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可梦】旅行纪事 第10章 九、连吃带拿实在贪心

“——最后的那个电光果然有问题吧！”

“你都已经看出来了就别问我了，谁会和对手解释战术啊。只是让星影尝试着将电磁波融入到电光的攻击里去罢了。”

遥的直觉一向敏锐，不过，岚最开始也没想瞒住她，自己的这一“战术”从根本上来说还十分粗糙，也就只有初见杀可以期待一下，一旦对手有了防备，可就没那么容易上钩了。

将招式融合，是不少训练师在试图发展自我对战风格是会率先尝试的方向。只不过，这并不是一项容易的课题。学术界认为人类对于宝可梦招式的研究不过刚刚跨入门槛，只是涉及到皮毛，更为本质的招式演变规律至今没有一个大众所认可的理论。最简单的一个问题，部分电系招式能够造成麻痹状态，部分火系招式能够触发灼伤状态，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些对于对战大有裨益的异常状态没有能够衍生至所有的属性攻击中去呢？岚并不是学者，也没有要往这方面钻研的动力，只不过，站在训练师的角度，这个问题反倒让她有了些许灵感，大约半年前，便开始和伏尔坎星影研究，如何将能造成异常状态的技能融合进日常攻击中去，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星影的进展比伏尔坎顺利许多，这或许是因为她本就掌握了电磁波，只需要平衡进攻时候不同电力的输出平衡就好……说实话，岚也不是很懂这方面的原理，只能靠宝可梦自己的悟性去掌握了。

岚看向遥，对方的眼中闪闪发光，丝毫没有被“暗算”的恼火失落，熊熊战意只让岚感到一丝微妙的后悔和头疼。

是不是不应该拿她来做实战效果测试的啊……

知道了自己刚刚吃了怎样的暗亏，遥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第二场对战。“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话我可不会让你得逞第二次啦！”看到她一副得意的表情，岚几乎能想象得出她余下的内心活动，无外乎是这么简单就把内幕告诉她真是松懈啊什么的……但讲道理，难道不是因为你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就不会罢休的表情对我进行了压迫吗？

岚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和遥对战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这种插科打诨也让人意外的很放松。耳边响起了遥“你果然很喜欢和我对战吧！”的嚷嚷，岚挥挥手将它打散，这个动作落在了对面的本尊眼里，便成了一种催促第二场比赛快点开始的信号。

猛火猴从精灵球中一跃而出，熊熊燃烧的尾焰高高竖起，他战意磅礴，从来都和遥站在情绪上的同一阵营，即便同伴此刻率先落败，也坚信自己能够力挽狂澜，扭转战局。

……到底是怎么培养出这种强大的心脏的呢？

岚在心中默默感叹着，挥手下令：“电……击！”

在岚下令之前，勒克猫便已经目光炯炯，浑身闪烁着灿金色的电弧冲了上去。相较于性格至少严肃认真的伽罗，几乎和遥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茴香自然也和星影相处不来，从这迫不及待的攻击性上便可见一斑。电磁波口令在舌头上打了个转，最终变成了如今已经不怎么用的最基础的电系招式之一。

可以的话，还是不想让遥发现星影这么急躁的一面。

但可惜，猛火猴的攻击更快一步。

借助那条灵活的尾巴，火猴一跃而起，朝着勒克猫扑去，他背对阳光投下阴影，让星影退后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也正在这时，猛火猴忽地向前，宽大的手掌猛烈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勒克猫一震，周身的电光也消散了些，借由此，猛火猴双手撑地，灵活的一个空翻，左脚正中勒克猫的面门，将她踹飞了好几步。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一脚不能算作是攻击招式。

