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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书之天雷滚滚 第15章 撒娇大法

作者:弗届Frosia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4-02-18 04:03:26 来源:文学城

幼时的男娃许是都经历过这样的年华,对于血脉相连的父亲有着天然的景仰,觉得他高大伟岸,觉得他无所不能,难免生了孺慕亲近之心。尤其当这位父亲是众人口中高山仰止的大英雄时,更尤其当从小相依为命的娘亲总是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时。

睿智的太晨宫少君是到了迈过第一个万年的当口,作为成长中必要的反思,回望走过的路,方能理智又冷静地说服自己:所有人都会走弯路,包括小仙童;所有人也都会做蠢事,包括小仙童。而他白滚滚之所以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弯路、做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蠢事,只不过是因为他认识父君晚了那么一点点,对父君的滤镜多了那么一点点,以及重霖在太晨宫的公关事务上委实勤勉了那么一点点。

对一万岁的少君而言,往事不堪回首,然神仙亦没有后悔药。但对两百岁的白滚滚来说,方随了娘亲上了九重天、认回了父君,神生只有光明与更光明,一切才刚刚开始,他只想与娘亲、父君一家人团团圆圆、快快活活。

滚滚跟着娘亲白凤九辗转于凡世时学堂上了不少,同窗也认识了不少,能叫他迷惑的事不多,撒娇便是其中一件。

差不多都是在年节时候,街上熙来攘往,到处是出来瞧热闹的人。他的同窗们被父母拉着出现在人潮里,也许还有他家的兄弟姐妹同行,不变的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孩子们在一个个摊贩前停下脚步,看看这个嗅嗅那个,叽叽喳喳地争论一通,又绕回父母身边拉扯着大人来讨要。通常一年到头,这是大人们最好说话的时候,无论是嘴馋的还是贪玩的,都能得到小小安慰。

滚滚还见过不止收获一件礼物的孩子,而那个小女娃只不过是扯着她爹爹的袖子扭股糖似的摇了摇,她爹爹板着的脸便垮了下来,稍后就笑容满面地如了她的愿,好不神奇。

“玉儿她爹就是个女儿奴。”彼时同窗的大壮边啃着半拉饼子边与他说,“每次她一撒娇,她爹就什么都说好了。呵,小娇娇。”

半大不大的小子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这个词,每每用以表达对娇滴滴小女娃的不屑。

“撒娇不好么?”滚滚想起他们那个严厉的夫子也有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女儿,女娃儿跌跌撞撞抱住他腿唤“爹爹”时,夫子的老脸就会笑成一朵菊花。

“小丫头片子才用这一招!”大壮撇撇嘴,对于鞭挞看不过眼的人从来不遗余力。

滚滚在人情世故上头不似功课学问那般熟稔,好奇发问:“难道只有女孩子能用,男孩子便不能撒娇么?”

“唔,是,那当然,男子汉大丈夫谁会这么姣里娇气!”大壮噎了一噎,决意忘掉早先跟奶奶撒娇才多拿到手的半张饼子,在学神面前维持自己难得的体面。

“是嘛,那到底为什么要撒娇呢?”

“自然是为了要别人答应自己的愿望。”

滚滚甚觉遗憾,虽说他从小只有娘亲,但吃穿用度娘亲从未曾少了他的,亦不用他开口。而对于那些他真正想要的,就算能撒娇,又让娘亲去哪里找呢?

他默默叹了口气,将这事揭过。

回到九重天的白滚滚觉得诸事圆满,消失了一段时日的娘亲回来了,他居然有了爹,这个爹还是顶顶厉害的大人物,真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爹滚滚还是挺满意的,长得不错,不油嘴滑舌,看得出来对娘亲很是上心,听说本事也好,让他安心不少。

唯独太严肃了些,不多的几次见面都只盯着他不说话。滚滚不知这是否即上位者的威严,只知道每一对上父君深邃的眉眼,即便准备了满腹的话也要卡壳,于是预想中的父子对谈常常夭折在静默里。

滚滚不是个轻易放弃的性子,便想在别的上头努力一把,对父君尽一尽孝道。

听闻父君擅武,滚滚以同为男子汉的心理揣度,想来他应也喜欢刀枪棍棒这样的武器,就一直留意哪里能有不同寻常的神兵宝器可以讨他老人家欢心。

太晨宫和青丘的宝物虽多,却是不能用的,滚滚想要自己找一件宝贝送给父君。

新认识的便宜舅舅阿离指了个“好去处”,便是喜善天天门后头小仙们私下开的赌局。

阿离是这么给他分析的:“滚滚啊,我的好外甥,我俩不过一介仙童,如今吃穿都还靠着爹娘,你又不肯用一哭二闹这等最有用的法子,那就只剩下博运气了。”

