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资产负数建模师还债生涯 第5章 万物坍缩

十二：“你真的不需要副本指南吗？”

雷狮：“不需要。”

十二：“我觉得学好现代物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雷狮：“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十二闭嘴。

十二走在两人前面，一直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副本开始不知道多少次的大幅度变化，三个人已经习以为常地站稳等待变化停止。

十二：“所以我才建议他们等一起组队出发，这个副本机制一个变化可以引发全盘变化，我估计其他人也差不多吧。”

雷狮不以为然，“你在说什么蠢话吗。”

帕洛斯笑嘻嘻地解释道：“总之把不熟识的参赛者放在一起，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真是没意思。”雷狮手枕在脑后，在十二身后慢悠悠地走着，“说不定等我们到达关卡的时候，早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十二停了停，“这个副本很大。”

帕洛斯好奇：“有多大呢？”

十二：“宇宙那么大。”

雷狮发出一声嗤笑。

十二转了个弯，指了指面前折射出日落一般情景的镜面，“走这边吧。”

雷狮示意她向前走。

被作为探路石的十二愣了愣，微微笑了一下，表情轻松地独自走了进去。

她进入了一个森林一样场景，流动的镜面把树木一样的图案拉长折叠，像是一面棕色绿色泼洒的油彩。

雷狮和帕洛斯并没有在后面紧跟着出现。

因为副本的不断变化，所有人都不能再次踏进同一个地方，而分开的个体也很难处于同一个位面，在十二走进镜面的一刻，其世界就已经变化了，本来应当是和同伴拉着一起进去的，但十二也就没有提醒。

副本再次发生变化。

目前孤身一人的雷狮站在淡红色的平面上，在他面前所影像赫然的是一个三层楼高的老虎，张开它长着尖牙的大口，目露凶光，蓄势待发一声吼叫。

雷狮握紧雷神之锤，噼啪的闪电在周围亮起。

老虎张大血盆大口：“喵。”

雷狮：“……”

听到声音的雷狮冷漠转过头去，只在视线的不满一秒里看见了在他后面的一小只橘猫，一个眨眼的时间，橘猫就消失了，消失的过程就像是化作尘灰。

心情不佳的雷狮更加心情不佳，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十二看到面前聚合出现的橘猫，只是一眼又重新消散，她立刻闭上眼睛，深呼吸后集中了精神，感觉脚边有柔软毛茸茸的生物蹭着，十二闭着眼蹲下来，伸手将它抱了起来。

她睁开眼，橘猫安稳地在她怀里舔着爪子。

在宝石折叠里，十二放置了很多量子化的生物和物体，整个副本内部结构其实都属于“薛定谔猫”态，在有观测力的情况下，这里的东西都会坍缩成一个确定值——也就是十二设定的看不见的状态，偶有在观测力相互抵消的时候，事物会停止坍缩，在宏观世界以固定面貌呈现出来。

非智慧生物无法自我观测，十二以精神力为链接，代它们进行自我观测，本来她可以好好的在出口处维持好副本生物适时地出现。

十二：……突然生气。

庞大的花豹跃出天井。

周围的破碎镜面同花豹的跳跃一起飞向一边，迅速聚拢成一团而后破开，融入进周围不规则的墙壁中。

十二看着花豹跃过自己的头顶，橘猫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

花豹安稳落地，回身伏低，露出利齿，发出低嚎。

追赶而来的是安迷修，手持双剑，却是闭着眼睛指向花豹。

疾速的剑锋斩向花豹只是瞬息之间的事，豹子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凭空消散。

安迷修睁开了眼，收回了双剑，侧眼看见了十二惊讶间习惯性露出微笑。

十二手里的橘猫慢慢消散掉。

“啊！对不起！”安迷修慌忙地捂住了眼睛，有点不确定地开口，“它还好吗？”

实则十二已经撤销了自我观测，橘猫并没有重现。

十二：“没事，你不用担心。”

安迷修放下手，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十二有点好奇，“你是看了我给你的指南吗？”而且看上去好像看懂了一样。