但从个猫感受上来说……

“星影！”岚有些头疼地看着勒克猫浑身的毛炸起好似穿山王，完全不听自己的指挥，扑上去就和猛火猴缠斗在了一起。她按住自己抽动的眉角，无奈地叹了口气——星影不喜欢遥，是因为当年第一次见面就被她踩到了尾巴，而星影不喜欢茴香，则纯粹是因为他和自己的训练师太过合拍，性格处事就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尽管茴香和伏尔坎相处得不错，平日里他胆敢出现在星影的视线范围内，多半是要被她哈气凶一下的。当然，传承了遥那百折不挠的精神，茴香被凶了之后也完全不会生气，屡败屡战地继续出现在勒克猫的视线范围里，试图和她搞好关系。

被茴香贴脸踹一脚大概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毕竟岚知道遥没让他学过任何踢技招式，但星影向来心高气傲，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这种“屈辱”的。如果不是知道猛火猴学不会虚张声势，面前这幅猴毛与猫毛齐飞的画面大概会让她以为勒克猫此刻陷入了混乱状态，攻击力也大幅提升了吧。

不过不能排除挑衅就是了……

岚抬眼看向对面双手叉腰，颇为得意的遥，决心不去接她的话茬，说什么“最近你在训练茴香起手击掌奇袭的习惯吗？”之类的话，顺着星影此刻火爆的脾气下令：“雷电牙！”

反正星影的火气也上来了，现在收回来事后她肯定要大发脾气，干脆就放开打吧。能在换上伏尔坎之前多消耗掉点对方体力就不亏。而且……

岚又看向遥，那副得意的表情此刻显得有些“问啊！你怎么不问啊！”的焦急。

唉，舒服了。岚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

人类指挥的宝可梦对战原来是那么激烈的！

他有些目瞪口呆地躲藏在草丛中，看着面前猫飞猴跳的一幕。在他的记忆中，宝可梦之间的对战总是点到而止的，不同于在野外，堵上生存进行搏斗的同胞，在人类建造的城市中占据了一席生存之地的他们也沾染了些许属于人类的矜持，并不喜欢将体力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实力的差距其实是很容易就能够看穿的东西，往往只需要一个照面，一瞥瞪视，一声低吼就能够意识到对方是自己当下无法战胜的，与其争一时之快，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更何况，将事情闹得太大是会引来人类的。他记得自己以前跟随的老大——那是一只巴布土拨，据说曾跟随人类生活过一段时间——如何与那来争抢地盘的大狼犬一番死斗，最终引来了城市中巡逻的人类，于是两败俱伤的老大被双双带走，余下他们这帮小跟班四散逃离。他听到那些人类说着什么“这些群居的宝可梦越来越多了”、“得把它们安置起来”之类复杂的话，尽管心里想上前把老大救回来，身体却遵循着本能躲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了。

他看着那只勒克猫，她的状态其实不怎么样，之前一场战斗消耗太多了（尽管他没能目睹），眼下最好的选择应当是远离战斗、养精蓄锐才对。那个雌性人类也有此意，却被勒克猫自己拒绝了。对她而言，体力的消耗似乎并不意味着威胁，而战斗到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似乎也只代表一种尽兴的畅快。

这实在让他难以理解，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尽快带着偷来的东西逃走，却还是忍不住蹲守在这里，想看看这场战斗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勒克猫和那种猛火猴缠斗在一起，他能看出猛火猴更加得游刃有余，唉！这是当然的了，他可是精力充沛、身上一点旧伤都没有啊！这真是不公平的车轮战，他想，可当事宝可梦都没有在意这一点。勒克猫身上的电弧劈啪作响，即便在近身搏斗上远不如猛火猴那样灵活，但也绝不让对方轻松好过，每次都能在挨了一下之后还给对方一爪子或者一次啃咬。而猛火猴绝对是他不想碰到的那类家伙，精力旺盛不说，又特别擅长近身肉搏，有许多次的挥拳和踢踹明明不是招式，却也足够让战斗的对手感到窝火憋闷。

勒克猫肯定会输。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而这家伙不过是一个他此前从未见过，今后也大约从来不会再见面的陌生宝可梦。

