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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祭 第52章 心猿意马

作者:凯歌17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2 01:20:23 来源:文学城

饲料的事终于尘埃落定,众人长舒一口气。亦嘉却忽然若有所失,这才惊觉已有几日未与晓艺联系了。他拿起手机,指尖轻点屏幕,思绪如潮水般漫过心间,口中竟不自觉地吟出那句:“谁向舟怜幽客,白云相送到江西。”——这情呀爱的酸话,他素来是不屑一顾的,可偏偏遇上晓艺,便总爱与她胡诌打趣,且灵感如泉涌,信口拈来皆成妙语。电话接通,他故意拿捏腔调:“晓艺同志,在忙什么呢?”

“哟,哪位呀?”晓艺在电话那头装腔作势,声音里却藏着压不住的笑意:“无病呻吟的穷酸书生,又犯哪门子酸劲儿了?”

“在这风起的日子,隔着千山万水,”亦嘉闭眼瞎编,嘴角却已不自觉地扬起弧度,“有个傻子正巴巴地瞅着远方,满脑子琢磨着——得用多少度的水,才能把你泡得刚刚好。”

“谁?谁要泡我呀?”晓艺的笑声如银铃般从听筒里蹦出,亦嘉心头霎时漾开一片蜜意,仿佛被春风吻过的糖霜,酥酥软软。

“那傻子正跟自己的心思玩捉迷藏呢,”亦嘉继续胡诌,声音里却掺了三分认真,“它总缠着我,非让我告诉你——他找你不是闲得慌,是此刻,此刻特别想你,想得抓心挠肝!”

“哪个家伙这么黏人?”晓艺在电话那头吃吃笑着,眉眼弯弯,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蜜色。亦嘉仿佛看见她此刻的模样:嘴角翘起,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连嗔骂都带着甜丝丝的劲儿。

“就是那个顶着短平头,架着破眼镜,嘴角总爱往上翘的愣头青。”亦嘉的声音里浸了蜜,语调却越发轻佻:“他总在不经意间想你,此刻正绞尽脑汁,琢磨着怎么抄近道,直接闯进你心里去呢!”

“呸呸呸!羞不羞啊,大流氓!”晓艺嗔骂着,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我掐指一算,你五行里缺心眼,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你一出现,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让人怪不好意思。”

“黏糊糊的不好吗?”亦嘉笑着自嘲,声音里却藏了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说我幽默,可你的想象力才叫天马行空,连4G信号(注:当时只有2G/3G)都追不上!这世上有千万种相遇,最妙不过——在最美的时光里,撞见了最特别的你。”

“哼,我本就是童话世界里跑出来的幽灵,专门来捉你这缺心眼的书生!”晓艺气嘟嘟的声音里,却裹着藏不住的甜腻:“说!这两天死哪儿去了?连个人影都不见,害我数头发都数岔了!”

“忙着搞定饲料那堆糟心事呢。”亦嘉的声音里浸了三分委屈,七分讨好:“现在总算搞定,可以专心陪你胡扯了。”

“搞定就完事了?”晓艺故意拉长尾音,声音里却已没了埋怨,只剩俏皮的调侃:“你好啦,我可不好——刚数到第三百根头发,就被你打断啦!现在额头上还冒了颗小痘痘,丑死啦!”

“冒痘痘好呀,那是青春在发光,诱人得很呢!”亦嘉的语调愈发轻快,仿佛已看见晓艺嘟嘴的模样,心头漾开层层涟漪:“我这花心大萝卜,专挑你这种水灵灵的‘小刺头’啃,不吃白不吃!快说,什么时候下班?夕阳把云朵都染成蜜色了,我正琢磨着——怎么把对你的思念,揉进每一缕晚风里,送到你眼前。”

“我正和外星人谈判呢,没空理你!”晓艺嗔笑着,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糖:“别啰嗦,快说!想干嘛?”

