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机器之心 第345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 弗朗西斯的名片

待基尔伯特接过名片时，便明白提诺为什么要拿一个信封单门独户地只装了这一个人的名片。

小小的名片上，设计繁复的鸢尾花和玫瑰花交缠在一起，中间是用夸张的花体字书写的名字，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对着灯光也能看见花瓣枝蔓上有明显的凹凸痕迹，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花香。

罗德里赫对这人兴趣不大，但对这张花里胡哨的名片倒是有些兴趣。虽然这个时代，大家都更爱电子名片，但罗德里赫也会随身带着些实体名片，工作上用的，私人身份用的，以备不时之需。罗德里赫的名片设计得极为简练，白底黑字。

警局还不能报销名片印刷费用的年岁，罗德里赫干脆亲自找来白纸片，亲手书写，剪裁。主打一个极简风格。

像这么风格浮夸的名片，罗德里赫还从来没有见过。基尔伯特注意到罗德里赫的好奇，伸长手臂将名片放在共同的视线范围内。

罗德里赫得以近距离欣赏这种名片。

蓝紫色的鸢尾花，红色的玫瑰，再加上绿色的枝蔓，色彩上都是撞色。都放在小小的一张名片上，要素虽多，却不过繁。光是这个设计，说这张名片是黄金打造的也不为过，工艺上采用的是价格昂贵的浮雕印刷。虽然罗德里赫不太喜欢洒在上面的香水，也不得不承认这种香味绝对是高级货。

中间花体字的墨水痕迹与其他图案格格不入，有过同样经验的罗德里赫看得出，这行名字是本人由亲自写上去的。能一笔流畅地写出这么漂亮的花体字，这个叫做弗朗西斯的人，水平绝非等闲之辈。

基尔伯特拿着名片也是啧啧生奇，当然他的关注点就不在什么设计、印刷上了。基尔伯特要找的是能查杀电脑病毒的高手，又不是一个设计师。

基尔伯特的指尖感受着名片上的浮雕图案，系统自动根据凹凸痕迹翻译出了一行文字。看着是一张实体名片，摸上去又能呈现出信息更加具体的电子名片。

只要拿着这样的名片，读出上面的隐藏信息。哪怕基尔伯特没能从网络和数据库里搜到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个人，他也不会质疑这个叫做弗朗西斯的家伙的实力。

‘不过嘛……’基尔伯特有些迟疑，‘这看起来生活就很不错的人，真的会愿意来帮助一个无主的机器人吗？’

就在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凑在一起，来回研究名片各有所思时，提诺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信息记录下来后，能将它还给我吗？”没办法，这样华丽的名片，提诺也只有一张。很不巧，他时不时地就要向接诊的机器人推荐名片上的人。

“哦，好的。”拿着名片的是基尔伯特，自然是由基尔伯特回答。罗德里赫也适时地把视线收了回去。

提诺收回弗朗西斯的名片，又仔细地放回信封之中，小心收好。

“我先下去了。”罗德里赫在这蔽塞的二楼呆了好几个小时，是时候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也顺带把主场留给基尔伯特。

罗德里赫刚走出房门，基尔伯特立马开口问道，“这种人真的愿意无偿帮忙吗？”毕竟，是为了一个无主机器人，可靠性是第一位的。

提诺下意识地看向门外，这点距离，罗德里赫应该是能听到的。但罗德里赫没有片刻的停留，果断地转身离开，脚步声逐渐远去，最后听不到了。

“哦，你可以把上面的信息直接给需要的那位。”提诺回过神来，罗德里赫不在，提诺说话也直接了不少，“别看弗朗西斯只是一个机械师，他在查杀病毒这块也极为擅长。我想他会愿意帮助一个无助的个体。”

“嗯，去找他的话，采用的是双盲。彼此的信息都不会被透露。”弗朗西斯的情况和提诺的不一样，弗朗西斯在人类世界的身份还算得上光鲜亮丽。为了弗朗西斯好，也为了他帮助的机器人好，弗朗西斯需要在这个地下机器人世界里隐藏好真实身份。

虽然，当事人极不情愿，把自己藏起来。但耍赖的弗朗西斯，被他亲手维修完成的机器人，以一句“先生在现实世界里裸奔就好，请不要在网络世界也裸奔。”给堵了回来。

“我直接给他吧。”既然是双盲，基尔伯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也难怪他搜不到这个人的相关资料，找了半天也只找了一些同名同姓的人在艺术展上**出街的新闻。

