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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异能者的美食森林 第18章 外围

作者:同坑共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3 01:52:13 来源:文学城

依仗自身能力违背天时的林显然没有赶上好时候,万里无云的晴空一连数周,绿茵茵、毛茸茸的嫩草很快染上干硬的红褐与枯黄,黄土**出道道沟壑,秸秆嶙峋矗立其上,像是遗弃在荒废沙场的一簇簇刀枪剑刃,表面锈蚀出斑斑粗糙赤痕,杀意沉寂凝练于心,于此时无声流露出难耐的饥渴。

林舔了舔在干热中蒙上一层白翳的嘴唇,紧握住手里的长弓,更深地将自己嵌入草叶遮掩的沟壑。

他选的这道沟壑有半人深,从上面看像是狞笑时才会出现的一张犬牙参差的狰狞巨口,边缘锐利带着淡褐色痕迹的草叶交错着从脖颈、手臂、弓箭间的缝隙里穿过,位于其中的林像是标本中的蝴蝶,被长钉固定在某个瞬间。

风吹过,干燥的气流算不上炽烈,里面裹辖着的沙粒拍打着裸露在外的部分,有时会伴随着刺痛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白痕。

眯起眼睛屏蔽掉身体上的不适,枯黄草叶间林稳稳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手臂前后屈起环住弯如满月的长弓,箭矢穿过长弓与地面平行,闪烁霜色寒光的箭头直直指向远方地平线。

一滴汗水擦过起伏的颧骨,顺着下颌流淌氤氲,汇聚成不完整的水珠。

在林沉稳的静待中远方渐渐升起一片小山似的云层,洁白厚重的浓云遮蔽太阳,往地面投下甘霖似的阴影。层层叠叠堆积起来的云涌动着,似乎是在被狂风撕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林所在的地方飘。

云层层攀升,离开地平线一段距离可以看出这片浓云飞的很低,吸饱了水一样厚重,起伏的轮廓投下片片深色的背光区,压低的躯体像是棉白的泡沫般不断颤抖,表面荡起层层涟漪。

云路径笔直地向林飘了过来,纵使移动迅速也看不出丝毫急切,像是冰山撞上邮轮一样自然,却没有一丝声响。云沉沉欲坠,向着林所在的方向静默中携带万钧之势倾颓,似雪山之顶轰然崩塌,折断处拉出数条树根一样粗糙硬韧的灰褐色触手,像是一颗被连根拔起的擎天巨树,又像是顺潮汐而来的深海水母。

林膝盖继续向下弯曲,弓箭紧跟着移动,在阴影快要触摸到沟壑的时候根须间的一处缺口暴露在视线里,灰褐间的一块被挤压切割,洁白亮眼的像是靶子的圆心。箭矢一闪即逝,眼见着颜色艳丽的羽毛掀开算不上薄的丝缕棉帛,却像是射入一片水汽,投入其中激不起一丝波澜。

然后云层投下的阴影笼罩住整片沟壑,其下触须僵硬,数十根参差的末端标枪立柱般垂落悬于头顶。云沉沉下压,中心处几根更加粗长的触须近乎触及地上的草丛,动作生涩缓慢地向内收拢,丛生的草影响到触须上分布的感知器官,几次擦肩而过,距离近到林可以看出触须褐色体表上的粗糙纹理,似乎还有泥土挂在上面,泥土中伸出弯弯曲曲的细丝。

林再次撒手,蓄满冲力的箭有着暗淡的石质三角箭头,瞬间穿过这几条主干中心处的那片没有任何特殊的白。动作僵硬缓慢但确实可见移动的触须瞬间僵停,像是被切断了颈部神经,下一刻,云直直坠下,比山轻,比飞鸟沉,向是经年不化的山巅突然滚落一片积雪,以崩塌之势向正下方的林当头罩下。

眼前升起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雾气涌动可见缕缕游丝。身边枯黄的草叶被打湿,像是被泼了酸的金属软软倒塌,迅速蜷缩成无刺仙人掌般的圆球。

垂落在地、披挂在那些植物上的斗篷也在浓雾的滋润下不分表里的阴湿,枯草进一步萎缩,呈现出老化后的深色,隐隐出现霉变的迹象。只有缠绕在腰间的藤条还保持着青葱的颜色,这渴血的植物正因长期斋素而不满足地绕着腰际旋转。

