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楼吃饱喝足,众人互道了声一路顺风,便各回各家去了。
余秋生虽是未出嫁的哥儿,但他身旁也跟着几位仆从,魏金玉更是派了身边有身手的随从护送余秋生回家,是以宋雨并不担心对方回家途中会出什么问题。
宋雨和时镜清这边也一样,魏金玉担心时镜清书生文弱,路上若遇着搞事的醉鬼,无力处理,也派了两位身手好的随从护送着。
待护送的随从回府,到家的魏金玉立马从库房里挑了两件屏风,着几位随从送往宋雨和余秋生住处。
宋雨和时镜清安置好魏金玉送的屏风,立马烧了热水,洗澡上.床,消灭白日里和晚间撩起未消的烈烈**。
刚洗完澡,两人身上都渗透着一股子玫瑰花汁香皂的浅浅香气,一贴近便有清香盈满肺腑,诱惑人心。
宋雨像个乖巧小兔儿,软哒哒的扑在时镜清怀抱里,双手从睡衣下摆的边缘处往里探去,脑袋埋进时镜清颈窝,悄悄汲取时镜清身上的香气。
时镜清感受着脖子那一块不断传上来的凉意,一时间乐不可支,笑得胸膛微微震颤。
他目光往下落,盯着宋雨挺翘的鼻头,声音泛着动情的哑意,“便这么好闻么,阿雨?”
“我好似那猫薄荷,而你,就像日光下闪动金光的橘猫儿,一直蹭我、吸我、咬着我。你这般主动,叫我如何控制得住?”
宋雨耳朵动了动,眸中浮上一层雾蒙蒙的水色,他不回答时镜清的话,张口就朝着面前的起伏咬下。
既然阿清说咬了,他便踏踏实实的咬了,总归是阿清自己要求的,与他是否端庄无关,他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
虽说他觊觎阿清的身子好多年,即便成了婚也心心念念不忘初心,每一次与阿清亲密接触的机会,他都格外珍惜、细细品味。
就如现在,阿清的喉结是玫瑰香味的,尝起来有点点清甜,味道颇好。
时镜清感受着脖颈处的温热濡湿,无奈的轻哼,“当真这么好吃?”
宋雨沉浸于啃脖颈,双手紧紧搂着时镜清身子,一副生怕到嘴的鸭子飞去模样。
时镜清:“呵呵……”
罢了,就让阿雨先尽兴,一会儿总有他尽兴的时候。
得益于时镜清甘愿献身,宋雨终得体验了一把调戏时镜清的快乐,心底被暂时掩藏起来的‘疯批色批’属性得到了进一步的催化加成,对时镜清的占有欲也愈发旺盛。
待脖颈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专属痕迹,宋雨才恋恋不舍的收了势,趴在时镜清怀里轻轻喘息。
此时,两人都站在房门后,时镜清背贴房门,宋雨如同粘人的猫儿,一直朝着时镜清逼近,挤压着时镜清与房门间的空隙,恨不能将自己也挤进时镜清身体里去。
“呼~”宋雨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猛地张嘴咬了一口时镜清锁骨。
“嘶!”时镜清没有半分防备,痛意传来,下意识倒抽了口气。
“阿雨不乖呢,还咬人。”
“吃阿清,阿清好吃。”宋雨抽空含糊的回话。
时镜清抬手,把自己衣襟拉得更开些,方便宋雨下口。
光影暗昧,温柔目光盯紧宋雨的芙蓉面,声轻如雾,“成亲那两日的阿雨,羞得话都不敢说半句,这才过去几日啊,阿雨便这般主动了,看着很是不同。不过,这也是为夫的福分,为夫心里甚为欢喜。”
宋雨听着心里‘咯噔’一下,眸中**倏然消散,只现一片清明。
糟糕,阿清莫不是发现他的端庄面具了吧?
啧!
其实回想一下,他今日言行属实有些不合适,与端庄人设走偏了好些!
宋雨眼珠子转啊转,过了一会儿,才满面通红的松开口,仰面瞪向时镜清,“是你喜欢这样,我才如此。爷爷教过我的,哥儿家家的,即便嫁了人也不能太过于外向,即便再喜欢对方,也不好当众显示出来,免得被婆家人看轻。”
“我顺着你的心意,你却这般看我,属实有些叫我伤心了。”
宋雨垂了眸子,面露受伤之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委屈的气息。
他站直身子,装出一副对时镜清身子不感兴趣的模样,缓步离了时镜清胸膛,朝着里间的床榻走去。
时镜清身子一顿,来不及想其他的,连忙抬脚跟上宋雨。
不好,他似乎让阿雨伤心了,这该如何哄好,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绕过分隔区域的屏风,时镜清直直朝着床榻上坐着的宋雨看去,“阿雨。”
宋雨抬眸,眼眶红红,“做什么?”