“看了。”安迷修抓了抓头发，“就是……没怎么看懂，但遇到了那些情况后，我就大约了解了，再去翻了那本指南。”

十二：“看上去像是很荒谬的理论吧？”

安迷修：“但却在这个副本里成真了，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宇宙间那么多未知的事物，在下不了解的还有很多呢。”

十二随手拈出一支蓝玫瑰，放在指尖晃了晃，“像这朵玫瑰一样，我将它的自我观测力和我们两个的观测力抵消，它就可以展示在我们面前。”

十二：“但我本身没法证明这件事，如果别人质疑我，说这朵玫瑰本来就是存在的。”

安迷修略有迟疑地接过了十二递过来的蓝色玫瑰，近距离看的时候它的花瓣饱满欲滴，蓝色夺目。

十二：“你可以把它放到口袋里。”

安迷修依言做了，将蓝玫瑰轻柔地安置入自己衬衫胸前的口袋。

在他的手指离开花瓣的一刻，也只是眨眼的时间，它就这么凋谢消散。

安迷修犹豫了一下没去触摸，“它还在那吗？”

十二：“还在。”

安迷修微笑，右手搭在胸口，微鞠一躬，“感谢小姐赠予在下的玫瑰。”

十二：“不客气，骑士先生。”

安迷修：“这个副本的怪物等级事实上很容易，或许突破副本原理正是最难的一关了。”

十二耸了耸肩，“然而他们都拒绝了我赠送的指南。”

安迷修：“其实小姐并非是大赛的npc吧，也是参赛者吗？”

十二：“算是。”

虽然十二说这个副本的实际开发程度有宇宙那么大，但在限制力下，同时前面名次的参赛者当然都是很有脑子，有人撞到一起是很正常的事。

比如格瑞和嘉德罗斯。

完全不想打架的格瑞尽力摆脱嘉德罗斯，在攻击和防御之下破坏力极强的招式把副本结构一次次地摧毁再重组。

嘉德罗斯：“嗤，这个地方还真是束手束脚啊。”

格瑞：哦，太好了。

面无表情的格瑞转身飞快溜进了另一个镜面。

十二挥手，“哟，又见面了，沉默寡言君。”

格瑞：“……”

安迷修疑惑地看十二，“你不认识他吗？”

十二：“认识啊，不是沉默寡言君吗？”

安迷修扶额，“……并不是。”

安迷修突然想到，“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十二：“知道啊，最后的骑士。”

安迷修把“并不是”梗在了喉咙里，发现其实是的，只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请叫我最后的骑士安迷修。”

十二：“哦。”

十二：“这名字好长啊八个字，比二十四番花信风还长。”

安迷修：“并不是这么叫啊……”

格·沉默寡言君·瑞沉默寡言地从两个鸡同鸭讲的人旁边走过。

安迷修回过了注意力，急急忙忙跑到格瑞面前，“等、等一下，格瑞……你好。”

格瑞：“你好。”

安迷修：“我们组队吧！”

格瑞：“不组。”

安迷修：“哦……”

十二也再接再厉地凑上去，“你好啊，沉默寡言君，我们一起组队可以马上走出这个副本哦。”

格瑞：“我自己也可以。”

十二：“那你怎么还没走出去呀。”

格瑞：“……”

安迷修：“……”

安迷修随时准备发扬骑士精神保护十二。

“嗯……”格瑞认真地想了想，“怎么走出去？”

十二：“很简单呀，从里面打破就行了。”

安迷修转头看她，“这么简单吗？”

格瑞：“这不简单。”

格瑞挥了一下烈斩，锋利的剑气劈碎了镜面，那裂缝还没有完全裂开，就被不可抗力更快速地修复了。

安迷修皱了皱眉，“原来如此啊。”

十二：“所以我们不如来等另外三个人吧，以安全起见，我们聚在一起才方便出去。”

格瑞：“我觉得不行。”

安迷修：“我也觉得不行。”

