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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07梁祝】朝暮雪满山(马文才同人) > 第2章 第一章 始

徽音终于走到山门前时,体力不支,面色显得有些苍白,看着前方扎堆的人群,示意侍女扶着自己寻了人群稀疏之处,休息恢复。

可见跟在她们后面的随从将行李放置过来,人群稀疏处又变得拥挤后,徽音有些不快,只得闭目不见。

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又听见山门前传来了喧哗声。

循声看去,就见一身形瘦削、锦衣蓝袍之人,让随从拦在山门台阶上,目空一切,傲慢无礼:“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本公子就是你们的老大,想要进书院,就过来给本公子磕头。”

聚集在那的学子心中不满,却在看见他身边围着的随从时,默然以对,没人愿意去给他磕头。

尼山书院是享誉会稽一带的士族子弟求学入仕的地方,来到这里的哪个不是士族子弟,没人愿意辱没自己的身份,又不愿意去触霉头。

敢在这里拦门,一看便是他笃定自己的家世比他们家世更高。

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徽音看着依旧僵持不下的山门,猜测对方身份。

想要用如此手段收复人心,不知该说他愚蠢,还是说他不学无术,但至少她肯定对方绝对不会是“王谢”两家的,教育出这样后人的士族,着实该为此感到羞惭。

但显然,依旧有不经思考就前去触霉头的人,一个身着蓝色学子服,身上没有其它饰物,看着应是没落士族装扮的人走上前,准备忽略那人,径直进入山门。

不出意料的被那人指使随从拦了下来,被忽略的愤怒,让他本就不端正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你是瞎子,还是聋子,见到本公子为何不拜?”

被拦下的学子,对他的话哼嗤一声:“等你死了,立了坟,我再拜不迟。”

听到他的话,那人收了手中折扇,咬牙切齿吩咐一旁的随从:“找死,给我打!”

徽音看那敢去触霉头的人,本以为他即使家世不高,应是仗着自己的实力而敢去较量一番的,但接下来的画面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见随从一击便将他打翻在地。

猜想与现实的差异,让徽音甚至失去了表情控制:他怎么敢的?

新到此处的一个身着白色布衣的公子和一个身着黑色锦衣的公子拦下了随从即将继续施加在地上学子身上的拳脚:“你们在干什么?牛不喝水强按头吗?”

台阶上的那人似乎认识前来帮忙的两人,满脸的不屑:“死穷酸,原来是你啊。”

黑色锦衣公子走上前,挡住白衣公子,似是维护之意:“还有我呢。”

碍着黑衣公子显然不是落魄士族子弟,那人视线略过他,看向白衣公子:“你们给我听好了,要想在书院过上好日子,就得过来拜我做老大,上。”

他显然是不想再和他们过多纠缠,直接让随从武力强迫。

这时,一道傲慢,带着不输那人嚣张之意的声音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动作:“当老大,你配吗。”

徽音扭头看去,伴随着这道声音而来的,还有整齐的马蹄声。

为首的人傲然立于马背上,他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

到了近前,为首的人勒停了马。

他的面容生的极好,剑眉入鬓,挺鼻薄唇,尤其是他的一双凤眸,许是现下他的心情不好,眼角微微上挑,显得不怒自威。

坐于马背上时也依旧仪态挺拔,白衣锦袍更是称得他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而恰好落在他一侧脸颊的阳光,让徽音心下一悸,只能注视着他,久久不能回神。

台阶上的人怯于来者之势,失去了刚才的跋扈之恣,就连口齿也有些不清晰:“你,你是谁啊?”

马背上的少年闻此,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会稽马文才。”

台阶上的人显然同徽音一样,是外来求学的,对此没有听闻:“我,我警告你,我是太原王氏,王蓝田,你要是敢碰我,我爹饶不了你。”

“太原王氏”的名号唤回了徽音的神智,强迫自己从马文才面容上移开自己的视线。

听到“太原王氏”的名号时,徽音属于一点也不意外,这一代太原王氏通过和皇族联姻,才勉强成为世族新贵,可依旧无法挤进现今的四大世家之列:琅琊王氏、颍川庾氏、陈郡谢氏、龙亢桓氏。

这时,一旁的几个学子的交流声传到徽音耳里,她这才知道,原来马文才是会稽郡太守独子。

一般而言,规模中等的郡的太守为正四品,像会稽郡这样大型郡城的太守就是正三品,更不用说太守本就是为一郡的最高行政长官,除治民、进贤、决讼、检奸外,可以自行任免所属掾史,还有权私养府兵。