他必须得拿捏一二才行,万不能叫阿清看透他这个人。
“方才是我说错话了,未曾顾及你的心情,要如何做才能弥补你?叫你开心。”时镜清揽着宋雨的肩膀,坐在宋雨身旁。
“我没事,有些累了,睡吧。”宋雨挣开时镜清的手臂,挪到床里侧,扯过被子躺下。
他不能太快松口,得拿骄一下,免得时镜清这家伙不把他放心上,净说些不中听的话刺人。
他是对时镜清早早有了情,但时镜清于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一定有什么情意在,之所以对他好,不过是为了维护家庭稳定,他险些就沉溺在时镜清的伪装里了,丢失了自我。
若是连自己都不足够重视自己,他人又如何能尊重你呢?
什么不过脑子的话,都只是潜意识呈现而已。
深深印刻在脑海里,才会下意识说出这样或那样的话出来。
时镜清知晓宋雨心思细腻,登时翻身上床,从身后搂紧宋雨的身子,“莫气了阿雨,明儿陪你去买画材,教你作画如何?”
“总不能一直不说话,我们是夫夫,陪伴一生的人。”
宋雨情绪略低落,手指攥紧了被子边缘:“你嘴上说得再好也没用,你心底里未必是这样想的,我终归是身无长物,不受人重视,连你也会打心底里没把我当回事……”
若真当回事了,便不会把那些话随口说出。
时镜清听了这话,不禁皱眉。
他当真表现得如此差劲么?
阿雨竟然会这般评价他……
夫夫情爱一事,难道不就是对对方好,给对方提供情绪上的温暖,让对方快速融入这个家么?
他自认为做的并不差,为何阿雨会这般说?
他很不理解。
可宋雨现在这个状态他看不过眼,又不能置之不理,只得按耐住心底的疑惑,用心的哄人。
今日事今日毕。
感受到背后的温热气息,宋雨悄悄勾起唇角,但他这会儿得绷得住才好,若是没绷住,前面做的戏都白费了。
“嗯,知道了。今日累了,睡吧。”
时镜清抿抿唇,继续争取。
“你当真舍得叫我难受么?”
听着时镜清示弱的声音,宋雨心尖痒痒的,恨不能当即翻身而起,将时镜清压在身下狠狠亲香!
呜呜,可他不能啊……
这般不自控,端庄面具会掉的,他不想做那种被嫌弃的乡土村夫,他只想做读书人的正头夫郎。
“你为何难受心里门清,怪不得我,睡了。”宋雨哑声控诉,继续闭目休息。
左右不是他的问题,他没必要承受多余的情绪。
想是这么想的,但宋雨的行为却无法跟从心意。
时镜清一示弱,他就心动得厉害,连身体都是躁动的。
时镜清感受着宋雨急促起来的呼吸,还有那起伏弧度颇大的胸膛,坏笑着说,“当真么?你的身体似乎在抗议,想要我的安抚。”
宋雨偏转身体,冷冷的看着时镜清。
既然知晓他的情况,为何不主动帮忙?
为何不主动的向他靠近,还要在这儿多余的问问问,烦不烦呢?
显着他有魅力,还是在看笑话,看乐子,等自己上赶着哀求讨好?
这一刻,宋雨内心的阴暗面扩散到最大,理性占据最高峰。
时镜清眉心蹙起,显然不解其意。
他乖软的夫郎哪里去了,怎的突然就换成一座冰山?
“阿雨,你哪里不舒服?”
宋雨没回答,嘴唇瘪了瘪,泪水倏然溢满眼眶。
时镜清见状,心仿佛被揪了一下,他坐起身,大掌试探性的开始游移,试图在宋雨身上寻找出症结所在,“怎的了……”
宋雨泪水滑落,泣不成声。
“你说的跟做的可曾一致?”
时镜清不解其意,眸中霜雪飘扬,“如何不一致了?”
“你只会撩我心乱,但从未主动的帮我安抚心绪,你这样子是显得有礼斯文,可夫夫间本不该这般生涩……”
时镜清瞬间明悟,“阿雨是想让我不必过问你的意思,想对你如何就直接动手。”
虽然这种相处模式不符合他的性格,但阿雨喜欢,他不是不能执行一下。
一念落,时镜清直接动手,自宋雨衣襟处定锚,将洁白的里衣衣襟剥开,原本打得不结实的衣带结,也顺势散掉。
时镜清没有多话,直接埋首而入。
宋雨满面绯红,身子如蝉翼般颤动不止……
这一夜宋雨被滋润得极好极好,他实在喜欢被强制占有的那种紧张、兴奋感,最重要的是‘刺激感’,那种情绪达到巅峰、血脉沸腾的感受,着实让他爱极了。
待意识离散陷入沉睡之际,宋雨直接搂着时镜清还在动作的腰。
时镜清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孟浪’的表现,给宋雨擦洗干净身子,再次躺到床上时,心里还是有点懵的。
要说感受如何。
他心底里无疑是愉悦的,阿雨在他身下默默承受、闷声不吭的模样,着实激发了他身体里的血性与潜藏的冲动。
细想起来,以前与阿雨亲密时,他总是想着先获取阿雨的准予,相当于将主动权交还给阿雨,可阿雨性子又较为内敛羞涩,怕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才敢回应他的邀请。
难怪今日阿雨会突然对他冷脸。
自以为想清楚关窍的时镜清,十分安心的睡下了。
今天得空,多写一点[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