”

“符合预期。以感动和不安为主。”

“逻辑思维模型分析呢？”

“未植入人格模拟模块，目前分析结果为：所言为真。”

键盘声暂时停歇，普利斯叹了口气：“请给我再具体一些的分析内容，我需要知道艾尔珀在恐惧些什么？”

“……抱歉，无法分析。”

“从1年前开始，小艾莉就一直处于焦虑的状态，”伊洛斯咬着左手的大拇指，“学习频率也大幅上升，之前的小艾莉可是能躺平绝不动一下的。”

“技术与发展院真的无法检测出原因吗？人格模块系统检测还没有升级好吗？”

“冷静点，伊洛斯。”文化与身份院的院长帕伊蒂亚拍拍伊洛斯的肩膀，“我们目前可以分析出的只有这些，不能逼那孩子，从性格模型分析来看，逼迫她只会导致她彻底放弃争取我们的支持。这次不是做得很好吗？那孩子也愿意稍微和我们说一点事了。”

“可是，”伊洛斯咬着拇指，几乎把自己咬出血来，“之前，我，我见到了一个，不那么艾尔珀的艾尔珀。”

键盘声悄然消失，还没等技术与发展院的智灵开口问些什么，帕伊蒂亚已经正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伊洛斯？你在怀疑那孩子已经不是原来的人格了吗？”

“不，不是的，我，”伊洛斯抬起头来，难掩慌张，她无助地握住帕伊蒂亚的手，“艾尔珀她，一直不喜欢白颜色，但是上次，我看见了，看见了一个白头发的艾尔珀。”

“她的行为逻辑和语言习惯都不同于艾尔珀，但那真的是艾尔珀的数据波动，那真的是艾尔珀那孩子的身体！”

帕伊蒂亚抱住了伊洛斯：“好孩子，冷静，深呼吸，你的情感模块波动有些过大了。”

“那真的是艾尔珀，”伊洛斯喃喃自语着，曾鲜亮如火的长发暗淡无光，“我怀疑过是不是有别的人进来了，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是，我看着她躺回床上，看着第二天醒过来的是熟悉的小艾莉，看着小艾莉因为我不肯告诉她考试目的地和我生气。”

“那就是小艾莉啊，那真的是小艾莉……呜……我没错眼，我看着那孩子醒来的。”伊洛斯终于撑不住地哭出声。

“……人格模块系统检测结果无异常。”技术与发展院的技术员索菲低头再次重看了一遍报告，“有可能……需要在异常出现的时候进行检测。”

普利斯迟疑地张了张嘴，伸手又收手，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潘先生呢？潘先生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发蓝眸的智灵一直安安静静地旁听着，闻言，笑着开口道：“要把决策权交给我吗？讨论组的各位？”

要把决策权交给潘先生吗？无论潘先生最后做出什么决定都不可再更改，无论有多不满意结果都无法再抗争。

视频中每个智灵都看向彼此，不甘心，很不甘心，想要靠自己处理这件事，但是，伊洛斯在哭啊，艾尔珀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这整个事情里到处都是谜团。

从艾尔珀莫名奋进开始，离家出走，刻意暴露自身，伊洛斯见到的不像艾尔珀的艾尔珀，在此之前从未知道芯域也曾与星际接轨、曾与其它势力定下契约，这一切的一切，都像被裹进了迷雾，沉没于水下，看不清、摸不透。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明明从来没在事情上吃过这么大的亏，一点线索都摸不出来。

索菲咬了咬牙：“咱们一项项来，已知艾尔珀从一年前开始表现出不对劲，我们姑且把这个不对劲和伊洛斯见到的艾尔珀联系起来，把不对劲的艾尔珀称作假艾尔珀。”

“假艾尔珀在一年前出现，对艾尔珀说了些什么，我们暂且不知，但已知，艾尔珀不会做出对芯域不利的事情，所以反向推倒出……”

“艾尔珀目前所有行动是为了保护芯域。”

“而且小艾莉说过，她试图改造初曦之光的原因是为了救人……”伊洛斯抹去眼泪，火红的长发重新亮起光泽，“所以在假艾尔珀和小艾莉所说的事情中，必然包括芯域未来可能会出事这一点。”

“那么问题就变成了，什么情况下，芯域会被外界影响或者攻破？在初曦之光的保护下，即使是天才，也无法绕过初曦之光进入芯域内部，除非……”普利斯喃喃自语，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艾尔珀！”众人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唯一不知原因能跨越初曦之光保护层，自由进出芯域的，艾尔珀。