亦嘉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喉间涌上一股暖流,声音却故意吊儿郎当:“夕阳西下,朵朵云儿都载着我的思念飘向你;落日余晖里,每一缕风都卷着我的牵挂,在你心湖漾起涟漪。天上只有一轮月亮,世间也只有一个你——我想牵你的手,亲你的小嘴,还有……”他故意停顿,喉结微微滚动,“还有……想把你,泡进我心底最暖的那汪泉眼里。

“呸呸呸,大灰狼!这么酸溜溜的诗你是从哪本话本子里抄来的?怕了你了,我闪了!”电话那头传来晓艺眉眼弯弯的清脆笑声,仿佛能看见她此刻正用指尖轻点着手机,嘴角噙着狡黠的甜。

亦嘉正绞尽脑汁要继续编排些俏皮话,一听她嚷着要“闪”,忙慌里慌张地喊:“别跑!你跑我这就追到你家去,非把你捉回来不可!”话一出口,又觉得唐突,耳根子竟不自觉地热了起来。

“哼,追来才好!看我妈不拿扫帚把你这个大尾巴狼撵出门去,看你还敢不敢乱嚷嚷!”晓艺的声音里藏着压不住的得意,尾音却软绵绵的,像沾了蜜的棉花糖。

“敢!有什么不敢的?”亦嘉故作坏笑,声音却掺了三分讨饶的软,“我自有**术,保准让你妈睡得香喷喷,还让她梦里都听见咱们说悄悄话——保证是顶顶正经的杰作!”说罢,自己先憋不住笑出声来。

“臭皮匠!净说些没正形的浑话,不理你了,我做事去啦!”晓艺嗔骂着,却故意拖长了尾音,仿佛一根羽毛轻轻扫过亦嘉的心尖。

“别别别,逗你玩呢,真生气啦?”亦嘉忙不迭地哄,声音里裹着蜜,“几点下班?我接你去吃糖。”

“不就是五点半嘛——”晓艺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像是浸了水的糯米糕,“你可别来,来了小心我喊非礼,让那大灰狼原形毕露!”

“我明明是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亦嘉故意拉长调子,尾音却忍不住往上翘,“要不现在就来验验?嘴对嘴一验,保管你心服口服!”

“验你个大头鬼!”晓艺“噗嗤”笑出声,声音里却藏着掩不住的甜,“好啦好啦,上班做事去,再啰嗦奖金扣光光,我可要指着你鼻子骂上千百遍‘穷酸书生’喽!对了,在邮局门口等,别乱跑!”

“得令!”亦嘉的声音里浸了糖,仿佛能看见他此刻正摩挲着手机,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保证站得远远的,绝不吓着你那帮眼尖的同事!”

五点半,夕阳将最后一丝金线织进云层,亦嘉准时候在新华书店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杂志边角。忽觉背后袭来一阵轻柔的香风,一双纤手覆上他的双眼:“猜猜看我是谁?”晓艺故意捏着嗓子,声音里浸着调皮的笑意。

亦嘉心头一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却故意逗她:“小贼,偷摸正人君子,该当何罪?”

“哎呀,猜不出就算啦!”晓艺佯装失望,却忍不住笑出声,悄悄撤了手。亦嘉转身,正撞进她盈满笑意的眼眸,霞光为她镀上一层柔金,连发梢都仿佛在跳舞。

“重来重来!”晓艺忽地狡黠一笑,掰着手指头问道,“哪种水果迷了路回不了家?”——榴莲(流连忘返)!什么蛋不能吃?”——脸蛋!什么书买不到?”——秘书!”亦嘉脑筋飞转,竟全数猜中,心头霎时涌起一股热流,仿佛被春日的暖阳裹住。纤纤的指尖,淡淡的体香,温软的娇躯,每一寸都散发着令人心醉的馨香。他忽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迅疾如电地在她额间烙下一吻,仿佛要将满腔的欢喜都揉进这一触里。

“哎呀!大街上你也敢胡来!”晓艺惊呼着推开他,脸颊绯红如霞,嗔怪道,“旁人看了像什么话!”

“怕什么?咱们可是革命战友,亲密无间!”亦嘉笑得愈发坏,眼底却盛满了温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溺进去。

“谁跟你革命战友!”晓艺娇嗔地白他一眼,指尖却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指,声音里藏着化不开的甜,“讨厌鬼!”

亦嘉心头一荡,正要再逗她,忽听她问道:“等等,我问你,哪个字永远写不好?”他脱口而出:“坏字!”话音未落,却见晓艺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偷到了糖的孩子,方知自己又上了当。他佯装生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敢说我是坏蛋?看我怎么罚你——”话未说完,却已被她温软的指尖轻轻捂住唇瓣。

霞光熔金,晚风温柔,两人的影子在暮色中交叠,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蜜色。晓艺在他怀里静驻几秒,忽又推开他,嗔道:“没羞没臊的,人来人往呢!”可指尖,却早已悄悄缠上了他的掌心,像两株在春风里悄悄交颈的垂柳。

