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开了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拢着两人周身,将窗外的夜色隔在玻璃外。张振法坐在沙发上,语气压得比灯光更沉:“如玥,我现在在千羽集团做咨询师。就我所知,现在董事会里,除了苏代其,当年的老董事只剩两位——其余的要么在当年事发时就急着退出,要么就是后来被他用各种手段慢慢赶了出去。”
唐如玥正站在吧台边冲咖啡,听见这话,手里的瓷勺顿了顿,褐色的液体在杯壁晕开一圈涟漪。她转过身,眉梢凝着几分冷意,声音却很稳:“当年的事,那些老董事到底知不知情,现在谁也说不准。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想找到他们,恐怕没那么容易。”
张振法抬眼看向她,目光里带着几分温缓的笃定,他往前倾了倾身,轻声安慰:“我知道难,但没关系,我们慢慢找,总能等到机会。”唐如玥声音里裹着几分冷意却又异常清晰:“回来的这半年,我摸清了苏代其家的情况——他们家孙子是自闭症患儿,一直急着找合适的心理老师。”
“这事我也听说了。”张振法往前凑了凑,语气添了几分凝重,“据说他们现在正四处物色人照顾孩子,之前的心理师因为家里有事已经辞职了,眼下正是缺人的时候。”
这话像根刺扎进唐如玥心里,过往的痛楚翻涌上来,她眼底掠过一丝狠厉,声音也冷了几分:“那可真是报应。当年他对我父母下那样的狠手,如今落到孙子身上,也算是父债子还。”
“就是天道有轮回!”张振法攥紧了拳头,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愤懑,“他当年造的孽,早晚要以另一种方式还回来。”
唐如玥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她抬眼时眼底已没了犹豫,声音却依旧压得平稳:“要不,我去试试吧。”
张振法猛地抬头看她,眉头先皱了皱,随即缓缓舒展,语气里带着审慎的认可:“也可以,但你一定要谨慎,苏家那边眼线多,不能出半点差错。”
“这点我清楚。”唐如玥轻轻颔首,语气添了几分笃定,“毕竟我本就是专业的心理咨询师,资历和能力都够。而且我小时候他从没见过我,只要我不主动暴露,身份绝不会出问题。”
“要是能成,那我们离目标可就近一大步了。”张振法的声音里终于透出几分亮色,他往前倾了倾身,眼底满是期待。
唐如玥用力点头,“嗯”了一声,语气坚定。
张振法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决心:“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一定能把苏代其这个人渣送进监狱,让他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
“好!”唐如玥的回应掷地有声,像是在心里立下了最后的誓言。
需要我继续写唐如玥为应聘心理老师做准备,比如整理专业资料、模拟应对苏家提问的场景吗?
需要我接着写唐如玥是否决定利用“心理老师”这个机会,制定接近苏家的具体计划吗?
客厅里的落地灯将影子拉得很长,张振法看着唐如玥沉静的侧脸,忽然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对了,如玥,你当年选择心理咨询这个专业,是不是也因为小时候的事,一直没能真正走出来?”
唐如玥沉默片刻后,只淡淡应了一个字:“有关。”
“但现在没关系了。”张振法立刻往前挪了挪,声音里满是坚定的暖意,“我们一步一步来,不管那个困局缠了你多久,我一定会帮你走出来。”
唐如玥缓缓点了点头,眼底似乎漾开了一丝极淡的涟漪。
张振法又想起什么,语气瞬间添了几分担忧:“对了,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会不会经常觉得难受?”
“晚上还是会失眠。”她坦诚地说着,“不过我会按时吃医生开的药。”
“如玥,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张振法的声音放得更柔,像是在郑重承诺,又像是在互相打气。
唐如玥抬眼看向他,目光里终于多了几分清晰的坚定,她一字一句地说:“会的,我一定会坚持下去,不会再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