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比就变强 第5章 霸气侧漏

“现在，我看到了。”肖东东这轻飘飘的七个字，如同七颗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射穿了王胖子和林小雅最后的心防。客厅里那根无形的、紧绷到极致的弦，仿佛“嘣”的一声，断了。

“看……看到什么了？！”王胖子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嘶哑着嗓子吼了出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调，听起来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鸭。他浑身肥肉都在颤抖，额头上、脖颈上的冷汗汇成小溪往下淌，把那件紧身的、印着扭曲骷髅头的T恤浸湿了一大片，看起来既狼狈又滑稽。

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看到了！他看到我是怎么把他当傻逼耍的了！他要报复！他那个什么“家族安保部门”会不会把我剁碎了喂狗？！ 王胖子感觉自己的膀胱有点发胀，一股强烈的尿意袭来，他拼命夹紧双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现场表演“屁滚尿流”。他现在看肖东东，已经不是看前室友或者穷鬼了，而是在看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阎王爷！那插在裤兜里的手，随时可能掏出一把……不，可能根本不用掏枪，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有西装暴徒从窗户跳进来把他带走！

完了！全完了！ 王胖子内心哀嚎，这两年我蹭他的饭，花他的钱，还让他帮我写作业，最后还抢了他的女人……这他妈搁在古代就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啊！虽然我家九代单传就我一个……但那也得凌迟处死啊！

与王胖子纯粹的、源自生物本能的恐惧不同，林小雅在听到肖东东那句话的瞬间，心脏先是猛地一缩，随即像是被注入了肾上腺素，开始疯狂跳动！

他看到了！他看到我的真心了！ 林小雅的大脑自动过滤了“虚伪的嘴脸”和“价值”等关键词，只捕捉到了她想要的信息。他一定是在怪我，怪我经不起考验，怪我被王胖子这个死肥猪迷惑了！但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他这么说，就是在给我机会！

她的演技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状态。

只见林小雅眼圈说红就红，根本不是之前那种干嚎，而是真正泛起了生理性的泪光，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配合着她微微颤抖的苍白嘴唇，显得无比柔弱、委屈、我见犹怜。她上前一小步，不是靠近，而是一种欲语还休的姿态，用带着哭腔的、甜腻发嗲的声音说道：

“东东……不，肖……肖少……” 她似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更显得慌乱而无措，“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一直都是！”

她一边说，一边用哀怨的眼神瞥了一眼旁边抖得像筛糠一样的王胖子，意图再明显不过——甩锅！

“都是他！是王浩！” 林小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玷污”了清白的愤懑，伸出一根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颤抖地指向王胖子，“是他一直纠缠我！是他用各种手段骗我！他说你……说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穷小子，跟着你一辈子都没希望！他还说，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他就要对你不利！我……我是为了保护你啊，东东！”

这一番颠倒黑白、情深意切（自认为）的表演，行云流水，情感饱满，要不是肖东东是当事人，差点就信了。

【叮！检测到目标林小雅发动技能“绿茶的眼泪·终极甩锅版”，逻辑之清奇，脸皮之厚度，令人叹为观止！宿主，这你能忍？建议启动“嘴臭光环”进行反制！】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提示道。

肖东东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给林小雅鼓掌。这临场应变能力，这甩锅速度，不去混娱乐圈真是屈才了。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不，是欠她一卡车！

他没有立刻理会林小雅的表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王胖子。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看一只在油锅里挣扎的蝼蚁。

“哦？对我不利？”肖东东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他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讥讽，却像针一样扎在王胖子的神经上。

王胖子被林小雅的突然背刺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又听到肖东东这轻飘飘的反问，顿时魂飞魄散。

“没有！肖少！肖爷爷！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王胖子也顾不上面子了，带着哭腔喊道，声音都在发颤，“我……我哪儿敢对您不利啊！我……我就是个屁！您把我放了就行！是林小雅！是她自己嫌贫爱富！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她说您像个木头，不懂情趣，说您抠门，连个像样的包包都不给她买！她还说……还说您那方面可能不太行……”

为了自保，王胖子也开始了疯狂甩锅模式，而且爆的料一个比一个劲爆，一个比一个戳心窝子。他此刻只想撇清关系，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到林小雅头上，至于后果？他不敢想！

林小雅一听，气得脸都绿了，也顾不上装柔弱了，尖声反驳：“王浩你放屁！明明是你……”

“够了。”肖东东淡淡地打断了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让两个争相甩锅的人闭上了嘴，惊恐地看着他。

肖东东看着眼前这幕荒诞至极的场景，内心只觉得无比讽刺。这就是他曾经掏心掏肺对待的“兄弟”和“爱人”？在巨大的利益或者恐惧面前，所谓的感情和义气，脆弱得不如一张卫生纸。

他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怎么，”肖东东往前走了两步，逼近他们，那强大的气场压迫得王胖子和林小雅同时后退，后背几乎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现在知道怕了？现在想起来解释了？”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王胖子那惨无人色的肥脸，又落在林小雅那梨花带雨但眼神闪烁的脸上。

“当初花着我省吃俭用挤出来的生活费，在高级餐厅拍照发朋友圈，标注‘亲爱的送的，爱你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不是穷鬼？”

“当初用着我熬夜兼职赚来的钱，去买你们开房用的避孕套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我没出息？”

“当初把我当傻逼一样耍得团团转，在我背后嘲笑我是终极舔狗、绿帽侠的时候，你们的真心又在哪里？”

肖东东每说一句，语气就冷一分，声音并不激昂，却字字诛心，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地割着两人的脸皮和尊严。

王胖子已经彻底瘫软了，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立，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我错了……肖少……饶了我……钱我还……我都还……”

林小雅则是脸色煞白，肖东东的每一句话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身上，把她那层虚伪的外衣抽得支离破碎。她知道，光靠眼泪和甩锅恐怕不行了，必须拿出更大的“诚意”。

“东东……”她泪眼婆娑，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还是爱你的！只要你原谅我，我以后一定一心一意对你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说着，还暗示性地咬了咬下唇，眼神暧昧，试图用身体作为筹码。

肖东东看着她那副样子，内心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

他停下脚步，站在距离两人一米多远的地方，双手依旧插在裤兜里，身姿挺拔，与对面那两个缩在墙角的狼狈身影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他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表情——有轻蔑，有嘲弄，有看透世事的冷漠，还有一丝……仿佛看到什么极其可笑事物的玩味。

“爱？”他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全宇宙最好笑的笑话，“你的爱，太廉价，我肖东东……嫌脏。”

这句话，如同最终判决，彻底击碎了林小雅的幻想，也让王胖子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狗男女的懵逼，在这一刻，终于转化为了彻底的崩溃前兆。他们终于清晰地认识到，眼前这个他们曾经肆意欺辱的人，早已不是他们能够理解和企及的存在。而肖东东的表演，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