“去哪里吃饭?”亦嘉轻声问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目光却如磁石般黏在晓艺身上。

“随便呀,你作主。”晓艺的声音柔得像浸了水的糯米糕,尾音轻轻颤着,仿佛带着钩子,勾得亦嘉心头酥麻。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轻轻一揽,让她酥软的肩头轻轻抵着自己的肩胛,仿佛有细小的电流顺着脊背蜿蜒而上,在心底漾开一圈圈涟漪。他贪恋地嗅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清香,恍惚间竟觉得连空气都甜得发稠。

二人踱步至一家农家私房菜馆,馆内竹影婆娑,窗棂透进几缕斜阳,映得青砖黛瓦愈发幽静。木桌擦得锃亮,映出两人相对而坐的影子。待菜上齐,四目相对,亦嘉忽地伸出手,将她的柔荑轻轻攥入掌心,指尖如抚琴般缓缓摩挲着:“想我了吗?”

“嗯……”晓艺轻点螓首,声音里裹着三分嗔怪,七分缠绵,“二天了都不与我联系,每次念及你的名字,心尖便像被羽毛轻轻扫过,做什么事都恹恹的。呵,连自己都奇怪,如今竟被你这穷酸书生牵了魂去……呵,你现在忙好了吗?”

“饲料的事一了,我便如卸了千斤重担,脚底生风般寻你来了。”亦嘉的声音里浸着蜜,指尖却无意识地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才安心。

“昨夜做了个梦,梦里雷雨倾盆,天地间只剩一片混沌的雨幕。”晓艺的眼眸忽地蒙上一层雾气,声音轻得像在哼一支古老的歌谣,“你忽然出现,将雨衣罩在我身上,背着我蹚过湍急的水流……哼,算你还有几分良心。”说罢,她抬眼瞥向亦嘉,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仿佛雨后的虹,转瞬又敛了笑意,正色道:“对了,我托人打听过,那鳗场的水可深着呢。听说以前拖欠了不少债,尤其是当地百姓的血汗钱,几百上千的零碎账,债主多如牛毛。你们可万万不能昧了良心,那些钱可是人家勒紧裤腰带攒下的命根子!唉,这烂摊子够你焦头烂额一阵子了。更重要的是,你在那儿千万要留神,王书记他们正憋着坏,听说在盘算抢鳗场呢!”

“噢?竟有此事?”亦嘉心头一震,眉峰倏然蹙起,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桌沿。窗外的蝉鸣声忽地刺耳起来,他喉结微微滚动,声音却竭力保持平稳:“你听谁说的?”

“当地人都在传,连茶馆里说书先生都编了段子。”晓艺轻阖双眸,睫毛如蝶翼般轻颤,“纪主任他们如今像看门的恶犬似的守着鳗场,不过是演给上面看,好等你们把鳗鱼养肥了,他们好摘现成的果子。”

“晓艺,你这脑袋瓜子,装的可比账本还清楚。”亦嘉望着她微蹙的眉头,心头忽地一暖,故意涎着脸逗她:“知道,谢谢老婆大人提点!这顿饭,我可得用毕生绝学,把老婆喂得白白胖胖的,好替我分忧!”

“谁是你老婆?没羞没臊的!”晓艺嗔笑着,指尖拧住他脸颊上的软肉轻轻一掐,又揪了揪他的鼻尖,动作却轻得像拂去一片花瓣。顿了顿,她眉间又凝起一层忧色,声音低了几分:“你们须得未雨绸缪,否则……恐连自身都难保。”

“是,是,是!老婆大人教训得是!”亦嘉忙不迭地应着,仿佛得了军令状,眼底却盛着化不开的温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溺进去。他舀起一勺汤,轻轻吹凉了递到她唇边:“来,先喝口汤润润喉,别把嗓子急坏了——我的小军师。”

晓艺就着他的手啜了一口,脸颊忽地染上两抹绯红,像沾了露水的海棠。她别过脸去,轻声道:“散散步就好,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心情K歌?我都替你揪着心呢。”

窗外,暮色四合,晚风裹着炊烟的气息拂过窗棂。两人的影子被斜阳拉得老长,仿佛两株在风中悄悄交颈的垂柳。亦嘉望着她垂眸搅动汤匙的侧影,喉间忽地涌上一股暖流,连呼吸都变得轻缓——这世间纷扰如潮,可只要她在身边,便是刀山火海,也成了可共赴的温柔乡。

“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亦嘉的声音如春溪般温润,指尖轻轻拂过她微蹙的眉间,“所有的好运来临之前,定要历经千锤百炼。你看那蝴蝶,不破茧怎能展翅?凤凰不涅槃何来重生?我早有准备,事情远没你想得那么糟。”他说着,目光却悄然掠过窗外斜阳,心中暗潮翻涌——这风雨,怕是要比预想的更急更猛。