据说最近喜善天流行一个新玩法,每期都有价值不同的宝物做彩头,想玩的人投一注便可抽一次签,立时就能揭晓是否中签拿到彩头,快捷迅速,立竿见影。也有包圆必中的法子,只是要花大价钱。

滚滚跟着阿离蒙着脑袋去看了两回,确有人中签,拿到宝物的自然欢天喜地,不过拿不到的依然是大多数。

这次的彩头是一柄匕首,滚滚有些意动。

摊上招呼的小仙哥哥说:此乃上了神兵谱副册的宝物,若非诞生的年岁比不得正册上的那些祖宗,定是能排上更好名次的。

阿离舅舅到底比他年长了五百岁,深谙交易之道,闻言撇嘴不屑道:“谁不知道你们舌灿莲花的把戏,这破匕首比之名剑之祖如何?”

滚滚猜测阿离是想借着打压表明他们不是一般二般无知的小仙童,莫要用这些江湖诀诓人。

果不其然,那小仙哥哥尴尬赔笑:“这位兄弟说笑了,再如何怎么跟帝君的苍何比,不过苍何之下倒可以论一论。”他将胸脯拍得山响,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号称坚硬无比的“南海神铁”,用匕首利落地一劈为二,这才叫滚滚和阿离将信将疑。

滚滚指着匕首上色彩缤纷的各色宝石与阿离耳语:“神兵会这么珠光宝气吗?”

阿离皱眉思忖不太确定地答:“莫不是走的大巧若拙的路数?”

两个小娃儿蹲在一旁叽叽咕咕半晌,也没有十足把握。

但一时半会确然没有其他更合心意的东西,滚滚也不大放心自己的运气,思虑良久,决意拿出身边唯一的“积蓄”——历年守岁所得的两百颗夜明珠——来包圆这个彩头。

滚滚倒没觉得可惜,若这东西能得父君喜欢,两百颗夜明珠便也花得值了。

他与阿离只顾着翻来覆去查看那柄匕首,便未注意到那小仙哥哥原还拿着夜明珠眉开眼笑,无意中见到他从头巾缝隙漏出的几绺银发,蓦地瞪大了眼双唇颤抖,伸手似要阻止他们离去,终究还是咬唇放下了。

他揣着这柄耗去全部身家的珠光宝气的匕首去找父君时,东华正在花园中试一柄剑。

彼时金风摇落佛铃舞,唯一道青锋穿梭来去,当真是“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滚滚一边喝彩,一边暗暗庆幸:幸好不是苍何,这时机还不错。

趁着东华的剑将将斩断两瓣佛铃收势,滚滚出言唤他:“父君,您瞧。”

后来滚滚无数次回想,认为自己错就错在明明是想呈给父君让他老人家试手,怎么就会脑子进水直接扔了出去,这才让父君误会是要以之试剑。

于是乎,只见剑光一闪,滚滚一个“啊”字未及出口,方才还一团富贵的所谓“险些上了神兵谱正册的宝物”便这么干脆利落地身首异处了。

他望着地上的残骸愣了一会儿,抬眼对上一脸满意的东华,一时不知该如何分说。

虽是阴差阳错,也算讨了父君欢心,怎么都属于殊途同归了吧?

可不知为何,滚滚就是觉得眼睛酸涩,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在不那么“大丈夫”地哭出来前转身跑了出去。