十二看了看安迷修，又看了看格瑞，又看了看安迷修。

十二问安迷修：“你为什么觉得不行？”

安迷修：“如果行动中有□□的存在，不确定性会很大。”

十二：“□□是谁？”

安迷修：“雷狮和帕洛斯。”

十二：“哦……是星星电磁炮和眼白绿绿的笑笑猫吗？”

安迷修：“……”

安迷修：“小姐取外号的才能真的很厉害。”

格瑞：“嘉德罗斯很烦。”

十二：“嘉德罗斯又是谁？是那个金灿灿的小朋友吗？”

安迷修：“我觉得要和你商量一下，待会儿见到他们千万要叫名字好吗……”

格瑞提出问题，“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他们？”

十二：“啊？”

格瑞：“你是参赛者，应该会知道。”

十二：“我是npc。”

格瑞：“……”

格瑞：“我不觉得npc会取外号，而且你太假了。”

在等待期间，十二捧着《生命是什么》为两位参赛者声情并茂地朗读内容，格瑞面无表情地擦拭烈斩，安迷修捧场地听着。

十二：“……知识的各种分支在广度和深度上的扩展使我们陷入了一种奇异的两难境地。我们清楚地感到，一方面……”

“真是想不到啊，放弃npc的游戏了，是觉得他们更可靠吗，小兔子？”

安迷修站了起来，执剑挡在十二身前。

雷狮发出的雷电击在他们身旁，锤子在手掌间转了一圈，“安迷修，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我早就看你不爽了……现在机会不来了嘛。”

安迷修：“彼此，□□。”

“那就来打一架吧。”雷狮瞥了一眼旁边，“格瑞，你不会多管闲事吧。”

格瑞冷漠，“随便你们。”

在雷狮迈动脚步之前，地面在他和安迷修之间平平整整地分了开来，并且越拉越远，两个人隔着一条深谷面对面站着。

“这个副本还真是……”雷狮神情冷峻地注视过来，周身缠绕着刺眼的雷电，“让人恼火啊……”

这个局面很尴尬，真的很尴尬。

虽然说十二要等参赛者们一起到了再结束通关，但现在真的一起到了后，十二觉得安迷修说的都是金玉良言。

这里没有一个人有合作的想法，要么只想打架，要么无所谓，还有一个吃瓜看戏的。

帕洛斯挪到十二边上的时候，十二看了他一眼。

帕洛斯摊了摊手，“其实我是很同意合作的，毕竟这个副本我试着走了那么多次，根本没有出口啊。”

十二斜眼看他，“那你去劝劝你老大啊。”

“诶？你这都不知道吗？”帕洛斯笑得神神秘秘，十二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不怀好意，“雷狮老大为什么这么生气，你可是先抛弃了我们啊。”

十二无言，“这个副本本来就这样子吧……我哪里知道？”

“是这样吗？”帕洛斯笑眯眯的，“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呢？”

十二：“……”

十二：智者，告辞！

“宝石折叠”的乱斗卒于傍晚，其副本空间也卒于傍晚。

附近的参赛者可以看到火云峡谷上的七彩肥皂泡在某一刻急速收缩，又慢慢膨胀起来，变成了釉蓝色，像是被烧着的塑料袋，高温扭曲了周围的空气。

围观人不知道这个渐渐膨大的蓝色光球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它看上去分外柔和，仿佛真是一个无害的肥皂泡。

然后突如其来的，白色的立方块从天而降，四面封闭地框住了膨胀的肥皂泡。

裁判长丹尼尔第一次亲身到副本区。

“……因意外事故，新型E新副本187暂停投入，将回收不再开放，火云峡谷暂时关闭，请参赛者切勿靠近。”

在副本里事故发生的时候，最后和雷狮起冲突打架的不是安迷修，而是十二。

她在意料之外地格挡在安迷修前面，在一瞬间化出的武器弹开了雷狮的雷电的攻击。

十二反手握着黑色巨镰，她脚下踏着的地面慢慢地合上了与雷狮那方的沟谷。

雷狮暂时收回了手，“你要和我打？”