“你看王书记待我们不错呀,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亦嘉故意说得轻快,仿佛将千斤重担化作了柳絮,可袖中攥紧的掌心,早已沁出一层薄汗。

“好,早做防备。别被表象迷了双眼。”晓艺轻啜一口汤,目光如秋水般在他脸上流转,见他故作轻松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怜,忽地伸出纤指捏住他的鼻尖,嗔道:“听到了没有?你这没心没肺的,倒叫我白操了这份闲心!”指尖用力一拧,见他龇牙咧嘴,又忙心疼地揉搓起来,声音软得像化了蜜:“疼不疼?乖乖听话啊——”

“好好好,知道啦!再不吃,饭菜都凉透啦。”亦嘉顺势握住她作乱的小手,掌心摩挲着她指尖的柔嫩,眼底却翻涌着暗流。他岂会将这般大事当作儿戏?回场后定要与小刘、小何他们连夜密谋,绝不能让王书记那老狐狸牵着鼻子走!这盘棋,他亦嘉要亲自执子,落定乾坤。

饭后,晓艺如藤蔓般依偎着他,臂弯缠在他臂上,两人踏着暮色缓缓而行。路过县宾馆时,正撞见史行长步履匆匆地从旋转门里出来。

“哎,这么巧!你们小两口这是要去哪儿逛?”史行长朗声笑道,目光在两人交缠的手臂上打了个转,眼底藏着几分戏谑。

“史行长好。”亦嘉忙松开晓艺,大步迎上,双手握住对方微汗的手掌,声音里透着熨帖的暖意:“您这是赶着去哪儿?可用了饭?”

“吃过了,地区行来了紧急电话,得赶紧回去。”史行长眉间堆着几分焦灼,却仍不忘郑重道,“你们贷款的事,我定当竭尽全力!过两日我再去找找老行长疏通疏通。若不能帮你们解了这燃眉之急,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他苦笑一声,眉宇间堆着无奈,却难掩眼底的赤诚。

“谢谢您了,史行长!”亦嘉心头一暖,声音如浸了温酒般醇厚,“有您这句话,便是寒冬腊月也暖烘烘的!您看,我们之前的奔波终究没白费力气——您这份情谊,我们记在心里了!”

他深知,史行长那眼底的焦灼并非作伪,他是真想搭把手,只是被政策的红线勒住了手脚。此刻这番话,既是宽慰对方,亦是给自己燃起一盏不灭的灯。

“小夫妻?”晓艺忽地挣脱亦嘉的臂弯,杏眼圆睁,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他脸上逡巡,“我们哪里像小夫妻了?”她忽地踮起脚尖,指尖在他腰间轻轻拧了一把,又飞快地缩回,仿佛偷了蜜的雀儿,声音低得像在哼一支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歌谣:“我哪里老了?瞧你这话说得!”

“像,怎么不像?”亦嘉忽地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鼻尖蹭着她发间的清香,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甜,“你看你挽着我时,那眉眼含春的娇俏;我搂着你腰时,你耳尖染的那抹霞色——这并肩同行的模样,任谁看了不叹一句‘神仙眷侣’?携手偕老的画面,怕是要羡煞旁人喽!”

“贫嘴!”她嗔怪着,轻抚一下他的脸庞,却将脸埋进他胸膛,悄悄漾开一朵甜笑。

还未待她话音落下,亦嘉已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吻如细雨般落在她微颤的眼睑,继而辗转至那抹殷红。

稍后,她轻推他胸膛,颊染绯霞,羞赧地嗔道:“这是在大街上呢,叫人瞧见还了得?这般孟浪,真真没羞没臊的。”说罢,她挣脱怀抱,指尖点在他额间,声音里却掺着三分娇柔:“这儿人来人往,若被熟人撞见,保准明天就传到妈妈耳朵里——届时我少不得要吃一顿排头,你倒乐得清闲!”