父君的笑容也消失了,似在身后唤他,但滚滚觉得自己委实丢人,便没有回头。

严谨的滚滚认为定是自己弄错了方向,明知父君武技超群,偏还班门弄斧要送什么神兵,这才落了个吃力不讨好的结果,被误会了出乖露丑也怨不得别人。

所以,这回他要试试用文招。

一日,有感于一家团聚,滚滚忙活了半日习得一幅一家三口的嬉春图预备送予父君,这是他还算拿得出手的技艺。

说是献画,实则是为了画外。他想着怎么由画起头给父君一点暗示,比如一家人在一起还可以做些别的,出去走走或是游玩踏青皆可,顶要紧是父君和娘亲能如画上一般拉着他的手。

去往书房的路上,滚滚已打好腹稿,这次务必循序渐进,万不能鲁莽行事。

甫一进门,滚滚便发现东华也在作画,笔尖蘸了朱砂调色,见他进来扶腕停顿,目光相询。

滚滚却被他笔下吸引。

是一幅山水,清风拂煦,草木舒朗,水边一棵参天古木枝叶扶疏,树下一间凉亭颇有拙趣,景色雅致又有几分熟悉。

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作画之人手法娴熟,勾皴擦点染无不精准,寥寥数笔已让景物跃然纸上,无一不精妙。

滚滚原还觉得自己有些天赋,如今才知过往赞誉多半是娘亲哄着他玩,不由心情落到低谷。只觉与此一比,那张嬉春图属实幼稚得可笑,自己还指望拿这涂鸦向父君邀赏?哪里来的自信。

听得父君在上首问:“可有何事?”

滚滚嗫嚅着将手中画儿藏到身后:“没……没什么。”

东华皱了皱眉,约莫见他手中拿着东西,竟还搁下笔走近了两步,语声和蔼:“是有什么功课要问?”

滚滚一慌,立时摇着头后退:“不是,没有,真的没什么。”

与样样出众的父君相比,他蓦然觉得自己渺小得很,这样的自己能得到父君的喜爱吗?他很怀疑。

他怕父君再问,躲闪着视线转头便跑,哪里还会注意东华伸来的手。

滚滚十分沮丧,不知还有什么办法能扭转局面。在讨好别人这件事上,他委实没什么经验,而讨好太过出色的父君也属实太难了!

“唉——”稚气未脱的银发小仙童对着九重天的辉煌殿宇长吁短叹。

阿离受了娘亲与凤九姐姐关照,自觉对这个乖巧可人的外甥另有一份责任,加之前次被人诓骗亦有他“失察”之过,至今仍耿耿于怀,见滚滚小脸皱成一团,也是抓耳挠腮恨不能为之分忧。

“若实在无法,我倒是可以跟娘亲撒撒娇,父君的宝库里应有不少好东西,想来娘亲要父君总是愿的。”

阿离的眼神不如语气笃定,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娘亲提个妥帖的理由。

滚滚在意的点却不是这个,他瞪圆了眼睛疑惑:“男孩子也能撒娇的吗?”

阿离亦瞪圆了眼睛不解:“啊?怎么男孩子竟不能撒娇吗?可是真的很有用啊,每次娘亲嘴上不肯服软,到后来就都同意了呢!”

“真的?那我也试试?”滚滚清亮的大眼睛里又闪烁起光芒。

“不过……”阿离想到什么欲言又止,自己的撒娇招数似乎对父君不怎么管用,不晓得这里头是否也有“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

见滚滚望过来,阿离不忍打击他,脑筋转得飞快:“说到这个,滚滚倒是可以跟凤九姐姐讨教讨教,娘亲说她要是撒起娇来,大抵青丘上下没人能扛得住,想来帝君爷爷……姐夫也是一样。”

这点滚滚却是信的。

也只有他那看着娇娇软软的娘亲能面不改色地跟父君理论,便是九重天的天君,到了父君跟前都是谨小慎微乃至灰头土脸的。

恰是这一令他震惊的事实,近来让滚滚找到些许安慰——毕竟是众人口中的上古尊神,攻略难度高才属正常。

可要如何向娘亲讨教呢?跟娘亲都未曾撒过娇的白滚滚又开始伤起了脑筋,对阿离舅舅来说十分容易的东拉西扯、信口开河,他委实做不到啊!

他只得相信自己的领悟力与行动力。

在观察了娘亲几日后,滚滚自觉略有所得,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他自芬陀利池边摘了两枚仙果,又去娑罗树上摇了一捧繁花,两厢归整,放到一只荷莲缠枝牡丹纹盘上,端起盘子深吸一口气:全看今朝了。

东华在书房中支颐翻一本佛理,归来之后诸般如意,唯有一事叫他挂怀,因而佛理书翻得颇不经心。

见滚滚进来,虽有两分惊讶,心中倒很欢喜,眉眼间亦多了些许柔和。

小小人儿两颊圆润、身量不足,神情却颇为正经,他将盘子放到书案上,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指着盘中仙果道:“父君,您尝尝这个。”又指指那捧繁花,“这花看着清新可喜,给父君茶余添香。”