但就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要看到这场战斗的结局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这时候感觉到了些许躁动，电气囊的周围闪烁着细微的电弧，不小心触碰到一旁的绿叶，将它的边缘电成了焦黑的颜色。

他搞不明白自己此刻的躁动从何而来，但，眼前有一件事是显而易见的。

勒克猫攻击的动作因为体力的耗尽而出现了滞涩的那个瞬间，猛火猴的拳头被熊熊烈焰包裹，狠狠朝她挥出。

[巴布土拨再也没有了后继之力，她刚刚散去了自己全部的电力，而大狼犬的尖牙距离她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在他找到答案之前，他已经冲出去了。

★★★

下一击应该就差不多了。

岚将星影的精灵球握在手里，从面前这混乱一幕乱斗中寻找着合适的能把勒克猫收回的间隙。这并不只是说一个回收射线不会因为宝可梦混斗在一起判断失误被弹回的间隙；还是一个勒克猫确实已经筋疲力尽，事后不会和自己闹脾气的间隙。

虽然场面看上去混乱，但岚并没有“猛火猴的体力已经被大幅度削减”的盲目自信。论近身搏斗，遥的宝可梦还是胜过她太多。她能看出星影不爽得相当明显，

这就只能等一切都结束后再补偿了。

在勒克猫即将力竭的那个瞬间，猛火猴的双拳燃起炽热明亮的火焰。岚也适时举起了精灵球，就这样在火焰拳命中前收回了勒克猫……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耳朵比眼睛更先一步理解眼前突发的状况，落入其中的是砰的撞击声与电气触发时细微的空气炸裂的声音，以及在那之后猛火猴迷惑不解、勒克猫恼火不满的叫声。

随后，眼睛才将现状处理给大脑：窜出来的那道黑影挡在勒克猫身前，却显得更加瘦小，黑色的背毛微微炸开，张开了膜翼，以自己柔软的雪白腹部面对不知所措的猛火猴。那是一只电飞鼠，他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一头将猛火猴撞飞，战战兢兢地横插在了星影和茴香中间。从表情上来看，他搞不好才是那个在想“我是谁我在哪”的家伙。

电飞鼠的撞击并没有给猛火猴造成什么伤害，他更多是被突然闯进战斗的家伙吓了一跳，此刻挠着头，和遥一样茫然，甚至还挥了挥手，试图让对方离开。而勒克猫明明因为电飞鼠的解围而得到了喘息，没有真的因为猛火猴的火焰拳而失去战斗能力，此刻看上去却是最生气的那个。她挥动前爪，面带不耐地冲吓得蹦出三尺高的电飞鼠发出低吼。

“欸？”遥和猛火猴的动作几乎同步，挠着头说，“在这里也会有野生宝可梦乱入对战啊？”

“不……比起那个。”岚的眉角跳了跳，心说你居然完全不好奇这只电飞鼠身后背着的那个巨大的包袱皮吗？或许是因为忽然冲出来的缘故，本来就松松垮垮、勉强打结的包裹散开了一角，伴随着电飞鼠每一次被吓得跳起来的动作，诸如伤药、烧伤药之类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怎么看都不对吧……

尴尬的僵持之下，差不多娃娃从转角处出现，发现电飞鼠站在对战场中央后，发出了生气的叫声，迈着急促的步伐跑了过来。

电飞鼠似乎是因为差不多娃娃的声音回了神，眼见对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他不再夹在勒克猫和猛火猴中间，把背后那个东西掉了七七八八的包裹抱在怀里，拔腿就想跑。

岚多多少少看出了些门道，下意识地下令阻止：“星影，帮忙拦一——”

不用她把这句话说完，勒克猫便跃跃欲试地伸出爪子。猛火猴也反应了过来，一道挥出拳头，想要将电飞鼠拦下。他们的攻击没有此前那么认真——或者说勒克猫是想要认真的，可她确实没什么力气了——毕竟只是要拦下电飞鼠，而不是将他打伤、打晕。可正因为那一时的放水，电飞鼠好像抓住了什么可乘之机，以别样灵活的动作、泥泥鳅般从一猫一猴攻击的间隙“滑”了出去。猛火猴的拳头只划过他黑色的背毛，险些又落到勒克猫的脸上。