“好,我们去宾馆,”亦嘉顺势接话,心中暗忖:许是她欲擒故纵,故作矜持。思及此,喉间不由滚过一丝燥热,声音却故作轻快:“宾馆清静,也方便说话。”

“不行。”她倏然板起脸,语气斩钉截铁,如寒玉坠地。

“为何不行?”亦嘉故作无赖,眉梢挑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晓艺瞪他一眼,见他眉间隐有失落,声音又软了几分:“你莫要胡思乱想,我只想……只想与你好好说说话儿。”

亦嘉闻言,心头先是一惊,继而涌起狂喜,忙不迭应道:“好,好!以后……下次定不让你赖账!”话虽如此,掌心却已悄然攥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仿佛要将这刻的悸动刻进骨子里。

晓艺白他一眼,嗔道:“再油嘴滑舌,小心我撕了你的嘴!”说罢,却主动挽起他臂弯,声音如浸了蜜:“走吧,我们再散散步,可好?”

亦嘉虽腹中躁热难耐,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却只得强压下旖旎心思,依言陪她缓步而行。

“噢,对了,”行至街角,晓艺忽地驻足,眸中漾着狡黠的笑,如星子坠入春水:“你猜猜,我要说什么?”她歪着头,发梢轻拂过他肩头,痒酥酥的。

“说什么?”亦嘉故意板着脸,故作严肃:“莫不是又让我规矩些?”

“贫嘴!”她伸出细嫩指尖,轻弹他脸颊,继而如抚琴般掠过他下颌,声音里浸着甜笑:“我们溜冰去可好?”

“溜冰?”亦嘉微怔,旋即晓艺已蹙起秀眉,仿佛嗔怪他反应迟钝。他忙笑道:“去,为何不去?只是我做个看客便罢,你可别拉我下场——我若摔得四仰八叉,岂不丢了脸面?”

“偏要拉!”晓艺嘻嘻笑着,眉眼弯成月牙,声音里透着狡黠:“偏要拉你下水,让你摔个七荤八素,看你还敢不敢整天欺负我!”说罢,她轻盈地挽紧他臂弯,仿佛连暮色都染了三分雀跃,拉着他往霓虹闪烁的溜冰场而去。

溜冰场内,亦嘉倚在石条砌就的长椅上,目光如磁石般被晓艺的舞姿牢牢吸附。她身着溜冰鞋,双臂舒展如白鹤振翅,身躯前倾如流矢离弦,双腿微屈蓄力,翩然掠过前方男生的身侧,追风逐电般贴近前方女孩。

倏然间,她足尖轻点,如陀螺般旋舞而起;身旁女孩一愣,旋即效仿,却难及她分毫。只见晓艺右手轻挽,带起女孩失衡的身体,左手划出优雅弧线,引导对方舞动;女孩笑声如银铃般在冰面跃动,二人衣袂翩跹,仿佛双燕穿云。

她忽而曲腿疾驰,身姿如鹤立鸡群;忽而凌空跃起,轻盈似蜻蜓点水,长发随动如瀑,映衬着常穿的咖啡色毛衣,恍若出水芙蓉,清绝尘寰。

池中三男四女皆效仿她的身姿,却只学得形骸;一男生伸手欲邀共舞,她轻拍掌心灵巧避过;另一女孩拉她跳探戈,她弓背仰首,扶臂旋身,完成高难度动作,默契如双生花。

亦嘉时而屏息凝神,时而喝彩连连,目光追随着她,心绪如冰面上跃动的光斑,忽紧忽松,循环往复,直至香汗淋漓的晓艺停驻眼前,幽兰般的体香才将他从痴醉中唤醒。

“怎么样?我的表现可还入眼?”晓艺得意地扬起下颌,眸中漾着狡黠。

“若说像天鹅般优雅,若说似芙蓉般清绝……”亦嘉搜肠刮肚,欲再堆砌辞藻,却被晓艺轻笑打断:“打住!再夸下去,旁人要笑你酸腐了。”她拽起亦嘉的手,二人相携离去,步履间如藤蔓相缠。街头霓虹流转,二人时而驻足赏景,时而附耳低语,最终倚坐河畔石阶,静听虫鸣如织,细数繁星点点。

忽有流星曳尾划过天际,晓艺惊呼着捅了捅亦嘉肩膀,闭目合掌,虔诚许愿。待她睁开双眸,亦嘉便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鬓角:“愿了什么?快说与我听。”

“偏不告诉你!”她扭身躲闪,亦嘉便呵她腋窝逗弄,她咯咯笑着在他怀中辗转,如灵雀扑棱。此情此景,亦嘉恨不得时光凝滞,将此刻的缱绻永远封存。然怀中温香在侧,心间却如潮水翻涌——鳗场的暗流汹涌,岂容他耽溺于儿女情长?他收紧臂弯,将晓艺更贴近自己,思绪却早已飞回那片暗潮涌动的鳗场,如绷紧的弦,无声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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