提诺不放心地补充道，“对他的话，还是尽量减少交流频次。我不是说他是个坏人。”提诺只是有点担心，弗朗西斯多聊两句，一个上头不管不顾地把影子账号给扔后头去了。

提诺摇了摇头，算了，自己也是个不小心把真名暴露出去的笨蛋，实在没有那个立场去说别人。

“我知道了。”算了下那位“病人”体内自己暂时压制病毒的时间要到了。基尔伯特放弃了自己先行的念头，还是让“病人”赶紧趁还能保持着清醒自己去找“医生”吧。

基尔伯特郑重地向提诺道谢。

基尔伯特今天收获了很多声感谢，此刻爽快地回敬了别人一声，“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提诺笑着挥了挥手，“哈哈，能帮上忙我很荣幸。”

“如果是他的话，他会愿意帮助一个追寻自由的灵魂的。”提诺最后是这样评价弗朗西斯。

“我也信他。”虽然弗朗西斯听起来是个有点抽象的人，但基尔伯特却从提诺的零碎的说法中，对弗朗西斯的看法，从一开始的怀疑，进化到“这人很有趣啊”。

基尔伯特开始相信这个未曾蒙面的家伙了。

出了会场的大门，罗德里赫站在空旷的马路上茫然四顾，他找不着自己的车了。之前的车是基尔伯特隔空指挥用完后，重新泊好的。虽然可以开定位，一旦罗德里赫一开车的定位，警局那里也会收到提示。

无可奈何，罗德里赫只能站在会场等基尔伯特出来。

寒风中，罗德里赫感受到了好几束目光正看向自己，有来自周围指挥交通的机器人，有来自阴暗看不见尽头的暗巷，有来自正在离场的买卖双方。罗德里赫知道这些机器人会看向自己，大概是因为基尔伯特的关系。

每当罗德里赫试图看回去，对方的视线就会立刻转开，灵巧地如同反应速度是人类七倍的猫猫。

罗德里赫眼角余光扫到了利高卡的身影，出了机器人专场的利高卡又把大大的帽子戴了回去，看来她在提诺那里的排期还遥遥无期。只看到机器人小姑娘猫猫怂怂地探出个脑袋，又马上缩了回去。

利高卡也看到孤零零站在空地上的罗德里赫，几乎路过所有机器人都绕着罗德里赫走。利高卡本想上前打声招呼，刚迈出一步还未开口，就感受到原本聚焦在罗德里赫身上的视线，立刻转移了一部分到自己身上。小奸商立刻被吓了回去。

‘不行了，现在不能当着这么多机器人的面，和罗德里赫接触。’利高卡在寒风中按住自己的大帽子，摇了摇头。下午时分还愿意敲车窗提醒罗德里赫离开危险区域的利高卡，过了十二个小时，就变得不敢当众问候了。

罗德里赫现在还不知道基尔伯特现在在机器人群体里是何等大名，眼下吸引了无数机器人关注的罗德里赫只觉得自己好像，身上被打着聚光灯，站在舞台的正中心。

“不，比这个更糟糕。”罗德里赫摇了摇头，作为一个技术不输于专业小提琴家的“业余爱好者”，罗德里赫时常会在空闲时登台与乐团一起演出，迎接观众的掌声。

万众瞩目可比暗中窥视好太多了。

要是没有基尔伯特，罗德里赫大抵在机器人群体里还不至于这么碰壁。毕竟，被基尔伯特锁定了，他们是绝对逃不掉的。罗德里赫的话，只要他不给基尔伯特下命令，他们还是可以趁罗德里赫反应不过来，飞快地逃掉的。

好在令罗德里赫尴尬的情况没有持续太久，基尔伯特边跑出会场边将弗朗西斯的信息转发给需要的人。

基尔伯特一出现，连那些窥视的目光都消失不见了。

“我来开车吧。”基尔伯特边带路边说道。

罗德里赫没有反驳，他的疲惫度不要说基尔伯特，就是个孩子都能看的出来。这种状态，可不能开车。

罗德里赫当面通知基尔伯特了，三天后再次行动。

“收到。”一点不知道累的基尔伯特走在前面走出了一大截，此时回过头问道，“是新任务吗？”

他还没有把花大价钱收来的那份地图，整理出来正式交给罗德里赫。基尔伯特无论如何都猜不到，三天后的行动会是今夜任务的后续。

“是又不是。”罗德里赫思考了一下，“还记得那位陪同参观的塞穆尔先生吗？”

法叔不会正式出场，就是出来个名字，冒个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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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第三百四十五章 弗朗西斯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