现今门阀贵族众多,造成“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局势,能做会稽郡太守的想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只会是此处的一方世家大族之后。

徽音抬头看向台阶上面色惊惧的王蓝田,暗自发笑,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出行在外,谨言慎行,不随意与人冲突,永远是上上策。这不,那太原王氏之人这次就要碰壁了,掌握实际权势的世族,怎么会怕单靠联姻,毫无根基的新贵世族。

马文才听到王蓝田的自报家门,神情不变,嘴边的嘲讽意味愈来愈浓:“让你的阴魂托梦给你爹,让他来找我吧。”

话音一落,抬手搭弓,一气呵成,箭尖直指王蓝田。

徽音不觉得他会取王蓝田性命,更多是给他一个下马威的作用。

箭破空而出,之前和王蓝田有冲突的白衣公子快速拿起一旁的横木,挡偏了射向王蓝田的箭,冲击力让横木打中了他和王蓝田,两人双双倒地。

徽音还能说什么,这人心胸之宽广,她是永远无法理解和认同的,刚被王蓝田羞辱至此,也能立马放下芥蒂去保护王蓝田,但她不觉得王蓝田会领这份情。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需要远离这种一看就知道会引起众多麻烦的人即可。

从自己思绪里回过神来时,马文才驭马走到了山门近前,人群里的一个学子走到他旁侧,满脸谄媚:“马公子,真是太好了,太谢谢了,这个王蓝田早就该被教训了,谢谢你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啊。”

马文才不为所动的放下手中的弓,显然亦不喜那人的恭维。

让徽音感到好笑的是,王蓝田竟因惊吓过度,晕厥了过去,这典型是欺软怕硬之人。

他们正准备将王蓝田带下山看大夫时,一位身着罗裙的清丽女子从山门内走出:“等一等,我是王兰,山长的女儿,我看一看他怎么了。”

观察了王蓝田的眼,王兰带着他们入了山门治疗,原地的学子们大多数一脸痴迷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想不到尼山书院竟有如此美貌的姑娘。”

“我的背好疼,我也要王姑娘的医治。”

一阵喧闹过后,人群跟在他们身后而去。

现下,山门前,安静了不少,徽音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带着随从将行李搬进山门时,一侧的马文才一行人也同样如此。

徽音和他的视线便不免会对上,本着出行在外,不惹麻烦的原则,她对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

马文才显然也不是没事找事之人,向她点了点头,带着人马进了山门。

徽音一行人放置好行李,便带人来了缴纳束脩金之处,此时人数不算多,想来便知跟着王兰去凑热闹的人群还没有过来。

等了一会儿,徽音便见王蓝田带着随从排到了她的身后,接着便是马文才排到了王蓝田的身后。

此时,徽音心里有些好笑,余光看到身后的王蓝田的身子正不自觉的轻颤。

忍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这让徽音只觉得这队伍排的度日如年。

终于等排到她后,接过她束脩贴的夫子,本来不知为何有些不满的脸,一瞬间展开来:“琅琊王徽音,束脩黄金一百两。”

夫子惊讶的抬眼看向她,徽音此时已经强行忍住了笑意,端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夫子起身,脸上堆满了笑意:“请坐上等座位。”

虽不喜眼前夫子的嘴脸,徽音依旧依礼还礼后,离开了队伍。

在听过了徽音所缴束脩和名号后,现下王蓝田的气焰更是低了几分,缴纳了一百金,获得了一个上等座位后,就匆匆离去。

马文才反而多看了两眼徽音,凤眸微眯,心里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夫子接过马文才递上的束脩贴,却见上面只写有他的名字,未曾写所缴金数:“会稽马文才,束脩……这是怎么回事?”

正准备离去的徽音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一幕。

马文才面对夫子的诘问,不慌不忙的回问:“敢问夫子,书院里未上束脩者,还有几人?”

夫子侧过头,确认了一下:“尚有二十。”

“凑个整数,每人十两,二十人的束脩金就由我奉上,请夫子自行填上吧。”

徽音不得不有些佩服,先是山门前,出手整治让学子们心生不满的王蓝田,现在又为剩下人缴纳束脩金,彰显实力的同时,又给予了惠泽,进退有度,这可比王蓝田的做法高明了很多,不出意外,往后这书院学子便会以他为首了。

夫子待他的亲厚,和后面大多数学子开心的模样,无不印证了这一点,这其中除了两个人,便是山门前的白衣公子和黑衣公子。

马文才离开队伍,走到徽音身旁时,停下了脚步:“在下会稽马文才,幸会。”

