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刚下了雪,我提着水桶在雪地里留下痕迹。因为昨夜突然的降温,使得村里头唯一一口井被冻上,我不得不多跑几里路到隔壁村去找未结冰的井。
“书,你去弄水了?”正在院儿里喂鸡的大娘瞧见我提着水从门口经过,连鸡也不喂了,把玉米子随手撒在地上就忙追了出来。
我将桶放在地上,手指被勒出几条红痕。
“是啊大娘,您出来干什么,外头冷,您别冻着了。”
“冻不死,没事儿。”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书啊,你去早了,村里的井解冻了!磊子刚过去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