林从架子上解脱下来,取下挂在腰间的圆筒,拔开塞子,浓雾滚滚往里面灌。

圆筒只有胳膊粗,容积有限,短暂奔涌后雾气流动断崖式减缓,像是失去饵食引诱的游鱼,不感兴趣地从周围缓缓荡过。

塞子再次堵紧,林双手握住圆筒用力甩了几下,空荡荡只有气体的筒里在某个瞬间传出一道响亮粘稠的水声。

几次重复,腰间挂着的容器水声沉闷,笼罩整处沟壑的雾气渐渐散开,林可以看到地面结出一串串螺旋纹的青瓜,一根云母的触须直直插在地上。

青瓜成片立在地上,因吸饱了水分而膨胀,被颜色发深的湿软泥土挤压到变形,摇一摇水球般咣当。

林小心地避开挂在沟壑土壁上那些形似硕大蜗牛的瓜,手臂一撑一跳,利落地屈身踩进青瓜间的空隙里。

林蹲下身子用刀子割断根茎采下一个巴掌大的瓜,瓜皮柔软,像是盛满水的袋子。

但充斥于内并非是水,而是一种粘稠到近乎胶体的无色粘液,切开后如过厚的水膜填充于数层表皮形成的格子之间,散发出淡淡清香,像是被腰折的草坪混入清晨冰凉的露水。

气温下本有下坠感的胶质迅速凝固,看起来像是被切片的芦荟,表面均匀裹上一层透明的糖浆。

林将方格盒子一样的切片曲折,表皮变形,填充期间的凝固胶质像是在干结后塞进去的一样轻易分离脱落,拇指大的透明方块像是切割过的冰糖。

“咔嚓!”,牙齿间糖壳破碎,碎片落在舌头上却没有任何甜味,其下口感软糯,随咀嚼在口腔中拉出粘粘的白丝,并且越嚼越硬,最后嘴里只剩下这些粗糙纤维一样的白丝。

口腔里出现更多空间,在转化彻底完成前林又往嘴里塞了几个方块。似乎是受其他丝的影响,这些凝胶很快也转化成存粹分明的纤维,自发连接上还没有完全凝固的末端。

林把填满口腔的白丝吐出来,白丝乱糟糟团在掌心,如晒干的粉丝一样硬挺,此时已经没了粘性。林把丝捋顺,看起来乱糟糟的一团只有一根线,展开后约有半米长,大半拖在地上。

把丝放到地上用石头压好,林拿起另一瓢瓜,揉捏着推出一个个格子里的晶体,塞入口中咀嚼。

线的长度取决于晶体的数量也取决于咀嚼,刚开始牙关开合迅速,每次咀嚼都能拉出的密密麻麻半透明的纤维细丝,拉出的纤维越多,线就越是细长柔软,等到后期肌肉疲软,咀嚼无力,拉出的丝就稀疏粗短,最后形成的线也跟着粗糙粗短。

地上的白线堆积着掩埋住压在上面的石头,林挪开石头,抱起成捆的丝线往暂住的营地的走。放眼望去,这片土地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沟壑,或干干净净或丛生铁器般的杂草,除身后的翠绿外尽是深深浅浅的浅褐枯黄,似乎已经□□旱肆虐良久。

林踩着凹凸不平的虬结地面,熟练地避开那些没有植物的沟壑。

他在此处的营地同样位于一处沟壑,顶部丛生的植物形似锈迹斑斑的铁钉,密布整个顶部,一部分插在内壁上,形成天然的栅栏。

林摸索着抽出一根手指粗的草茎,活动开的缝隙刚好够他跳下去。

下去后是熟悉的漆黑,头顶的栅栏与防护带将阳光切的细碎,只有栅栏附近可见一层碎石装饰似的亮斑。

丝毫不受黑暗影响,林往前走,沟壑边缘被向外开扩出一个小口大腹的洞穴,一个火塘位于左侧,右侧摆满了陶制的瓶瓶罐罐。

放下怀里抱着的线,林走到右侧打开一个细颈的瓶子,将腰间的圆筒挨个取下来,拔开塞子,小心翼翼地往下倒。

粘稠的液体流的缓慢,在漏斗形的瓶口处积成浅浅一潭,在黑暗中散发出浅蓝色的荧光。林立马停住,这些来自云母主体的粘液极其珍贵,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是水,也是油。

林走向右侧,第一眼看起来像是柴火的棍状物被修成近似的长度靠墙而立,走近时可以看到上面稀疏坚硬的弯曲树须。

这些都是云母没有繁殖能力的触手,最短也有五米来长,负责为浮在空中的云母传输来自地面的养分,在云母落地时会直直插入泥土,支撑起云母柔软且不断波动的主体,又或者做一个掩护繁殖根的靶子。

林砍下一截怎么看怎么像树根,或许真的会在某些时候扎根大地汲取矿物质与水分的触手,新鲜的切面呈现出鲜艳的橘色,深色近红的芯外套着两圈不同的黄,一道白边隔开坑坑洼洼的黑褐色表皮。

削下粗糙且布有赘生物的皮,触手切面触感沙沙粗粝,吃起来却是一种出人意料的甜脆,不含多少水分的淀粉尽显出作为一个掩体的诚意。

林将削下来的皮扔进火塘里,表皮屈折,在火焰中迅速干硬发黑,看起来保持原样,手指握起便伴随着飘出的火星碎成一手黑灰。将灰捏起一点洒进存留一圈挂壁粘液的圆筒里,继续用力摇,不时拔出塞子往里面通入新鲜的空气。