东华垂眸望着他柔软的发顶,勾起唇角应道:“好。”

话音方落,滚滚又转至他身后,稍顷肩上传来小小力道,贴心的捶肩叫他唇边的弧度又大了些。

东华不知今日滚滚是为了什么,总是儿子一片孝心,又正合了思虑之事,自是开怀。但他当爹也是头一遭,怎么拿捏这个度其实也没把握,于是抓起果子尝了一口,想了想又借着桌案上的茶水替滚滚倒了一杯,这才开口道:“这果子甚好,滚滚你……”

他原想说,滚滚你且歇一歇喝口茶。哪知未及说完,滚滚已转回身前,干脆利落地,坐到了他怀里。

东华一愣,后半句话未再出口,房中安静了刹那。

滚滚却是比他还僵硬,一双眸子滴溜溜乱转,正侧头偷偷打量他,小小一团缩在怀中,看来十分无助可怜。

这副神情莫名熟悉。东华先回过神来,虽说突然了些,应是儿子要与他亲近,欣慰之余便想给些回应,于是长臂一揽,预备抱起小狐狸崽安抚安抚。

不想狐狸崽又红着脸从身后掏出毛茸茸一团塞到他手上,小声道:“父君,您可喜欢?”

东华闻言顺势攥了攥,温软柔顺的触感划过手心,这动作亦很熟悉。

目光下移,九条银白狐尾似一朵葵花盛开在掌间,因着滚滚年龄尚幼,这还是朵稚龄的短胖葵花。

作为一枚资深的圆毛爱好者,撸狐狸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乐趣,但是撸这半人半狐的,东华自问除了凤九从未对别的狐干过,即便是自家儿子也属实违和,这手便不怎么落得下去。

滚滚见他面色变幻,咬了咬唇又说:“若父君喜欢,滚滚也可以用原身。”

说罢身形一变,一只圆滚滚的小银狐便出现在东华怀里。小家伙拧着身子笨拙地摇摇尾巴,水润的狐狸眼巴巴望着他,期待中透着几分可怜。

东华蹙眉细思,忽觉脑中弦崩断。

他遽然想起三日前,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对话,只不过彼时说话的人是眉目含春的小白,而他么,咳咳……

啊,这。

他不由腾地站起身,面上一肃:“你在说什么!”

小狐狸崽猝不及防,骨碌碌一路滚下了地,抬起头时委屈更甚,圆润大眼中蕴着两泡泪:“为什么娘亲可以我便不可以?父君就是不喜欢滚滚!”金豆子一颗颗砸在名贵厚重的白玉砖上,软蓬蓬气鼓鼓的小狐狸崽哭着奔出了门。

东华不及拦阻,亦不知该如何跟儿子解释,他俩说的似乎是一件事又诚然并非一件事。

老神仙莫名委屈。

事情摆到了凤九这里。

凤九头很疼,但又觉分外好笑,她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血脉相连如此奇妙。

听着滚滚红着眼眶抽抽搭搭诉说这些天徒劳无功的“孝心”,凤九所想的却是不久前有相似面容的另一位从她这里寻求安慰。

方从生离死别中归来,她再不想二人有任何错过,对夫君的喜恶冷暖格外上心,也因此愈加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

那几日,她从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冷脸上辨出了苦恼与纠结。

凤九煞是好奇,挽着他臂膀问:“夫君何事烦恼?”

不想一句话便叫威严勇毅的尊神破了功。东华眉间紧皱,环着她腰身静默半晌,方闷闷说道:“小白,若滚滚不喜我做爹爹该怎么办?”

凤九讶异:“夫君何出此言?滚滚知道有爹爹不知多开心!”

“小白莫要安慰我。当初是我做得不好,叫你与滚滚受苦,他心中怨我也是应当,我不怪他,唯有尽力弥补。”说起过往东华面有憾色,“只不知滚滚究竟喜欢什么,近来我为他制了一柄剑,又想着还未带他一游碧海苍灵,便先画了图景预备给他,可看来滚滚都不中意。夫人替我出出主意可好?”

