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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狱录 第35章 35

作者:李时予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4 20:36:21 来源:文学城

张淮清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又好像不是梦,只是他丢失的一段的记忆,好在他又重新想了起来。

梦中女子的脸与眼前的面容重合在一起,张淮清看得痴了,分不清现如今他到底是醒了还是仍旧在梦里。

直到梦中人开口说话:“你终于醒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那两个护卫不得拿刀跟我拼命。”

张淮清仍是呆呆地盯着她,片刻后笑了起来。

徐孟沅一头雾水,“你笑什么,莫不是真的病傻了?”

张淮清慢慢地靠坐起来,笑得神秘,“没什么,我不过是做了个梦,刚醒来的时候以为我还在梦中,不过听到晚舟的声音我就清醒了。”

“哦,那你梦到了什么?”徐孟沅好奇地问,看着他的神情,她故意说:“莫不是梦到了哪位姑娘吧?所以才不舍得醒来。”

“我睡了很久吗?”

徐孟沅愣了一秒,他竟然没有反驳她的话,她微微垂首,“是啊,你受了风寒,睡了一天一夜,白日才退的热,要不是孙大娘帮忙找了大夫来,给你灌了一碗药下去,你可能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张淮清垂眸不语,他隐约想起当时在晕倒之前有人接住了他,还费力地把他搬到了床上。

“谢谢。”他的嗓子因为缺水没有了往常的清亮,却多了一丝低沉,他半开玩笑:“好像自从离开京城之后,每次都要靠晚舟来救我。”

徐孟沅轻挑眉,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是啊,等回去了,张大人可得多请我吃几顿饭,你也知道我穷得很,那醉仙楼我也没去过几次。”

“那是自然。”

张淮清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力气,徐孟沅去给他倒了一碗水。

他喝完才继续说:“等回京,我请你去燕来楼,那里有一种酒名为浮生若梦,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

这燕来楼徐孟沅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这几年燕来楼的名气大不如前,又被醉仙楼压了一头,有些势危,不过能被张淮清说好的,肯定是好酒。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这杯酒。”

话说到这,两人一时无话,唯有眼神碰撞,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奇怪。

徐孟沅坐在床边,两人之间仅有半臂不到的距离,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她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她随意找了个话来说,“你睡着的时候都梦到了什么?”

“我想起了一个人。”

她没有留意到他话里的不对劲,而是追问:“什么样的人?”

张淮清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半天才开口:“她……很倔强也很聪慧。”

“是个女子?”

“嗯。”

徐孟沅垂眸不看他,脸上神色难辨,“听起来,你好像有些不愿醒来,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美梦。”

身旁的人不做声,徐孟沅霍地抬头看他,就掉入了他探究的目光里。

徐孟沅心底突如其来地感到烦闷,他的心思深沉,她看不透,还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徐孟沅兀自跟自己生起气来,她冷不防地在他旁边躺下,侧过身背对着他,含糊不清地说:“因为你我都没怎么睡,现在困了,自己记得吃药,别吵我。”

说完,下一秒她的呼吸声变得很轻,似就这么睡着了。

张淮清凝视着她的背影,床不大,为了不碰到他,她几乎是睡在了床沿,他都怕她稍微动一动就滚下床去,却又不好碰她,一时僵在那,分外无措。

而导致了这个场面的罪魁祸首却毫无知觉,已然沉浸在梦乡里了。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擅闯于家庄有什么后果吗?”

槐序和钱泰升带着人大张旗鼓地包围了于家庄,引得来往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却又迫于对那些手带武器的士兵的敬畏不敢上前,而门口的护卫见到这个阵仗如临大敌,但于家庄在金陵地位不低,庄里的护卫平时跋扈惯了,竟也不惧。

这种时候自然是槐序打头阵,“叫姓于的出来,不然我就踏平你这于家庄。”

护卫们对视一眼,他们知道对方来者不善,早已经叫人悄悄去报信了,此时得先稳住人。

稍微年长一些的一个护卫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圈,挺身而出,“你们是什么人?”

此时就该钱泰升出马了,他已经忍了许久,自报家门的同时还不忘介绍旁边的槐序。

“我乃江宁卫指挥使钱泰升,我旁边这位是吏部侍郎的手下,你说我们有没有资格闯你这小小的于家庄?”

“江宁府?吏部侍郎?”年长护卫听得心惊,态度肉眼可见地缓和了,“可这是金陵,两位大人为何带兵而来?是我们犯了什么罪?”