徽音有些惊讶,莫不是他准备与她结识一二?见他没有恶意,徽音也乐于与其结识,不和书院为首之人冲突,想来这两年书院生活会轻松很多。

她同样回礼,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亲近:“琅琊王徽音,与君相识,幸甚至哉。”

马文才想得很简单,虽然对她的身份有几分猜疑,但和一个琅琊王氏之人结识,总不会有错。

见她回礼真挚,马文才这才按捺下心里几分不耐,觉得此番相识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这边气氛融洽,那边缴纳束脩金处,却起了事端,徽音和马文才向那处看去。

原是那夫子正准备收案,白衣公子和黑衣公子拦住了他,他们不准备接受马文才的惠泽:“先生,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我们自奉束脩。”

徽音侧目向马文才看去,他面上已有怒意。

过刚易折,正直善良是好,但是过了度,易伤人伤己,换做是她,她不会在这里就说出这些话,那不仅是直接薄了马文才的面子,还同时指责了那些接受了马文才惠泽的人。

若实在无法接受,还不如私下将马文才所帮缴束脩十金奉还给他。

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在现今官场做下去么?徽音很是怀疑。

那边黑衣公子递上了自己的束脩贴,上虞祝英台,也是缴了一百金。

那白衣公子原是鄮县梁山伯,他按照原来所定金额奉上了八两金,那夫子却因着马文才是按照十两金一个人的标准,坐地起价。

不用看,便知道接下来便是就这件事起更多争执,徽音失了看下去的兴趣:“马兄,你要离开此处么?我准备休整一下,就该去祭祀大典了。”

马文才只觉得那梁山伯可笑至极,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想法,和徽音一同去了等候大典开始的房屋休整。

二人进了房屋,就见原本待在屋里的王蓝田看了马文才后,浑身一颤,转身逃也似的离开了此处。

寻了一处,两人相对而坐后,徽音终究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王蓝田,当真是令人无以言表。”

马文才没有说话,显然王蓝田刚才落荒而逃的样子也逗乐了他,他嘴边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马文才分出余光,开始打量起徽音,他心中的猜疑感挥之不去。

他父亲身为会稽郡太守,自然与那些世家大族走动过近,而在这样的耳濡目染之下,他对那些特别需要他注意的世家大族成员,也了解甚多。

琅琊王氏更是重中之重,现今琅琊王氏当家乃王羲之,官至江州刺史,正三品,前不久又加封右将军一职,虽为虚职,不过也是以示皇家恩宠。

他有七子二女,男子名讳不需遮掩,而这其中并没有王徽音。

王徽音在周围学子中,身材显得过于单薄,刚才一起过来时,她的身高也只达到他的肩头。

冰肌雪肤,檀口樱唇,温文尔雅,和她相处,让马文才可以感觉到从她那里传来的一股沉稳柔和之力。

似乎察觉到了马文才的打量,徽音抬眸看向他。

眸似桃花,清澈如水,化解了桃花眼自带的媚意,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只会让人产生一种感觉: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被包容理解。

马文才有些狼狈的避开她的视线,他的心里对这种包容感既渴望又排斥。

除此之外,他心里的怀疑已经确定了三分。

夫子来了此屋,告知了典礼的开始,这无形的观察打量消失于须臾之间,换好学子服后,徽音和马文才起身跟在夫子身后离开了。

踏上祭坛之前,夫子先行为每个人安排了位置,站第一排的是马文才、徽音和王蓝田,他们后侧便是祝英台。

祭祀典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当夫子在上面念道:“尼山书院,谨遵圣人之精神,有教无类,诲人不倦……”

徽音身后的祝英台越过她,走到祭坛台阶下:“什么有教无类,分明就是骗人。”

夫子被祝英台的讥讽惹恼了,以逐出书院为威胁,想让祝英台回到原位,继续典礼。

哪曾想,祝英台对此威胁毫不在意:“出去就出去,没想到声名远播的尼山书院也会骗人。”

夫子被祝英台的话咽得不知道如何回答,而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的梁山伯,接过了祝英台的话:“英台说得对,他说得没错。尼山书院向有清名,本是教化人心,培养人才的圣地,没想到夫子居然违背圣人之道,重利轻人、嫌贫爱富,就连排个座位都看束脩多少……”

眼见现在现在局势要演变的越来越糟,站在上方首位的山长终于出言打断他们的争执,最终因梁山伯刚才帮过山长夫人,山长为其周旋,梁山伯做三年杂役来抵所欠两金。

走出祭礼处时,徽音只觉得从心里涌上了疲惫,连着不停围观了争执,她莫名感觉往后的两年书院生活会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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