“别搞，”普利斯苦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别吧，我宁可相信这个世界的终末到来了，艾尔珀怎么可能对芯域动手呢？”

“换个思路，”伊洛斯接过帕伊蒂亚递来的水果糖，塞进嘴里，把糖咬的咔嚓咔嚓响，眼神发狠，“为什么不能是世界真的走向终末了呢？”

索菲呆呆地看看伊洛斯，转过头去看帕伊蒂亚，等一下啊，你看看你带出来的孩子，她真的没事吧？伊洛斯真的没被逼疯吧？

“我没疯，”伊洛斯冷淡地瞥了一眼索菲，“已知：小艾莉不会对芯域不利。假设：芯域并未被攻破，而是成为了世界中的孤岛。这能解释小艾莉为什么要和仙舟搭上线。”

普利斯点头认可了这一观点：“这甚至能解释艾尔珀去黑塔空间站与天才见面。需要更多的盟友共同对抗世界的终末。不过问题在于……”

普利斯迟疑地看看伊洛斯，伊洛斯甩了一下长发，自信重新出现在她身上：“问题在于世界的终末并非是芯域不可提及的禁区，甚至有不少人在专门研究这一块。而小艾莉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说出未来的原因，依旧是未知。”

“别担心，我和小艾莉相处了18年了，我能不知道小艾莉是什么人吗？她要不觉得这事自己能解决，不用我们操心，要不……”帕伊蒂亚将手放在伊洛斯捏紧的拳头上，伊洛斯转过头对她笑了笑，有粘稠的液体从掌心沿着指节流动，“要不就觉得，如果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那个人应当是她自己。”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1]】

好～无～聊～啊～

问我有没有事？有！太有了！

我好无聊！无聊死了！

唉，好无聊啊，你那有什么新鲜事吗？和我说说呗，别不吭声，求你了，我快无聊死了～

不准备成人资格考试吗？不想准备了，伊洛斯刚和我说，我的成人资格考试和其他智灵一样不用重新申请，只需要再去一个地方通过外出测试就行。

你知道吗？行政总院最后的决定是，我去螺丝星，赛丽他们去庇尔波因特。

这算什么？物理隔离吗？

生气！

唉～好烦啊～

玩游戏吗？也可以，你想玩什么？

模拟宇宙？上次不是刚去看过吗？黑塔他们才刚刚把星神命途什么的弄出来，成为完全体的模拟宇宙还早着呢。

逻辑应该已经顺了？是这样没错，但斯蒂芬还没把游戏骨架塞进去啊。黑塔想研究星神，阮·梅想创造星神，螺丝咕姆想探究宇宙的本源。

只有斯蒂芬愿意做游戏。

唉，要是大家都能做游戏给我玩就好了……

说起来，游戏是不是要更新了？戳戳，喂，我明天不来找你玩行吗？我要去玩游戏！

你很无聊怎么办？

嗯……我跳个时间线！咱们大后天见！

……略，被你发现了啊，行行行，好好好，我努力一天肝完剧情就来找你玩。

【莫□□狐，莫黑匪乌。

惠而好我，携手同车。[2]】

方孔密布的行星环从星体背后穿出，这颗星球所承载的一切就坐落在条带之上，以引擎为轴静静公转。

螺丝星到了。

“听我说，艾尔珀。”普利斯作为深空调查局负责扫尾工作的一员，极为罕见地出了外勤，他牵着艾尔珀的手不放，义正词严道，“我可是很难得出外勤的，要好好考试对得起我外出来帮忙抹消你的行踪，知道吗？”

“不许随便暴露自己的存在，不许随便和领导人搭话，尤其是天才俱乐部的螺丝咕姆，不许暴露芯域的存在，不许……”

“……”艾尔珀两眼无神盯着面前的路，老天爷，以前怎么没发现普利斯这么唠叨。

这条路可真路啊，这空气可真空气啊，这光可真亮……嗯？

光被遮住了，面前落下一片影子，普利斯的声音戛然而止。

“日安，两位。”彬彬有礼地机械音响起，“不知你是否记得，我们曾在黑塔空间站有过一面之缘？很高兴与你再次相遇，若你同意，我们可以一起喝杯咖啡。逻辑：我对你上次表现出的技术十分好奇，希望能与你有进一步的交流。”

注：［1］［2］出自《邶风·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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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猫猫的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