槐序冷哼一声,“你该问问你们主子都做了些什么,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叫于世谦出来,否则这于府的大门怕是不能要了。”

年长护卫思索片刻退了回去,随即槐序便见有人往庄里去了。

一旁的钱泰升在马上挑了挑眉,倾身靠近槐序耳边,“槐序兄弟不愧是京里的来的人,说起话来就是硬气。”

槐序好似不知道谦逊二字怎么写,“那是自然,我家公子是谁?我跟着他腰板自然得挺直了,不能给我家公子丢脸。”

“你说得有理。”钱泰升连连点头,心里忍不住地羡慕,他怎么没能跟了这样一位主子,看看人家,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可身价比他这个正三品官员还要高。

此时于府的门开了,钱泰升轻咳两声,收起脸上的羡慕神情,又板起那副生人勿近的脸。

出来的是于世谦的管家,那年长的护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脸上闪过讶色,撩袍上前,行了一礼,“两位大人,这是何意啊?”

一行人里唯有槐序和钱泰升坐在马上,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是主事的人,更何况管家是认得槐序的。

槐序从上而下凝视着来人,话中不满的意味明显,“怎么来的是你,我要见的是你们庄主。”

那管家头俯得更低,态度算得上恭敬,“大人要见我们老爷,让人通报一声即可,可你们带这么多人来,我们于家庄怕是招待不了啊。”

“老头,你少给我打马虎眼的,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的了,今日我来此是来寻我家公子的。”槐序扫视了不远处好奇围观的人们一眼,刻意拉大了嗓门,说:“我家公子是新任的吏部侍郎,特来金陵查案,却被奸人所害,不知所踪,但今日有人却说,在于家庄看到了我家公子。”

说到此,他话锋一变,目光也变得更加锐利,“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劫持朝廷命官,若今日你们不把我们家公子完好无损的交出来,我就把你这于家庄踏平了。”

“啊,劫持朝廷命官,不会吧。”

“这于家庄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

“难怪来了这么多官兵,吏部侍郎,好大的官呢.”

周遭原本安静的环境被槐序这么一番话给点燃了,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

管家眯起眼,“大人,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连这吏部侍郎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你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在我们府上,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

槐序勾着唇角,一脸不屑地反问:“三日前,我们不是刚见过吗?这么快,你就忘记了?”

他继续提醒:“我家公子一口气买下了聚灵居所有的宝贝,才得见于庄主一面,怎么?换了个身份就不认识了吗?”

管家装作刚认出他的样子,“原来那日来的张公子就是吏部侍郎,怪小的眼拙,一时没认出大人,不过那日张大人不是和你一起离开了吗?”

槐序知道他在装傻,可是他一时还真拿他没办法。

钱泰升倒是见多了这种油腔滑调、装腔作势的人,随即冷笑一声,“我说,到底是我查你,还是你查我?既然有人说在于家庄看到张大人了,今日我们便要进去搜一搜。”

“大人说的有理。”

凭空响起了另一个陌生的声音,钱泰升循着声音往后看去,从于府大门里走出来一个儒雅的中年人。

“可是,就算要搜查,来的也该是金陵知府吧,什么时候我们金陵的事情要江宁的卫指挥使大人来管了?”

钱泰升看着来人,“你就是于家庄的庄主?”

“正是,在下于世谦拜见两位大人。”

于世谦一如既往挂着温和的笑容,槐序却只觉得虚伪,他心中暗骂了两句,踏马上前两步。

“于庄主可还记得我?”

于世谦抬头细细端详了他一番,似恍然大悟般,“你不是……”

“正是,我家公子是当今的吏部侍郎,于世谦,识趣的话,快放了我家大人。”

于世谦身子俯得更低,愈发谦恭地说道:“大人,在下当时确实不知侍郎的身份,若有怠慢,于某给你赔罪了,可您也不能因此就冤枉我劫持了张大人啊,我实在不知道张大人在哪?你还是去别处找找吧。”

这下是钱泰升痛骂出声:“无耻之尤。”

槐序也不再跟他废话,他看了钱泰升一眼,钱泰升立马意会,大手一挥,“来人,给我闯,若有违抗者,就地处置了吧。”

“是。”

他手下的士兵可不是于世谦那些护卫可比的,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

士兵们才拔出腰间的刀,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波人马,皆披甲携刀而来,同样围在于府前,跟他们形成了对峙之姿,局势一下子转变了。

于世谦看着凭空出现的人,脸上笑意更深,“你终于来了。”

宋诗与他并肩而立,“刚好能赶上这一场好戏。”

钱泰升看着这两军对垒之势,脸色骤变,“你又是何人?”