一向坚韧的人偶尔流露脆弱便分外惹人心疼,凤九最是见不得东华如此,但说到父子亲情她并无多少发言权,滚滚打小不用她操心,也正因如此有些事上特别有主张,却不知东华说的两件事哪里让他不喜。

可她不能泼冷水,于是毫不犹豫应下:“夫君多虑了,滚滚一向懂事,不致在这上头怨你,过几日待折颜来看过无碍,咱们带滚滚出门走走,相处多了自然好些。”

自星光结界一役后,折颜定期来为他们二人诊脉调养身体,凤九恢复得快,如今是为了谁显而易见。

东华早已不耐,抱怨道:“早两日又有什么打紧。”对上凤九油盐不进、不容置疑的表情方才悻悻应允。

彼时凤九还发愁怎么从儿子口中套出事情原委,未想今日这一遭却是瞌睡遇到枕头,答案昭然若揭。

对着滚滚红通通的小脸,凤九很想掬一把同情泪,可转念想到一本正经的儿子竟然阴差阳错将夫妻情趣当作讨好爹爹的撒娇**,便怎么也忍不住翘起的唇角,再一想到老神仙遇到的是怎样的窘境,她简直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此举引来滚滚的不满:“娘亲,您怎么一点也不帮着孩儿,还笑话孩儿,莫不是有了爹您就不要滚滚了!”蓦然升起的危机感叫他快要声泪俱下。

这神奇脑洞让凤九绝倒,也晓得再不解释恐要失了儿子的心。

“娘亲怎会笑话滚滚,只是娘亲碰巧比滚滚知道得多一些。你呀,跟你那父君一样,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她点点滚滚的额头,掏出帕子来擦掉他脸上的泪痕,牵起小手道:“随我来,带你看些东西。”

桌上有两件物事。

一把通体莹润的宝剑,剑刃薄如蝉翼,剑意凌厉略微靠近便觉寒气逼人。

一副笔精墨妙的山水,广阔天地之中,红紫辉映的花海簇拥着一方乐土。

“这是?”滚滚自然觉得熟悉,只不解娘亲是何意。

凤九拍拍他的手背:“这是你父君精心准备了要送你的。”

“送我!”滚滚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他犹记得这柄剑将他那耗去全副身家的匕首一劈两半的场景,可若这是他的剑……他只有大力喝彩,赞一句“劈得好劈得妙”。

还有这幅画,方才未曾细看,走近了瞧,花海之中还有两大一小三道身影,从身量衣着来看……莫不是画的他们一家三口?

“这是碧海苍灵,你父君说想带你去看看。”凤九顺着他的视线为他解说。

“父君真是这么说的?”滚滚的大眼睛里简直要放出光来。

“可不是!父君没有不喜欢滚滚,父君不晓得有多想着滚滚,娘亲都没有父君亲制的剑,娘亲都要嫉妒了。”凤九摸摸狐狸崽的脑袋,见他握着那柄剑爱不释手,晓得事之将成,并不吝啬拿自己来衬托铺垫。

孩子到底是孩子,这么一说,滚滚的脸上露出羞赧又欢欣的笑容,似在为自己的幼稚抱歉。

小狐狸崽乐了一阵,不知想到什么,眨眨眼睛歪头问道:“可是,父君只喜欢看娘亲摇尾巴,不喜欢看滚滚的……”

凤九才欣慰地抿了一口茶,不防他有此一问,险被呛住,急中生智辩驳:“娘亲会跳舞,你会吗?”

滚滚似懂非懂,以为娘亲的意思是会跳舞的人摇尾巴摇得好看,思忖自己确然不善跳舞,只得悻悻作罢。

又听娘亲咳嗽几下后厉声告诫:“不许随便摇尾巴给人看,听到没?”

滚滚摸头:“什么叫随便?是因为不会跳舞摇得不好看么?那是不是习得舞技便可以?”

只见娘亲双目一瞪狠狠道:“不许就是不许,哪来那么多话!”

但凡这种时候,滚滚便晓得娘亲又要不讲理了,两百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娘亲若不讲理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其锋芒,切不可刨根问底、自取其辱。

于是谜题仍然是谜题,直到多年以后,小狐狸崽有了心上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摇尾巴是如此的,唔,意义非凡。

而当下的滚滚一边欢喜于得偿所望的父子相得,一边怀揣着越来越大的疑云冥思苦想:到底什么才是有用的撒娇呢?

修炼之路依旧遥遥无期。

*总被想念的《天雷滚滚》宇宙最是适合欢乐祥和的春节(*^▽^*)论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气氛~!

*顺祝不期而遇的情人节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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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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