十二抱拳弯腰，镰刃划出一条银线，“请指教。”

“那就看看你几斤几两吧。”

十二的攻击毫无保留，并且板着一张脸让自己看上去看果决狠断一点，她知道雷狮的武器和元力可远可近，而她用着镰刀自然是要占据近距离的优势。

雷狮在十二第一刀砍向他用锤子接住后暗暗惊讶了一下，他接住的承受力度十分的大，甚有震得虎口发麻，而接下来十二几乎没有间隙的攻击一直保持着这个力度，而且似乎越来越大，不知疲倦。

“你知道雷暴吗？”

雷狮接下一刀迎风斩的时候，十二神情不变地开口问道。

雷狮：“怎么？你想见识一下？”

十二接着说，“雷暴有三种，单体、多单体和超级单体，当然最后一种是最强的，更有可能产生龙卷风。”

雷狮笑了一声，“不如我就来试试。”

“求之不得。”十二在交锋后后退一跃，手中的镰刀扬起，疾速刀风下在一眨眼间切割出零碎的镜面碎片，向十二面前聚集并聚合，它们聚合成一个圆球的时候，十二俯身冲上，连带着圆球一起袭向雷狮。

雷狮高举雷神之锤，天顶降下了最强度的闪电，雷鸣震耳轰隆，蜿蜒曲折的闪电像直冲而下的光龙，布满了整个副本空间，更有一条朝十二灌顶而去。

安迷修躲避着满场地的闪电，几次想要上前帮忙不是被闪电拦住就是被帕洛斯的影子拦住。

在攻势中的十二陡然停了下来，就连雷狮也愣了一下。

她抬起头，盯向那道向她袭来的闪电，将镰刀举过头顶，双手朝向，却又把头低了下来，面朝雷狮，终于在长久面部表情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谢了。”

下意识觉得有问题的雷狮后退了一步以防其他的攻击，却看见十二用镰刀接下了那道雷电，那雷电像是在一闪后就消失得悄无声息。

但紧接而来的确实无声的光裂，刺目的光让所有人都无法睁开眼睛，只觉得周围一切都湮灭了声音，不是一瞬间的错觉，而是确确实实的感受。

这个感受持续了似乎很长很长，雷狮刚往前一步的时候被罩顶的黑影压了下来，是什么布料盖住了他，沉重无比。

同样的还有在场其他四个人。

“……你应该反思一下你做了什么。”

十二：“我在反思。”

丹尼尔冷眼看她，“不，我觉得你不悔改。”

十二：“你都这么说了，就别装不知道了呗，那我就是死不悔改。”

丹尼尔：“你这样的所作所为，能带来什么你不是已经试过无数次了吗？”

丹尼尔：“你热爱的那个母星真是教会了你很多东西，你能有那么多方式去力衡创世神，同归于尽的威慑，又能让你放纵几次。”

十二：“能几次就几次，我还会嫌命长吗？”

“你这种不择手段但又坚持原则而仁慈愚蠢的方式，”丹尼尔说，“真是让人不快。且不论你是否能步入第四世界，即便你将自己变成了那样的状态，你又有多了解创世神，你又怎么知道你做的这些是不是功亏一篑。”

“啧，”十二咋舌，“你烦死了。”

丹尼尔：“你让我很失望。”

十二：“你也让我挺失望的。”

十二：“我一直以为我不会是一个人，哪怕只有我一个人做出这些，只要我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一样拥有共同理念的人，我做什么都义无反顾。”

“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世上和你有同样里面的人千千万万，”丹尼尔深吸了一口气，“但他们的下场是什么你都知道，即便是千万的沙子，堆起来的也只是一小个沙丘，你足够幸运所以成为这些人中站在最顶端的人，却只知道孤军奋战。”

“那请问我去哪边找战友？”十二盯着他，“是你？还是那个……神使，我之前以为你们和我是一样的，现在我却不得不怀疑了……”

丹尼尔皱眉，“你不要这么说。”

