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澳门的酒店里,他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韩越说:“苏苏,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
他说,本来想等到她满十八岁,谁知道她会这么不听话,竟然跟着别人跑了。
一个月后,苏苏回到了那栋别墅里,但是韩越不让她再叫他哥哥,苏苏尝试着叫了声韩越,却被他推到,在浴室里狠狠地惩罚,他说:“苏苏,我们是世上最亲密的人。”
于是,她开始叫他阿越。韩越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发过脾气。
三个月后,苏苏十八岁那天晚上,韩越向她求婚,说为她准备了订婚典礼,他要告诉所有人,苏苏是韩越的未婚妻。
订婚典礼上,所有与韩越有来往的人都来了,苏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韩越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酒杯,熟练地穿梭于人群中,脸上带着笑意。
中途有一个极美艳的女子将他们拦下,问韩越,“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拒绝我?”
韩越桃花很多,这是很早之前别墅里一个跟她交好的仆人告诉她的,可是第二天那人就因为打碎了一只名贵的花瓶被赶走,从此再无人对苏苏说韩越的事。
韩越脸上笑意不变,很坦然地就承认了,“因为她是只属于我韩越的苏苏。”
那女人笑:“韩越,你的占有欲果然可怕!”
韩越笑着敬了她一杯酒,之后苏苏就再也未见过那名女子。
很快,他们又被人拦下了,看到来人的时候,苏苏神色一僵,下意识地拉住了韩越。
秦风脸色憔悴,精神却很好,拿着杯红酒走到他们面前,笑着对韩越举了杯,一饮而下,韩越也饮下了杯中的酒,就在苏苏打算也喝一口的时候,秦风伸手按住了她的杯子。
苏苏不会喝酒,所以一晚上她的杯子里都是橙汁,对于秦风这一举动她很不解,也很担心,第一反应便是去看韩越,韩越的脸色在秦风伸手碰苏苏的杯子的那一刻就变了,揽着苏苏的手加大了力道。
秦风却视而不见,对苏苏道:“暖暖,一会儿打起来了,你就跑,不要回头。”
“秦风,别以为我不敢动你!”韩越声音阴沉,拽着苏苏的手更加用力。
“我在这里埋了炸药。”秦风笑得凄凉而绝望,“韩越,你逃不了的。”
说着就一拳往韩越脸上打去,韩越侧身躲过,怀中的苏苏却被秦风趁势拉走。秦风把苏苏推到一边,让她快跑,返身和韩越纠缠在了一起。
他们这里一乱,很快整个会场都乱了,不知是谁听到会场中埋了炸药,一嚷嚷,吓得所有人都往外跑,中间绊倒了不少桌椅和酒杯。
“太太,这边请!”韩越的心腹突然出现在苏苏身边,拉着她往员工通道走。
苏苏看着拼死拦着韩越的秦风,木然地被那人拉走。到了门外,酒店外面已经拉起了警戒,在安全的距离外围了很多人。
苏苏感到一片迷茫,从苏曦死的那一刻,她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情绪,所以,在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时候,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酒店大门。
没一会儿,她便看见韩越和几个人押着秦风走了出来,韩越的西服乱了,头发也乱了,但是依然不影响他的气势。秦风试图挣扎,但每挣扎一次,都会被狠狠揍上一拳。
有穿着警服的人赶紧迎了上去,韩越不知说了什么,他们接过秦风,秦风不甘心地拽着韩越的袖子大吼:“三分钟,只要再给我三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有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士上前,狠狠地给了秦风一耳光,骂他逆子。苏苏认得他,之前韩越介绍地时候说他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
韩越上前仔细检查了一下苏苏,见她没受什么伤,轻轻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她的鼻子,“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苏苏看了一眼秦风,没敢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跟着那人走了。
“三分钟,只要再给我三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秦风的话像魔咒般响起在脑海中,苏苏回头,见秦风颓废地坐在地上,秦父在韩越面前卑躬屈膝地求情,那酒店依旧完好无损地耸立在前方。
“等一下。”苏苏停下脚步,“我忘了一件事,要马上告诉阿越。”
“好的,太太。”那人不疑有它。
韩越背对着这边,并不知道苏苏回来找他,在距离韩越还有十米的时候,苏苏深深吸了一口气,踢了高跟鞋,突然转身,躲过守在警戒线边的警察,提着裙子往酒店跑。
“太太!”那人意识到不对,大叫一声追了过来,但是半路被守在警戒线旁的警察拦住。
“三分钟,只要三分钟,一切就都结束了!”苏苏脑中只有这一个信念,用了全身的力气往酒店里跑,身后很多人都在叫她,有韩越,还有秦风。
跑进一片狼藉的酒店大堂的时候,苏苏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距离秦风所说的三分钟还有最后五秒。心下一空,这段时间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那些东西一瞬间全都消失不见,笑意不自觉地浮现。
“苏苏!”苏苏视线里最后出现的是韩越向着他跑过来的身影,酒店的灯被摔坏了,光线很暗,她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韩越紧紧抱住。
随着爆炸声响起的,还有那声她最熟悉的“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