“我乃奉知府之命,前来清叛。”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没想到堂堂一县知府竟也与贼人蛇鼠一窝。”槐序目露怒色,心中有几分忧虑,不知道玄英这家伙现在在哪,也没给他传个消息,难道……

钱泰升瞥了槐序一眼,看出他内心的忧虑,轻拍了下他的右肩,槐序抬首与之对视,稳住心神。

“清叛?你的意思我们是叛军?”钱泰升挥了挥手中马鞭,质问前方来人:“我们不过是要搜你的府,你却平白无故就要给我们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宋诗上前一步,笑里藏刀,“这里是金陵城,无论发生什么事,自有知府大人做主,大人是江宁卫指挥使,无令却打着靖国公的名义擅入金陵,这不是叛军是什么?”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槐序用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的嗓音说道:“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我们此次来金陵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暗中查案,而于世谦和金陵知府狼狈为奸,暗害我家公子,我才请了钱大人来相助,若说清叛,此时拿刀指着我们的才是叛军。”

“我身后的兄弟们,你们非但不是叛军,若今日助我救出侍郎,你们便是立了功了,所以别害怕,随我冲阵,破了这于府大门。”

槐序一番话下来,我军士气大涨,士兵连喊三声:“好、好、好。”

反观对方的府兵显现出了退缩之相,宋诗忙说:“你们别听此人胡言乱语,不能让叛军在此胡作非为,给我上。”

府兵们受金陵知府管辖,他们知道宋诗所言即可代表知府,尽管心中有疑虑,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两军在于家庄大门前动起手来,围观的百姓早就一哄而散了,这可不是他们可以看的热闹。

然而钱泰升的人在方才槐序那一番激励下势如破竹,一下子便打得对方连连后退,眼看着大门就要守不住了,都用不着钱泰升和槐序出手,两人端坐于马上,看着士兵为他们杀出一条路来。

于世谦脸色阴沉,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管家随即从怀中拿出一枚鹰哨,用力吹响。

不过片刻的功夫,从府里冲出一群黑衣人,将于世谦一行人护在身后,他们的招式狠辣,招招夺人性命,与一般的护卫不同。

槐序这时才察觉出一些意思来,“没想到你还有援兵,那就让我来会一会。”

他凭空而起,脚尖轻踏马鞍,冲入战局中,剑一出鞘便断了敌人性命。钱泰升也不再看热闹,他用的是双刀,敌军在他手上皆过不了三招就倒下了。

宋诗早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他在刀光血影中冲于世谦喊:“还有人呢?把你的人都叫来,我们这下要是败了就只能死。”

于世谦捏紧了手,心中大骇,苦笑着说:“没有人了,其他人都被我派去……”

“什么?!”

宋诗面目扭曲,不管不顾地攥住了于世谦的衣领,他本可以不来的,要不是于世谦许了他好处,他怎么会背着方齐昌……

这下说什么都太迟了,他松开了手,思考着退路。

于世谦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指着某个方向,宋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满脸惊诧。

“这是你找来的吗?”

于世谦摇头,“这难道不是你找来的救兵?”

槐序解决完手边最后一人,扭头向后看去,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止不住,他收刀走到来人面前,“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都打完了。”

来人的正是玄英,他脱鞍下马,“我这不是给你找帮手去了吗?”

他身旁也是老熟人,李元铎路上不知经历了什么,现在才带着锦衣卫赶到。

槐序觉得奇怪,“你们怎么会一起来?”

李元铎在路上就从玄英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由,他担心徐孟沅的安危,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些话等会再说,先救人。”

玄英能体会他的心情,只简单解释了一句,“来的路上碰见的。”

又问:“有公子他们的下落了吗?”

其实玄英已经猜到了人大概就在于家庄里,不然槐序不会如此大张旗鼓。

“嗯,公子和徐姑娘被于世谦关在了他书房的密室里,已经两三日了,我们是得快点。”

于世谦和宋诗已经是笼中之鸟了,他们大概是料想到自己的下场了,眼神呆滞,被钱泰升的手下抓住,不再挣扎。

槐序带着李元铎和玄英忙着去救人了。

只是密室早已被水淹没,三人盯着源源不断冒上来的水,眼里皆是凝重,最后还是玄英把密室关上了,阻止了河水继续涌上来。

槐序这么多日积攒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就要提着剑去杀了于世谦一行人,被玄英拉住。

“你冷静点,公子和徐姑娘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遇害了,你不觉得奇怪吗,密室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多水,我想应该是他们找到出口了,只是出口连着一条暗河,所以地下的密室才被会被河水淹没了。”

李元铎冷静下来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大人武艺高强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出事,我也相信他们是逃出去了,我们去附近的河边找找有没有他们的踪迹。”

被他们这么一说,槐序才收起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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