里面的液体越摇越多,荧光每一次出现都比上一次暗淡,到最后彻底消失,只剩下挤压纹理消失,已经彻底不见粘稠感的透明液体。

林又往里面撒入一点灰,灰烬洒落在液面上,林塞紧塞子然后继续摇,直到灰烬沉底,怎么用力摇晃也不见丝毫消融。

林抬起圆筒尝了一口,没有多少甜味,只是普普通通的水,在普通饮用水里面也可以分到除口干舌燥让人生不起饮用**的那类——没有什么异味,也不粗啦嗓子,纯粹就是不好喝。林觉得下次可以少放点灰烬,只要不是原浆直接吸收,轻微的致幻性完全无伤大雅。

解决完生存需要,林抱起地上的线捆,走进洞穴更深处。黑暗中斜靠着一个三米长,画框似的架子,两根平行的木头作为支架撑起整个构造,上方卡入两根切割出对齿痕的方形木条,木条平行排列,齿痕也一一对称。一根同样呈方形但相对更粗的木条搭在架子上,被林拿起立在一边。

林看向旁边的放置的线,这些线已经根据粗细挽成不同线捆。林从最粗的那组中抽出相对来说比较细的一根,在末端打成一个活圈套住支架一脚,固定后在上下两排梳齿间蛇形穿梭,数百根白色细线平行绷紧如琴弦,穿出的线缠上如梯子般抵在墙上的对角。

林拿起立在地上的那根将近两米的木条,方形的综片四棱开槽,齿梳间隔交错。插入框架与线间,每一次滚动都带来一次线的上下交错。

缠满线的梭子像是两头的扳手,又或是一对根部相连的蟹钳,从抬起、压低的上百根弦间来回穿梭,每从线中经过一次中间插着的木条跟着一滚。松松垮垮的线分布在绷紧的弦上,林拿起梳子插入作为框架的弦中往上梳,另一只手握紧抽出的梭子,将编织的部分绷紧,然后压紧压实。

线不可避免的来到尽头,林在两根细细的纤维上打了一个死结,拉紧修去长出的线头后继续来回穿插。特殊的手法让结可以平整到看不出拼接的痕迹。

编织的过程枯燥且乏味,一块近乎三米长,两米宽的画布渐渐出现在架子上,林解下套在支架上的活结,用力拉死,修去多出的线头后一块洁白完整的薄纱就这般出现在眼前。

林脱下身上的残破的斗篷,那无叶的藤条蛇一般从枝叶下方游出来,身体却比蛇更加细长,绿里透黄的青葱色更像是无声掠夺的菟丝子,隐藏在角落里等待送上门的长期饭食。

没有理会腰带自己换了个地方,林将布料从中间折叠,双手捏住两脚于肩膀处平展,测量出肩膀的长度,用骨勾固定。

布料形成一侧全开的罩子,林套上衣服,骨勾贯穿布料挂住两侧肩膀,左侧手臂从骨勾与折叠间穿出,部分布料堆积在腋下。林捏起两边,再次用骨勾固定。

一条细窄的、只有半个巴掌大的布料充当腰带系在腰间,衣服开口处布料交叠固定,挂在右肩膀上的部分下方依旧开口,像是没有缝完的短袖。

感觉肩膀处的布料隐隐下滑,林勾住肩部固定的部分往内拉,半圆形的骨勾毫不意外的滑脱,衣服顿时坠下一角,布料散开露出半片胸膛,白到发灰暗淡的皮肤在黑暗中呈现出大理石般的质感。

林捏住滑落部分前后两侧的布料,打了两个结取代勾子固定,再次套上肩膀。林活动了一下手臂与肩膀,感觉一边松,一边紧,想到右侧的勾子也有很大的滑脱可能,林干脆摘下勾子,也用结来固定。一块布料就这般折叠成一件布满装饰性褶皱短袖长袍。

云母:“天空生长着一片白色的森林,那是大地送给天空的花朵,那是云朵生出树根。”关于无人问津的黑暗森林中部有这样一个童话流传在外,谁也不知道文中描述的森林是真是假。但这不妨碍有冒险者会这样吓唬小孩:“不要总盯着天空发呆,小心云落下来把你吃掉。”不过对于有幸遇见的人来说,没有比见到云母更加值得庆幸之事——殊死一搏也总比等死要好,对吧。

四时草:一种会因水质不同而变化的植物,不是黑暗森林的特产,很长一段时间被用来寻找地下水脉与矿物。但不可否认,黑暗森林里的四时草有着数量繁多的未有任何记载在册的新形态,比如看起来特别像是蜗牛、不可食用却可以产出优质纤维的青瓜,再比如看起来如看起来、闻起来都如腐骨肉,也确实可以当肉去吃,只是后果自负的肉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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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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