那个是电光一闪吗？岚的眼睛亮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灵活的家伙，虽然——也很狼狈就是了。她看着电飞鼠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窜进一旁的绿化带里，来不及去管乒铃乓啷掉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在那群观战的逃课学生发出的阵阵惊呼中，猛火猴三两步冲过去，试图抓住这小贼的尾巴，但电飞鼠已经钻进了围墙的某处缺口里，带着自己的“赃物”逃走了。

一切发生在几分钟之内，乔伊小姐姗姗来迟，只看到气鼓鼓叉腰的差不多娃娃，试图翻墙被遥叫停的猛火猴，和拼命抱住勒克猫不让她窜出去的岚，可谓是一片狼藉。

“这可真是……又被那小家伙耍了啊。”

★★★

将对战中受伤的宝可梦送去治疗后，岚和遥跟着乔伊小姐来到了仓库间——啊，当然，这场对战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乔伊小姐可正在为什么事而苦恼呢！这种时候我们难道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去继续对战吗？当然不行啊。岚是这么说服（也可能没说服）遥的——怀里抱着那些电飞鼠没能偷走的伤药，听乔伊小姐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的电飞鼠的壮举。

哦，对了，那些逃课的学生，来捉人回校的老师恰好在他们帮忙捡拾地上的瓶瓶罐罐时抵达，也不知道这种热心帮忙的举动能不能让他们抵消掉一点惩罚。

“其实，最开始那孩子只是会偷走一些树果之类的小东西。”乔伊打开了仓库间，“这种小损耗我们并不在意，中心附近一直都设有给城市流浪宝可梦的饮水处和喂食点，本来以为是新流浪的小家伙，还特意增加了一些指引和投喂量。”

流浪宝可梦，对于日晷这种人口密度极高的大都市来说向来是一个难题。不同于山锦这种人口稀少、占地有限、没有真正意义上和野外环境分隔开、时而会有野生宝可梦种群乱入居民也已经习惯了的小城镇，现代化程度更高、缓慢向外扩张以确保人员住地、会定期喷洒喷雾来确保野生宝可梦绕道而行的中心都市显然并不能适用乡野城镇与宝可梦共处的方式。尽管做了许多措施，城市内仍然能够见到宝可梦流浪的身影，或许来自人类的抛弃，或许是故地重游、无法放弃领地，又或许宝可梦就是能够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生存、繁衍，总之，如何处理这些没有训练师或饲养者、保持了微妙野性的宝可梦，始终让人头大。城市虽然没有野外那般残酷的生存斗争，却也缺乏丰富的资源与自成一派的生态系统，这些宝可梦无法完全适应野外的生活，在城市内偶尔也会面临生存的窘境。联盟尽可能地展开收容，为他们安排领养或在培养生存能力后寻找合适的区域放生，但这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往往是疏不及堵。至于像中心附近的投喂点，则更像是一种自我安慰、尽力而为的措施，它们或许可以帮助一时，却仍然无法解决流浪宝可梦的根本问题。

没有毕业前，岚和遥假期就常常选择去那些城市收容所帮忙来赚取义工学分。因此，不需要乔伊说明更多，她们便了解了现状。

推开仓库的门，这儿没有到一片狼藉的地步，但存放药物的柜子已经被打开，电子锁遭到粗鲁的破坏，屏幕上仍然闪烁着乱码，还向外冒出不妙的黑烟，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的杰作。

“这已经是更换的第三个电子锁了。”乔伊小姐叹了口气。

“噫，也就是说他已经得手三次了啊，真厉害！”遥咂舌，帮着乔伊小姐把瓶罐归类放好。岚则小心地戴上绝缘手套，将再次殉职的电子锁拆下。

乔伊摇了摇头：“准确来说，只得手了两次哦。那孩子上次来的时候撞上了小塔。”差不多娃娃在一旁点头，“不过小塔不知道他就是偷走伤药的家伙，所以没有拦下他呢。唉，不怪你的。”她转而去安慰有些沮丧的搭档。