十二：“怎么说？”

丹尼尔：“这次你的服刑，洪流区，一个月，我会把这附近对参赛者关闭，你好好想一个月吧。”

十二：“我倒希望没人来打扰我，你努力看好你的宝贝参赛者吧。”

雷狮在光变被赶来的丹尼尔制止时，看到十二对他一个淡淡的笑容，他就明白他刚才是被利用了来着。

这样子的不爽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天，因为卡米尔搜集来的信息依旧对找出十二没什么帮助，她又同前两次一样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在大赛里找不到一点痕迹。

卡米尔：“大哥，我有一个想法。”

雷狮：“你说。”

卡米尔：“也许她真的不是参赛者。”

雷狮：“我知道。”

卡米尔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查过积分榜，第十二名不是她，之后也没有一个叫‘十二’的参赛者，不排除她用的假名，但这个几率不高。”

卡米尔：“她对新型副本很了如指掌的样子，很多貌似开发者留下的细节她都能发现，比如上次在海天一色里的时候。”

“还有，”卡米尔收起终端信息，“依旧没有查到关于蓝星的任何事情，有必要怀疑这也是个虚构的星球。”

雷狮漫不经心地说：“查不到她的踪迹吗？”

卡米尔拉了拉帽子，“其实我有个猜想，这二十多天她从来没出现过，同时洪流区也关闭了二十多天了。”

雷狮勾起一个笑容，“那就去洪流区看看。”

事实证明，丹尼尔的关闭令面对这些任性的参赛者基本就是狗屁了，更何况裁判长本人也不管，这次干脆裁判球也不拦了。

海盗团到了洪流区，这里的洪流区同原来一样，没有任何在修整的地方，就这么关闭了二十多天。

卡米尔：“果然是有问题。”

洪流区的峡谷瀑布十分地湍急，在悬崖处河水直落千米，崖底尽是被冲刷得圆润的石头。

在瀑布崖之上，唯一不同的是多出来的锁链，两头牢牢沒入石头里，一起向中间延伸进湍流里。

雷狮：“上去看看。”

在湍流里看不清锁链一头系的什么，却隐约可以在白色水花里看到有什么起伏的东西。

雷狮：“佩利，把水流分开。”

摸不着头脑的佩利“哦”了一声，按照雷狮说的做了，用重力球在湍流中间慢慢开出一条道。

因为水流的逆向涌动，锁链被冲击得很厉害，估计会连河里绑的东西也晃的厉害。

水流完全分开后，出现在湍流之下的赫然是一个人。

荒凉的峡谷瀑布里，沉重的锁链缠在那人的臂膀上使她双臂一直是抬举张开的，而她整个躯壳只能无处借力垂下，双腿屈着站立，膝盖磨在石头上。

她紧闭着双眼，脸色和她的衣服一样白。

“诶？是她啊！”离得最近的佩利最先看清，他跨到湍流里，近距离仔细看了看，“是那个十二名，她这是在干嘛？难道死了吗？”

帕洛斯：“或许呢，真不知道哪个混蛋会把小姑娘的尸体这么折磨。”

佩利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基本是掐来掐去才确定下来，“好像还没死。”

雷狮突然开口，“把她捞上来。”

佩利麻利地直接弄断了锁链，把十二拖尸体一样地拖到了岸上。

如果不是佩利真的确认过动脉跳动，现在这个毫无血色在河里泡了不知道几天的人，能活才是怪了。

雷狮弯下腰，伸手掐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动作略有粗暴，“还真是一个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人恼火。”

雷狮拎起她的领子，像轻若无物地把她往肩膀上一甩，就跟平时扛锤子一样的姿势，“走吧。”

设定出自刘慈欣的《球状闪电》……实际上理论部分并没有怎么看懂，只晓得一个看上去挺唯心的主要论点，结局量子玫瑰真的十分科幻浪漫了。

女主一刻不停地作死，如果在斗争中应该算是激进派的且崇尚牺牲【当然不是要求他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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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万物坍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