“为什么没有找城市收容所的人……啊。”岚的询问只说出口一半，自己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乔伊说出了她想到的问题：“收容队的人一般只会对群聚数量明显异常，又或者个体实力突出的流浪宝可梦进行强制收容，像这种一只电飞鼠的小打小闹，他们不一定腾得出人手呢。”说着，她又叹了口气，扶额说着真是麻烦了。

遥点点头：“是啊，一个月就换了三个电子锁，这也太麻烦了。”

“不，比起那个。”乔伊放下手，面上反而是有些担心的表情，“那个孩子这几次有针对性偷走的都是伤药之类的药品，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分辨出来的。但既然多次行动，就说明伤药确实是他现在需要的东西——城市内流浪的宝可梦都很聪明，很少会做无用功。”

“那就意味着他或者他的身边有受伤的宝可梦需要那些药品，如果那孩子能够冷静一些的话，说不定我还能过去帮忙看一看。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去联系收容队比较好吗……”

岚看向遥，不出意外地在对方眼中看出那种熟悉的“遥式”跃跃欲试。

“我们来帮忙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帮忙做点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我的卡蒂狗会气味侦测，刚刚那只电飞鼠和星影还有茴香纠缠了一段时间，气味没那么容易散去，现在抓紧行动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岚以这样的说辞说服了乔伊小姐放心交给她们去一试。走出中心的时候，身旁传来了熟悉的“遥式”烦人视线。

“……干嘛？”岚抬起帽檐看过去，终结了那道视线。

“岚～你很中意那只电飞鼠吧～？”遥用胳膊肘捅着岚腰间的痒痒肉，表情活脱脱一只诡计得逞的耿鬼。

“不要把我说得好像是觊觎宝可梦才帮乔伊小姐一样。虽然…你说得没错。”岚朝旁边走远了几步，“你也觉得很难得吧，虽然胆子很小的样子，但他的动作确实格外灵活。星影暂且不提，茴香都没有捉住他哦。”

“这倒是，啊，怎么办呢？难道我和岚之间也要上演那种朋友因为宝可梦而大打出手的戏码——话说你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欸，我需要有吗？”

“当然吧！说不定我也很想要收服那只电飞鼠呢？”

岚转头看向遥，心想，我怎么不知道你忽然对电属性的宝可梦也这么感兴趣呢？她用了些时间来进行心理建设，随后坚定真诚地说：“遥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我相信你啊！”

“……岚！”遥很轻易地被那副表情打动，一把勾住了自己的堂妹，全然不见刚刚闹的脾气，“我会帮你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岚忍住把遥推开的想法，心中升起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愧疚，喃喃自语：“……果然糊弄傻子不好吗？”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不，没有，怎么会呢，别在意。”

本章TIPS

城市收容所

収容所/Pokemon Shelter

联盟提供经济援助的公益机构，用以收留城市中的流浪宝可梦，会根据不同宝可梦的性格与特质，安排领养或放归。

常年赤字，每年开例会的时候都在想我们居然还没倒闭，牛！

发不太出工资，收容队的成员大多是联盟自愿外派的训练师或当地居民志愿者，实力可能参差不齐，但对宝可梦的心确实赤诚一片。

好久不见，更新拖了这么久除了这对战这么难写外还有从去年年末就开始身体连击伤害，总之我在咽喉炎胃炎腱鞘炎关节炎的组合拳里活下来了，泪目

可能之后就写一章更一章了，要看第十章写得顺不顺手

以及，虽然我写的时候并不想从宝可梦联想现实，但希望大家现实里不要随便投喂野生动物，投喂流浪猫狗不如收养绝育，以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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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连吃带拿实在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